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19歲的那年,媽媽就常常叮囑著我「逢九必兇,必有大事發生」這句話,那時候的我,根本不在意這種怪力亂神的言論,老祖宗的訓言,不過,愈是鐵齒不相信,狀況也接踵而來的發生...
依稀記得那年七月份,我生日當天接到了一通電話,看到來電顯示標註的名稱「奕儒寶❤」,便馬上接起電話,迫不及待的想聽到那陌生又熟悉的聲音。
「喂~亦儒,怎麼了嗎?聽說新加波最近登革熱很嚴重,你在那裡讀書要注意身體,小心蚊蟲啊!不希望你人在國外身體也跟著出狀況了...」每次接到奕儒的電話,除了害羞的的招呼外,就是一陣耳提面命,叮囑他照顧身體,好好完成在新加坡兩年的學業。
「哈...葉青,我這裡倒是還好,新加坡政府有派衛生監察員來噴灑藥物,其實...沒那麼嚴重啦!然後我有話要跟妳說...」電話那頭的他,聲音聽起來依舊如此迷人,卻又帶點疲憊,真讓人捨不得。
「你要說什麼呀?」
「葉青,生日快樂,對不起我連妳生日都只能透過電話祝賀,沒辦法趕過去陪在妳身邊,真不是個稱職的好男友...」亦儒的愧疚,讓我開始感到心疼跟惋惜,心疼他現在在異鄉的處境,惋惜分隔兩地的我們,彼此都是孤獨的個體。
「唉呦...沒關係啦!你現在在新加坡讀書要緊,好不容易爭取來的機會要好好把握!不要搞砸才對。」
「葉青,我不想再耽誤妳了,我們分手吧————————」亦儒很冷靜的講完就掛斷了電話,當下,眼眶的淚水開始不停打轉著,嘴角些許抽動著,也許是因為太難過,那時候哭到跟隔壁鄰居那小中風的王伯有得比,我知道這樣子比較很缺德,但,我已經想不出來有什麼東西能形容我當時有多難過了。
儘管自己多麼難過委屈,也不甘願將手機放下,因為...我一直堅信著他會再度來電,希望來電時,奕儒能跟我說「生日快樂!鬧妳的啦!」「 想不到吧~我明天就回台灣陪妳」諸如此類的安慰話語,想了好多種奕儒會說的口吻,就是不願相信奕儒說的分開是真的「分開」了。
那一晚,試圖再回撥了電話,傳了訊息,換來的也僅是數不清的未接來電跟未讀訊息;那一夜,難過地失眠了整晚,反覆回味著跟亦儒有關事物,回想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為什麼歷經一年的等待只換來亦儒給的分開,我承認我不是一個很優秀的女友,但,我願意全心全意支持自己愛的人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接受他,輔佐他,做他最堅強的後盾,不過,事與願違,這堅強的後盾,堅強的我,已經被奕儒冷冷的一句話給擊垮,碎的體無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