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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自起番外: 第九話 儀式

作者:Amiss│2020-10-20 22:12:43│巴幣:4│人氣:145
 希蘿和守正一同望著眼前的魔物。

 以旁人的角度來看,甚至會以為兩人是夥伴。

 那兩頭魔物不斷流出的唾液,大滴大滴地口水幾乎都快把人給淹沒了。

「那麼,趕緊來開始吧。雖然說不太可能會掙脫,但也不能保證牠們不會失控就是了。」希蘿繞到守正的正後方,刻意地提醒當下的危機並沒有解決。

 言下之意就是告訴守正,事到如今已經沒有回頭路能走了。

「不用特地這樣說,我不會反悔的;我得到力量的當下,牠們就是我的活祭品。」守正兩眼怒視著魔物。

 醞釀在他心中的怒氣並沒有促使他失控。相反地,他越是憤怒,腦袋就越是冷靜。

 守正很清楚知道自己的立場,現在的他需要足以摧毀魔物的力量。

 光是只有殺死對方的念頭是不行的,他要實際能夠為他所用的力量。

 即便知道這一切,只不過是希蘿刻意設計的陷阱,讓自己自願上鉤的計畫;但不緊抓這機會就只能死去,他不想什麼事都沒做到就這麼消失。

(至少,再怎麼樣也要……)守正的內心正盤算著什麼,但被接下來和希蘿的對話打斷。

「真可怕呢~短時間內轉變這麼大,感覺你的人設都快崩壞了。」希蘿一派輕鬆地用手指端詳著守正的背面,看樣子似乎是在找什麼東西。

「別再說無關緊要的話了,趕緊開始吧,我要阻止眼前的那兩頭怪物。」

「那我就不說太多廢話了。」言畢,希蘿舉起手瞄準著守正的後背。


「噗。」守正還沒思考好要回什麼,就被胸膛的一陣熱意打斷了思考,感覺似乎有什麼物體穿過了自己。

 他往下低頭一瞧,赫然發現希蘿本身潔白如雪的手臂出現在自己的身體上。

 不,更準確點來說是在他的身體中,因為方才被貫穿的物體正是希蘿的手。
 
 仔細一看還能見到她的手濺染了不少血跡,其中更是多了幾條像是血管之類的結構。

「別亂動,要操作強制跟心臟同步可是要求很精細的。」彷彿是預見了守正會有錯愕的反應,
希蘿搶先一步說道,為的就是阻止對方驚慌失措。

 而守正也確實因為對方的說明,了解到目前為止都還在計畫內,停下了想要抓住希蘿的手臂的念頭。

 只是他不明白,為何自己的心臟都從背後掏了出來,被人端在手掌上握著,自己卻絲毫感覺不到疼痛。

「你會有不少困惑和問題都是正常的,為了做好準備迎接這一刻進行這種精準操作;我可是煞費苦心在那頭熊的爪子上塗抹藥,自然地替你上好麻醉了。只不過副作用是藥效太強可能會失去意識就是了,你應該從醒來到現在都沒感覺到疼痛吧。」

 希蘿貌似語氣遊刃有餘的解說著,,神情卻並不從容。

 經過對方的提醒,守正這才注意到自己除了會感難受和難以活動之外,似乎真的感受不到疼痛。

 原本在同樣出現紅光纏身的狀態下,心語感受到的疼痛會加倍回饋到身上;守正卻是絲毫不受影響,甚至能用無感來形容。

「你們人類真的是非常麻煩,必須得處在極限的狀態下才能被動激發潛能的模式;而且一不小心就可能會翹辮子。」

 希蘿輕握著守正眼前的心臟,雖然表面上她什麼都沒做就只是端著;但守正確實能感受到,有一股未知地能量正一絲絲透過血脈匯入全身。

「妳是想說我必須要在這種狀態下,才能達到妳想要的模樣嗎?」聽了說明,守正也立馬過來意會到對方想表達的意思。

「看來你除了力氣大了點和叫喊之外還挺機靈呀!守正。」希蘿訕笑著,嘲諷的語意表露無遺。

 他無言以對,自己確實除了這些事之外就沒做到什麼事情,這種無力感怎麼樣都無法忘懷。

「能量平衡好了,正式的來囉!」語畢,希蘿大力地捏住心臟又鬆開,短時間反覆不斷地持續著。

「噗咳!你在做什……」

「先別打斷我的注意力,現在可是最關鍵的時刻,要同時進行原本兩人同步的儀式;再加上自己的心跳必須和你強制同步。」希蘿說完便不發一語。

 從語氣聽得出來,她十分專注在目前的步驟上;臉頰上冒著冷汗的畫面都浮現在守正的腦海中。

「現在心臟狀況如何?靠訴我。」她要求對方將現狀報告給自己。

「這種事情妳側身探個頭,用看得不就知道了嗎?」守正忍不住對命令的口氣埋怨道。

「少這麼多廢話!你是想就這樣死去嗎?」希蘿也不禁提高音量責罵道。

「很正常啦!」

 守正感覺到自己原本淤積在體內多流出的血,隨著對方像是泵浦般一遍又一遍加壓著自己的心臟,不斷地吐出一口口積血。

 同時,血液都被強力收縮的心臟擴張全身又收回;讓守正在全身乏力和充滿力量之間徘迴。

 雖說是儀式,實際上卻沒有花多少時間,僅僅一分鐘便接近收尾;這歸功於希蘿調整兩人的同步之迅速,免於兩人在這種狀態下過久。

 要是再過個幾分鐘,就算守正再無感身體也會邁向生理死亡的。

「這些黑色的線條是……?」

 要說儀式中變化最明顯的地方,便是守正親眼見到周圍除了自身的紅光外,開始浮現出一條條黑色的不明細線。

 並且有不少還聚集到他心臟附近,一圈圈包圍起來讓他見不到目前心臟的現況;準確來說,是還有些縫隙能看見,但就是很不清楚。

「這些是瀰漫在空氣中的黑色能量,理解成負能量就好了;既然你能見到就代表儀式成功了。」

 希蘿鬆了一口氣,手放開心臟讓它由黑色能量包裹著懸浮在空中,順勢將手臂給抽了回來。

 這時守正才明白,為何剛剛希蘿還要特地問他眼中的心臟狀況如何;因為以現在的視角根本看不清心臟,只能看到一圈圈黑色線團。

 他將那團線圈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到現在他還是不敢相信那是自己的器官。

「該說是守正你適應力強嗎?還是太過早熟了,我沒想到你真的就這麼接受了這些事情。」

 這一路過來有太多過超現實的事情在眼前發生。

 或許正因為是小孩子,能夠這麼自然而然地接受新事物。

 又或許是守正早已將生死拋在腦後,才能看得如此雲淡風輕。

 希蘿也懶得在意這麼多小細節便不過問,現在一心只想完成目標。

 她渡步走到守正面前,背對著唾液直流的魔物,一臉愉悅的欣賞著自己的傑作。

「就快完成了……沒想到這麼快就能回去復仇,嘿嘿嘿。」希蘿自言自語地竊笑著

「你在說什麼呢?」守正疑問。

「沒什麼事,管好妳自己吧,儀式還沒結束。」她三言兩語打發掉對方,自己還沉浸在喜悅之中。

 正如希蘿所說,儀式並沒有結束。

 她再次張開了雙翼,像是發號司令的控制台,將那些原本隨意飄蕩在空中的一些負能量,逐漸匯聚到翅膀『翼膜』的位置,形成了新的黑色薄膜。

「剛才先嘗試了加入三成能量;畢竟容器還只是個幼兒型態。」

 聽著希蘿愜意的口吻,守正感到自己有種被處理著,對方還打算再加點調味的被料理感。

「聽著!守正。為了測試一下最後階段的成果如何,我灌輸了你三成的負能量,大概馬上就會產生變化了;這大概是你最後能保持理智的時候,去為了你的父母殺了那兩頭魔物吧。」她接著道:

「假如你最後活了下來還保持著理智,就代表你有資格擁有這份力量;不然要解釋的東西太多了,你先活下來我再好好告訴你吧。」

 語畢,希蘿便不再發話,只是靜靜地觀察著守正的變化。

(原來如此,說白了我就是這次實驗的白老鼠嗎?)守正意會到希蘿想表達的意思,並迅速接受了這個事實。

 說這時那時快,守正立馬就感受到身體裡,有一股莫名的力量源源不絕地湧出。

 但這股力量絕對不是單純的提供能量那樣,要形容的話更就像是有無數的怪物,正在不斷地啃食著某種意識守正,試圖激發他潛在的黑暗面。

 見到此情此景,希蘿邪魅一笑,說道::「我不是說了嗎……我是來幫你的。」

 而陷入某種意識不清狀態下的守正,不止精神上受到了影響;身體也開始產生了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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