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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自起番外:第八話 選擇?

作者:Amiss│2020-10-13 18:27:59│巴幣:0│人氣:126
「別擔心,我是來幫你的。守正。」希蘿面帶不懷好意地笑容,溫柔地朝著守正的方向伸出援手。

「什麼……意思?」他不解地問,這種狀況下對方還說要幫助自己,怎麼幫?

 現在的守正不管怎麼看,都是在死亡邊緣的人。

 就連只是單純地呼吸和說話,不斷流出的鮮血和近乎報廢的心肺器官,都讓他感到無比難受、痛苦。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囉,來吧。」希蘿將手再往守正的面前伸的近些,只需要對方稍微伸手就能接觸到了。

 守正吃力地伸出自己的手,默不作聲地靠近希蘿手的位置。

 瞧對方這麼配合,希蘿臉上的笑容更加上揚,表情扭曲得讓人不由得背脊發涼。

「啪!」

 清脆地拍手聲。儘管聲響不大,那兩手像是被砸在一起地聲音,卻意外地清楚。

 守正用伸出去的手,拍掉了希蘿給的援助。

「別開玩笑了……設計這整場戲的人就是妳吧。既然都知道幕後黑手;不管目的如何,順著妳的意肯定不會有好事的。」

 雖然守正非常想這麼帥氣的將這些話說出來,但無奈他現在只不過是個垂死之人。

 光是能做出拒絕對方的邀約,就已經拚盡全力了。

 就在他直視眼前的女孩,準備再次嘗試發言時,卻被希蘿簡單地一個眼神給鎮住了。

 希蘿僅僅在這一瞬間,臉上的笑容全都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副看著連生物都不是的眼神,就感覺是凝視著瞜蟻般面無表情。

 那股莫名的寒氣,直逼他原本就發涼地背上;光是一個表情的變化,就足以將他冰凍在原地,甚至都不敢和對方吸著同一個空氣。

 強烈的死亡預感爬上了守正的心頭,在被對方盯著的一秒鐘之內,他內心不禁浮現了被殺的念頭。

「真是遺憾,守正。」希蘿絲毫不帶感情的語氣。

 她沒有聽見守正的心聲,但大略能明白對方的內心想說什麼。

 被拆掉的偽善面具也沒打算圓回來,而是直接拋棄不演了。

 希蘿轉向那兩頭魔物的方向,背對著守正。

 這時傷害守正母親的魔物才得以看清;一隻同樣是動物型近似狼種的魔物,外型的皮與熊型並無二致,是同款顏色的毛皮。

 這頭魔物狼面目猙獰,參差不齊地獠牙更加增添了不少兇惡的氛圍,令人不寒而傈。

 守正瞧見希蘿背後,連身裙底下藏起的隆起物緩緩探出,猶如活物一般。

 除此之外還見到了令人意外的熟悉蝴蝶印,就在她的連身裙背面。

 若不是親眼所見,恐怕講給不知情的人只會被認為是小孩的胡言亂語吧。

 淡紫色的物體從希蘿的背面伸出枝展,在穿越那身純白的連身裙後,顯露出它的全貌。

 她擁有與一旁鳥型魔物相似的翅膀,體表同樣擁有著近似於鱗片的角質層;但兩者在外觀上完全不能比擬。

 希蘿的這雙翅膀,簡直可以說是為了展現自己而生;那光鮮亮麗的鱗片和一絲劃痕都沒有的光滑面。

 在天上的月光與地面的殘火互相照映下,熠熠生輝、耀眼奪目,一不小心就會看到走神。

 而翅膀最大的不同並不是在外觀上;是結構有一處根本性的差異。

 希蘿的翅膀──別說是羽毛了,甚至連翼膜都沒有,讓人不禁懷疑起其功能性。

 那兩頭魔物,在希蘿的翅膀展翅後,立即表現出了被強制服從的姿態,接連地低下了頭。

 他們如同恭迎首領的模樣鞠躬,身體卻微微顫抖著好似在壓抑著某種情緒。

「讓你服從的方法多的是,不管是心靈還是容器,要不是為了容器品質我何必這麼辛苦呢?」

 對方接連說出守正完全聽不懂的話,搞得他聽得雲裡霧裡,沒辦法即時明白現在是什麼狀況。

 或許是自身受到不少傷害的關係,意識跟不上對方所說的話,只能像顆棋子般任由別人擺佈。

「動手。」隨著希蘿一聲令下,兩頭魔物就像是聽懂了她的命令;雙眼綻放著紅光,將各自踩在腳下的守正的父母,朝著他們張開血盆大口。

(咦?動手,什麼意思?她是在對那兩個怪物下令嗎?要對爸媽做什麼,該不會………!)他在聽到希蘿對魔物下的命令後,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

「住手!」守正情急之下喊出這句話,即使沒有任何想法他也只能這樣做了。

 聽見對方真心地吶喊,希蘿幾乎是在守正喊的同時,收起方才張開的翅膀。

 魔物也幾乎在同時緊急煞車,即將到手的嘴邊肉就近在眼前。

「你的父母一息尚存,要是你還想要救他們就乖乖服從於我;不從,那就懷抱著怨恨死去吧。」對方語氣絲毫不帶任何感情,只有冷冰冰地提出選擇。

「妳這惡魔……殺人兇手!村裡的人因為妳無故被殺死了,連爸爸媽媽都被傷害這麼嚴重……都是妳的錯!」

 或許是感知到自己也命不久矣,才會如此不顧一切,敢這樣直接了當的罵對方。

「我的錯?不對唷~這整件事,說來說去怎麼想都是你的錯才對吧~守正。」

 希蘿像是被什麼滑稽的笑話給逗笑了;原本面無表情的她,頓時展露出輕蔑又鄙視地笑容。

 她轉過身面對著守正,重新將視線固定在他驚恐且困惑的臉上。

「是力量啊!守正。要是你擁有足以阻止這一切計畫的力量,那個跟在你這邊的女孩,就不會受這麼嚴重的傷了。」

「沒有……力量……?」守正疑問道。

 希蘿看準了時機,慷慨激昂地接連發表著:

「沒錯!你的父母為何現在奄奄一息躺在那?不就是因為要保護沒有力量、弱小無助的你嗎!」

「要是你擁有力量,說不定就連無辜的村民都能拯救了!不就能幫助到大家了嗎?」

 守正沉默地低下了頭,似乎在沉思什麼。

 見對方意志動搖,希蘿發出最後一擊。

「弱者永遠只會把過錯加諸在他人身上,除罪化自己,這實際上都是你的錯啊!」

「看呀!守正。這是你最後的機會。」

 她用手勢引導視線,讓守正關注著那兩頭魔物的動向。

 守正注意到魔物正在微微地抖動,努力地壓制著自己不去吃下眼前的食物。

「現在的你,還有最後一次為自己贖罪的機會阿!」

「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一.接受自己是弱者的事實,懷抱著怨恨毫無作為的死去。二.選擇擁有力量!拯救你的家人和朋友,而且我保證不會讓你死的。如何?」

 希蘿得意洋洋的笑著,看起來似乎是在說這一切的發展,都順利朝著自己計畫的方向推進著。

(對不起……爸爸、媽媽,我沒想到得靠別人的力量才能拯救你們;可以的話,我想靠自己拯救你們的同時活著,但事實證明這不過是過於天真的理想,想要力量……只是痴痴地等待是不夠的,必須得不擇手段才行。)

 沉默許久的守正終於發話:「這怎麼看都只有一個選擇吧?不對,只有一個選擇還能叫選擇嗎?」

 這次換成自己伸出了當初拍掉希蘿的那隻手,他沒好氣地說道:「能拉我一把嗎?」

 希蘿優雅地將守正一手拉起,同時她還注意到對方身上有不小的變化。

 守正起身之後,身體周圍開始浮現了和心語在山坡上一樣的紅色絲綢。

 一條條絲綢飄逸在夜空中,纏繞在發著紅光的守正身上;好似他天生匹配好的衣裳。

「這可真是……超乎我的意料之外呢。」希蘿用審視的眼光重新看待著眼前的小鬼,似乎對方的成長遠超她的預期。

「那麼……我該怎麼利用妳的力量呢?妳那兩個寵物看起來並沒有像妳這麼有耐心的樣子。」守正用手擦拭掉臉上的血跡,臉上透露著不符合年紀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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