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K 節錄：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作者：天理何在│2021-10-11 07:56:52│巴幣：2│人氣：373

本篇節錄來自Void Stalker，午夜領主三部曲。Aaron Demski-Bowden為其作者。
三部曲講述午夜領主的前藥劑師，暨先知：塔羅斯與他的小隊的故事。
午夜領主最有趣的地方或許在於其講述了與我們刻板印象中有所不同的混沌星際戰士，以及僕從在船上的生活。

而這次的故事是講述午夜領主船上的某個僕從，在因緣際會之下被拯救了無數次

塔羅斯：三部曲主角，午夜領主軍團的前藥劑師，並且擁有預知未來的能力。
賽提姆斯：塔羅斯手下的得力僕從。
瑪隆娜：本篇節錄中的幸運兒，一名僕從。
馬卡里昂，戰爭哲人：曾是午夜領主第十連的連長，在泰拉攻城戰中取下了三名忠誠派的首級，但後來被送入無畏機甲中。對於塔羅斯相當忠誠，認為他跟原體有許多相似的特質。
奧塔薇雅：被午夜領主抓來的導航者，後來與賽提姆斯、馬隆娜一同逃出，並且與賽提姆斯生下小孩。

起源戰團登艦後，賽提姆斯趕往艦上的藥劑室幫助一名僕從。

「下一個，」男人對最接近的機僕說道。機僕將一個身形畏縮、身著骯髒船員制服的女人拖上手術台。一發爆彈已經廢掉了這個女人的腿，但大腿上的止血帶使得她不致於因為失血過多而孤冷死去。賽提姆斯光是看見女人膝蓋以下的廢肉就不禁顏面抽搐。女人的眼睛睜大，瞳孔縮小。咬牙切齒地呼吸。

「你叫什麼名字？」賽提姆斯問道，醫生也同時發聲。「名字與職務。」
「瑪隆娜」她對賽提姆斯說著。「右舷第三彈藥甲板，我是裝填工。」她擠了一下眼睛。「請別把我做成機僕，拜託。」
「他不會的，」賽提姆斯回應。
「謝謝你。你是賽提姆斯嗎？」
他點了頭。
「我聽說過你，」女人說著，並且躺回手術台上，閉上她那被手術台上強光刺激的雙眼。
醫生又擦了臉，顯然是在衡量手頭庫存量不斷下降的義肢補給。只有軍官才那麼一點機會享有人工器官或義肢的待遇，更何況這女人只是個下賤的奴工。
「只有一條腿的人是沒辦法履行工作職責的，」賽提姆斯說著，感覺到這場賭注已經輸了
「隨便一個人也能做裝填工作，」醫生回應。「我們不缺替補的勞工。」「我有特級（Primaris），」瑪隆娜說著，痛苦地說著。汗水如雨下。「特級執照。我不只...不只是個搬運工。也能開貨車。艦砲裝填工。」
醫生拉緊止血帶，發出哼聲。「如果你敢騙我，」他說著。「軍團會知道這件事。」
「我真的有特級執照，我發誓沒有說謊。」瑪隆娜的聲音逐漸消弱，眼神逐漸渙散。
「等到這次危機過去後，將她記錄為奧米加級義肢強化。」醫生對機僕說。「穩定她的情況，直到手術前都要壓著斷肢腫瘤。」
瑪隆娜現在已經不省人事了。賽提姆斯覺得傷口的止血處理恐怕會讓她被痛醒。賽提姆斯長嘆一口氣，咒罵著起源戰團的狂熱襲擊。王座滅壞啊，起源戰團肯定會痛擊這艘船。

一段時間後，塔羅斯將整艘船降入特薩加薩的大氣層，打算讓整艘的船員死去，號讓他們能夠抵達底下的要塞，借此獲得能夠對抗神靈族的裝備。只可惜塔洛斯差了一點，錯過了阿斯塔特降落艙。

整道門以極其粗暴的方式被撞擊著，這可不是赤手空拳或是咒罵就能做到的。第二次的撞擊更顯可怕：加固架都被撞掉了。門在第三次被撞開了，闖入的是熾熱的空氣，以及走廊外的屍堆。兩個軍團士兵站在門外，死屍深及膝蓋，手上的刀刃滴血。
他們其中一人壓低身子，進入降落艙裡。所有座位都已經滿了。就算還有座位，沒有星際戰士能夠將他們自己塞進普通人類尺寸的座位。
沒有爭論，沒有遲疑。午夜領主的阿斯塔特將他的金刀插進最接近人類的胸口，終結任何形式的抗拒，將還在抽搐的屍體拉開座位。午夜領主將整個安全繫架扯開，將屍體拋入走廊上的亂葬崗。

第二個午夜領主走進來，他的盔甲關節在殺害第二人時嘶吼著。第二人在死前的羞恥哭泣與哀求只讓他換到被碎屍萬段的待遇。接下來是剩下兩個座位的人，死去，並且被拋進走廊。午夜領主們希望僅可能地做出能夠讓他們站立的空間。

瑪隆娜在第三人被丟向走廊的時候，想盡辦法繫開安全繫架。
「我會出去的！」她喊著。「我會出去，我會離開的 ─ 我發誓我會的。」
瑪隆娜看著高大的身影在她面前，擋住了暗紅的中央緊急光源。
「我知道妳，」午夜領主的聲音經過無線電處理後，彷如低吼著說。「妳的那支腿是賽提姆斯幫妳講話才換來的。」
「是...是的」她想著她在肯定回應這句話，但是事實上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說出話來。

午夜領主手伸向，並且關上強化門，與門外的屠殺道別。
「走吧，」他對其中一名弟兄說。
另外一名也被迫半蹲的戰士，伸向中央柱，並且拉下釋放把手 ─ 第一個把手，拉了；第二個把手，也是；第三個把手讓整個降落艙開始晃動，並且讓其推進系統成為其嘶吼之聲。
當逃生艙下降時，瑪隆娜感覺到整個地板都不見了，於此同時她的胃也試著在喉嚨中找一個新家。瑪隆娜不知道她是在尖叫還是在笑，但事實是她又叫又笑。

瑪隆娜沒辦法跟上午夜領主們，而且在隧道中迷路了。幸運地是她遇到了午夜領主的老無畏馬卡里昂，並且老無畏也決定保護她。

瑪卡里昂的獵捕雖然緩慢，但依然堅定。他折返於走道坍方或難以穿過的入口，穿行於隧道之中。「這裡曾是機造所。軍團中的科技戰士都在此工作。不是所有人，但也為數可觀。」
瑪隆娜跛著腳跟著這個戰爭機器一同行走。她的火炬閃爍，並且又再次熄滅。只是這次靠摩擦義肢沒能點燃火炬。有好幾秒鐘她身處在黑暗中，聆聽著古老要塞中的幽影。

「我們的科技戰士以及受過訓練的僕從毫不止息地建造著機僕。被俘虜的、試煉失敗的、上百世界的人類，都被帶來於此，盡其所能出最後一分力。妳能想像嗎？妳能想像想像整個生產線盤據著這個空蕩大廳嗎？
「大人...我...我看不見。」
「啊。」
光明瞬間復返。無畏肩上射出了一道光。
「這樣有好一點嗎？」
「是的，大人」
「不要叫我大人，我不是誰的大人。」
瑪隆娜吞了口水，看向探燈所照之處。「如您所願，大人。」

馬卡里昂以緩慢、粗略的步伐穿過大廳。「今非昔比啊。這裡已經不是我的家，也不是我的戰爭。但這最後一場獵捕，雖然有過這些苦痛，能夠再獵殺最後一回已經值得了。」
「是的，大人。如您所說，大人。」

無畏轉了一下軀幹軸心，重新定位軀幹與雙腳方向。盔甲間偶然爆出火花。上幾次與神靈族的交手讓這座戰爭機器的鋼鐵軀殼留下了痕跡，但馬卡里昂在他們能靠近瑪隆娜之前就將他們屠殺殆盡。
「大人，您還活著嗎？我的意思是，你您講到了死亡與復甦。您到底是什麼？」

無畏發出了一道機器運轉的聲音。「我曾是第十連的連長，馬卡里昂，我的原體稱呼我為戰爭哲人，他覺得我在戰爭上的著作雖然沒什麼意義，但很有趣。妳知道嗎？他曾不只一次私教過我。說我應該去與極限戰士一同作戰，才能更好發揮我的特長。」
瑪隆娜慢慢地點了頭，看見她的呼吸在空中化成白霧。「什麼是原體？」
馬卡里昂又發出了一樣的運轉聲。「不過是個傳說罷了，」發聲器發出吼聲。「當我沒說過。」

賽提姆斯與奧塔薇雅正在附近的雷鷹等著。

無畏持續向前，持續交戰。他的機械雙臂鬆弛無力，連結主體的纜線都已經被切斷，要不是噴出氣體、漏出液體，不然就是完全流乾。
瑪隆娜不知道馬卡里昂在他們前往地面的過程殺了多少人。
他們手持鏈鋸劍、刀子、手槍、步槍、雷射武器、彈道投擲器、爪子、長矛，甚至丟石頭，還有的是出一張咒罵著的嘴來襲擊馬卡里昂。他秀出了精金軀幹的每道傷痕。
「我聽到炮艇的聲音...」無畏有氣無力的說著。「我...我會聯絡這艘炮艇。塔羅斯的人類奴僕，他們會回來接妳。然後...然後我要沈睡了。」

賽提姆斯與奧塔薇雅接起了瑪隆娜，並且混入城市的倖存者裡，直到帝國來接應這些難民。他們三個與難民們一同離開了星球。

奧塔薇雅在貨艙的另一邊向瑪隆娜點了點頭。瑪隆娜也點頭致意，回敬了緊張的笑容。這幾個月來能與她同行是一件好事，她也與奧塔薇雅也都訝異於他們三個現在能活著，都是因為午夜領主軍團在不同的時間點救了他們一命。對這群謀殺成性的兇手來說，著實奇怪。就算瑪隆娜在午夜領主裡待了許久，恐怕也永遠無法理解這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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