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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之五《同為英雄,亦是罪人---2》

作者:左天SaTen│2021-05-20 17:07:52│巴幣:0│人氣: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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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哨塔裡頭,即使能看出有刻意清潔的痕跡,但牆壁上方與雜物的灰塵卻清晰可見。
 
破舊龜裂的內部,看得出歷史的痕跡,如同厄特斯所想,明顯是一座廢棄建築。
 
其他鴞人正忙著將昏迷的族人安置於地上,接著一人按住上半身、一人壓住下半身,接著又一人拿出2支類似菸捲的物品,二話不說就將其塞進昏迷鴞人的鼻腔之中。
 
「咦──這樣好嗎?」厄特斯有些擔心的問。
 
「放心吧!這是目前唯一的方法了......」雷根有些無奈地說。
 
鴞人接著點燃火柴並將菸捲點燃,一股慎人的刺鼻味開始飄散開來,所有人都摀住口鼻。
 
突然昏迷的鴞人瞪大雙眼,激烈的掙扎起來,「好臭!好臭啊──救命啊!」
 
伴隨著嘶吼,昏迷的鴞人們都猛力想掙脫束縛,突然有的出現臉色蒼白、嘔吐等症狀。
 
對於這奇特的氣味,厄特斯心中開始感到不對勁,「難道有......夾竹桃?」
 
「好......好痛啊......嘔!」大量的嘔吐物從口中噴洩而出,鴞人痛苦蜷曲抱著腹部。
 
「喂!這是中毒的症狀阿!」剛要上前的厄特斯被雷根擋住,「你在搞什麼!這有可能致命的阿!」
 
眼見被雷根擋住,厄特斯看向父親,但威爾卻也露出跟雷根一樣沉重的神情,默不吭聲。
 
隨著菸捲的快速燃燒,躁動的程度也隨之遞減,漸漸地又再度暈了過去。
 
雷根這時也放下阻擋厄特斯的手,厄特斯也急忙上前檢查鴞人的身體狀況。
 
「脈搏正常......」厄特斯撐開鴞人的眼皮,「比起剛才,瞳孔也開始縮小了......」厄特斯緩緩站起身,走向雷根。
 
「喂!臭小子!你在幹什麼!」威爾大聲怒斥,一旁的其他鴞人也露出驚恐的神情。

  這時才剛踏進門的修斯,看見了厄特斯正拉著雷根脖子上的項鍊。
 
「小厄!現在是怎麼了?」
 
修斯與西蒙正想上前,卻被厄特斯用眼神制止了。
 
「我才想問他呢!他竟然拿燒了會產生毒氣的植物給他的族人!那可是劇毒阿!」
 
聽聞的修斯也一臉震驚,但西蒙卻上前握住厄特斯的手。
 
「厄特斯......抱歉,我們也知道這件事......」
 
「那為什麼還......」
 
「我們別無選擇。」
 
西蒙的神情,沒有一絲謊言,厄特斯也鬆開緊抓的手。
 
「抱歉,厄特斯,我知道你的疑慮,但對於我們鴞人的身體素質,我是比你還了解的!」雷根終於鬆口,緩緩道出,「這對你們人類或許是劇毒,但適量來說,我們是能承受的!跟我來吧!」
 
雷根打開一扇門,門後是通往下層的樓梯,漆黑的樓梯走了將近二層的高度後,來到較為寬闊的空間。
 
地上放著幾個木籠子,粗糙的綁繩,要是較為強壯的動物,應該一下就摧毀了。
 
「這些人是......」厄特斯盯著眼前的牢籠。
 
佔據空間一半以上的大鐵籠裡,關著數十位的鴞人,他們只是低著頭坐著、趴著,沒有任何動作,沒有一絲生氣,就只聽得到呼吸的聲音。
 
雷根走向鐵籠,沉重的腳步聲引起牢籠中的鴞人們的注意。
 
「咿啊──」鴞人像是被刺激到了一般,迎頭撞上鐵籠的欄杆。
 
循著聲音,其他籠內鴞人也站起身衝向雷根,鴞人瘋狂的撞擊、撕咬,像是要將自己壓扁一般,只是一昧的要將手腳伸出,彷彿......沒有看見這牢籠。
 
「厄特斯......如你所見......現在這裡,正常的13位鴞人,有一半原本也是這樣的狀況......」雷根頭也不回地說道,但厄特斯已經冷汗直流。
 
「殺了你......我們要宰了你你你你!」
 
發狂的鴞人,任憑自己被欄杆與背後的鴞人壓著,也要將自己的利爪刻在雷根臉上。
 
但雷根只是緩緩抬起右腳,猛力踏在欄杆上,就將一群鴞人震倒在地,他們雖然還是殺氣騰騰,卻沒有多餘的力量起身,顫抖瘦弱的身體,看得出來有段時間沒有進食。
 
但即使雷根如此對待這鐵籠,這鐵籠卻沒有一點凹痕。
 
「老爸......這是你做的?」
 
「不然靠那些有辦法關得住猛獸嗎!」威爾淡定的將一旁的損壞的木籠踢散。
 
「多虧威爾一收到我的求救就趕來,不然陷阱跟籠子的強度完全不夠呢......」西蒙說道。
 
「完全是全速趕路呢!不過這些傢伙,非常難搞呢......」
 
「就像威爾說的,這期間我跟雷根試過很多方法了,只能利用毒性去削弱他們的反抗意志......」西蒙無奈地說。
 
「康復率呢?」厄特斯神情凝重地詢問。
 
「3成......不,2成吧......不過攻擊性太強,加上到處都有伏兵,原料取得上也很困難......而且也無法一次就成功呢......」
 
厄特斯能深刻明白雷根的話,眼前的這些,應該就是治療失敗,不願進食,只想著戰鬥的發瘋族人。
 
雷根接著將長髮撩起,背上有明顯的爪痕,以及一道由中心往外擴散,如同黑色太陽一般的詭異傷口。
 
「好嚴重的燒傷!組織都壞死了......」厄特斯剛說完,雷根的傷口又開始滲出血液,「等等!我幫你上藥!」
 
「不用了......」雷根轉過身來,單腳跪下,搭住厄特斯的肩膀,「我真的很謝謝你對族人的關心,但我想讓你知道,我比誰都更不願意看到這種結果......」
 
「對不起......」厄特斯為之前自己的魯莽道歉。
 
但雷根只是搖搖頭,便說:「我身為族長,就算過度使用魔力,造成多大的反蝕,只要是為了族人,我就會堅持下去......」雷根握僅雙拳起身,「但現在你們來了!偉大的援軍!我只希望你們能幫助我,直到打倒奈特,就算要犧牲我的生命,我也不會有任何猶豫!」
 
雷根這豁出性命的發言,讓在場的人敬佩不已,並不是單純因為拿性命擔保的勇氣,而是那勇氣之下,埋藏著無比的溫柔,那是對族人捨身的溫柔。
 
「竟然都來了,那說什麼也得幫了吧!」厄特斯消除對雷根的偏見與疑惑,他選擇了相信雷根,其他人亦是如此。
 
「西蒙大叔......應該可以告訴我們奈特的事情了吧......」修斯瞬間眼神變得極為銳利,那攝人的氣勢,是厄特斯從未見過的。
  
「好......那是發生在快三周以前的事情......」西蒙緩緩道出。
 
「奈特嗎......跟修斯一樣是英雄的人......」厄特斯此時心中的不安,正逐漸擴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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