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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讓讀者閱讀更順利,不用動腦自己去思考,所以以下為本篇的時間點:
這是發生在卷一最後,奧絲雅被關進大牢到最終章前,以及之後幾天後的事情。
總之,感謝各位讀者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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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幻輕小】
《身為獸人王子,竟然要將人類老婆收好收滿?》
母獅外傳:女騎士團長的覺悟(一)
***
「團長,您還好嗎?奧絲雅團長!」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我怎麼感覺有人在呼喚我。
當我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的時候,我發現四周的環境特別陰暗,根本就看不清楚究竟身在何處,自己又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呻吟了一聲,伸手撫腦側太陽穴的部位,感受到從那裡傳來了陣陣的疼痛。我的腦袋閃過一片片模糊的記憶片段,卻想不起來任何事。
我好像不久前才打贏了一場艱苦的戰爭......
對了,戰爭!
最後這個念頭猛然蹦了出來,由於用力過度,我甚至感覺到一陣頭暈目眩——不過說真的,它確實有助於敲醒腦袋,我的視線也在瞳孔調適後變得清晰許多。
「唔,嗯……」
也許是長久以來的訓練,我下意識先察看四周的環境,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團乾草堆上。這是一間空蕩蕩的石造單人房,或稱為地下囚房更為貼切。加裝的鐵欄杆已經鏽蝕斑駁,由一塊塊石頭所砌成牆壁細縫露出龜裂的痕跡,彷彿整個空間已被廢棄許久。
這裡明顯是位於〈白城〉城堡下的牢房,那些純正貴族總會把不聽話的人關押在此地,更慘的則可能會遭受酷刑對待。
真正的問題是,為什麼我會被關在這個地方?
「團長醒過來了!」「奧絲雅團長,這裡這裡。」「幸好團長平安無事......」
我勉強打起精神撐起身子,正好看見正對面的另一間牢房裡頭關著五六名勿忘草騎士團的姊妹們,其他人的聲音也從旁邊的石牆傳出來。看來,整個勿忘草騎士團的成員都被關在這兒。
「妳們......呃嗯,大家還好嗎?」我撫著額頭,搖搖晃晃走到鐵欄杆前開口問道。
「我們都很好,大夥兒都在這裡。」其中一名隊長點頭回答我:「〈白城〉的人民大多都平安無事,除了在戰場上喪生的之外......」
聽見她的回答,身體下意識地放鬆下來,我忍不住從口中長舒一口氣。
結束了......
過去幾個星期艱困的圍困以及慘烈的戰事終於都結束了。
「我是怎麼被搬到這個地方的?」我問。
「這......」另一個女騎士面有難色回答:「您一聽見桃樂絲閣下被人馬部隊擄走後,受到太大的打擊而當場昏過去了。」
「桃樂絲閣下和其他幾位純正貴族,他們果然——」
話才說到一半,我就被其他女騎士打斷。
「他們在我們堅守戰線的期間,私自偷偷騎著我們剩下的幾隻馬逃走了。」
「呿!那個無情無義的臭娃兒,竟然拋下我們想自己跑路,被抓走剛剛好啦!」
「純正貴族也墮落到那種地步了,真讓人作噁。」
聽著姊妹們此起彼落的咒罵聲,我低頭沉默不語。
即便桃樂絲的行為再怎麼令人不敢苟同,她終究是我未婚夫的妹妹。如今〈白城〉不僅淪陷於獸族之手,就連她都被人馬族給抓走。我根本就沒有臉去見未婚夫,被關在這間地牢裡正適合我,不是嗎?
這時候,我不禁回憶起過去這幾周天翻地覆的變化。
約半個月以前,獸族帝國突然率領大軍進攻〈白城〉。他們先是搭乘大量槳船逆流而上,打破我們以往對獸族不黯水性的刻板印象。緊接著,這群猛獸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向〈白城〉發起猛攻,前後只花了五天的時間,就在損失輕微的情況下攻陷〈白城〉以及周圍其他小城鎮。
而我則是帶領幾名純正貴族、〈白城〉居民與一部分士兵逃出城外,結果反而被人馬族部隊圍困於郊外的一處森林裡頭,期望能在凍死或餓死前想出個脫困的法子。但最終帶領我們打贏人馬族的對象,竟是原本攻打〈白城〉的野獸人男孩!
多麼諷刺......我緊抓著監牢的鐵欄杆,感覺好像只要一放手就會不支癱坐在地上。
「都怪我太沒用了。」我說:「如果我再努力想出個好辦法,就能帶領所有人突破重圍,現在也不會成為野獸人的階下囚。」
「這不是團長的錯。」「是啊,團長已經做得夠好了。」「別這樣講啦!」
勿忘草團員們的回應讓我心中一陣苦澀,我真希望此刻她們能對我大聲咒罵我的無能,或至少表達一絲絲的不滿。
「畢竟,我們本來就不是真正的騎士嘛。」
某位女騎士說出的話更刺痛我的心。
「是呀,我們本來就不是騎士......」我低喃道。
勿忘草騎士團說穿了只是一支由低階貴族女性組成的親衛隊,職責僅是保護地位比我們更高的純正貴族千金、貴族婦人。我們在〈白城〉中可說是完全沒有實質的影響力。
要不是本地的純正貴族輕視來勢洶洶的帝國軍、要不是他們之前沒把錢財全花在奢侈的宴會上,而是整修〈白城〉的防禦工事、要不是當初統治〈白城〉的不是桃樂絲,而是我的話——
「哎呀,看看是誰醒過來了。」
冰冷的嗓音伴隨著框啷、框啷清脆金屬聲響迴盪於地牢中,使得我們所有人都朝著長廊的彼端看過去。
一名擁有淡色金髮的少女朝我們走過來。
這個女孩的年紀大概比我小個四歲左右,約莫十六、七歲吧。她身穿獸族的藍白色侍女制服,胸圍上半部幾乎全裸。她下半身的長裙則是飄飄然的,所以當她走動的時候,大腿也是若隱若現。
穿著這種暴露低俗的裝扮,她不會感到羞恥嗎?我暗暗心想。真正的淑女絕對不會隨便暴露自己的肌膚!
…...哈,我大概沒有資格批評人家,因為真正的淑女也不會去舞劍弄槍當女騎士。
「您好,團長大人。」銀髮侍女對我行了個禮,偏偏看起來又不像。她接著說:「或者我應該稱您為,忘恩負義的東西呢?」
「妳最好對團長放尊重點,要不然我就出去扁妳。」另一個被關的女騎士吼出對方的名字。
「我勸妳們的態度才該放尊重點,勿忘草的女騎士們。現在被關在欄杆後方的是妳們,不是我。」
吉莎的態度彷彿是在觀賞一群被囚禁的家畜,而我不是!
「妳想怎樣?」我沒好氣地問她。
「當然是來讓妳後悔的。」
「......啥?」
一時間我不知該作何回應。
「聽說您在打退人馬部隊之後,立刻就試圖背叛我的主人。我說得沒錯吧?」
我緊抿嘴唇,眼前浮現出獅人王子被我拿長劍抵著脖子,因而露出驚慌失措的面容。
「假使不是桃樂絲擅自逃走了,您那爛計畫或許真能成功。堂堂騎士打破自己的承諾,您還有羞恥心嗎?」
她這句話更讓我惱火!
所以我反問她:「妳居然稱自己是獸族的寵物,有沒有搞錯啊?妳完全失去放棄身為人的尊嚴,變成一隻沒有思考能力的寵物!」
「我之所以能夠站在柵欄外頭,正因為我早已拋棄掉那無謂的東西。而您不只逃不了被關押的命運,還為了保全不值一提的尊嚴而做出愚蠢的行為,鑄下背叛恩人的罪刑。」
「我這人既不找藉口也不求饒,你們要殺就殺了我吧!」我挺起胸膛說。
「那樣也太無趣了。」
「......啥?」
我第二度不知該作何回應。
「對付認真又死腦筋的傢伙,就這麼處死反而是種解脫。」
只見吉莎歪著頭思考著,她冷冰冰的雙眸使我不禁打了個寒顫。
「讓我想想,把妳們丟去當苦力太無聊了。先撇開獸族男性不談,帝國中也存在不少被奴役的雄性人類。我可以建議王子殿下把妳們許配給這些男奴。喔不,這樣太便宜妳們了。也許王子殿下可以在領地內開設一間以女貴族騎士為主題的妓院,鐵定會有許多雄性人類趨之若鶩。」
「在那之前我們就會先咬舌自盡!」「我們死都不會受妳擺佈。」「還真虧我還照料過妳肩膀上的傷勢,沒想到......」
其他牢房內的團員們怒罵著。
「死也沒關係呀,我可以將妳們的屍體賣到帝國黑市,製作成稀有的女騎士標本。雖然帝國律法早已嚴禁製作任何動物標本,但仍然有些收藏家暗中活動著。對了,我會記得在標本旁註記妳們的名字和生平介紹,讓後人看清楚反抗者的身分。」
「妳到底想怎麼樣?」我對著這名銀髮少女怒吼,這個惡魔!
「我想表達的訊息很簡單,您團內姊妹的未來都操縱在獸族手中。我勸您最好不要自作聰明耍些小動作,那只會把狀況弄得更糟。」
我緊緊的咬著下唇,並感受到淡淡的鐵鏽味從舌尖瀰漫開來。
「是......是我......」我深呼吸一口氣,費了好大的勁才講出下一句話:「擅自決定背叛殿下的是我,我也不曾告訴過其他人這個計畫。拜託不要為此懲罰她們......」
「我不在乎。」
「什——」
「殿下已經開始重整領地內的事宜,屆時他就會處置您和您的團員。看在您背叛他恩情的份上,我猜勿忘草騎士團不會有好下場。」
「妳可以替我轉話給他,妳是他的貼身侍女啊!」
這一瞬間,我好像看見吉莎眯起雙眸,嘴角勾起一抹難以言喻的弧度;隱藏於缺乏抑揚頓挫的語氣中,甚至有某種不可遏抑的東西在聲音里頭翻騰著。
嘲諷?得意?漠視?
不,是全都混雜在一起的聲音——完全掌控他人的鄙視。
「辦不到,因為我只是一隻沒有思考能力的寵物。」
當她開口回答我的時候,聲音裡夾雜著的正是那個的情緒。
「我就讓您自己沉浸在各種可能性之中吧,再會了。」
一見到吉莎轉身離去,我從欄杆後方伸出手想抓住她,手指卻只抓住虛無的空氣。
「可、可惡.......可惡啊......」
我雙膝跪在地上,眼睜睜看著對方的身影消失於視野中。
謎團謎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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