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1月12號,刺骨的寒風,催促著我趕快回家
但在此時,路過從小買到大的沙威瑪店,思緒瞬間被帶回到2015年
還記得當時,我騎著老母留下的機車,去了這間沙威瑪店
他從我國小到現在,從未換過地點,一樣的路口,一樣的柱子旁
不一樣的是,不再是母親來買,而是我
「老闆,我要3個。」
當時的男老闆,看著我,接著又瞥了一眼機車,竟然就說出:「你媽媽以前常來買齁!」
我當下非常驚訝,他居然只靠一台平凡的機車就認出人來,於是我也回說:「是阿。」
在一陣寒暄後,也漸漸釐清我對他「異樣」的看法,他給我不再那麼有活力的感覺,身形也消瘦了點
果然,他得了「癌症」,但是他還是挺樂觀的,輕鬆說著「該化療就化療、該動手術就動手術!」
而在那之後,我在來找他時,他已經不再出現了......
這7年來,我每次來時,都只遇到他老婆,不曾遇到男老闆本人
有好幾次我忍不住想問,但又覺得......知道後,我又能怎樣呢?
就這樣,一直到了2022年1月12號。
「老闆,我要買3個。」
我看著女老闆,不知道為什麼,心中那股情緒湧上來,我一定要問,我今年一定要問,我想知道!
大腦飛速運轉,我想了好幾個起手式,「不好意思......」、「是說那位男老闆好像很久......」,我很怕勾起別人不好的回憶,但我不希望讓這件事又成為我的遺憾......
「那......」我才剛發出聲音,一個熟悉的身影從我身旁走過。
略為矮小的身高,卻有壯碩的體格,黝黑的皮膚與滄桑的灰髮形成強烈對比,但不變的是,那一搓,小小的馬尾。
男子默默地走到攤位上,站在我的正對面,我雙眼無法從他身上移開,他似乎也注意到我,與我眼神相會。
「很勇喔!不會冷喔?」他那爽朗的聲線,跟記憶中一模一樣。
「還可以啦。」我忍住內心的激動,試圖平穩的回答。
但身體不自覺得顫抖,或許早就暴露了吧。
我與老闆夫妻,簡單的聊了天氣、疫情,一直到我的餐點完成。
「好,給你,謝謝!拜拜!」老闆臉上的笑容,仍是那麼的燦爛。
「謝謝。」
坐上機車的我,回頭望向正在招呼新客人的男老闆,輕聲說了一句......
「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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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算是年初,上天給我的禮物了吧
我一直以為男老闆已經走了,因為當時聽他的語氣,有些無奈,但又抱持著正面的態度
也算是解開我這幾年心中的疑惑之一
希望老闆還能繼續維持著樂觀進取的態度
走完屬於他的人生旅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