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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蘭史記 第四卷 第六章:初次行動

onion | 2022-06-17 23:08:47 | 巴幣 4 | 人氣 126


一行人在人行道上穿梭,越過無數個路口,最後到達位在小巷的一間自助洗衣店。
魔薩斯抬頭看架在高樓的巨型螢幕,右下角的時鐘寫著七點半。
幾乎就在同一刻,一輛黑色小客車駛進巷子,停在他們身前。後車門被開啟,魔薩斯認出掌駕的人,正是希格維爾。他們三人擠進後座,希格維爾便加快速度。
「抱歉打斷你們的聚會,因為今天出現了絕佳機會。」希格維爾說。
「已經決定目標了嗎?」魔薩斯問。
嗯。」
希格維爾將一個牛皮紙袋從副駕駛座拿起,遞給魔薩斯。
「這次選擇的目標,叫做剛特,是一個議員。他被指控暗中操弄司法,讓無辜的人被處死刑。」
魔薩斯從厚重的牛皮紙袋中抽出幾張文件,每張都貼了照片,還有照片人物的詳細資料,不過他無法完全看懂。
「以十五萬貝里的價碼來說,他算是個好處理的傢伙,主要也是測試你們的能耐。」希格維爾說。
「我們只要把他幹掉就行了?」武藏問。
「是的,輕鬆明瞭。」
希格維爾在紅燈前停好車,然後拿出一盒香菸。
「來一根嗎?」
「這是什麼?」
「啊?真沒意思…一種好東西呀。
他點了一根菸,叼在嘴角。
「我會先帶你們到目標附近,再說明詳細的計畫。順帶一提
希格維爾從座位底下拿起一把手槍。
「雖然我知道你們都天賦異稟,但還是問一下以防萬一。」
「不了,我想我們不會用到。而且那東西的聲音不是很大嗎,這樣怎麼暗殺?」魔薩斯說。
希格維爾笑了幾聲,將手槍放回原處,拉動排檔,跟上前方的車輛。
「是阿,在事前計劃上幾乎不可能用到槍械。實際行動中,大概也只有兩種情況會用到。一種是對方沒有任何安保,一種是事跡敗露時,為造成對方最大死傷而使用。平常,槍械不過是提供戰鬥人員的安全感罷了。」
武藏看著窗外,問道:「別的不說,你這邊有長棍之類的東西嗎?」
「你要長棍幹什麼?」希格維爾問。
「之前我原本有一把好刀的,但在外頭弄丟了,幾週前買的木劍也放在學校。」武藏解釋道。
「啊…好刀是很珍貴的,別那麼粗心大意。」希格維爾吐了一口煙。「還好我車上有。」
他一手操控方向盤,一手從副駕駛座的椅墊下抽出一把長刀,拋到後座。
武藏接過長刀,解開皮套,刀面光滑無比,反射的影像輪廓和真實世界幾乎一致。
「謝謝,這臺車的配備還真齊全。」武藏說。
「開玩笑,能作為任務用的車輛,這點東西不算什麼,多的是黑科技啊。」希格維爾說,一邊在車窗開個小縫,將菸蒂丟棄。
經過了兩個小時,他們離開繁華的不夜城,開上一條曲折的山路。路上沒有任何光源,只能仰賴小客車的頭燈。
上山路沒多久,希格維爾便將車子停在一個相對平緩的會車處,並將頭燈關掉。剎那間,黑暗完全籠罩他們。希格維爾打開手電筒,那光線極為刺眼。
「我無法再繼續往前開了,因為這條路的末端便是目標的處所,頭燈的光線在夜晚很容易被察覺。」希格維爾解釋道,一邊從公事包中拿出一個小黑板,上頭用白色粉筆畫了房屋的結構圖。「這是便是目標的住所,是一幢巨大的別墅。」
一行人靠近那精巧的黑板。
「除了別墅本體,整座山丘都是剛特的資產。根據線民的觀察,剛特的保鑣都聚集在別墅周圍,所以從正門進入是不明智的。」
希格維爾用紅色粉筆在大門畫個叉。
「比較好的方法是,從兩旁的樹林進入,能夠完美避開守衛的視線。」
魔薩斯點了頭。
「這樣你們都了解了吧?」希格維爾問。
「確定他現在在這裡嗎?」武藏說。
「當然,今天剛特原本要出席一場音樂會的,北福克斯路的事故幫了我大忙。」希格維爾說。
「別墅外的策略說完了,接下來轉到別墅內。」
希格維爾將黑板翻到背面,佈滿各種顏色的線條。
「這是
「這是別墅的管線圖,實際上你只要看通風管就行了,因為其他管線根本不可能讓人通過。」他指著黃色線條說道。「通風口在每一個房間都有,順著最大的那條主幹走,就能到達外頭。」
手電筒被關閉,頓時少了光明。
「最後補充一件事,事跡敗露在我們這行並非不可容忍,但這僅止於不會害到同伴的情況下。要是別墅中的武裝人員發現你們,就請在別墅中將他們解決,否則我不會載你們離開這裡。」希格維爾用低沉的語氣說。
「我相信你們不會如此笨拙,所以加油吧。」
一行人和他擊掌後,便離開車內,沿著山路前行。
「其實我剛才一直在思考要不要打斷他的話…我們根本不需要那些。」魔薩斯低聲說。
「他感覺講得很入迷耶,還是算了吧。」雪蓮說。
一行人踏入樹林,雪蓮先劃出結界,魔薩斯緊接著召喚法獸,提供他們光源。
這裡的樹幹相較於之前在城外看到的,更加纖細,高度更矮一些。涼風的肆虐下,樹葉只是振動,依然緊緊固定在枝條。他們在茂密的樹幹之間穿梭,雖然有魔薩斯牽著手做引導,雪蓮還是經常撞上樹幹。
「啊」雪蓮停下腳步,摸著自己的額頭。
「還好嗎?」
「嗯,沒事的。」
一行人踩在少量碎木與泥土混和的小徑上,並未在漆黑的屏幕上激起聲音的漣漪。經過一段時間的行進後,他們便看到了那幢別墅。
樹林邊緣,隔著圍欄,便是一幢白色的豪華宅邸。
主體是兩層樓的矩形建築,屋頂是由大大小小的遮雨板構成的,一樓的落地窗幾乎環繞整個別墅。
離主體不遠處,一座戶外游泳池坐落在草皮中。屋中燈光明媚,獨佔整個山丘的夜色。魔薩斯背著雪蓮翻過圍欄,武藏跟在後面。他們放輕腳步穿過草皮,幾個在別墅外走動的守衛並沒有發現他們。
到了玻璃大門前,魔薩斯突然想到什麼而停下腳步。
「怎麼了?」雪蓮回頭看著魔薩斯,壓低音量說道。
「你們知道剛特長什麼樣子嗎?」
「呃」武藏低著頭思考。
「剛才希格維爾給我的牛皮紙袋裡有一堆照片,但我根本不知道那是誰的。」魔薩斯說。
「他大概以為我們識字。」武藏說。
「剛特…剛特…這名字應該是男的吧?」魔薩斯說。
「也不一定,可能是姓氏或小名。」武藏說。
魔薩斯摸著額頭。
「不然我們就…繞一圈別墅,看哪個人感覺像剛特…」雪蓮小聲地說。「我亂講的,別理我。」
魔薩斯思考了一陣子。
「好像也只能這樣了。」他做出結論。
「以前聽過天祈村有人能只用名字來畫出那人的肖像,我真沒想到有一天會需要這技巧。」武藏說。
他們走入別墅,映入眼簾的是兩道通往二樓的大理石弓形階梯,上頭鋪了紅色地毯。夾在弓形階梯中間的是一條走廊,每隔幾公尺就擺放一個花盆。
一行人決定先在一樓活動。有別於其整體的色調,一樓走廊是木造的牆壁,照明由天花板上的燭台吊燈負責,璀璨的珠寶燈座加上電光,令人折服。
一扇扇排列整齊的木門緊閉,他們擔心被發現而沒有進入房間檢查。
走廊的盡頭是座大魚缸,還有座火爐和五張椅子,像是一個聚會場所,但只有一個守衛站在那兒。內裝又回到了白色系列,一條走道緊鄰著落地窗,直達方才的入口處。
沒有什麼斬獲,他們便前往二樓。
二樓的設計就簡單得多,只有兩個房間和八個守衛駐守。
「應該就是這了。」魔薩斯低聲說
守衛頻繁的走動,使得他們難以接近房門,更別說進去了。
「怎麼辦,有好點子嗎?」武藏問道。「感覺要不暴露是不可能的了。」
「不,還有辦法的。」魔薩斯說。
一行人回到一樓的入口處,然後走到木門前。
「不會在這裡的吧,一個守衛都沒有。」武藏說。
「你還記得希格維爾說的嗎?通風管的主幹會通向外頭,也就是說,這幢別墅的通風管應該是相連接的。」魔薩斯解釋道,雪蓮和武藏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太厲害了,我把它忽略了。」武藏說。
他們轉動門把,找到一個沒有鎖住的房間,走了進去。
高大的木架子上擺滿各種酒,還有除濕機和一座可移動的梯子。魔薩斯望向天花板,確實有個通風口,洞口被金屬網擋住。
一行人用梯子接近天花板,將滿是灰塵的金屬網卸下。
武藏高高躍起,上半身完全進入通風管。
「有,真的有路。」武藏說。
在下一次的跳躍,他雙手撐住身體進入管道,發出一些聲響。魔薩斯和雪蓮跟在他後面,因為管道狹小,不得不蜷起身驅,低頭爬行。灰塵的厚度比金屬網還要多得多,倒是沒有老鼠、蟑螂之類的生物。沒多久,上側的管道壁出現一條岔路,一行人爬到頂端,發現下方就是二樓的房間。六個人坐在桌前,一個頭髮初白的中年矮胖男人坐在正中央,看著那六個人。
「那是…在開會嗎?」魔薩斯低聲說。
「這樣誰是剛特就很明顯了。」武藏說。
「為什麼?」
「南方的禮節中,主人才會坐在正中央,面對客人。」魔薩斯搓著下巴,說道:「那好,我們可以速戰速決。
「誰要下手?」雪蓮問。
「就交給你吧,武藏。」魔薩斯說。
「嗯,我想試試這把刀的鋒利程度,就用在這惡人身上吧。」
一行人從通風口躍下,發出巨大聲響,房裡的人都從椅子上跳起。當然,在雪蓮的結界下,旁人是看不見他們的。
武藏抽出長刀,往剛特的脖子揮去。
下一刻,憔悴的人頭落地,濺起無數血液。那些訪客放聲尖叫,一行人跳出窗外到達別墅外的草皮,在黑暗下奔逃。
站在房門外的守衛立刻衝進房,但已於事無補。
到了來時的樹林,他們才放慢腳步,武藏還沒將刀收起,只是凝視著刀面上的血跡。「太猛了…這刀太猛了。」武藏嘀咕著。
「有比之前丟掉的那把猛嗎?」魔薩斯問。
「那倒是沒有。」
希格維爾的車停在原處,一行人快速上了車。
「看來你們是成功了啊。」希格維爾平靜地說。
「有一些特警正趕到此處,我們趕緊離開。」
說完,他便在狹窄的山路掉頭,油門直催,回到燈火通明的市中心。
「希格維爾,可以載我們到隆納學院嗎?」魔薩斯問。
「喔…好啊,但你不怕他們被牽連嗎?」希格維爾問。
「只是待一下而已。」魔薩斯說。
夜已深,道路變得十分寬敞,行人僅有零星數個,大部分都喝醉了。希格維爾將車停在離校門有一段距離的電線杆旁,一行人只好自己走過去。
回到溫暖的地下室,卓加卡走到門前問道:「任務還順利嗎?」
「嗯,輕鬆簡單。」魔薩斯說。
「還拿到一把好刀。」武藏補充道。
「基次可呢?」
「在房裡睡覺。」
「什麼嘛
「不過你們是去野外嗎,怎麼大家的衣服都這麼髒?」卓加卡問。
他們互相看著對方,才意識到這點。
「唉,你們洗個澡吧,連同衣服一起,反正這邊還有存放一些舊衣。」
「呃…可是我們趕時間。
「那至少帶著一套換洗衣物吧。」
幾分鐘後,卓加卡提著一個紙袋遞給魔薩斯。
「謝謝。」魔薩斯說。
「今後你們多保重啦,要是有需要幫忙的可以找我。」卓加卡插著腰說。
「我應該會請妳幫忙做菜。」武藏說。
大家笑了出聲。
「結果到了送別的時候我根本不知道該說什麼。」卓加卡說。
「沒事的,我們都知道妳的心意。」魔薩斯說。
卓加卡抬起頭,望著魔薩斯,說道:「總想著打圓場可不是件好事喔,同道。」
「不然我能說什麼?」
「沉默也不是壞事。」
語畢,現場一片靜默。
「好啦,再見。」
一行人帶上春日,和希格維爾一同回到瓦布羅達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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