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出自《台灣第五回高砂義勇名簿、軍事貯金、日本人證言》(日文),文榮出版,林えいだい編, 1994年,P338-P340。
第十八軍參謀少校 成合 正治
現居宮崎市 72歲
猛虎挺身隊
向盟軍挑起最後決戰的第十八軍,在艾塔佩前方的坂東川展開激烈的攻防,最終在敵軍的優勢下敗退,再度往威瓦克方面撤退,隨後在身後設下防衛線,攔阻敵人的追擊。
第四十一師團的青津支隊(青津少將)的兵力只不過約兩百五十人。假若這道防衛線遭到突破的話,山南地區的持久作戰會有崩潰的危險。
回到努波克的軍司令部一個月後,昭和二十年(1945)一月元旦時,我接到了新的任務,命令我編成游擊隊支援清津支隊。
澳軍的精銳部隊接替美軍,在索納姆河(ソナム河;Sowom、Anumb River)到馬魯吉普(マルジップ)方面的海岸線步步追擊。
大高上尉、石井中尉和我三個人,跟上次一樣以一百人為基礎編成猛虎挺身隊。
我們委託第二十七野戰貨物場本部,請他們再選出一百個高砂義勇兵送來我們這裡。
這次與上回的搜索隊不一樣,是如假包換的戰鬥部隊。底下編成三隊,讓中野學校的士官負責指揮。由於這次是要在大部隊的前方戰鬥,所以我已有著必死的覺悟。
這些高砂義勇兵之中,有著看起來才只有十六、七歲的少年。一想到要將年幼的他們捲進戰鬥中,眼眶就不禁湧上一點熱淚。
澳軍的戰力不是一般的強大。假如他們在艾塔佩戰役大破日軍後,立刻發動總攻擊的話,我們肯定連一分一秒都堅持不住。
滿身瘡痍的日本軍正打算瘋狂地與敵人死嗑到最後一兵一卒,沒有人知道我們會被叫去做什麼恐怖的事。而且即便敵軍沒有發起總攻,沒有糧食和彈藥的日軍恐怕也會自生自滅。從海上飛來的艦炮射擊、從空中落下的轟炸一刻也不休止的狂轟濫炸。而此時,敵人穩扎穩打的整備後方的補給線,用推土機拓寬道路,加緊施工,讓戰車和卡車能夠暢行無阻。
雖然他們也有因為看穿了日軍的兵力,從而輕視日軍的一面。但要是對方從正面打過來的話,只有僅僅百人的猛虎挺身隊也拿他們束手無策。
我們三個人每天不停地思考,面對兵力上萬的敵人,究竟該如何制定作戰。
「好吧,乾脆全都用潛入敵方營地和陣地的方式來好了,怎麼樣?」
沒有人反對大高上尉的意見。
猛虎挺身隊被編入青津支隊的指揮底下。
青津支隊在索納姆河上游的佐倉山附近設下防衛線。大高上尉的據點隊部屬在丘陵地上,我和石井中尉兩人指揮剩下的八十個人。
澳軍懼怕著日軍的游擊隊,所以會派出搜索隊偵查其動向。某一天,有高砂義勇兵跑了回來,回報有軍官率領著搜索隊朝著這裡過來。
「狙擊那個走在最前面的軍官,可別殺了他。」
我對中野學校出生的士官下令。
有一個高砂義勇兵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槍法很好,被他命令瞄準軍官狙擊。
目標被打中倒地後,敵兵立刻同時逃進叢林之中。捉到那個軍官後,從他口中問出了敵方部隊的配置、軍官營帳、山炮陣地、補給部隊的情報。將其處決後,讓別的高砂義勇兵帶著從軍官那裡得到的情報跑向司令部傳訊。
高砂義勇兵輕鬆地潛入了敵人的後方,用鉗子剪斷了電話線。當通訊被切斷後,部隊的機能便會遭到麻痺。慌張的敵人肯定會馬上前去鋪設新的電話線,而他們將會在那裡遭到埋伏襲擊。
但對方也會探查猛虎挺身隊的動靜,反過來等著我們踏入埋伏。
當傍晚來臨時,敵人會突然停下戰鬥並轉身回去營地。
同區域地圖對照,然而雙方的地圖上仍有許多地點沒有被標記在對方的地圖上,所以很遺憾地筆者無法對每個地點都標註對應的英文地名,地圖來自
澳大利亞戰爭紀念館的公開資源
倫納德·西弗利特(Leonard George Siffleet)是一名澳大利亞特種偵查部隊的士官,他所在的被稱為M特別單位(M Special Unit)的部隊是偵查特勤部(Services Reconnaissance Department)旗下一支專門深入敵後收集情報的部隊,日軍與之相似的單位則是中野學校的情報員。西弗利特中士在1943年於新幾內亞執行任務時遭到當地親日原住民捕獲,隨後被移交給日軍。西弗利特被審問並折磨後被帶到艾塔佩的海灘上處決,因而留下這張著名的照片。
年代地點不明,看起來似乎是在台灣,列隊排好的高砂義勇兵或是高砂特別志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