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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具人之戀

GioGio | 2022-08-06 16:42:49 | 巴幣 1218 | 人氣 2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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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料夾簡介
最新進度 極寒巨獸

前言:睽違數月在巴哈發表的短篇,題材來自DC群網友的點單,明明一開始只會寫幾百字的,但既然變成了快5000字那乾脆放上來好了,希望這會成為勤奮更新的開端,一如往常期待各位的感想。


  「好了,這樣電腦就修好了。」

  「真不愧是郁琦!我就知道妳就厲害了!」

  名為珺雅的女子抱住這名叫做郁琦的女子,郁琦滿臉通紅,害羞地輕輕推開了對方,說:「都當了這麼久的朋友了,這點小事是應該的啦!」

  「郁琦真是溫柔呢!最喜歡妳了。」

  「是嗎?聽到妳這麼說我很開心喔!」

  這兩人從高一時就是很要好的朋友,雖然高二後兩人就分別選了社會組與自然組,但兩人依然常常一起玩,甚至上了同一所大學,直到現在,郁琦依然常常照顧著珺雅,而且還是隨傳隨到,如果換做是男性,或許就會被人認為郁琦是想追珺雅,但在外人來看,兩人不過是很好的朋友而已。

  「啊!快到約會時間了,那我先走囉!男友可能已經在等我了。」

  「嗯,好好玩喔!」

  「謝謝!最愛妳了。」

  「這種話留給男友啊妳。」

  珺雅前腳剛離開,郁琦臉上的笑容就垮了下來。

  事實上,早在高中時,總是外向又有人氣的珺雅向內向又宅的郁琦伸出手的那一刻,郁琦就已經被珺雅深深吸引,珺雅總是那麼活潑,那麼光鮮亮麗,是郁琦曾以為永遠不會有交集的人物,但珺雅仍然不做多想就邀請了郁琦一起玩,這份直率打開了郁琦的心房,也改變了她的學校生活。

  原本根本是邊緣人的郁琦在珺雅的幫助下逐漸擴展了社交圈,也學會了打扮與玩樂,而不再孤獨一人,人的郁琦在珺雅的幫助下逐漸擴展了社交圈,也學會了打扮與玩樂,而不再孤獨一人,因此郁琦對珺雅很是感謝,一些思緒也慢慢萌芽。另一方面,每當珺雅有困難時,郁琦總是第一個跳出來幫她,舉凡商量事情,到幫忙應付考試與作業,郁琦都一定會全力幫忙,就連現在的大學也是在郁琦的幫助下拼命考上的好大學。

  珺雅因此非常信任郁琦,所以當她遇到了一件人生重要的大事時,她第一個報告的就是郁琦。

  那是在畢業典禮的當天,珺雅約郁琦到一間空教室說有重要的事情要講,郁琦的心跳變得很快,她並不知道珺雅想對自己說什麼,甚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這麼緊張,而就在她走到了約定的場所時,她的心臟彷彿停止了。

  「郁琦,這是我的男友XXX,我一直在想,這種事情一定要第一個告訴我最重要的人才行,所以想要介紹他給妳認識。」

  郁琦完全不記得後來發生了什麼事,甚至無法聽清楚那個男友的名字,她只知道了一件事——「啊!原來我一直喜歡著珺雅啊!」。

  明白了初戀之心的同時也是失戀之刻,沒有什麼比這更加殘酷了。

  據珺雅所言,當時的郁琦除了很僵硬以外沒有什麼奇怪的舉動,雖然郁琦對此感到放心,但也高興不起來。

  在這之後,郁琦與珺雅仍然是最好的朋友,但是只有珺雅單方面以為兩人的關係沒有任何改變,而對於郁琦而言,這份曾經是最幸福的時光,已經轉變為地獄。

  的關係沒有任何改變,而對於郁琦而言,這份曾經是最幸福的時光,已經轉變為地獄。即使如此,郁琦仍然陪在珺雅身邊,每當珺雅有困難,郁琦永遠比她男友還快跳出來解決問題,每當珺雅跟男友吵架,郁琦也絕對會聽珺雅從凌晨一點訴苦到凌晨五點跳出來解決問題,每當珺雅跟男友吵架,郁琦也絕對會聽珺雅從凌晨一點訴苦到凌晨五點,然後隔天再勉強去上必修課。

  如果郁琦是男人,那麼世人對她的稱呼肯定是「工具人」了,而正因為郁琦是女性,大家只覺得她是一個好姊妹,於是,郁琦的戀心再次因為性別而被否定了。

  不過郁琦自己也會否定就是了,她不想把這些行動解讀為對珺雅的追求,畢竟對方並不是有女友,而是有男友。

  這是報恩,因為沒有珺雅就沒有現在的郁琦,她是如此定義的,想藉此斬斷對珺雅的戀心,但這沒有任何用。

  當郁琦聽到珺雅那些充滿對郁琦「友愛」的話語時,那一瞬間的呆滯就是最好的例子。

  這份戀心終究無法被斬斷,終究是沒有結果的單戀,但郁琦就是無法離開珺雅,雖然周遭的朋友常說珺雅離不開郁琦,但事實是相反的,郁琦只是不想離開自己喜歡的人,想要盡可能的奉獻而已。

  郁琦當然也有過要讓珺雅與男友分開的念頭,但珺雅的笑容總是那麼幸福。周遭人對那個男友的評價也很高,所以即使郁琦根本無法識別那個男友的長相與姓名,她仍然支持了珺雅。

  郁琦的戀心隱藏得很好,又或者周遭的人根本不曾往那個方向去想,這是不幸也是萬幸,至少自己還能在珺雅身邊,對郁琦而言這就足夠了。

  她也覺得這樣的日子會一直持續下去,但從那一天起,郁琦的人生開啟了新的篇章。

  「妳喜歡珺雅對吧?」

  這句話出自珺雅的宿舍室友詩雯口中。

  郁琦一瞬間說不出話來,甚至難以呼吸,但她還是冷靜下來,裝傻說:「畢竟她是我朋友啊!我當然——」

  「妳是個女同,我有說錯嗎?」

  空氣凝結了,縱使周圍根本沒有別人,郁琦卻在一瞬間感受到無數質疑的視線,她滴下冷汗,立刻辯解道:「才沒有這種事情,我不是同性戀啦!而且我對珺雅的一切都是出於友情,沒錯是友情,她徹底改變了我的世界,我對她一直很感謝,所以我的一切作為都是報恩,沒有其他任何的意思。」

  「周圍的人都被妳瞞過了?又或者她們根本沒有這麼想過?無論如何,在我看來妳不就只是工具人嗎?」

  「工具人?我對珺雅可沒有——」

  「一個人的眼神可以訴說的事情比妳要想像的多,我總是看著妳,所以我再清楚不過了。」

  「妳到底在說什麼?」

  「其次就是表情,就算表情可以偽裝,但嚴重動搖的一般人可沒辦法精巧地偽裝表情,每當珺雅說她最喜歡妳時,妳可從來都不是感到開心,對吧?」

  這句話深深刺入郁琦的心中,也堵住了她的嘴巴,辯駁的字一句也吐不出來,她很想否認這一切,但就是無法說出任何一個字。

  「為什麼會這樣?因為她的說法只是代表妳是她最喜歡的朋友對吧?妳很清楚對方就只是異性戀,所以聽到那種話反而很受傷對吧?」

  郁琦感到頭昏目眩,一直以來勉強維持的世界就好像要被撕毀了。

  「為什麼?明明這麼痛苦,妳為什麼還要這麼喜歡她?那傢伙明明是個只會依靠妳的笨蛋,還總是任性的對妳撒嬌,把妳任意使喚不是嗎?像那種女人——」

  只會依靠妳的笨蛋,還總是任性的對妳撒嬌,把妳任意使喚不是嗎?像那種女人——」

  「夠了。」總算吐出的字顫抖著,「不要說珺雅的壞話,是我對她說過想拜託我什麼都可以的。」

  「就算這樣也該有個限度吧!明明妳這麼痛苦,那個女人卻完全沒有察覺到,虧她還把妳當作最好的朋友!」

  「妳懂什麼!」郁琦吼了回去,繼續說:「這是我們之間的問題,妳只是她的室友,不要隨便插手啊!」

  「這……」這次換詩雯語塞了,她的眼神開始游離不定,不敢直視郁琦。

  「很奇怪啊!為什麼妳要多管閒事?就算痛苦,只要我能在她身邊這樣就夠了!不管是工具人還是別的什麼,我都不打算改變!」

  「可是……妳很痛苦啊……」

  「所以那又怎樣?妳管得著嗎?」郁琦一把抓住了詩雯的衣領,繼續說:「我一直都在她的身邊,珺雅就像我的太陽,照亮了我的一切,我本來只會是邊緣人,永遠不跟他人接觸,就這麼走下去,但是珺雅她卻向素昧平生的我伸手了,那個總是漂漂亮亮,讓我憧憬的女孩子主動對我伸手了啊!那我不就,不就只能一直在她身邊了嗎?因為我根本不能沒有她啊!」

  「所以不是她依靠妳,而是相反?」

  「沒錯!這樣懂了吧!不要再多嘴了!」郁琦放開詩雯的衣領後又推了對方,緩緩地喘著氣,這還是她第一次爆發。

  「不准跟任何人說這些,如果我被珺雅拋棄了,我絕對饒不了妳。」

  詩雯坐在地上不發一語,郁琦看她這樣認為應該可以放心了,於是轉身離開,然而詩雯卻又站起來抱住了她。

  「妳這是做什麼?妳到底想怎樣啊!」

  「我就不行嗎?」

  「什麼?」

  「對不起,我一開始沒打算讓事情變成這樣的,但還是不小心失控了,但我想說的是,其實是……」

  或許是緊緊貼著的緣故,郁琦察覺到詩雯正顫抖著身體,她這才想到自己或許也做過頭了,一股罪惡感油然而生。

  「我一直看著妳,原本只是好奇妳為什麼要一直為那個珺雅做牛做馬的,但時間久了,每當看到妳與珺雅相處時的笑容,以及妳不時露出的痛苦神情,我就會感到心痛,我才發現自己或許喜歡上妳了,作為同樣對女性失戀過的人。」

  同樣對女性失戀過的人。

  這句話震撼了郁琦的心靈,詩雯這時又繼續說:「一想到妳可能跟我一樣,是單戀異性戀好友的人時,我的目光就開始注視著妳了,從最開始的同伴意識,但後面越來越了解妳後又從珺雅那裡聽到許多跟妳有關的事情,我發覺自己慢慢喜歡上了妳。」

  「這次也只是想要確定妳的心意才問了那種問題,但我還是太忌妒了,所以一時失去理智……真的很對不起!」

  霎時間,郁琦陷入了混亂之中,她從來沒有想到有人會對自己抱著戀愛情感,這突然的告白竟讓她有些開心。

  「但是我……」

  「我知道的,如果妳這麼簡單就能換個喜歡的對象,妳也不會這麼痛苦,所以我已經決定了。」詩雯放開了郁琦,說:「雖然這是很糟糕的開場,但我已經下定了決心,要進入妳的心中!」

  「妳這只是同情吧?」

  「那也是最開始的事情了,而在今天的對話中我也理解了,妳這麼深情的原因。」

  郁琦轉向詩雯,只見詩雯的眼神領然,意志堅定。

  「珺雅將身處地獄的妳拉了出來,對吧?」

  「嗯,所以她是我的太陽,我不能沒有她。」

  「但這已經是另一個地獄了,妳很清楚吧?但一旦承認這點,就等於否定了身為太陽的珺雅?」

  「這……」

  郁琦別過頭去,但詩雯伸出雙手將郁琦的頭輕輕轉向自己,溫柔地笑著說:「所以,這次換我成為妳的太陽了。」

  郁琦倒吸了一口氣,一時間,眼前的女人居然與當初的珺雅重疊了。

  「這並不容易,所以還請做好覺悟,我一定會把妳搶過來的。」

  詩雯又一次放開了雙手,郁琦卻還是站在原地無法動彈,大受震撼。

  「為什麼……」

  「一直注視著妳,所以我能夠明白妳其實是個缺乏自信,想藉由付出來說服自己待在他人身邊的類型,而且妳就算傷害自己也一定要讓對方幸福,我喜歡上了如此笨拙的妳,因為我也同樣笨拙。」

  「哪怕妳終究會徒勞無功?」

  「妳很清楚答案吧?」

  郁琦說不出話,沉默地轉身跨出步伐,但詩雯說的話一直圍繞在她的腦海中,而當她開門時,珺雅居然就在外面。

  「什——」

  「我都聽到了,就像詩雯說的一樣啊!」甚至留下鼻涕的珺雅抱住了郁琦,說:「我一直不知道妳居然這麼痛苦!我真的是失格的閨密啊!對不起,對不起郁琦!」

  「我的心意,妳都知道了?」

  郁琦第一個想到的,是珺雅對自己說噁心的樣子,但珺雅卻說:「詩雯有跟我提起過這個可能,當我確信了之後真的很愧疚,因為我一直在傷害妳啊!」

  「不是的,明明是我一直單方面在暗戀妳,是我自己的行為!」

  「即使如此也是一樣,我無法回應妳的心意,就不該這樣讓妳痛苦啊!」

  「真是的,居然比我想的更像個好人啊?」詩雯說:「原本以為妳當時說的不過是場面話,沒想到妳是真的接受了郁琦這個喜歡著妳的朋友。」

  「無論郁琦是不是同性戀,是不是一直喜歡我,她都是我最重要的朋友,最重要的人啊!而且同性戀什麼的也是普通人啊!」

  「詩雯,珺雅,這到底是?」

  「我在第一天住宿舍就直接出櫃了,珺雅對待我並沒有什麼不同,後來當我喜歡上妳後,找了個時間跟珺雅說了今天的計畫,如果不讓妳並沒有什麼不同,後來當我喜歡上妳後,找了個時間跟珺雅說了今天的計畫,如果不讓妳坦白自己的心情,那麼這個地獄就不可能走出來。」

  「如果郁琦真的因為我而痛苦,那我一定要當面道歉才行。」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嗎……」

  「那麼,妳現在的想法是什麼?全部說出來吧!妳所喜歡的女人可是個大好人,只是笨到看不懂身邊人的心情而已。」

  「我真的是笨蛋,偏偏是閨密的心情完全沒搞懂。」珺雅的眼淚完全沒有停止的跡象。

  「我……我知道了。」郁琦也下訂了決心,說:「珺雅,我從妳邀請我的那一天開始,可能就喜歡上妳了,所以妳交男朋友時,還有之後對我說的那些喜歡,我其實……一直都……」

  郁琦的淚腺也終於潰堤了,甚至說不出話,但珺雅搖搖頭,強顏笑著說:「我已經知道了,真的很對不起。」

  「我……珺雅!」

  「郁琦!」

  兩人相擁大哭,久久不能自己,而詩雯就只是在一旁看著,溫柔地守望兩人。

  以這天為開端,郁琦的人生出現了極大的變化。

  珺雅有問題時郁琦仍然會踴躍地幫忙,但不再像以前一樣隨傳隨到,也不再主動於第一時間跳出來,而珺雅也開始學習自己處理問題,雖然因為郁琦以前太寵自己的緣故而學習緩慢,但至少開始改變了,兩人間的關係也慢慢轉變為真正的閨密。

  郁琦也不再排斥珺雅的男朋友,總算能辨識出對方的樣貌與姓名了,不過還是會不爽他,也捋下狠話說如果對方敢讓珺雅哭泣,自己絕對會讓他付出代價。

  至於詩雯與郁琦的關係——

  「我們也差不多該牽手了吧?」

  「我還沒完全承認妳呢!」

  「是嗎?」

  「妳那笑容是怎樣?」

  「沒什麼,只是覺得沒想到妳那麼不坦率啊!」

  「才不是咧!」

  「算了,總有一天,我一定會與妳在一起的。」

  「那妳可有的等了。」

  「不是拒絕呢!」

  距離兩人成為情人,還有100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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