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靜視角)
那是,百年前的事情了。
「我說幽靜,因為你要加入新生的第六騎士團了所以我姑且還是跟你說明一下正常情況下騎士這個職……噗,不行忍不住了臉腫的跟饅頭一樣哈哈哈。
好啦好啦師傅我不笑,把頭轉回……哈哈哈哈哈。過來吧我幫你施展回復魔……哈哈哈哈哈!」
「師傅……」
那時候,我跟著艾菲師傅在戰場上到處流竄。儘管有時候師傅會忽然消失只剩下我獨自一人,但大多數都是她在帶著我。
不過說是這樣說但基本上都是在第六騎士團的轄區內。
跟著艾菲師傅修行的那段時間累積了許多經驗,我成為了正式的騎士。並且以推薦信的方式加入了第六騎士團。
起初我認為艾菲師傅就是那個騎士團的成員所以很安心,但是在之後發現我錯了……
人家只是來當打手而已。
現在仔細想來畢竟是『那種騎士團』,恐怕也認為像這樣找遊歷騎士當打手來也算是自己的功勞吧。
只是加入後不到一個月,那個異端精靈 艾絲卡老大帶著當時的洛伊就這樣闖進來了。
而且還是拆掉大門直接闖入。
那時候的我還不知道未來影像對精靈魔法不管用這件事,總覺得畢竟這裡還是我跟師傅待的地方所以不希望被人破壞。
所以對艾絲卡老大挑戰,而結果不必多談。
就是我被打了一頓。
喔喔……身體發抖也會往前衝。比那些只會遠望的人還能看啊!我喜歡!小子你以後就跟我混吧!
請……請放開!
你沒有拒絕的權利!
就算是現在,我仍然覺得那和綁架是沒兩樣的行徑。
然而雪上加霜的是,當時我還收到了艾菲師傅即將啟程繼續遊歷、繼續旅行的通知。
「為什麼師傅要……」
為什麼師傅要離開,我當時是想這樣說的。
畢竟對當時的我來說加入哪個騎士團並不是重點,追隨著艾菲師傅才是最重要的。
「幽靜,你也不是小孩子了……而且你還有想保護的家人、想守護的街道不是嗎?」
「才沒有談守護人的那種資格。」
「不要鬧彆扭。你的家人會擔心,而且也不能一直依賴我不是嗎…………沒事的,你會沒事的。」
然而師傅溫柔的這句話,以及撫摸我頭髮的觸感。讓我選擇留在這。
如今想來,師傅大概早就知道我的將來所以才會把我留在這吧?
「好啦,話題扯遠了。總之回到剛才想跟你說的,畢竟你待的騎士團無論前期還是後期都比較特~別一點。所以我怕你以後會誤解騎士團這個東西。
聽好了,所謂的騎士團啊……說到底就是貴族跟名門的敗犬集合體。」
「?」
艾菲師傅對我說了一句我完全聽不懂的話。
騎士不就單純是公家單位嗎?
「我知道幽靜你大概第一時間會認定這就是公職,我也不否認確實這種人……但這只限定在第六跟第五騎士團是這個樣子。
除此之外不是沒有,但是比例大幅降低喔。畢竟你想想,跟王宮最相關的就是貴族了啊,這怎麼可能只是單純的公家單位呢?」
咳了兩聲之後,艾菲師傅對我說:
「正常狀況下,所謂的騎士團大多數都是給在貴族、名門,或者企業人士之中爭奪繼承者位置失敗的子女所待的場所。
畢竟哪怕失敗也是好人家出生,無論是當事者還是家人都不會甘願讓他們去跟一般平民鬼混。你們鸈家反而是例外。
外加上你們的魔力確實比起一般人還要優質,而且只要工作表現優異這些誇耀仍然會回歸到該貴族家庭身上。所以才會變成這樣……
因為這層因素,所以不在騎士團裡面卻幹著騎士的事情的人通常被稱為冒險者。不過本質上沒兩樣就是了。」
面對艾菲師傅的授課,我乖乖的聽著。
「而騎士跟冒險者之間的差異在於本來是貴族出生的騎士們大多數都會有許~多~的利益糾葛關係。想想你們鸈家生態園區有不少贊助商就知道了對吧?
貴族之間的串通啊還是其他的種種,要說有多黑就有多黑。那種在童話故事中的騎士是少數…………總之就算我離開了,也千萬不要迷失自己了喔。」
那怕深陷這樣的地方,也不能忘記自己的初衷知道嗎?
千萬不要忘記,自己害怕的東西是什麼喔。
艾菲師傅摸著我的頭髮對我這樣提醒著,在說完這些的隔天就離開了。
就像風一樣的消失無蹤。
而在那之後確實如艾菲師傅所言的一堆跟騎士團有利益糾葛關係的人找了上門。
畢竟以前的第六騎士團是那個樣子,所以這些人絕大多數都不是什麼善類。
然而這點艾絲卡老大的判斷很直接。
全部宰了,一個不留。
從結論來說,十個關係者就垮台了八個左右。我們仗著這騎士團本來就爛到底的名聲幹了無數瘋狂的事情。
而弄到第八個的時候終於所有人通通安靜,並且在最後這個騎士團直接開放給一般冒險者加入。
不問身分不問種族,只要願意加入成為人手那就有機會成為優秀的騎士得到他人尊敬……大概會尊敬吧?
總之這個騎士團成為了最特異的地方。
待在那裡的時候確實我活得很自在,從很多意義上來說我覺得第六騎士團才是真正的騎士。
原本我也認為,自己應該不會——
※
「自己應該不會跟這種幕後的又扯上關係了……契約蝕纏·全身自我操演。」
時間回到現在,我一邊詠唱魔法的名稱一邊抓著某個像是研究員的人(以麻醉)高速移動著。這個魔法是命令寄生、跟我身體同化的蔓德拉草強制移動的魔法。
因為已經同化了做的動作等同於我自己在動,所以這算是兜了一圈強制操控肉體的能力。
「吼吼吼!」
「多久沒幹這種事情了……」
我這樣想著,同事在某個研究所內移動著,而在我身後追著我跑的是好幾隻看起來是合成獸的東西。
合成獸,別名仿奇美拉。是有著多種動物特徵的一種魔獸類。
先不說奇美拉本身在鸈家的後院很常見,合成獸本身在煉金術上面算是很常被人當作實驗的物種。而且是見不得光的那種實驗。
因為是模仿的,所以冠上仿的稱號。
理所當然的,我現在在工作中。
王屬特務的工作絕大多數都是陛下親自的指令,扣除作為護衛的女僕碧碧拉小姐以外絕大多數都是長時間潛伏在某處的工作,起初我認為我跟諾雅爾也是這樣。甚至做好一段時間無法回家的準備了。
但事後發現並非如此。
我跟諾雅爾說的漂亮點我們是所謂的監察單位,說的難聽點我們就是所謂的暗部。
王屬特務·騎士團監察機構。這是我們的名稱。我們會根據陛下給的情報進行該對象的監察……確證屬實就直接處理。
確實騎士團之間互相的敵對、敵視可以增加彼此的工作效率以及競爭性。這是所謂的好處。
但所有的事情不可能十全十美,作為強調效率的代價就是騎士團會變的十分封閉。
在封閉的情況下,背後會有多少骯髒的東西就不是那麼簡單的了。
我選擇兩位成為王屬特務,一方面是因為你們兩人是騎士出生。另一方面你們其中一人了解貴族生態、另一邊則是有『肅清』的經驗……再者,就是兩位的人品以及實力了。
我的未來影像可以透過聽覺來鎖定建築物內的人事物,甚至透過波長解析魔法構造。
我甚至可以透過波長之間的空隙直接闖進去,實際上我就是這樣闖進來的。
蔓德拉草的噪音可以破壞魔法,諾雅爾的狙擊則能夠一招斃命,我們的能力確實很適合幹這種事情。
沒錯,我們的工作仍然跟騎士團息息相關。因此有自己的制服。
「這裡拐彎吧?」
我一邊奔馳著一邊像左轉,而果不其然——
「主謀呢?」
「在我手上,請動手。」
我跳了起來,同時諾雅爾拉起了弓箭……
「風鈴十二舞曲第二曲目·血光血嵐。」
在我跳躍的同時間,耀眼的金色光線筆直的飛了出去。
「「「吼吼!?」」」
無數的合成獸就這樣被光束打穿,可能是基於已經告知過我自己的來歷了吧?
諾雅爾此時用的魔法是光屬性,跟平常的風屬性的完全不同。
似乎是透過奉獻體內部分的鮮血進行屬性的轉化的樣子。
因此我的妻子恐怕先前不是只出八成的力,看現在的狀況恐怕連六成都不到。
而想當然,我也沒有在偷懶。
透過未來影像,我知道在諾雅爾 團長的身後有一隻藏起來的合成獸。
「去!」
我二話不說的拔出自己的刀子之後,用全力朝他的頭上丟。
「吼!?」
被高速迴轉的刀刃砍傷的合成獸瞬間露出痛苦的神情,這是當然的畢竟刀子上面還有我剛才施展的麻醉劇毒。
就這樣,合成獸動也不動的躺了下來。
「這隻應該可以當作證物吧啊痛。」
「看您這樣使用武器,也難怪希爾特小姐平常會怨恨您了幽大人。」
諾雅爾敲了一下我的腦袋對我抱怨著。
「這把刀在我的眼中看來也是鬼斧神工的造物,希爾特小姐的手腕確實高超。請您多愛惜點。
雖然您丟的非常準這點確實值得表揚,但三個月內斷了三十五把刀刃確實有點超過了。這次不是也直接幫您做了投擲用的匕首嗎?」
「我知道……會改善的。」
那就好,諾雅爾一邊這樣說著一邊使用拘束的魔法把我手上的人抓了過來。
「!?」
然而此時,我注意到諾雅爾的表情有很明顯的變化。
是從驚愕,最終到了無奈的表情。
「…………這樣啊,變成這樣了啊。」
看著這樣的妻子,我詢問:
「熟人?」
「以前的同僚,因為一直支持安道爾大人所以——」
「…………是嗎?」
妻子她露出了無奈的苦笑點點頭。此時的她內心的思緒想必很複雜吧。
我們這種工作很遺憾的,會遍佈整個遺骸都市。不會像先前那樣只待在固定的區域。
這裡是第四魔法研究院,正如其數字名。這裡第四騎士團的轄區。
是諾雅爾,我深愛的人曾經的居所。
※
(諾雅爾視角)
熟悉的空氣跟街道風景,讓我有種思鄉的情緒。
說起來自從安道爾大人死後,我一直被分派邊疆呢……真的走回街道也算是久違了。
我如此想著,上次戰爭過後安道爾大人被彈劾後死亡。而我這個當時的副團長儘管沒有被免職,但作為代價是被丟到了轄區的偏遠地帶。
在沒有任何的屬下的情況下獨自處理著事務。
我跟幽大人收到了通知,二十年一次的騎士團團長會議就在今天。基本上每一次開會的地點都在這裡 第四騎士團的轄區。
儘管騎士團之間地盤意識很重,但無論如何這種表面的交流還是會做的……對,這充其量就是表面功夫而已。
這東西沒什麼意義,從以前到現在這個會議從來沒有認真談過事情。
不過這次應該不會是這樣,因為這次陛下也會到場。
第四騎士團所在的轄區,是俗稱分界線的地方。
因為從這裡開始,貴族、名門以及許多高級企業的總部會越來越多。數字越少會越往上。
到了第一騎士團的地方就全部都是王宮貴族相關人士所待的地方了。
同時從這裡開始,種族歧視等東西也會逐漸浮現。
人類覺得獸人很噁心,甚至稱為亞人。但反過來獸人也會覺得人類是垃圾。
精靈覺得除了自己以外的種族都是不純物,就不要說龍族是怎樣的了。
而想當然的,貴族也會歧視平民。
表面上因為最高等級的超越者 女皇陛下的存在所以不允許種族歧視。畢竟在超越者面前無論所有種族人人平等,在陛下眼中無論是誰都是螻蟻。
但這終究是在表面上而已。
不過儘管這樣說,這種事情卻也不是我跟幽大人兩人需要擔心的事。
畢竟——
「我說諾雅爾,『這個』真的有必要嗎?」
此時幽大人打斷了我的思緒,揉了揉『自己的右眼』有些不安的問著。
難道頭髮刺進去了嗎?多少有點擔心,但對此我則是微笑說:
「既然幽大人認為工作上我是您的上司,那就當作是我的命令吧。畢竟等等是要跟其他騎士團的團長開會,稍微打理一下會比較好……幽大人那張臉很有用的,而且我有得到老爺跟夫人的許可喔。」
實際上我剛才把幽大人的頭髮修剪了一番(我有美容師的執照)
把遮住右眼的頭髮給剪掉,並且透過再生魔法增加了幽大人後方頭髮的長度,幫他綁了一個小小的麻花辮。
不否認確實我喜歡這種髮型沒錯,但我的目的是要讓幽大人的臉,那張跟艾拉菲爾·多拉格拉 那貴族世界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多拉格拉家歷史以來最優秀天才幾乎一樣的臉露出來。
畢竟從這裡開始,就是看臉看血統的地方。但我跟幽大人不必擔心在這裡受到責難。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爭端,在得到幽刃老爺跟幽葉夫人的許可後把幽大人臉露出來的許可。
「真的有這麼像?」
「看周遭的反應不就知道了?」
果不其然,這樣做的效果非常好。
畢竟在壞的意義上我在這裡很有名,這裡的人看到我之後大多數都是露出厭惡的神情。
然而下一秒,看到在我身旁的幽大人之後他們立刻露出驚愕、甚至是恐懼的臉孔。
實不相瞞我們在進入第四轄區的時候甚至是靠幽大人的臉通過的。
「……明明都做好遭人白眼的覺悟了。」
「您的狀況比較特別點…………我們到了。」
懷念的環境,懷念的大門。
「妳是!?」
「……還有臉來啊。」
眼前這兩個看門的看到我的同時,立刻露出不滿的情緒。
「不想來我也要來,有收到通知了吧?給我開門。」
對此我這樣說著,同時用手指著我手上的臂章。
這象徵著我的身分,同時也代表著『妳們沒蠢到違背陛下的指令吧?』這件事。
「「…………」」
兩人這時非常不滿的開了門,而想當然的他們也用眼角的餘光瞄了幽大人一眼。
而果不其然,仍然對幽大人的臉感到驚訝的臉孔。
※
「嗯?幽靜怎麼這時候剪頭髮啊?」
「妻子的興趣,大概吧?」
果不其然,在會議室之中首先跟我們打招呼的就是特洛伊·特伊亞。
這個會議基本上只有團長跟副團長能參加,在先前他就有來過幾次。
不過幽大人怎麼忽然站在我面前了?是要保護我還是單純吃醋?
如果是後者的話感覺有點可愛,我在心中想著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看你們這樣子,應該沒問題了…………話說現在是要等陛下嗎?」
「應該吧?」
畢竟除此之外大概都是無法正常溝通的人了。
「野蠻人團體居然由最像野蠻人的人來當團長,第六騎士團我看也到此為止了。」
一邊磨著指甲一邊如此說著的女性,這個人叫做澤拉。是第三騎士團團長 跟我一樣是女性。
她是大商會艾左提,也就是跟鸈家齊名的名門家族成員。這個商會從一枝鉛筆到科技世界的舶來品都有販售。
這個人特洛伊·特伊亞同期,我說的同期是她也是本來從副團長升格為團長的人。
她跟洛伊似乎不太對盤,也確實澤拉是把洛伊當作是競爭對手…………但或許因為我是有過一次婚的女性。
所以儘管她繃緊的臉跟幽大人有得比,但——
那個紅潤的臉頰曝光了喔。
「麻煩關門,空氣中的溼度會影響到顏料的色澤。」
而這時忽然插嘴的是一個穿著破爛衣服、頭髮髒亂,眼神兇惡的青年。
但是他手上的畫筆,以及在桌上那張幾乎鬼斧神工的畫作。能看出他不是不想打理自己而是根本不在乎。
然而仔細一看,能發現那幅畫作上面散發著奇怪的光輝。
他是天桐宮伊,第五騎士團團長。同時也是遺骸都市藝術界的第一把交椅。從他頭頂上的耳朵能看出他不是人類是獸人。
這光輝五顏六色,但彷彿對應主人的情緒一樣多少黯淡了些。
然而我不知道是不是幽大人以前只是幹部,所以他認為自己需要做這些事情所以他乖乖的把門關上。
「感謝兩位。」
確認門關好之後,天桐宮伊繼續回到了創作中。
澤拉繼續磨指甲(同時瞄著洛伊),可能是無聊的關係洛伊也拿起了魔晶機,不對那好像是科技世界的手機開始把玩。
並沒有爭吵,最多就是尖酸刻薄的幾句話。
每個團長的座位,彷彿一個獨立的世界。
不是不想說話,而是彼此之間彷彿有一道牆壁讓人無法溝通。
這就是遺骸都市的團長們。
而我此時,默默地走向了某個角落。
「……」
途中我看到了在打坐冥想,穿著漢服的青年。他是項戟。項家的次男 第二騎士團團長。但我的目標不是她。我走向其中的一個女性。
「好久不見了呢。」
我朝著熟悉的人打了一聲招呼。
褐色的皮膚以及墨綠色的馬尾,細長的耳朵。
我知道這個人是誰。
高等黑暗精靈 芙蘿拉。安道爾大人死後第四騎士團新的團長。
是我兒時的玩伴,她冷冷地翻閱著文件。
隨後:
「……對妳我無話可說。」
她就只有,用眼睛瞄了我一眼同時簡短了講了這句話。
隨後又繼續回到文件上。
沒有尖酸刻薄的語言,也沒有憎恨的話語。
就只有簡短的這句話。
喜歡的相反並非憎恨,而是漠不關心。
我確實的體會到了這點。
「?」
此時,我注意到了幽大人默默牽起了我的手然後又放開。
恐怕是因為在工作場合他不太好這樣做吧?但這樣的溫馨小舉動,讓我的內心有一股暖意——
「在那邊那個金色頭髮,美麗的你!」
「!?」
聽到這莫名的男高音瞬間,這暖意瞬間變成一股惡寒。雞皮疙瘩都掉滿地了。
都忘記他了。
我怎麼會犯這種粗心的錯誤呢?
不,我老實說。是我生理上不願意想起這個人。
關於這個人的事情應該早點通知幽大人的。
「切!」
「噁。」
「最討厭的人開口了,畫作保存、保存魔法……」
芙蘿拉臉色瞬間變的很臭、天桐宮伊開始使用魔法保存畫作,洛伊最誇張差點吐了。
對,一般人認定下騎士團之間彼此都是互相仇視、互不干涉的。
但實際上我很想說,有一個例外不是如此。
對,那就是——
「找我?」
幽大人用手指著自己,聽到他回話我都慌了。
等等不要啊幽大人!
心懷鬼胎的貴族還是其他什麼的我都能跟您一起應付。
但是這個噁心的傢伙不行啊!拜託別跟他說話。幽大人您不能跟他講話啊!會髒了您的嘴!
「對、在那裡、有著美麗魔力波長的你!」
漫步、跳耀,飛起。
誇張做著這些動作,那個人站在桌子上。
「啊~這美麗的魔力。亮眼的魔力波長。真的太過美麗甚至讓我的眼眶泛淚了。」
他伸出了手,開始撫摸著幽大人的臉。
「真想讓我在你臉上親上一口。我的同胞,我的名字是亞丁·多拉格嗚噗!?」
一瞬間,變態啊不對第一騎士團團長亞丁·多拉格拉被幽大人直接抓著腦袋猛力撞了桌子。
雖然沒有使用魔法但好歹用了魔力,桌子瞬間被撞了一個裂痕。
「抱歉,我感受到很危險的氣息所以反射性……這很糟糕嗎?」
「我的騎士幽靜,因為亞丁是累犯,所以不必擔心喔。」
然而不知道是刻意的還是偶然,陛下在這時候趕到了。
※
理所當然看到陛下的瞬間,我們所有人是直接起身敬禮的。
「免禮,同時各位請就坐。我也不喜歡開會時間拖太久……各位團長們應該都有拿到資料了所以我就挑重點說吧。
原本預計在三年後舉行的騎士團演武我會挪動到三個月後舉行。」
「?」
騎士團演武?那是什麼東西?我彷彿看到幽大人的臉在說著這件事。
說起來第一次舉辦這個的時候,幽大人似乎在守護都市受訓的樣子。
所謂的騎士團演武,是在戰爭過後陛下所做的一個政策。數十年一次各大騎士團團長會各自抽籤分組進行團體對抗賽。
這活動的起因來自於戰爭過後,人民的心靈疲憊不堪。
需要有一個特殊的活動振奮人心之外,同時這活動也能用來告知全遺骸都市的人們。
我們的團長,是多麼的優秀。有這樣的人保衛著這個地方大家可以盡管放心生活。
這次想當然的,應該有告誡科技世界來的人的味道在吧?大家應該都知道這點。
「以往這個活動都是三對三的進行,但這次跟以往不同。跟各位團長息息相關的兩位王屬特務 鸈幽靜以及其妻子諾雅爾·鸈。兩名監察官也會混進去。分組會變成四對四。
這次戰鬥的地點會在第六騎士團之中鸈家的領地其中一部份……幽靜,我已經跟你母親打過招呼了,你等等回去確認相關事項之後立刻回報給碧碧拉。」
「了解。」
「那麼,最刺激的抽籤活動我打算放在會議的最後。
現在我是想請各位回報一下在各位轄區科技世界人『獲得魔法時』的狀況,不過在這之前我就先說一句。」
陛下看了一下我,最後看著芙蘿拉。
「我知道各大團長之間互相不在乎,或者就是討厭彼此。甚至裡面有人跟我『底下的人』有過不愉快的經驗。
我不會說各位有錯,因為長年的經驗就是如此………但是別忘了騎士的規章。」
騎士團在怎麼互相討厭,在『真正必要』的時候。仍然會攜手合作。
陛下這樣說著,然後繼續說:
「我相信應該不會有人,會把革命都市來襲當作『不必要的時候』吧………正好這次騎士團演武是個機會,有什麼意見就一次性的在戰鬥中說個痛快。」
於是,陛下做了一個結論,並且將會議進展到下一個話題。
那是關於科技世界的人們如何獲得魔法的經過。
除了天宮姊妹這種特例之外,各大騎士團的回報都大同小異。
首先科技世界的人死亡主要原因是因為被飼養的魔獸類,比方說飛龍等生物給咬死。
遭遇到人群之後絕大多數都是打成重傷之後交給騎士團看管………雖然是馬後炮了但如果當時我沒有聽到詠唱的咒文我應該也是這樣。
之後有人刻意放出人造的魔獸攻擊騎士團,而且就像事先套好的一樣。很湊巧的都闖入了封印危險道具的倉庫。
科技世界的人因為害怕誤觸了這些道具,進而得到了魔法。
每一個都一樣。
「換言之有內奸、或者是叛徒的可能性呢。」
聽完這些幽大人小聲的說了這句話。
畢竟各大騎士團封印庫的位置都不同,能明確把握這點除了有人在通風報信之外沒別的可能了。
「我的騎士幽靜,這我當然知道………各團長們回去之後盡速過濾人員名單。尤其是第六騎士團。
你們成立尚淺,目前最不可能有內奸這種存在就是你們………但相對的也有人可能抓住這層心理,多加注意。」
「謹遵陛下指令。」
「很好………那!」
忽然的,陛下改變了說話的語氣。
也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了一個,抽獎用的賓果機?
「抽分組的時間到了喔,彩球上面會有參賽者的照片。一次性噴出四個球,分一起的就是同組人員。
幽靜,你來按下按鈕!」
「………遵命。」
幽大人有些莫名的起身上前,按下了開關。
相信無論種族或者身份,這種時候總是最刺激的。
然而可以的話,我想跟芙蘿拉是敵對組別。
不是同組而是敵對,這件事情對我來說很重要。
………我有點事情要問她。
同時,我也有事情要告訴她。
抱持著這樣的想法,我看到了號碼球。
此時無論是我們,還是科技世界的人。都抱持著各式各樣的心態度過的。
就這樣,來到了騎士團演武的當天。
(後記解說暫停一次,下週可能不更新。家中有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