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內容
【雙生】４－神仙一般的師尊| 墨弦皓還沒來得及回話，門外傳來兩次叩門聲，緊接著是那名青年：「師尊。」 將墨弦皓從浴桶抱出來，扔了件布巾給他，白旭擦了擦手上多餘水漬，將掛在旁邊的衬袍披上整了整：「進來。」 吱呀一聲，老舊竹門被推開，那個青年雙手抱著一大袋包袱，直接放在桌上，一件件衣裳分開來讓人挑。 「徒兒回晚了，似乎什麼都缺，便都買了。」 白旭鼻息哼出一聲表示明白，挑了一身衣裳便替墨弦皓穿上，順道介紹：「這是你師兄，程星。」 青年情緒起伏不大，朝著他拱手作揖：「師弟。」 穿戴完整的墨弦皓原先還在摸著身上絲質柔順的衣裳，看見對方動作便有樣學樣，跟著也是一個拱手低頭，前髮隨著弧度落在前方又再次蓋住了他半張面容。 替他更衣完不久，白旭拿出繩結，盯得墨弦皓不敢大聲呼吸，程星倒是明白師尊所想：「師尊要剪子麼？」 白旭再次哼出一個音調，先替墨弦皓綁了個小戳馬尾，欲再拿出一條卻是紅色細繩：「……這是？」 程星窘態：「是辰辰的，當初急著出門，收拾不慎、似乎一同放進去了。」 白旭將墨弦皓前髮從中分成兩邊，與鬢髮及紅色細繩一同在前側編了個小辮子，這樣便不會輕易散落，又能清楚的看見墨弦皓一邊眉目及眼角淚痣。 白旭替他把另一邊多餘的前髮撥至耳後，才回應方才程星的問話：「留這麼長，剪了也是浪費，先這樣吧。」 掌櫃突然敲了門將拿了幾個菜送了一桌，順道把浴盆給撤下，想來方才程星下樓要熱水的同時也安排好浴後送上午膳了。 程星望向白旭：「師尊，明日可是要啟程回蒼旭？」 兩人流浪在外近兩年，門派定然是堆積了許多事務必須處理，白旭夾了一塊肉到墨弦皓碗裡，又夾了一塊肉到程星碗了，點了點頭道：「也是時候該回去了……」 今日一整天只吃了半顆饅頭，剛剛沐浴也花了大半力氣，正在用勺子大口大口扒著兩年來第一餐正食，看見白旭遞一大塊肉在自己碗裡，受寵若驚的看了一眼白旭，右轉過頭去看程星，而那兩人並沒有注意到自己的情緒仍然交談著。 內心似乎也跟著被填得滿滿的，墨弦皓也跟著動作用筷子夾了塊肉放到白旭碗裡，還覺得不夠似的又夾了塊豆腐。 白旭再次撫上他的頭，繼續對程星說：「今日先送靈鳥傳訊回門派，說明日啟程，坐馬車回大概六、七日吧。」 雖說御劍飛個大半日便到了，然而如今還有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也不是能馬上帶著御劍的程度。 衣角被輕輕地拉了拉，白旭望著紅著雙頰的墨弦皓，似乎是憋了許久，張口結舌發出多個音節：「師、師、師尊。」 白旭放柔了神色，聽見孩子喊的第一聲，他內心冁然而笑。 「何事？」 「離開前，能否讓我去探望奶娘……」 因為害怕得到拒絕回應，墨弦皓越說越小聲，拉著衣角的手扔遲遲不放開。 「那午膳後便去買些東西吧。」白旭才想起今日墨弦皓包袱裡的祭祀用品基本上都摔了出來：「明日為師同你一道。」 墨弦皓興奮地忘乎所以，轉了半圈從椅子上雙腳躍下，對著白旭的腰又是一個環抱。 「好了，用膳可別沒規沒矩。」白旭喝聲卻不帶一絲慍怒，墨弦皓昂起頭，仍是副欣喜若狂。 三人用完膳，便一同到街上搜刮了許多物品，白旭是只要看到適合墨弦皓的便都要了一樣，程星雙手捧著越來越多盒物跟在後方。 墨弦皓牽著白旭不斷地來回穿梭在人群之中，並非是發現了喜歡的東西，單純只是想拉著他的師尊到每個攤販前炫耀似的，久違獲得撒嬌許可的孩子，已經到了要喜極而泣的地步。 忽然前方傳來陣陣喧囂，人群紛紛往兩側退開，他們看見了前方滿臉鬍渣的男子，似乎受了什麼刺激而拿著菜刀邊橫衝直撞地跑並邊胡亂地揮砍。 墨弦皓嚇得往白旭身後躲，程星正準備往前方站，白旭便將墨弦皓推到他的位置去，指示：「退。」 「弦兒，切記。」那男子已經快接近站在正中間的三人前方，白旭不慌不忙地朝著身後的人兒，教導第一件：「無論對付何種惡人，不可因慌亂而失分寸。」 墨弦皓整個身子躲在程星後方，露出一顆頭，雙眼眨了眨，新鮮地聽著自己的小名；崇拜地望著師尊發光的背影。 男子餘光似是看見人影，早已慌亂的他直直朝著眼前的人揮下了刀，四周都倒抽一口氣，甚至開始放聲尖叫。 墨弦皓緊抓著程皓的衣襬，瞪大雙眼看著眼前的景象，所有動作都變得極為緩慢。 白旭側身閃過攻擊，一手刀從男子腕處用力一砍，白旭左手食中兩指輕鬆夾起掉落的刀，迅速扔向旁邊木柱上還因為力道過大而鑲進了兩寸。 同一瞬，右手抓住男子被砍的手腕，往前一拉、右腳一拐，半轉了個身使男子重心不穩地便整個身子向前，型了大字趴在地上，一腳踏在背上，減少男子掙扎而胡亂揮舞的動作。 白旭動作雖敏捷、但卻輕又緩，男子並沒有跌倒反而可以說是被放倒在地面。 整個過程發生在轉瞬之間，墨弦皓大氣不敢一喘地看得一清二楚，對於白旭的存在更是敬佩不已。 這便是……他的師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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