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名士兵將那名伊斯塔尼亞士兵抬上車後火速送到司令部。車子尚未停定,已經有兩個憲兵一手一腳夾着他走進審訊室。
「進去坐下!」其中一名憲兵命令道。他便乖乖坐在椅子上。他似乎對一切都感到十分好奇,從帳篷上的空調憲兵手上那根又粗又大的棍都可以看一遍,要不是他的神情慌張,說他是好奇小寶寶亦不過分。審訊室的門被打開一刻,他才被門聲嚇得停止注視。
兩名軍情五處官員坐在他面前,彬彬有禮的態度令他感到無所適從。在他們的奶茶送到桌上後,審問正式開始。為避免他逃走,四名憲兵分別駐守在室內與室外。
「這是你的茶。」一名士兵走進審訊室向三人提供茶。
「謝謝。」其中一名官員道謝後,語鋒一轉。
「可否介紹你的名字?」
「我...我叫納爾遜...彼得格勒・納爾遜。」那名年輕士兵吞吞吐吐回答。
「年齡呢?」另一名官員詢問。
「19」
「哪裡人?」
「安哥人。」
「安哥人?可以講得準確一些嗎?」
「伊斯塔尼亞帝國安哥省薩里人。」
「薩里?這不是英國的薩里郡嗎?少年人,我警告你不要耍花招,不然你會死得很慘!」一名探員嚴厲警告。
「我真的沒有騙你!我那個城市真的叫薩里,據說是當年從英國過來的祖先為了懷念而命名。」納爾遜審問到有哭腔,眼淚快從眼角流出。
有沒有搞錯,語氣大了點便想哭,現在的年輕人好像有點廢。兩人不約而同想着。
但想深一層,英國移民?薩里?安哥?那跟英語Anglo很相似,那又是什麼意思?整件事越來越撲朔迷離,兩位探員亦摸不著頭腦。但見納爾遜已經開始啜泣,他們決定通知醫護兵安撫他的情緒,待他冷靜過後才繼續審問。
與此同時,兩位探員將已知資料傳回軍情五處。
處長褟邵恩(Shawn Hoon)望着傳回來的資料納悶,旁邊的副處長以及幾名探員已經不斷透過電話下達命令,要求尋找與案件有關的線索。然而,因為政府節省資源,不少情報分部因而關閉,令搜集難度倍增。
「長官,有人找到可能與薩里有關的消息,但需要軍方協助。」
「要軍隊來幹嘛?」
「因為大門長期緊鎖,鐵鏽導致我們難以把門打開,剛剛已經弄壞最少三支鐵筆。噢!是四枝。」
禢邵恩被這件事弄到哭笑不得,世界頂尖情報機構之一的秘密情報局(MI6)竟會因為一堆生鏽保險門而無能為力。他歎了一口氣後直接致電國防大臣,要求他們幫助。
華萊士聽到後也目瞪口呆。平常軍情六處亦有致電,但通常為提防恐怖主義或軍事支援。但這次是為了撬一個鎖,他不爭氣笑了。
「拜訪!不要笑,我真的趕着用。」禤邵恩直接懇求國防部的幫忙。
「OK!OK!我派人來,你把地址送到國防部,我再處理。」
結果軍情六處一口氣送來三百個位於全國的地址。英軍工兵部隊頓時人手短缺,要臨時借用空軍緊急運送後備工兵至部分偏僻地方。更令工兵頭痛是因為政府預算不足,倫敦下達不可以破壞鐵門,以便稍後關上,否則修葺將花費大量資金。
消耗一堆人力物力後,各個廢棄基地的門先後被打開。情報員立則搜尋與伊斯塔尼亞有關的情報。然而英國穿透前從來沒有接觸過任何異界國家,收穫當然是零。唯一可能有用的資料是1915年英國本土有兩個師在東非失蹤。
本來士兵作戰失蹤並不是什麼特別事。但特別與其他失蹤案不同,兩個整編師完完全全消失,從此沒有蹤影,怎麼想也很奇怪,但這跟納爾遜有什麼關係?
回到審訊室,納爾遜心情仍然未能平伏,眼角仍舊紅彤彤。探員謹慎審問避免更深一步傷害他。
此時,又有一名軍人走進房間。他跟兩名探員說了幾句悄悄話後準備離開。當他打開房門一刻,他彷彿若有所思走回尋找探員。
「我突然覺得他的制服有點像除了顏色外,其他很像一戰的英軍制服。」
經他一說,兩名探員馬上從網上找了數張一戰英軍圖片以證實這個說法。結果是很相似,只是顏色不同。這個有點震驚,於是他們決定派人前往戰場收集散落一地的裝備調查。
「這件事似乎會更撲朔迷離。」其中一名探員道。
「何此!要是證實他祖先是英國人,本土那群左膠遲早要我們不要分得那麼細,大家都是英國人,要上面接他們到英國住。」
「幹!每年繳稅已經幹走我一筆,未來又想來?不要不要。」
「那我們先跟上面報一下,要跟他們說不要公佈納爾遜可能是英國人嗎?」
「我看先不要公佈,何況我們資料不足,暫時未能證實真偽。」
於是,他們會談後分頭行事,剩下可憐的納爾遜仍舊坐在審訊室的椅子上。
「吶!我什麼時候可以走?我想回家。」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