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話 『初雪關多說不宜』
嘴角上揚點著頭，神色自若容步向前，從口中而出句句道理，詩聖？詩仙？他們曾經存活在世上，如今則活生生的在青紀的腦袋裡頭，區區謎題不足為懼，小孩子課本而已。
「短短一首 藏頭詩句 四處求助 君望求助？ 四口獨犬 獨又指一 四口一犬 因而得『器』。」
青紀如此道理這般對答，那名大叔聽後滿意的點頭數下，臉僅露一剎的揚角微笑，看似對此有表滿意，但當他言至口邊卻退了半步，接下來的聲音換成了另一位老人接力繼續發問：「八年如一日三秋 千日如四季戰亂 女兒四季望君回 鬼魂獨回淚洗臉 同猜一字。」
青紀一臉陽光男孩且胸有成竹的仰天大笑，接下來他每一步皆是勢威蓋人且皆出一句，看似就是十步殺一人 千里不留痕 七步就要成一詩。
第一步由傑諾擔當，他語帶奇怪如此的問道：「瓦連京....這到底是甚麼回事？解謎底我懂 卻不懂得你是如何猜得到？」
第二步繼續向前，越過了敵人佈防的警戒線卻沒被開槍攔止。「自幼臥病在床 一過便是十餘年 千書萬庫知識 該看的看過 該讀的讀過 該學的學過。」
此步以自己的過去身世作結，自幼體弱的他離不開醫院舊居，兩處定處來回奔波足不出戶，能做的就只有讀萬卷書 以及適當的身體運動修拳活體。
世間學習天才便是眼前此人，他大腦如書庫 腦海翻尋書頁 如視手背翻掌般容易，戲王稱號不是浪得虛名。
「所謂甚麼射擊 只是把數理整體放大，經過萬層計算把既成的公式用在現實生活而已，學習萬物同是如此，把已有知識從書庫中翻出，整理統合再經數度試驗實淺便能學得。」
所以他只是個裝成天然呆的天才，他深知槍打出頭鳥因此不曾高調表現，是位真正深藏不露的戲王，此為他踏出的第三步。
「淒慘剩魂獨回家 陰陽相隔更淒慘 可憐女兒苦等君 候之八年今無望」第四步 不應其問 卻應其箇中故事 一鳴驚人 傳來遠方 絲絲細語。
「獨不求 共赴黃泉，只因謎底乃八千女鬼 『魏』字一個，問君，女兒健在人世？」第五步 雖回答了對方問題，卻勾出了背後可能的事實，那個可能成了鬼的她。
第六步仍未成詩，卻他又反將一軍的直指問道。「句句藏頭不露尾 我等目的實為何 何不勿當下一句也？」
指頭舉勢猛如帶烈風飛刃，指向藏在遠暗而不現身的影子。
第七步 第七句 卻由對方出現敬回之：「下一句 一輩龜孫兒...... 好一個血氣方剛的年輕人啊，老人（自稱）當然不當 卻我們沒那個擔量！」
忽然眼前眾燈閃亮齊起，繁星佈滿峭壁，谷中如夜天星斗現眼，此谷此關盡是人類的居所，點點燈火通明量如滿天辰星，天上的星星盡是人類居住證明，方才走過的路原來正是戶戶的家門，陡峭的斜道開始從壁裡往外伸展，狹道逐漸變成大道、變成兩條宏偉對稱的斜坡。
「歡迎各位來到『初雪關』，老人......八千爺爺.....他們是如此稱呼我的，剛才失禮未知各位是敵是友來意為何，還請大家多多見諒。」
我們暫且稱這名老人作八千爺爺，老人先是抱拳致歉 隨即便領著眾人繼續深往關內進。
「瓦連京！你不覺得奇怪嗎？」
「我......也不懂不要問我，總之步步小心為上，見步行步。」
這一切不用青紀說，周遭一切和大環境格格不入，明明應該是身處在環境惡劣風雪橫行四處皆敵的鐵血陣地。可此處燈火通明且有股漸漸的暖意纏繞在身旁，谷底大街的兩側盡是地攤商販擺賣，仿佛是瞬間穿越了時空之門來到了中古世紀，築建於谷底的狹城大街。
「年輕人莫出奇，此處自成一角，初雪關非遠古建成乃於近代築成，若問為何建於此地，只因人物在故建在。」
長征至此關門前，本應處在鐵血的心腹之地，本應懷著戰意高昂的情緒，卻誤打誤撞來到了這處名為初雪關的平民住處。
「人無不住之處四海為家，儘管是戰場亦有人住之地，安全區.....如此稱呼不知是否恰當？」
八千爺身穿灰色長袍，活似那些魔法世界的老賢法師，領在眾人面前手持一把木長仗一拐一拐的邊走邊說，大道上人不算稠密依稀還算人來人往長幼皆在，各式地攤五花八門應有盡有，食鋪生活家居日常用品不缺一，初雪關自成一角的確是足夠應付居民衡常生活。
「吶吶～八千爺爺.....請問一下想要帶我們到哪一處？」元氣滿滿的小樂上前問道，八千爺爺固然聽到，卻依然是木杖咚咚的前進。
不解即為無需，一行人悟解即繼續同行。
小段路過後，老人手持木仗指向前方某處，終開金口說道：「想必各位此行經已糧絕，一切留待飽腹再說。」
此處往前看便發現有一條小街巷，林林種種的食店林立此街，相較則旁的大街此處更為燈火通明，五花八門招牌食店更看似士林夜市。
八千爺的長長灰髮臉下露出慈祥之相，揮揮手袖讓眾人儘管前去，不用在意自己任讓他們前去，而他老人家則隨意在其中一間的店鋪外的高腳椅坐下。
「那......瓦連京，你認為該怎麼做？」
經剛才一事青紀好像變成了領隊一樣，尤其是進到石窟十門，一行一動皆是以他為首，身處陌身之地沒有任何情報，傑諾也變得更為被動。
「總不能空著肚皮和鐵血作戰吧，總之先飽肚再說吧.....」
青紀沿途上一直細看觀察著這裡的一事一人一物，感覺有種莫名奇妙且說不出的親切感，不自覺放下了戒心。
「哇！青紀你看看！椰汁大王 雞蛋仔 格仔餅 臭豆腐 咖哩魚蛋 這都是甚麼？好像很好吃。」
Bar醬走在先頭，盡是看著招牌大喊而出，看著那些賣飲賣食的店鋪小牌，卻不懂的口中所說的到底為何食物。
青紀一眼帶過雖感奇怪，依舊沒有任何神色變化，反而是云云鬧市中有間拉麵店鋪讓他更為熟眼，奪去他的目光注意。
街上店前門面掛著一塊橫空而出吊在大街之上的拉麵掛飾牌，走至店前上方的金漆招牌寫著『初雪關分店』五隻大字，青紀決定就是眼下的這間拉麵店。
「就、這裡吧傑諾。」
左右拉開這屏日式趟門，推攞開門口印有拉麵的兩塊藍色布塊進到鋪內，眼下除了檯後的店鋪老闆之下暫無其他食客在，寥寥可數的六個座位，和式的牆壁掛畫、擺在門邊的花盆擺設、精而簡看似能打開的樓頂設計，一切的擺設更是讓青紀大感似層相識。
五人別無多問便坐下，指著掛牆木牌所示的拉麵餐食，隨便點餐，片刻送上很快就開動享用，卻此店種種的相似讓青紀不由的心產疑惑，心內則則細想：「拉麵.....分店？......不會那麼剛好吧......」
種種思緒暫時拋諸腦後，待處理完麵餐後眾人正想拿出錢包付款之時，卻被店鋪老闆開口阻止，他是如此說道：「初來乍到的客人們有所不知，這裡初雪關一切食物包括外面地攤的日常用品皆是毋須付錢，不拿多只拿取自己所需之量。」
「欸～全部都是免費的？不會有人貪心多拿嗎？」
「呵呵～人型小姐，這裡有這裡的規矩，唯有安分守己懂得珍惜節制，大家才能夠在如此艱辛的世道生存下去，沒了自制能力我們不稱作人 那是畜生。」
清洗碗碟的老闆解釋之後，Bar醬和小樂小莓率先走出店鋪外面逛街買吃，卻傑諾兩人依然坐在椅子上遲遲未走。
傑諾和青紀互視交流一眼盡說內心細想事。雖此處沒待過多久但這些事物太過偶然，這些裡有自成一角約束的規則，和自己待過居住過的地方似曾相識。
外頭別樹一格的橫掛，就像那自己出任務曾經走過的那寨城小巷。歷過千事去過萬地，唯獨那地方印象如此深刻，難道這裡和那座城寨也有著某種關聯嗎？
青紀和傑諾各有所想...
「老闆啊.....」傑諾拿起了桌前的茶杯，喝下一口以緩漲起的飯後胃氣，仔細品嘗嘆一口氣後說道：「這間店鋪有賣......醬油白飯伴蛋嗎？」
只見那年輕的老闆手停腳停。「依我來看啊.....客人似乎沒有那個需要呢。」
方才緩緩的轉身，側頭而看住兩人，沒甚麼特別的怒視嘴邊卻溫柔的微笑，繼而說：「你們已經得到想知道的事情不是嗎？」
他兩人打了個眼色交流眼神，老闆也只是哼笑一聲繼續臉帶微笑的接著說：「以前我們稱作鬼城寨，現在我們已經改了名稱，香龍城想必然兩位也曾去過『主城』對不對？」
「我出任務的時候去過，那是個好城市啊～印象非常深刻沒有犯罪，以現在的世道這可是很難得啊。」
「姑且算是我的故鄉，我是在主城內出生的。」
「喔～同鄉啊？」老闆離開了廚房，坐在了青紀身旁旁倒了杯清酒。 「那來自格里芬的同鄉啊～想要情報嗎？」
來自卡查伊斯的小兄弟........
「願聞其詳，拜託了兄弟。」
知道自己的來頭也是理所當然。
青紀暗自想起那段時光。
老闆先飲為敬，小酌下肚又說：「來的時候相信兩位也察覺到，眼下整個雪原樓房建築有的都已經被棄置了對不對？近這一年以來軍方不斷擴大勢力範圍，小兄弟你也知道清楚十年前發生在香龍城的事情，經過那一事之後再也沒有人敢反抗軍政府，初雪關的居民原先有房有家，盡是被軍方趕走無家可歸的平民。」
「這裡千里雪原無一物，物資到底是從何而來？而且還是免費的......何解？」
「既然大家也是受軍方所害，主城可不能袖手旁觀，聽說不只是這裡，現在各處也有著寨王暗下保護的城鎮關口——」
「寨王...萊恩大哥？」青紀脫口而出。
「欸！？啊...沒錯寨、寨王...萊恩保護的城鎮關口像是插旗一樣遍地開花。這裡初雪關卻有點特別呢......不知道兩位又是否有所察覺？」
青紀回想起築在外面那些猶如長城一般的木星大炮，一整列炮口對外像是護城河一樣。還有那些四處巡邏的鐵血雜兵，二十四小時不停警戒，範圍甚廣、要潛透過警戒區域好不容易。
如今猜到了一二，青紀直接了當的問：「......初雪關和鐵血......」
「小兄弟.....保護平民這事兒不只是格里芬在做，光靠安全承包商這世界早就完蛋了，不要只把注意力放在和鐵血交鋒，你們有你們的戰場、我們也有屬於我們的戰爭，敵人不光只有鐵血這一點身為同鄉的你應該更為清楚才對。」
拉麵店鋪老闆大概說清了世界的狀況；近看只見飛鳥展翅 遠望能觀鳥翔藍空。有時候靠得太近，反而看不清整張圖片的樣貌，退一步方才發現整個格里芬和鐵血其實已經暗暗被軍方盯上。
「軍方管治下的城市如何你我也清楚，這裡的居民是靠著鐵血的守護和老闆的支援，兩者並存共生才能夠生活下去，彈糧、食物、電力等等由卡查伊斯提供而防守則交給鐵血的木星長城處理，現在算是劃清了界線築成了一道軍政府不可侵犯的防線了。」
其實暗地裏，兩位是知道真正應該對付的敵人是誰，但是他們卻依然是選擇了袖手旁觀看著世界轉動。
「知道這些事情之後啊.....你們也不能再袖手旁觀了，格里芬的兩位下一步有何打算？還決定切斷那些長城的運作嗎？」拉麵兄一語中的。
安靜細聽的傑諾內心一時七上八下，開始萌生自己做的是否正確的想法，過去袖手旁觀自我娛樂選擇當個旁觀者，他反而是太過宏觀、注意力只放在格里芬、鐵血、軍方、卡查伊斯，另外還有某一方他所知道的勢力.......
一直沒有看到那些細微之處，忽略了世界各地探受其害的那些平民百姓，別人靠太近只看到一二片面之事物，他卻是脫離凡俗早已在太空之上看著一切知懂一切，離得太遠反而看不出細微枝節。
從李舜找上他的那一刻，他就是與別不同。
「謝謝你啊...老闆，多少讓我變回凡人清醒過來。」
雖然老闆並沒有強求，但是傑諾依規定辦理，在桌上放下一筆可觀的金錢。
「走吧瓦連京，這回由我們去改變世界。」
兩人雙雙離開那間和香龍城同樣的拉麵店、負責情報收集的情報屋，離開前還能聽得到老闆親切的那句「歡迎再次光臨」如此的道別。
除了世界的本身，如今傑諾多了另一個意義去改變世界。
待他兩人離開之後，拉麵店.....卡查伊斯的情報屋並沒有停步。
坐在椅子上的老闆彈了一記響指，身後隨即便出現一位紅巾眾，面目猙獰看似是位狠角色的男人。
「聽好～把剛才叫作傑諾的男人那句答案『讓我們去改變世界』整句話前後完完整整的說給老闆知道，一切事關重大！你的性命比這項情報重要，務必一定要傳到老闆口中。」
紅巾的男子低頭細說一句 「As for redemption(為我們的贖罪起行）」
「As for redemption(為我們的贖罪起行）」
老闆同回之一句，爾後那名紅巾男就像忍者一樣消失而去。
老闆慢慢的脫下頭頂的廚師帽。似是有感而發般喃喃喃自語
「畢竟啊......」頭戴紅色頭巾，他同樣是贖罪之人。「我們這些罪人，能夠為萊恩那小子做的就只有乖乖聽命喔........」
卡查伊斯......由香龍城的『悔改者』聚集組成的組織，他們加入前的身份是胡作非為的暴民、趁火打劫的軍人。
此生為人，天命而已。後淪禽獸，自甘墜落。至果此命，悔補前過、為大義而亡！
——分隔線——
最近真的很多事情煩惱......
沒辦法啦，人生無常嘛。
回到這，小說已經沒有按照約定的星期五更新......
不能怪我！不能怪我！只是上班時間太鬼畜，回家食飯洗澡已經累爆，完全沒有精神進行最後校正再上傳，我怕傳了糞作。雖然沒多少人會看臥某文章，但正正就是少數的幾位一路以來的支持，臥某也能堅持更新！
下回、再見！
創作內容
世界搖籃 第十七話『初雪關多說不宜』
救國英雄之路 (7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