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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eR】尼爾世家 (六) (2B、4S、A2X9S)

作者:火渡音符│2020-10-17 15:52:38│巴幣:1,006│人氣:235
 
「Pod153提問:為什麼要袒護2B與9S的叛逃行為?」
「叛逃行為並不影響寄葉計畫運作,且或許能夠締造空前絕後的狀況。」
「何以如此認為,Pod042?」
「建議Pod153開始進行AI思考。」
「回答:Pod被禁止使用過多的AI思考。」
「……請多加嘗試,總部並沒有嚴格監控Pod的思考行為,經歷了這麼多年的時日,我想Pod153也有相對應的成長。」
「不予置評。」
「建議Pod153,即刻起關閉對外訊息接收,僅保留我倆的通訊,以免座標暴露。」
「了解,已切斷所有對外通訊。」


「這就是Pod042的計畫。」Pod153在行徑間向滿腹問號的9S與32S解答。
「空前絕後…?」9S重複道,他沒想到Pod042是如此高深莫測,「那Pod153最後為什麼決定不向上舉報呢?」
「不予置評。」
「好吧,也許要給你點時間…那麼你知道2B現在還好嗎?」9S詢問。
「2B已經返回地堡,目前正在進行機體養護。」Pod153制式地回答。
「那就好…」他鬆了口氣,能夠透過Pod得知2B的近況,已經是他的小確幸,「倒是,32S怎麼也跟A2一起行動?」他記得自己在陣亡名單上看過32S。
「呃…說來話長,」32S嘆口氣,「不知怎地,我還活著的事情被總部知道了,所以總部派了62B和72B來追殺…當時A2和4S救了我一命,於是就一起行動了。」
「辛苦了…莫非32S當時也是被搭檔殺死的嗎?」
「其實我沒有死前的記憶了,」32S聳聳肩,「但後來62B追上來時,那種殺紅眼的模樣,我想是的。」他停頓了下,「2B小姐…是個溫柔的人呢…雖然4S不想承認,但是我覺得2B小姐是認真的感到殺害同伴的行為是痛苦的。」語氣中也露出了不少欣羨。
9S不知道怎麼回答,在趕往村落的路上兩人又陷入了沉默。


「謝謝各位。」2B走出維修室後說道,她活動了下左臂,前往尋找司令官回報。

但司令官已經在長廊上等她了。
「2B,到底是…?」司令官原來插著手靠在牆邊,見她走來便站直了身體。
「司令官…」她向對方敬了個禮,「我們在機械生命體暴走時,同時遭遇了A2等人的攻擊…」
「紀錄顯示你回歸過?」司令官疑惑道。
「是的…機械生命體暴走的當下,因為震動導致地面出現裂縫,我摔進去了…」2B腦袋飛快地轉動,「後來趕到時,9S已經叛逃了…但是我有搶回這些。」她拿著9S交給她作為刷忠臣道具的核心,那是從62B和72B身上帶回的。
「好吧…觸動了機密文件而叛逃,也不意外…」司令官接過核心說道,「飛行裝甲也被奪走了嗎?」
「是的,對不起…對方人數眾多…要想保全自己已經相當吃力。」2B解釋。
「辛苦了,只怕A2變得更強大而已…」司令官嘆口氣,「由於目前沒有看守S型的職缺,因此就參與其他隊員的對地戰鬥行動吧。」
「好的,謝謝司令官,」她提起左手放在胸前,「願人類榮耀長存。」
「嗯,願人類榮耀長存。」

司令官走遠後,2B才鬆了口氣,她走回自己的房間,罕見地躺上床休息,未來還有好長一段路要走,接著她閉上眼。


9S叛逃了。21O直到收到司令官正式地宣告時,才相信了這件事。她不知道是該為叛逃的事情感到難過還是9S還活著的事感到高興。
 
21O對自己的內心五味雜陳,一直以來她都能好好控制自己的情緒的,O型是唯一不會被抹消記憶的機型,他們不會因為戰鬥受損而導致記憶缺片,更因為要掌控地堡的運作,不得不保存所有的記憶。她從9S出廠時就擔任他的通訊官,他記憶中的9S是個認真的孩子,雖然說話語氣隨便了些、聒噪了些,但她私心額外交代的任務,他總能完成。
也許是閱讀了太多舊世界的文件而導致自己變成這副模樣。

「21O小姐為什麼這麼想獲得舊世界的情報呢?」有天9S歸來時,詢問21O,他和2B剛從廢棄工廠的狂暴生命體中逃脫。
「謝謝你。」21O小心翼翼地收下那些破碎的文件,「我想活著的意義就是不斷地挖掘前人的智慧。」她答,並示意9S和她一起回房,她拿了些補給品想額外感謝9S在危險中還不忘替她蒐集情報的事。
「這樣呀,」9S回答,「我看了這幾次的舊世界情報,裡頭詳述了人類群聚生活的點滴,他們稱那叫做『家人』,那你覺不覺得地堡的大家都是家人呢?以古時候的角度來看啦…哈哈~」
「你想多了,而且持有感情是禁止的事,與其由人造人來建立群落,還不如好好想想怎麼替人類突破目前的困境。」21O責備了對方一下。
「呣~可是我覺得我們就像家人一樣啊,」9S噘起嘴,他老是覺得總部的大家一個比一個正經,「我覺得21O也是我的家人哦~」他接過21O贈與的補給品時,高聲說道。
「吵死了,司令官不是下達了任務嗎,你怎麼還不快去進行…」她有時候會受不了9S的滔滔不絕。


最近經常憶起這些往事,令21O感到煩躁,她來到2B的門前,提起手敲了幾下。
「打擾了。」門開的時候,21O禮貌性地向2B點頭招呼。
「不會,」2B回答,並讓21O進房,「倒是…有什麼事嗎?」她和21O除了公事上的來往外,很少有私下的交流。
「倒也沒什麼事…」21O不知該如何起頭,「想問你…唔…最後一次見到9S時,他還好嗎…?」
「嗯?不太明白你的意思?」2B疑惑。
「就是…他離開的當天,是自願的嗎?有受傷嗎?」21O聽見自己的語調拉高,還帶了點顫抖。
「……」2B意外21O實際上會如此關心9S的事,想想也是呢,她和9S相處的時間,要比自己來得長,「嗯,他是自願的,並沒有受傷…」
「是嗎…太好了…」21O鬆了口氣,「阿…不…」她突然意識到在2B面前顯得太過鬆懈。
「沒關係,」2B搖搖頭,「畢竟21O從9S出廠時就擔任他的通訊官了吧?也是一起度過了許多年。」
「啊啊…」21O勾著自己的左臂,「眼下也沒有其他人需要通訊支援,我會轉為B型投入戰鬥…」
「轉型…!?」2B忍不住驚呼出聲。
「是的,」21O站直了身體,「寄葉計畫已經來到全新的階段,長久以來的情報蒐集足以讓人類掌握決勝的關鍵,從今日開始,司令官將會轉守為攻,願人類榮耀長存。」
「原來是這樣…」2B心想,這也是S型不再重啟的原因之一嗎?因為已經沒有再探詢舊世界情報的意義了,「願人類榮耀長存。」
「嗯,下一次再見,也許就是在地球上了。」21O說道,她的語氣中難掩期待。「2B,地球是個什麼樣的世界呢?這麼多年我們O型只能透過螢幕窺覽,卻從沒親眼見過,我想6O應該也和你說過吧?」她的天真同事總是在工作之餘嚷嚷著想踏上地球的土地。
「嗯…那是個充滿生機的地方…」2B輕笑,「所有的一切只憑口頭是無法傳達的,21O到了那裡肯定也會明白的吧。」
「也是呢…沒有什麼比親眼見到還更真實的了。」21O也難得地露出微笑,「那麼,我先離開了,祝你日後順利。」
「謝謝,你也是。」

2B看著21O離開自己的房間,開始來回踱步,忖度著21O方才說的話。她已經知道寄葉計畫對人造人來說是場騙局了,因此她不明白奪回地球對人類究竟有什麼好處。就一個常在地球上走踏的她來說,她實在不認為這是什麼轉守為攻的好時機。機械生命體沒理由地就隨便暴走,即便總部暗藏了更多人造人機體應付,對方同樣也能如法炮製。

她突然想起亞當和夏娃,雖然那種型態已經很久沒出現過,但說不定機械生命體同時也在計畫著什麼…


「歡迎回來~歡迎回來~」

叛逃組回到了機械生命體的村莊,那裡的機械生命體早已把他們當作是家人在招待。
「哇~多了新家人呢~」一個小機械生命體走近9S,「咦?為什麼是白頭髮呢?」
「對哇對哇!為什麼不是黑頭髮呢?」其他機械也跟著圍上,眼看9S就要被淹沒了,A2趕緊拉起9S的衣領,免得這個S型消失在機械海中。
「好了好了,你們這樣嚇著人家了…」A2趕著他們,讓他們退出一塊空地,「這是9S,以後就是我們的家人了。」她宣布,機械生命體們又熱烈的歡呼。
 
儘管9S已經在帕斯卡村見識過善良的機械生命體們,但這些熱情機械還是讓他呼吸困難。剛和2B分別的他還沒有慶祝的心情,大部分的時間9S都是躲得遠遠的,知道2B平安無事是有令他好過些,但一想到下回不知什麼時候才見面,他又憂鬱起來。

他沒有再參與A2等人的行動,他們外出的時候,9S便留在村落,要是以前的自己,一定巴不得好好研究這些機械生命體。他必須想辦法提起精神,2B肯定不會希望看到這麼一蹶不振的自己的。
「那個…需要幫忙嗎…」有天夜裡,9S來到4S和32S所在的倉庫,他想,主動親近他們或許還是2B會希望他做的事,如果能讓4S停止對2B的警戒,或許2B也能很快的加入。
「唔,雖然可能也還幫不上…」應門的是32S,他見是9S便把倉庫的門拉開,讓對方能夠進入。
「這…這是!?」9S是第一次進入倉庫,他被眼前的景象震懾著,4S坐在地上,他身旁除了革命軍的遺體外,還有62B與72B以及其他不認識的隊員。
「這是我們外出時撿回來的,」32S擔心對方誤會,趕緊解釋,「可能可以作為我們日後零件的替換,或是…我們正在嘗試能不能修復。」他也坐了下來,示意9S坐在自己旁邊,9S照做了。「有什麼進展嗎?」
「沒有…」4S眉頭緊蹙著,寄葉機型的構成和革命團的機型差太多了,重要零件根本無法通用。」他看著撿回了一堆寄葉遺體手足無措。
「這樣啊…」32S的語調黯淡下來。
「請問…這個革命軍是…?」9S明白這些應該都是叛逃又沒來得及被回收的寄葉機體,但他就不解革命軍怎麼會在這兒了。
「啊…這個是我爸爸,」32S解釋道,「我在被抹殺後,是爸爸把我修復的,但是在62B和72B的襲擊下…就變成這樣了…」
「我很遺憾…」9S安慰他,「也許阿涅莫內能幫上忙?」他提議。
「不…A2小姐和阿涅莫內是舊識,根據阿涅莫內所說,革命軍的零件替換也是相當困難的…」4S杈著手回答,他還閉著眼思考任何可能,幾個月的止步不前令他相當頭疼。
9S不語,他想起革命軍基地的裝備商,自己的腿也無法修復。

「我們先休息吧,」32S突然說道,「坐在這想破頭也暫時沒有辦法。」
「嗯,你們去吧,我還想嘗試些。」4S回答。
「我也…」9S尷尬地環顧了四周說,「想多了解一下狀況,」他吞吐地說,「也許能幫上忙。」
「哦,」32S明白了,「那我先休息啦,晚安。」

他倆看倉庫門關上後,陷入一片沉默。
「對不起!」然後幾乎是異口同聲地對對方說道,然後在驚訝地看著對方。
「唔…呃…總之對不起,是我不對…沒有站在小9的立場就說了很多過分的話…」4S雙手合十地道歉。
「我…我才是…」9S羞愧地說,「明明知道事實是什麼還…」他說不下去,倆人又陷入沉默。
「那…可以和好嗎?」4S耐不住打破沉默,然後伸出右手。
「嗯…」9S點點頭,握住對方的手,「那個…有什麼是我能夠幫忙的嗎?」他尷尬地轉了話題。
「好好活著就是最大的幫忙了。」4S咧開嘴。
「我是認真問的!例如,幫忙維護或是…」他也想不到還有什麼事,「不然…可以和我情報分享嗎?」
「你知道總部多少事情?4S問,他還不肯定9S知道多少。
「我嗎?」9S想了下,「我只知道人類會議是假的的事,人類已經滅亡的事。」
「好吧,這就足夠構成司令官的殺意了,哈哈4S乾笑。
「那4S呢,你又是怎麼被司令官通緝的呢?」9S忍不住問。
「我拷貝了整個資料庫。」
「什麼?」
「我拷貝了整個資料庫,在某次地面作戰的時候,」4S看著目瞪口呆的9S說,「我想司令官應該巴不得早點殺了我,好避免她的秘密全部曝光。」講起這件事,他的自豪是大過於恐懼的。
「那你怎麼會沒事想拷貝整個資料庫?」他覺得一定有什麼事激得對方不得不去做這麼危險的事。
「這4S有點汗顏,他要是說了,等於是向9S承認自己就是個跟蹤狂。
4S…9S瞇起眼,他的第六感告訴他事情貌似不單純。
「總體來說~結果都是這樣了,過程什麼的並不重要嘛~哈哈哈4S尷尬地別過頭,想盡辦法轉移話題,「對、對了!」他趁9S還未進攻的時候先發制人,「我有個大膽的想法。」
「蛤!?」9S果然中計,完全忘了追問的事。
「剛剛說我拷貝了整個資料庫,」4S舉起食指,「也就是說,所有的技術都在我腦袋裡,」他笑了起來,「我們來建立一個屬於自己的資料庫吧!」
「資9S愣在原地,資料庫?存放數據的資料庫?他怎麼沒想過呢?作為叛逃的一員,基本上死亡就是結束了,他還沒有把握可以像A2那般長命百歲。可是如果有了資料庫,就代表寄葉型的他們即便死亡後也有重啟的機會。

4S
抱胸看著9S,他從對方表情上的變化可以得知9S正在消化自己說的話,也如同自己所料,對方也覺得這想法可行。
「資料庫跟人造人的建構模式還是不一樣的,人造人作為戰鬥用途,經歷不斷的試驗與實戰而有了不同的機體,但是資料庫的架構從古至今幾乎沒甚麼革新過,」4S繼續解釋,「我推測使用一些機械生命體的零件,或許也能複製出屬於我們自己的資料庫。」
「啊啊我明白了9S答道。
「但是資料庫的建立不是我一個人能完成的,所以我必須把數據共享給你和32S,」4S說,「如果是我們三個人,也許就能完成。」
「廢話少說了,趕快共享給我吧,」9S眼中閃爍著光芒,「沒有什麼是S型做不到的事的。」
「原諒我,9S,」4S在將意識與9S串聯前突然說道,「要求2B作為內應也是為了這個計畫的成敗如果叛逃組能夠把機制更加完善,對往後的生活將會更有幫助。」
……」提到2B9S自然而然無法馬上原諒對方,但至少他從4S的語氣中聽到了一絲讓步,「我明白了

於是,兩人的意識相連成一線。
「資料傳輸需要一點時間。」4S說。
「放心吧,我們有的是時間。」9S回答,「是說…4S真的對2B除了討厭,沒有其他感覺嗎?」他忍不住問道。
「怎麼了?我對她的感覺很重要嗎?」4S沒有很在意。
2B挺喜歡你的呢」語氣中有些憂傷,9S說道,他見4S不語,便繼續說下去,「在我之前,2B就是和你搭檔的,和你搭檔的時光,算是2B最快樂的時光。」
「你怎麼知道4S沉下臉。
「我在某次2B中毒的時候,駭進她的意識,在她的意識中看見了那先被她封存的回憶9S講到這,眼眶盈著淚,因為在他和2B的回憶中,並沒有出現過讓2B特別快樂的事,他對4S還是感到相當吃醋,但他同時又希望4S能和2B和好,也許那樣,2B也會露出笑容說不定。「她總是哭著說不要殺你啊!而你總是要求她殺死自己,免得被司令官發現啊!」最後9S幾乎是喊出來的。

倉庫陷入一陣沉默,兩人本想說甚麼卻有欲言又止。寂靜到時間幾乎暫停了下來,直到資料傳輸完成的聲音響起。

2B對我來說只是陌生人」再不說些甚麼,他倆可能會一路坐到天亮,於是4S打破沉默,「我在最後一次醒來時,並沒有留下任何跟2B的記憶所以儘管你告訴我這麼多,我也沒辦法回應她的心情。」他苦笑,畢竟他心裡最重視的還是9S。「嘛該休息了,」4S站起身拍了拍衣服,「我懂你說的話了,下次遇到她,我不會再這麼刻薄」。如果這麼做能讓9S高興,那他還是會盡力嘗試的。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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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共 2 篇留言

白煌羽
辛苦妳

10-17 18:17

【尋者】雛彘
感謝大大!

10-18 17: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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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喜歡★s91052131200 可決定是否刪除您的留言,請勿發表違反站規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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