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畏者」麥列斯圖‧哈羅夫-----第一章

「無畏者」麥列斯圖‧哈羅夫-----第一章

莫德雷斯未來的國王啊，如果你上課時沒有太專注於將腦中想法寫在筆記本的話，應該會記得你要掌管的國家地理分佈吧。我們的祖國控制大陸百分之七十的荒土，整個國家被三個山脈分成整個地區，其中包括以聖都莫德雷斯為中心的特拉貢山脈，保護共和國南方的瓦爾瓦山脈，還有北方通向魔界的畢斯特拉克山脈。

 

你看到大皇宮的卡洛斯基衛隊嗎？他們的家鄉就位於現今畢斯特拉克山脈下，克斯特里亞軍區的要塞城市涅瓦。未來的王，雖然老骨頭知道你不喜歡這些血淋淋的歷史，但你也要為未來可能發生的衛國戰爭做準備啊；由使女聖下選出來的王啊，雖然祖國已經渡過了「末日戰爭」，但魔王的殘黨還在這個蓋亞大陸裡試圖繼續進行那個可悲的「歸鄉計畫」，而祖國北方的群山背後就是那些野蠻人的傳送法陣和髒亂的城市，我們不知道這些可悲的生物會否再次進攻聖城。為了莫德雷斯這個「受眾神眷戀的國家」，請你仔細聽聽我們主要的敵人，地下的惡魔，蓋亞大陸曾經的敵人吧。

 

如同聖典中使女聖下所說的，這些生物居住在地下，並在聖龍曆1164年穿過畢斯特拉克山脈進入涅瓦平原，那時的我們不知道這些亞人的特性，繼而令整個北部地區淪陷；與此同時西面的斯拉夫帝國，還有南部的遊牧民族同時進攻聖都，加上後來的卡洛勞斯特大陸強權亞斯特拉帝國從穿過大洋進攻東部軍區，令莫德雷斯共和國進入「黑暗時代」。幸運的是這批魔族進入涅瓦平原後沒有向南進攻，並在60年受我們的文化和文字，而非末日戰爭中那些蠻不講理的野蠻人，誓要將拉斯特大陸上所有國家毀滅。這些被稱為克斯特里亞人（信經者）的魔族為莫德雷斯提供傭兵和家鄉的技術，完善了共和國的軍事體制。

 

現在他們和中央軍區的「教導團」，「龍焰團」，「龍騎團」，「聖殿衛隊」還有「書庫衛隊」稱為「六大禁衛軍團」。由於末日戰爭只結束了十年，我們的調查團和進入魔界的「文獻回收隊」還沒有回來，所以魔族的「歸鄉計畫」和軍隊組成還沒知道，為此老骨頭目前只能將克斯特里亞人的故事告給你聽。

 

呵呵，看來你對此開始產生興趣了。好！那老骨頭我也將知道的所有東西說出來了吧。克斯特里亞人由眾多亞人種組成，用南方「永遠的盟友」玄龍帝國的語言來說，主要由哥布林族，獸人族，龍人族，拉米亞族，精靈族，元素族還有盔靈族組成。前三個民族最初穿過畢斯特拉克山脈進入涅瓦平原，拉米亞則是山脈原住民，被天空民族的空天艘隊趕下山的；精靈族，元素族則是第二次魔族移民到達克斯特里亞，最後的盔靈族在亞斯特拉帝國進攻時在東方戰區北面出現，對我們發動突襲。

 

他們使用同一種語言（盔靈族不能說話，但聽懂魔族語），但跟我們和從前斯拉夫帝國的關係一樣這些民族經常因為領地問題而對對方發動戰爭，經過十年不間斷的衝突最終由哥布林族勝利；並在1201年南下進攻中央戰區的要塞城市斯涅克格勒，當時的國王帶領一隊由八千名具裝龍騎兵組成的三萬精兵在斯涅克格勒對出的平地抵抗魔族；他透過傳令官命令其中的六千名具裝龍騎兵站在重裝長槍方陣前面，目的是利用陸行二足火龍的機動力將魔族軍隊打散，然後讓後方的長槍方陣接手進攻。

 

你知道嗎未來的國王，除了「末日之戰」外，那是唯一一次有敵人進入中央戰區的範圍。我們為了反擊這些只出現在聖典中的野獸，分析並總結了之前北部戰區淪陷的原因，最後得出一個結論，就是這些來自地底的野獸擁有抵抗元素的體質。那時的我們不清楚這個特性，所以如同發怒的長牙炎豬一樣只懂得向前衝，結果被獵人的武器打死在紅色土地上，成為這個荒土的營養。

 

與之相對的魔軍則跟依然採用打敗北方戰區的戰術，將擅長進攻的獸人族放在前線，後面就是攻守兼備的龍人族長槍方陣，側翼交給拿著雙手戰斧的哥布林軍陣；戰列線的後方就是由北方戰區的敗軍組成的輕裝遠程射手，還有哥布林國王。他沒有對具裝龍騎兵出現在最前方感到疑惑，只命令號角手吹出進攻的訊號，作為前鋒的獸人將塔盾伸向前，利用上面的反元素塗層將水晶能量槍的攻擊全部反射開去，這是他們所想的。結果沒有受到任何遠程攻擊。

 

只見那六千具裝龍騎兵在駐守聖都，由軍官和老兵組成的「教導團」帶領下排成緊密的陣形。被鐵片和鱗甲，還有鎖子甲保護的火龍在騎手的指示下發出怒吼，向獸人先鋒衝去；作為莫德雷斯共和國的精英部隊，騎手除了要熟練水晶馬槍外，還要懂得使用戰錘，騎槍和弓箭，這些遠近武器精通的共和國騎手從建國開始直到現在都跟祖先一樣保護著大書庫和聖都安全。

 

知道魔族的體質和以重步兵為主力的莫德雷斯軍早已命令具裝龍騎兵拿起戰錘和弓箭進入戰場，成為軍隊前鋒的具裝龍騎兵整齊劃一地踏出腳步，快速奔馳的聲音如同一個火背軍蟻集群衝鋒，地面的震動甚至傳到堅守城牆的斯涅克格勒守軍當中。獸人族的單體攻擊力雖然厲害，但鬆散的陣形加上過度的自信讓它們成為具裝龍騎兵的腳下敗將。

 

在從前的北方戰區戰役中具裝龍騎兵的數量一般都在一千到二千左右，而參加戰事的軍隊主要在一萬和二萬之間，這是因為當地惡劣的環境和平原地形所致。北方戰區建立在聖龍曆900年，那時我們和斯拉夫帝國還有西靜海的櫻族分別進行衛國戰爭和西靜海主權防守戰，還有和玄龍帝國一同抗擊南方蠻子的一系列防禦性戰爭，這些不間斷的戰爭令當時的國王沒有時間集中精力發展北部地區；惡劣的建設加上平原地帶，還有當地戰區將軍的自傲導致悲劇發生。當中央戰區收到北方戰區遭遇聖典中所說的「非人者」攻擊時，那裡的首府城市已經淪陷，剩下十分之一的領地。

 

所以北方戰區淪陷時的莫德雷斯軍隊不是整個國家的全部，失陷後中央戰區立即調動保護聖都的超型重騎兵團「龍騎團」，還有以四足背甲獸騎士為主力的禁衛軍團「龍焰團」進駐戰區邊境城市斯涅克格勒。他在那場戰爭中加入國王親率的三萬精兵裡，負責保護國王的安全和充當後備軍之用。

 

這場集合三個中央戰區禁衛兵團的戰役就此打響，率先接觸具裝龍騎兵獸人聽到紅土震動的聲音時立即拋下塔盾並拔出彎刀迎敵，如同之前預估的一樣這些魔族蠻子不喜歡提著盾牌戰鬥，他們身上的剛毛早已是天然的護甲，盾牌的作用也只是抵檔元素攻擊而已，拋下盾牌的獸人左手露出足以撕裂背甲獸岩石般皮膚的長條指甲，右手拿著利用地底礦石製成的彎刀，無所畏懼地衝向具裝龍騎兵陣形的中心，他們知道那裡是騎兵指揮官所在地。然而這些野蠻人高估了他們的指甲利刃和彎刀的穿透力，還有具裝龍騎兵的機動力。

 

距離獸人族大約500米時「教導團」的軍官們做出「分散」的手勢，負責重騎兵團機動的千夫長則重覆「教導團」的動作，示意指揮的騎兵跟隨自己的腳步離開「教導團」，攻擊側翼的哥布林族。北方戰區不是陸行二足火龍的產地，那裡的騎兵主要由常見的四足背甲獸組成，這些以充滿火元素泥土為食物的動物膽小而智能低下，只知道「衝鋒」和「離開」這些簡單指令，不懂得「側襲」和「和敵人保持距離」，是低下的生物。在這個背景下魔族將陸行二足火龍當成背甲獸，認為牠們和這些生物無異，就用自己最擅長的正面進攻來應對。

 

當距離獸人族一百米時，面對自己的「教導團」坐騎突然向後走，拿出弩箭的軍官們立即攻擊他們，直到手上沒有箭矢為止，此時「教導團」團長做出正面攻擊的口哨。具裝騎兵團再次集合，拔出戰錘向著所剩無幾，早已不成威脅的獸人族進攻。咬著獸人的陸行二足火龍吐出元素火焰，騎手上的戰錘一次又一次將戰人的頭打爛，血花，慘叫，哀號響遍整個戰場。

 

那是一場屠殺，參與戰爭的獸人全都是部族中最勇猛的戰士，地位相當於卡洛勞斯特大陸的「貴族」，我們的「書庫導師」。這些勇士全都被下馬的具裝騎手割下頭顱，將它們用鐵索串成一個圓環；十個為一環，每位坐騎的身上都有二十多個，「教導團」的精兵帶著這些空洞的頭顱衝向龍人族的長槍方陣，然後將它們拋進陣中。恐懼影響了一些龍人的情緒，最後排的一些士兵嘗試逃離戰場，但都被哥布林國王親衛殺死。

 

看到龍人族的槍林後「教導團」知道不可能正面攻擊他們，所以他們決定將正面戰場交給後面的長槍方陣和遠程部隊，一部分「教導團」奔向側翼支援友軍，一些則回到莫德雷斯主陣向國王報告戰場中敵人的盔甲組成和獸人的攻擊模式，跟隨國王出征的學者和史宮則一一記下來，為未來的「末日之戰」做好基礎。

 

相比起有勇無謀的獸人族，還有和莫德雷斯正面接觸的龍人族，哥布林側翼的情況則超出我們的想像。由於他們的身高比其他兩族矮小，所以裝備了雙手戰斧和地底礦石製的圓盾，並在上面劃上一種四足黑鳥；據後來成為我們國家一部分的克斯特里亞人說，這是一種名為「靈鴉」的生物，牠們生活在地底的熔岩地區附近，以那裡的礦石為食，排出的糞便是一種可塑性金屬，哥布林是第一個發現這種金屬的民族，並將它用於建築和武器製造上；將「靈鴉」塗在圓盾上是一種保佑自己連戰連勝的祝福。

 

穿著有別於龍人族的盔甲，這些哥布林的防禦媲美四足背甲獸的岩皮，加上那把可以斬斷龍腿的雙手戰斧，令具裝騎兵一度失去戰場的主導權，讓哥布林有機會反擊。他們攻擊時會發出戰吼，以圖震懾陸行二足火龍並讓牠們逃離戰場，面前膽小的背甲獸或許這個動作會起到作用，但身披重甲的坐騎卻沒有被這個行為嚇到，好戰的牠們再次向哥布林吐出高溫的元素火焰，令他們的方陣慢慢向後退。隨著龍人族的正面被瓦解，南下中央戰區的計劃已經失敗，知道結果的國王走到戰場前提出和約。

 

知道哥布林族高超的戰技後，莫德雷斯國王認為這些軍隊可以作為傭兵活躍在各大戰場，所以在這個和約中他向當時的哥布林國王提出將二千名步兵交給莫德雷斯，讓他們成為傭兵，還要求對方將北方戰區的四個城市交還給祖國；最後要求魔族信仰自己的宗教；與之相對的這些魔族會被稱為「克斯特里亞人」，並將會擁有和斯拉夫帝國同樣地位，即擁有和莫德雷斯進行商業貿易的權利。國王沒有收回整個北方戰區的原因是他收到情報，皆因諜報人員報告失陷的城市沒有受到太大破壞，那裡的魔族和莫德雷斯人和平共處；而且這些被佔領的城市發展得非常好，他們甚至建立新的道路和開拓荒土，國王在這個情報中看到北軍戰區的未來。

 

他隱約覺得這些魔族不是聖典中所寫的「非人者」，認為「非人者」是指另一種更加冷血的魔族。分析情報後他覺得這些魔族更像南方的蠻子，和大陸上的任何國家都極其相似，為了利益和更好的土地發動進攻，而非為了無差別毀滅大陸文明而攻擊。他相信自己的判斷，並讓旁邊的書記官記錄這個結果，讓未來的國王知道當時做出這個選擇的原因，並讓他繼續推行自己的決定，直到魔族將北軍戰區發展到令莫德雷斯接受的地步才發動「收復北方失地運動」，一舉光復整個戰區。

 

而那時的莫德雷斯需要的就是將自己的文化，制度，文字，史詩和宗教傳入克斯特里亞，讓它們成為「受教化的蠻子」，屆時只要收買當地的貴族，讓他們引發暴亂，就可以用最快的速度和最少的代價收復祖國的失地。

 

被中央戰區擊敗後三個亞人族的實力從此不再平衡，獸人族失去所有勇士，實力受到最大程度的削弱，導致整個克斯特里亞成為龍人族和哥布林族的領土。在這個背景下為了安撫獸人族的情緒當時的第二任國王將禁衛採用條件降低，並鼓勵獸人族加入禁衛軍，在「傲慢者」克里斯托夫的慫恿下兩位勇士的兒子成功加入禁衛兵，並在三年後殺死當時的國王，令整個克斯特里亞再次陷入內亂。

 

這次我們說的克斯特里亞人就是第二任國王的兒子，被後世稱為「無畏者」的麥列斯圖‧哈羅夫。作為長子，在哈羅夫二世死去後沒有得到應得的榮耀，整個克斯特里亞都被獸人族的「傲慢者」克里斯托夫奪去，麥列斯圖和他的叔父帶領忠於自己的哥布林軍人跟獸人族在現今的波迪卡城爆發一場王位戰爭，他們的營地駐紮在一個山丘上，利用高低差來彌補自身和獸人族的體格差異；起初這位正統繼承人能夠和克里斯托夫打成平手，甚至佔上風，但神明卻沒有眷顧這位克斯特里亞人。

 

原本處於中立的龍人族領袖居然帶領三萬人在後方攻擊哥布林軍陣。麥列斯圖的叔父已經看到戰爭的結果，拿起哥布林族特有的雙手戰斧告訴自己的侄子：

 

你的路比我這個老人還要長，不應和這副老骨頭一同回到大地中。我的戰斧將會為你斬出一條路，我的衛隊會為你擋開一切攻擊，而我們哥布林族的精神將會和魔王的意志一起活下來。

 

年輕的哥布林，未來的王，下令吧。

 

與我道別，與無盡山脈下的平原道別，還有與王國中所有子民道別吧。

 

你不應悲傷，是魔王聖下讓你經歷平常人所不能經歷的試練。

 

你也不應憤怒，這是一場計劃已久的陰謀，是我們哥布林族錯信他們。

 

你更不應失去信心，你的故事注定成為吟遊詩人歌唱的對象。你將帶領整個無盡山脈的人民進入一個新時代。

 

麥列斯圖‧哈羅夫的叔父和他的衛隊對著龍人族發出戰吼，在這一刻15歲的麥列斯圖就此失去了童年。據克斯特里亞人寫的編年史「往事」所說，山丘戰爭前他是一位魯莽而豪爽的一位少年，現在知道哥布林軍隊會大敗的他失去了童年時的性格，變成為人所知的冷酷，為了榮耀和財富不擇手段，但對同伴忠誠的指揮官。當最後一位麥列斯圖衛隊成員離開後，一支來自龍人族的擲矛正中叔父的眉頭；失去指揮官的衛隊士氣大跌，最終在山丘的營地裡被聯軍屠殺殆盡。

 

克斯特里亞人的「往事」中也寫了，此戰後的哥布林族軍事策略從進攻性變成防禦性，雙手斧變成莫德雷斯制的長槍，盔甲也由熔岩礦石制的盔甲變成跟具裝重甲，學習了莫德雷斯共和國軍事體制的哥布林族將自己變成一個又一個槍林，並在奪回皇位後學習祖國設立軍區制度，利用各民族的優缺點組成克斯特里亞王國軍團，成為日後新生軍區的主要軍事構成力量。

 

為了躲避追兵，麥列斯圖的衛隊只能在晚間行動。白天利用荒土的紅泥將自己埋在地下，在日間36度，晚間30度的荒土上這些比我們莫德雷斯人矮40公分的哥布林殘兵行走在因戰亂而失修的大道上，在龍神的見證下這些未來的龍之子在泥土中躲過追兵，在戰亂廢墟中尋找可用的資源，也有大道中找到同被迫害的同袍，令人驚訝的是在那麼多惡劣的環境因素，加入缺水的情況下，麥列斯圖的團隊數量不降反增！

 

在祖國的「眾志史」中是這樣寫的：

 

克斯特里亞人的分支卡洛斯基人（哥布林），落難王子麥列斯圖‧哈羅夫帶領5千名士兵，3000名難民，還有7000名難民家眷到達中央軍區北方要塞城市斯涅克格勒，經當地都督的了解後允許卡洛斯基人在城外建立帳蓬還有簡易居住地，中央軍區方面會提供建立難民營所需的資源，與之相對卡洛斯基人需要在書記官和「城牆軍」的監視下教導學者魔界語言，為「黑暗時代」過後的「收復失地運動」所用。

 

經過4小時的手語輔以文字溝通後，麥列斯圖‧哈羅夫原本有3000千名衛兵，其他人都是路上遇到的。在長達100公里的行軍中，沒有任何一位士兵離隊，他們盡到自己作為軍人的責任，這些士兵沒有間斷的看守這些難民，並在進入莫德雷斯國境的過程中跟叛軍進行50多次戰鬥，士兵從3000變成1000。或許是被麥列斯圖的行為感動，難民中的一些壯年人和已退役的老人加入軍隊的行列，將這個軍隊的規模從1000變成5000，加上後來不斷加入的哥布林族，最終變成現在的規模。

 

「眾志史」的史官曾經是斯涅克格勒都督的書記官，負責記錄跟「城牆團」團長，還有聖都通訊人員和教會人員記錄會議內容，在克斯特里亞軍區成立後他決定辭去職務，加入「眾志史」編書計劃，他的第一手資料成功還原當時克斯特里亞人的生活面貌，為未來的民族融合和「末日戰爭」做了準備。

 

你想成為這樣的編書者？呵呵，年幼的王啊，雖然現在大部分政務都是由議會負責，但作為這裡的議長暨國王，你的發言依然有很大影響力，所以成為編書者應該沒可能了。要不要來一個「中場休息」？聖典的「籤言」說過「休息是為另一個冒險作準備」喔…不用啊？那我們繼續哈羅夫三世的故事吧。

 

如同聖典所說，「神會閉上你的雙眼，但會將希望注入你的身軀」。雖然克斯特里亞的王位被卑鄙的克里斯托夫奪走，但麥列斯圖‧哈羅夫卻找到未來的盟友，我們的祖國，莫德雷斯共和國。

 

據「眾志史」說，他只有150左右的身高，比我們一般成人矮大約30公分，由於和我們一樣居住在充滿火元素的荒土上，眼眶是紅色的，有趣的是魔族的皮膚也會因為荒土而改變顏色。你可以看看皇宮的卡洛斯基衛隊，他們是淺黃色的，和「末日戰爭」中野蠻人的綠色完全不同。面對比自己高不知數十倍的高牆，還有高自己三倍的四十多位具裝龍騎兵；盔甲破裂，因缺水而嘴唇乾燥，還有因為長期沒有休息，勉強撐起身體而顫抖的麥列斯圖‧哈羅夫直視戴著覆蓋到口部的護頸鐵鍊衣，露出冰冷眼神的具裝龍騎兵，「眾志史」中說到當時的都督在麥列斯圖眼中看到復仇和堅決。

 

年輕的王啊，你知道這個眼神代表甚麼？他是一位野心家，希望透過成為傭兵賺取足夠的金錢和榮耀，回到克斯特里亞鼓動當地哥布林奪回國家。

 

未來的王啊，這是一位渴望復仇之人的眼神。而這種人是最容易控制的，我們需要的就是給他足夠的金錢，還有更多的頭銜就行，這不僅是控制復仇者，對待任何異族傭兵也可以用到。我們這個國家有兩樣東西不缺乏，一是金錢，幸得「十賢王」我們掌握東西淨土貿易的所有通道；二是知識，我們收集了大陸上幾乎所有語言還有文獻抄本，再加上聖典的引導，我們可以找到大致上應對這些異族的方法。

 

在你成為這個國家的王後，請不要忘記今天我說過的東西。教化野蠻人，淨化所有不潔的東西，成為蓋亞大陸的導師，是使女聖下交給我們的工作。克斯特里亞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利用復仇者的心態我們可以兵不血刃地控制他們，讓這些異族心甘情願成為我們的棋子，甚至會為了這些虛無飄渺的榮耀去背刺我們的敵人，外交部的前身「蠻族機構」就是為此而設…甚麼？現在也叫「蠻族機構」？是老骨頭的錯了，吧？呵呵。

 

你問甚麼是榮耀？未來的王啊，榮耀是一種金錢，透過殺死敵人和約束自己而得到的虛幻東西，卡洛勞斯特大陸那些「燒書者」就是榮耀至上的國家。這是比我們最高金額的水晶幣更高，是信仰榮耀的國家間流通的貨幣，跟我們拉斯特大陸說的「名聲」相似。

 

你問我們為甚麼沒有「榮耀」？我們其實有的，至於為何沒被提及…以你這個歲數應該挺難理解，這樣吧你有沒有看過紅背軍蟻的標本？他們以群體覓食，分工明顯，為了覓食只會遵從蟻后的意思行事；但如果擁有「榮耀」的話每一隻軍蟻都會以成為蟻后的軍隊為傲，以自身為單位覓食，聽起來很正常吧？但如果我們再向外拓展，去到國家層面的話就會發現一個問題。這只是一個大方向，沒有得到細節：

 

蟻后的意思是甚麼？

「覓食」要做到那種程度？只喂飽蟻后就行？或喂飽整個族群？

要幫助同伴找食物嗎？同伴會不會感謝自己？或是背刺自己？

 

卡洛勞斯特大陸那些「燒書者」國家知道這些問題，所以將得到的變成「騎士道」的美德，但這是不夠的，因為得到共識的一般都只停留在道德層面：

 

騎士應該幫助君主，

騎士應該保護弱少，

騎士應該清貧，將金錢捐給教會和貧窮的人。

 

但沒有說到「甚麼是幫助主人」，「甚麼是保護弱少」。幫助主人是指「保護主人」？如果他們的公國，候國，宗教國受到入侵，在知道敗北的情況下主人要你衝進敵陣送死，而非保護自己離開，這是「幫助」嗎？

 

如果知道教會貪污，沒有將收到的金錢送給貧窮，身為一位騎士應該繼續「將金錢捐給教會和貧窮的人」嗎？

 

未來的王啊，「榮耀」是而下而上的，先理解榮耀的意思，得到答察後再推至國家，但每個人都對所謂的「榮耀」卻只有道德上的理解；這明顯是不足夠的，道德應該和現實重疊才是正確。所以從建國起，我們從不鼓勵國民追尋甚麼榮耀，因為「十賢王」之首，還有使女聖下已經知道「榮耀」的漏洞；莫德雷斯採取的應對方法就是「上而下教導」，由國家方面告訴大家甚麼是「榮耀」，透過學校和聖典教育大家如何做才能得到「榮耀」，這就是聖典說的「集體思想」。

 

但如同聖典中的第一句所說「過去屬於龍神，未來屬於你們」，此句的意思是要我們質疑聖典，因為聖典所寫的全部都是過去發生的事，使女聖下寫此書的目的都是將神界和旅途所想的東西記錄下來，並分享給我們。所以呢或許在未來你會發現老骨頭所說的東西是錯喔。

 

未來的王啊，或許你不會成為第十一位賢王，也不會成為軍隊中的「聖徒」，只是一位準時到議會，偶而看著那些貴族爭吵10小時還沒有結束議題，動用「國王權力」的研究人員；但請緊記老骨頭所說的，不要放棄理性的思考，這是我們莫德雷斯共和國能夠傲立萬國的資本。

 

我們回到麥列斯圖‧哈羅夫的故事吧。

 

安頓好難民後麥列斯圖‧哈羅夫解散部隊，帶領剩下的1000親兵和都督一起南下進入聖都，離開前有2000位有戰鬥經驗的哥布林加入自己的行進隊列，一路上他們的身體情況比哈羅夫的親兵更差，加入隊伍時有些人甚至連上衣都沒有；手上的武器也不是統一的，生鏽的長槍，短劍，甚至釘耙，農用鐮刀。這些全都被都督看在眼裡，或許是油然而生的憐憫，他讓士兵在城中帶來一些背甲獸車，讓那些為了保護難民而負傷的老練民兵提供便利，然而那些自願加入南下隊伍的士兵沒有踏上任何一架獸車，站在原地等待麥列斯圖‧哈羅夫的命令：

 

哥布林族的士兵不屑於坐在動物和貨車上，他們一定要腳踏大地，頭仰天空；在那個熔岩地獄是這樣，在這個令人懷念的故鄉更應如此。

 

這是「眾志史」中麥列斯圖‧哈羅夫說的，在那個只能用熔岩照亮黑暗的地方，哥布林的住處沒有動物可以牧養，只有四足靈鴉排出的金屬，還有無盡的火山岩可以使用，從出生開始這些矮小之人就只能跟金屬和熔岩打交道，在資源極道缺乏的情況下只能不斷向外征戰，來獲取生存所需的物品。

 

比起坐在動物上他們更傾向於將找到的動物吃掉，他們的祖先受過這個痛苦，只能吃乾巴巴的，生長在熔岩和紅河旁邊的紅葦充饑。這種植物在我們這裡也有生長，如果生吃的話會有一種辛辣的味道，而且硬度跟吃可塑金屬差不多，只有利用充滿火元素的紅河水加熱才能解決這個問題；在玄龍帝國沒有被元素污染的河流附近，官員會設立造紙廠，將沒有被元素嚴重污染，紅葦的原生種蘆葦制成紙張，以供帝國和出口到莫德雷斯之用。

 

根據目前紀錄，我們找不到哥布林族利用元素烹煮紅葦的資料，這或許要等待「書籍回收隊」從魔界回來才知道。有學者認為哥布林比一般魔族矮小是跟食物有關，由於長期沒有攝入肉類，加上身體裡存在大量火元素，導致身高不能增加，造就這個民族高侵略性和武藝高強的特點。目前有生物學者就這個假設向聖都申請一個「十年研究計劃」，希望聖都將國家每年的研究預算分給自己，內容是跟克斯特里亞的哥布林族合作，透過平衡體內的元素比例和均衡的飲食來觀察他們的身高變化，雖然成功的機會率有點兒低，但老骨頭我在這裡是希望他們成功的。

 

麥列斯圖‧哈羅夫的哥布林軍隊從斯涅克格勒出發，在都督的護送下經過礦脈城市米涅斯克，經過「大書庫的前衛」華諾克托夫和「大書庫的後衛」里佐夫格勒，進入「聖都」莫德雷斯。行進的哥布林軍隊行進隊列非常整齊，他們方陣的間距和我們的相似，麥列斯圖‧哈羅夫的親兵在隊伍的正前方和最後方，以起督軍的作用，由於這些農民有戰鬥，在逃難的路上也看過麥列斯圖‧哈羅夫的指揮才能，他們願意無條件服從自己的命令。

 

在將近200公里的路程中都督不只一次看過有哥布林難民忍受不到誘惑，試圖離開隊伍衝進村落中央的瞭望塔裡，那是村落用作防守敵人之用。由於不知道敵人何時會攻擊我們，加上要為「末日之戰」做準備，「十賢王」設計了一種名為「克列普特斯」的防禦性村落藍圖，整個居住地以混凝土瞭望塔為中心向外拓展，在所有十字路口建立比瞭望塔矮的高塔，上面設有弩炮和扭力投石機；村落的外圍則用簡單的木牆做防守；用作抵擋小型攻擊之用。直到現在「克列普特斯」已經遍布整個國家，水晶通訊技術被發現後一部分村落的瞭望塔被改成水晶能量接收器，用作通訊節點之用，大部分沒有被改裝的瞭望塔則被村民當成財富之用。

 

跟北方戰區的莫德雷斯人戰鬥的過程中魔族已經知道這些村落的金庫所在。村民會將交易得來的美酒，谷物，還有一部分寶石手工藝品放在這裡，以供未來的祭典和旅行商隊交易之用。那時的哥布林族已經了解莫德雷斯的富有，現在南下到達「聖都」的過程中經過不下二十個這樣的村落。

 

每當有哥布林想脫隊，旁邊的同伴會拉著對方，並告誡自已要忍耐。這種行為已經出現了不下一百次，旁邊負責護送的具裝龍騎兵也從警戒變得漠視，他們知道這些異族人雖然衣衫爛陋，但和自己一樣是一支有紀律的軍隊。這跟後來到達奧奇亞的亞斯特拉帝國軍完全不同，他們是「燒書者」，以殺害異教徒為樂的野蠻人。然而真正讓都督的具裝騎兵大為改觀的是發生在「大書庫的前衛」華諾克托夫和「大書庫的後衛」里佐夫格勒之間道路上的脫隊事件。

 

華諾克托夫和里佐夫格勒建在旅行商隊通往「聖都」的必經之路上，當初它們被建立的目的也是為了防禦西方的斯拉夫帝國入侵，假如西方戰區淪陷帝國軍將要攻擊這兩座要塞城市才能進入「大書庫」。然而除了那場「末日之戰」外從來沒有敵人來過這兩座城市面前，在這個和平的氣氛下她們發展成兩座商業要塞城市，成為旅行商隊的休息和商品集散地。

 

由於它們和「聖都」的距離非常近，加上擁有大量的財富，商人將華諾克托夫到「聖都」的路稱為「萬城女王的試練」：

 

貪婪的商人會被華諾克托夫的金色教堂吸引，得到與危險成正比的財富。

有自制力的商人會被里佐夫格勒行人的絲綢衣服吸引，得到買下一個斯拉夫帝國村落的財富。

只有意志堅定的商人才能走進「萬城女王」，得到買下一個小國的財富。

 

據說這是一位斯拉夫帝國商隊領袖說的，隨著商隊行經的地方不斷增加而傳遍整個拉斯特大陸。

 

哥布林族知道莫德雷斯的富有，但沒有想過在他們眼前的是一座用純金裝飾的教堂，還有用寶石裝飾的城門，甚至看到教職人員拿著一本用六種寶石裝飾的聖典。當時已經有百多位哥布林族想在進入城門後大舉搶掠當地人的財產，但他們知道具裝龍騎兵的力量比自己大，所以不敢行事；隨後這些貪婪之人摸清了軍隊的行進模式，他們在野外休整時他們會駐紮在農村外圍，而具裝龍騎兵則將哥布林的秩序交給麥列斯圖‧哈羅夫的親兵，在一次晚間休息中他們終於忍不住內心的誘惑。

 

雖然成為龍神的子民，但哥布林有一點和莫德雷斯人不同，他們喜歡掠奪，喜歡搶劫，並將他人的財產據為已有。所以雖然信仰同樣的宗教，但他們依然是野蠻人，直到我們將克斯特里亞收回為止他們才算是成為一位莫德雷斯人。原本他們還是有一個後悔之心，壓著心中的慾望睡在帳蓬裡，直到一位好事者躲過站崗的親兵而終止。他帶著三十多位哥布林難民兵潛入「克列普特斯」樣式村莊裡，暗殺守衛並打開木門，然後一位看到火光訊號的難民兵叫醒旁邊的同伴拿起武器衝入村落，直接去到瞭望塔的下方，強行打開厚重的混凝土門，將村民的財富搶個一空；為了掩蓋自己的暴行，放縱自己慾望的他們居然將火把拋向民居，不出二十分鐘，二分之一個「克列普特斯」陷入一片火海。

 

知道此事的具裝龍騎兵在都督的帶領下立即奔去村落，將暴徒一個不留地捉到麥列斯圖‧哈羅夫的面前。在這次無謀而愚蠢的事件中「克列普特斯」村民死了十分之一。在這些喪偶喪子的家屬，還有都督和具裝騎兵面前，這位哥布林王子冷眼看著這些破壞自己計劃的難民。他拿著雙手戰斧走到雙手被繩索綑著的難民面前：

 

你們這些連「靈鴉」聖獸都不如的垃圾，讓我們整個哥布林軍隊失去榮耀，有甚麼解釋？

 

從地底走到拉斯特大陸，穿過畢斯特拉克山脈，到進入莫德雷斯國境，他們的生活都一直和掠奪息息相關。在地底他們和附近的部落爭搶資源，在地面他們和山脈原住民搶食物，在莫德雷斯他們和北方戰區搶財寶，在北部安定下來後他們依然對自身的環境失去安全感，繼而南下到中央戰區，最後向禁衛軍發動戰爭；現在他們看到中央戰區每一個城市都有黃金作裝飾，村落用來舉辦祭典的儀式都用寶石來加工，每個莫德雷斯人頸上都戴有一條火水晶項鏈，穿著絲綢，這都是他們魔族一直想得到的東西，激發出一些人的自卑感，繼而想將這些東西據為己有。

 

從踏上進入「聖都」的路開始麥列斯圖‧哈羅夫已經知道和了解這些難民的心情，所以一直以來都沒有阻止他們這些行為，有學者認為他甚至希望難民這樣做，不過是在不驚動對方的情況不進行。未來的王啊，在整個蓋亞大陸中除了「末日之戰」那些「非人者」惡魔外，是不存在以「毀滅國家」為最終目標的敵人；在我們漫長的戰爭史中，斯拉夫帝國的目的是「統一羅西亞」，南方那些遊牧民族目的是「讓自己的牧民吃得飽，喝的夠，住比祖先要大的屋子，享受比祖先更好的生活」，克斯特里亞人（尤其是哥布林族）更像是後者。這種情況會隨著他們放棄逃難生活而慢慢消失，轉變的過程或許長達十年，甚至二十年。

 

如果你在未來遇到克斯特里亞人叛亂，請在決定清剿叛軍前想一想他們是「克斯特里亞人」，或是聖典說的「非人者」；發動戰爭是下策，用自己國家的士兵發動戰爭更是下下策，很多時候談判比直接殺死所有叛軍更加有效。

 

那時的哥布林族也是如此，「讓自己的人吃得飽，喝的夠，住比祖先要大的屋子，享受比祖先更好的生活」是他們一直以來的夢想。麥列斯圖‧哈羅夫也是這樣想，但他比任何一位哥布林都知道一件事，掠奪是沒可能實現到這個理想，他們已經不再是生活在地底的魔族了，而是走上地面的亞人族，要實現夢想就只能透過長遠的規劃才能做到。現在的他沒有王位，沒有人才，所以只能到「聖都」成為傭兵，一步一步地奪回自己應得的榮耀；為此他需要和都督合作，所以在一路上他的親兵才一直勸誡難民兵。

 

雙腳跪在地上的難民沒有任何後悔的心情，這在地底是一件非常普通的事，獸人族，龍人族也在那裡進行這些東西。麥列斯圖‧哈羅夫站在他們的後方靜靜地看著都督和所有莫德雷斯村民，然後舉下自己的雙手戰斧，親自將所有掠奪村莊的難民兵一一斬首，然後命令所有親兵和難民兵將手上所有武器送給村民（地底的金屬能為他們賺到重建家園的費用）。最後按照莫德雷斯處理叛徒的方法，將他們的屍體葬在泥土裡而非焚屍，代表他們的靈魂不會被龍神淨化，只能在這個荒土中永遠流轉，成為一個不斷被火焰焚燒的遊魂野鬼。

 

為了表達自己的歉意他帶領所有親兵向被掠奪的「克列普特斯」村長單膝下跪，並將頭向下伸，露出頸部，代表如果村長不滿意自己的處理方法也可以斬下自己所有人的頭顱來洩憤。這個儀式流行於克斯特里亞，並有傳播到整個莫德雷斯的趨勢。

 

就這樣他們在沒有受到報復的情況下離開村落，之後的護送由都督的具裝龍騎兵進行，和從前不同這次他們亮出武器，坐騎也發生警戒的呼嚕聲，時刻戒備哥布林族。所以到達里佐夫格勒時他們沒有任何舉動，只是遵從都督的安排居住最低等的旅館，然後在大清早離開這座盛產奢侈品的城市，進入「聖都」的範圍。

 

守護了這個國家超過一千年，變成我們民族精神的聖希拉克列夫城牆走進他們的眼裡，在中央軍區的「城牆軍」監視和批准下都督帶領這些亞人族進入黃金之門。相信你應該背誦過「禮儀書」吧，聖希拉克列夫城牆共有十個城門，中央三個，用來分導商隊，軍隊和平民；西面兩個，和通往斯拉夫帝國的古商道連接；東面兩個，和莫德雷斯第一軍團大道連結，通往國家最東端的要塞港口城市奧奇亞。

 

剩下的三個城門只有接待外國使節和慶祝節日而用的，分別用「瑪瑙」，「黃金」，「白銀」做裝飾，除了宗教節日，建國記念日和接待國家使節外，一般是不會開門。是的國王，那是莫德雷斯第一次為魔族打開「黃金之門」，就算是從前接收哥布林傭兵我們連「白銀之門」也沒有為他們開過，「歷代志」是這樣寫的：

 

 

當時街上的行人都放下手上的工作，因為他們知道「黃金之門」打開了，每當打開後衣著華麗的外國使節就會在聖都書庫衛隊的帶領下進入大皇宮，如果是慶典的話就是代表閱兵的開始，在那裡他們會接受莫特雷斯人的祝福。聖都的居民心中早就把城門和財富，慶典這些詞語劃成等號，不知是否大皇宮的國王和當中的議員覺得這個風氣不好，或是受到飛升大教堂的普世牧首暗示，「黃金之門」打開後出現在大家眼前的不是斯拉夫帝國那些利用盔甲華麗程度來區分上中下等權利的使節，或是利用人數規模來區分目標國在自己心中地位的玄龍帝國，而是一群只有下半身穿著衣服，沒有武器，而且露出疲態的克斯特里亞人。

 

在行人，商人，書庫管理人員，牧師驚訝的眼神下，站在魔族傭兵前面的守護都城的「聖希拉克列夫城牆軍」吹起禮儀用號角，領導傭兵的隊長沒有理會這些市民的感受，轉頭看向自己的伙伴用流利的魔族語鼓動他們：

 

挺起胸膛我的親兵，就算沒有武器，我們依然是克斯特里亞的士兵。

既然莫德雷斯王用使節的禮節來對待我們，我們也應該用相應的禮節對待他們。

 

他們沒有立即跟隨城牆軍的腳步，而是整理自己的隊形，由親兵檢查有沒有漏洞。在具裝龍騎兵的眼下形成一個又一個整齊的方陣，腳步劃一地走過智慧大路，在那一刻整個聖都的時間好像凝固起來，只有克斯特里亞的卡洛斯基人還在流動，在那一刻智慧大道進入大王宮的路是屬於他們的榮耀，而在我們眼中這些魔族如同當時第一批卡洛斯基人進入聖都那般，高傲而目中無人…（下略）

 

麥列斯圖‧哈羅夫從「黃金之門」進入聖都開了先例，而在未來這道門會接待更多克斯特里亞人，從卡弗林族（獸人），亞斯涅薩族（龍人族）；到斯米亞族（拉米亞族），耶夫族（精靈族），依林克族（元素體）和布拉亞族（盔靈族），都享有一般使節穿過「黃金之門」進入聖都的權利。麥列斯圖‧哈羅夫的軍隊也在此改變了聖都人民對克斯特里亞的見解，這些市民看到那些哥布林依然穿著那套暗紅色金屬盔甲，手中依然拿著那把駭人而野蠻的雙手戰斧，在那時他們是真正的克斯特里亞人。

 

 

這一切都被住在皇宮的一眾議員和國王，還有環繞特拉貢山脈而建的大教堂神職人員看在眼裡。所以沒有憲兵和書庫衛隊加以阻檔，最後的路程也沒有阻止這些可敬的戰士，麥列斯圖‧哈羅夫穿過祖國所建的第一道城牆「聖使女牆」，按照使節禮儀向豎立的莫德雷斯建國紀念碑低頭行禮，然後在負責守護皇宮的同族傭兵帶領下進入內庭。

 

當時國王在高層俯視著下層的議員，並聽著左面的書庫派和右面的聖殿派發表意見。聽到整齊的腳步向著自己走來的聲音，國王揮手中斷會議，將之後的時間交給魔族的客人。我們不太清楚當時國王和議會跟克斯特里亞王子討論了甚麼，只知道他們出來後將一份文件公布給所有聖都人民知道，隨後這些抄本分別送到各大戰區的大書庫裡，那份文件只寫了數句話：

 

聖龍曆1215年克斯特里亞王子麥列斯圖‧哈羅夫與都城簽下條約。在成為火焰回到龍神懷抱之前，他的親兵為我們所用，成為「大陸書庫」其中一支永備傭兵，直到奪回克斯特里亞為止。

 

這就是和魔族簽下的第一個非防禦性條約，有學者說這也是「收復失地運動」的起點。克斯特里亞人將會和莫德雷斯人一起奪回故土，為之後的魔族-人類共融立下基礎，簽下條約後的麥列斯圖‧哈羅夫同意穿戴莫德雷斯的盔甲，並將地底的雙手戰斧和地面的長槍戰術結合，創造出現在軍隊還在使用的「斧槍」，成為當時整個拉斯特大陸中的一支勁旅，兩年後他們在國王的帶領下和其中的三大禁衛軍，還有新建立的聖都常駐軍「不死軍」一同前往西方戰場，而莫德雷斯共和國對斯拉夫帝國的反擊也在那時展開…

 

喔？外面的神學老師已經站了很久，用眼神催促我趕快結尾，看來時間到了。那老骨頭我也說到這裡了…甚麼？你想繼續聽麥列斯圖‧哈羅夫的故事？那要等之後的課堂了。

 

那老骨頭先離開了，願龍神和使女照耀你的前路。

大家好，這裡是月神

感謝大家觀看小弟原創小說「異域編年史」，嘛應該是「異域編年史系列」吧。這個將會是一個史詩故事，講述蓋亞星球裡三片大陸發生的故事，這個系列修了又寫，寫了又修，很多想法不斷湧入自己腦袋；老實說之前我在「輕之文庫」也有寫過這個系列，不過越寫越覺得，那種文風不太適合這個故事，之後慢慢地沒寫了。

回爐後再思考了一會兒人生和這個系列應有的方向後，就變成現在的樣子啦，另外隨著國家不同，文風也會有改變。

希望大家會喜歡這個故事和這種興別不同的風格，歡迎在下面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