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色名稱:狐狸狗
角色照片:
(中文)字數:2435
時間:上午
地點:角峰號上
至今,狐狸狗仍偶爾會想著,自己現在這樣站在第一線是對的嗎?
自己到底該不該,放下一切回到故鄉去呢?
他不知道,他好迷惘,他不知所措。
畢竟如果他真的回去了,或許還能夠親手保護自己重要的人。但是,他卻也沒辦法根除掉可能會殺死自己重要的人的原因。
面對著來襲的沙兵,他能夠不斷的利用力量將他們一次又一次的消滅掉,但卻永遠無法根除他們,畢竟他們會不斷再生、並且襲擊。
就算消滅掉了眼前的沙兵,或許當有哪裡的沙兵被根除後,自己重要的人,就會在自己的眼前化做塵埃消失。
所以他痛苦著、他煩惱著。
在做行前志願調查的最後一刻,狐狸狗依舊沒有選擇是要去斬首隊或是調查隊。畢竟如果留守於城裡的話,或許還有機會可以回故鄉去看看。
對,狐狸狗心中還有著這麼一絲的僥倖心理,但他也害怕著,要是回去時,如果那些人已經死去了呢?如果那些人已經化做塵埃了呢?
在逐漸起飛的角峰號裡,他甚至想提起勇氣提出下機的要求。但他退縮了,他並沒有這麼做。
看著窗外的景色,不,不是看著景色,而是看著故鄉所在的那遠方。
人生,就是不斷的面臨著抉擇。 而時間與災害,永遠不會因人而停下腳步。
變故,總是來的這麼快。
突然的爆炸聲、突然響起的警報、接著‧‧‧‧‧‧。
那是求生本能在腦海中發出的訊號。
如坐針氈的危機感如電流一般竄過全身。當狐狸狗正準備起身大喊時。
狐狸狗眼前的世界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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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甦醒時,已經是幾分鐘過後了吧?
痛覺佈滿全身、刺耳的警報聲響在耳邊圍繞著。四周到處都是火焰燃燒著。
剛剛是不是文森說了些什麼?好模糊,已經沒有印象了。但是身體的本能告訴自己,現在要做的只有一件事,就是活下去。
火焰所產生的熱風在席捲著自己,努力強忍著痛苦讓自己能夠站起來,從大衣中抽出房卡,應該還記錄著剛剛文森所下的命令。
點開房卡,只有一個光點在地圖上閃爍著。毫無疑問,那或許就是此刻大家的集合點吧?
那自己無論如何,都必須到達那裏去。求生本能與直覺正在告訴自己,如果自己沒有在時限內到達這個集合地點,或許就會永遠地在這個世界畫下休止符了。
自己是幸運的,並沒有被什麼重物壓著。
手邊的裝備,只有流逝、但猛者之證與修羅餘暉都穿在身上。炎龍翼與奇閃好像在後台吧。畢竟只有這兩個是不能塞進儲物空間中的。
狐狸狗不認為現在的情況,會有回頭再去尋找裝備的機會,尋找裝備的機會,只有一開始而已!
在殘骸之中,還能看見許多運氣不好的冒險者們的斷肢殘骸被壓在下方。那些原本在他們體內流淌的鮮血,此刻都成了屍骸的擺設。
加速細胞的燃燒,讓體內的各處活絡起來,讓自己的自癒功能發揮一點功用‧‧‧‧‧‧!
原本頭部裂開差點掩蓋半邊臉部的血跡已經逐漸乾涸、頭上的傷口開始有止血的跡象。左手脫臼的骨頭開始接合、腹部臟器破裂的部分大概不太嚴重。
武裝:一把需要注意收刀時刻的武士刀。
防具:一個被製作成仿若生化人裝甲的輕鎧『猛者之證』
一個被製作成襯托出身材線條的防彈緊身衣『修羅餘暉』
小夥伴:機龍一隻
好,上吧!
「還有沒有活著的傢伙,快出個聲!」狐狸狗一邊往擺放著自己裝備的地方前進,一邊呼喊著還有沒有存活的義勇軍們。但沒有人回應他。
回應他的只有那無窮無盡、濃厚到刺鼻,狐狸狗卻再也熟悉不過的血腥味。
都死了,大家都死了。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復活、又復活在哪裡。
這樣胡亂的思緒佔據著狐狸狗的腦海,呼叫而出的機龍跟隨在狐狸狗旁,能隨時幫助狐狸狗拉出那些被壓在殘骸下但還活著的冒險者。
「他媽的,沒半個活人嘛!」或許是自己運氣太差了,目前的路徑上,都沒有半個生還者,狐狸狗只能想像著那些還活著的傢伙都已經自己逃到集合地點了。
搜救的過程自然不會是沒有沙兵的,數隻的飛蟲從殘骸間的空隙飛越進來打算攻擊狐狸狗,外頭也可以聽見沙兵正在搬動著殘骸準備狩獵內部的狐狸狗。
「嘖!」
流逝出鞘,其色溢靛。
湛藍銳利的水刃在空中劃出軌跡,黑色的劍刃恍若指揮棒、劍刃所及之處,水刃生生不息。
首當其衝的幾隻飛蟲自然無法倖免於水刃之下,殘餘的飛蟲,也在劍刃的引導之中,被伸長如槍的水刃貫穿而消失。
狐狸狗自然不能停滯在這,但當他要離開時,卻聽到了虛弱的呼喊聲:「我‧‧‧‧‧‧還活著。」
「快!」狐狸狗趕緊命令機龍搬開壓在生還者身上的機骸。
但當他看到傷者的情況時,他卻愣住了。
對方的腹部,已經被銳利的尖刺貫穿,血流如注染紅了整片衣服。
「治療彈!」機龍趕緊射出了幾枚治療彈減緩甚至回復義勇軍的傷勢。「你不要說話,調養就好,揹著他,我們繼續走!」
狐狸狗在前往裝備區域的過程中。只能不斷重複著上述的步驟,呼喊著生還者、不斷的失望。
到了裝備區為止,居然只有一個傷重的冒險者被他救到,其餘的不是因傷重而晚了一步,就是已經死在沙兵的兵器之下。
「‧‧‧‧‧‧。」看著救不回來的義勇軍們屍骸遍佈,狐狸狗能做到的最簡單的事情,便是幫他們復仇。
生生流轉的妖刀、無法流轉同伴的生命。
那只能化做川流不息的妖刀、收割著沙兵如河川、永不停息。
手腕扭轉、黑色的劍刃飛舞、引領著湛然的水刃。有時是劍刃、有時是水刃、虛虛實實、實實虛虛,虛實交錯、宛若鏡花水月。
黑色的劍峰穿刺了一個沙兵的腦袋、飛舞的黑色軌跡斬斷了沙兵的手臂。銳利的水刃切斷了沙兵的雙足、變化莫測的水刃化做了長鞭又掃過幾名沙兵的腦袋。
這是一個沒有結果的戰鬥。因為狐狸狗永遠無法根除他們。
他只是在發洩著。對,只是發洩著。
就像是此時他人在家鄉的第一線戰鬥一樣。
無法拯救重要的人的怒氣,在狐狸狗身上發洩著。
找回了名為『炎龍翼』與『奇閃』的飛行背包。
「我們已經在這裡停駐了太長一段時間,能逃生的人現在已經都走了一定的距離了。剛剛幾枚治療彈給你後,應該有最起碼的行動能力了。接下來要全力趕上部隊了,走!」
簡單給予了那名甦醒冒險者的命令後,他讓他戴上了奇閃,自己則背上炎龍翼,收起了機龍,以避戰的方式向著集合地點出發。
路上,當然有許多的沙兵與飛蟲阻礙著,但狐狸狗利用轉屬遺跡物,將銀炎轉換成水彈後,以大範圍發射的模式清除著敵人,不求殺死、只求阻礙他們的包圍速度。
或許是狐狸狗命不該絕、或許是那位冒險者今天命帶福星。
在啟程數分鐘後,他們便找到了另外一批從角峰號上逃生前進的部隊。而且這批部隊人數不少,且分工詳細,看樣子絕對來得及在時限內到達集合地點。
「看來我們運氣還不算差嘛。」狐狸狗落地後,對著他拯救的冒險者說著。同時不忘再次放出機龍,甚至還放出了疾風之眼,讓雙坐騎以電磁砲與(偽)破滅視線掩護隊伍前進。
「是,真的很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恐怕我已經‧‧‧‧‧‧」冒險者想起剛剛的場景、顯然心中還餘悸猶存。
「現在就鬆口氣還太早了,就這麼輪流掩護前進吧。要放鬆、要懺悔,都等上船之後再說吧。」
狐狸狗沒有聽對方說完他的感慨,便隨即前往隊伍最前方拔刀阻擋來襲的沙兵。
每個人都是這樣,都只是做出自己無悔的選擇罷了。
直到生命到頭的那一天為止。
狐狸狗,不後悔,也永不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