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的主管要我把走廊盡頭的門打開,拿滅火器頂著。
小弟我走到盡頭時發現滅火器只有一隻,而門有兩扇,唯一一隻滅火器已經拿來頂住一邊的門。
看起來勢必得找另一隻滅火器。
但滅火器是防災設備,從其他地方隨意拿走,萬一火災發生人家要找突然找不到感覺很危險。
所以我就隨便從旁邊拿一旁裝有土但沒花的花瓶來擋門。
回到辦公室後,過了一段時間接到主管電話(我和那個主管不同辦公室):
(以下是國語夾雜台語)
XXX嗎?我OO,剛不是叫你拿滅火器擋門?你怎麼拿花瓶?
我:滅火器不夠,而且滅火器是防災設備,從其他地方隨便拿走,萬一火災發生人家要找,突然找不到感覺很危險(這段話沒講完就被打斷)
滅火器不就在那,花瓶被拿走人家都打來罵我了,你在辯,去做律師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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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就把電話掛了。
也許我拿花瓶應該先跟他講一聲,但我連看都不想看到他啊。
放下電話後無奈地繼續工作整理文件
越發覺得莫名其妙。
不知道為什麼,很多職員面對這種不講理的態度都可以很習慣、好聲好氣回答是是是抱歉,但面對面我連正眼看他都覺得很難,低著頭看地板不回嘴才是我比較能做到的。
我一直希望自己的思考方式和講出的話是遵循事實道理,而不是權力階級,所以我們主管講什麼我只要有想法都會回,不是只是是是是,我覺得這樣才正常,但這顯然並不合適,甚至很白目。
很多時候在一些環境,好像得讓自己不正常才能過得比較順遂舒服,講話做事遵循階級命令才是正確的,而非事實或道理。上級的人做什麼奇怪的事都不會有人吭一聲,基層或新人做芝麻綠豆大的小事都可能面對責罵、或者被喋喋不休強加一堆根本沒有道理只是個人的觀念。很多人連好好講話的能力都沒有,隨便就吼來吼去。
一般來說隨著工作時間越來長,人會越來越有奴性,只有頭一兩年會特別受不了上級莫名其妙的話和態度,但不知道為什麼工作過幾年,我反而覺得自己比起當初更沒有奴性、更無法無腦的附和上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