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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PG四期創作】第二章——「從軍」4

作者:蘇雪│2020-09-27 16:33:13│巴幣:30│人氣:159
  千行站在考場外的廣場。通過所有徵選考試的唯才剛來到這裡,就發現千行直直地盯著她瞧,彷彿他專程在這裡等待著唯。

  唯想起不久前,千行以不喜歡待在智能體過多的環境為由,拒絕過她的邀請,怎麼也不肯與唯、其他合作過的同伴一同生活;不過方才唯從面試官那裡聽說,銀星宮殿已經為一部分義勇軍們準備了宿舍,就在那發生光害的世界樹內部。這確實是有些尷尬的發展。

  唯還是上前向千行打了招呼,不免俗地關心起千行的徵選結果。

  「正常,妳呢?妳的話應該很擅長吧,無論是口才、社交能力還是本身的實力等等的。」千行的表情、語氣依然平淡。

  「千行是少數會對我說這種話的智能體……託千行的福,我也通過試驗了。」她說。

  「妳通過應該和我沒關係吧。」千行苦笑道,那是他少有的表情變化。

  千行似乎認為以他的實力,只要不失常就必定能順利入選,而他確實順利加入四災義勇軍,並獲得入住世界樹內部宿舍的資格。唯有些羨慕那樣的自信和實力。而自信的千行,儘管態度冷淡,有些時候唯甚至能感受到敵意或惡意,但他總不吝於肯定唯的專業,這算是唯難以討厭千行的重要原因之一。在這有多元種族聚集、智能體們比拚各種天賦異能甚至是天賜權能的世界,身為純種人類的唯確實沒什麼機會受到認同或尊重。

  當唯與千行談到關於宿舍與四災義勇軍生活模式的話題,千行表示他願意在最低限度下配合聯邦的要求。最後,儘管千行看來不願意讓唯為他的生命安全操心,也對互助合作沒什麼興趣,卻還是將自己的宿舍房號告訴了她。

  「如果是來找我吃個下午茶我會比較高興呢。0681房喔,歡迎來逛逛,雖然我可能大多數時間都不會在那邊。」千行這麼說。

  這是否代表千行認為即使遭唯利用,他也不排斥與其相處呢?唯無法肯定,但少了先前強硬的拒絕態度總不算壞事。在唯愉快地頷首後,千行又看了唯一眼才默默離去、消失在成群的智能體之中。

  然而她開心的情緒沒有維持太久,當同住九尾狐旅館的同伴們集合完畢,他們聽說了日影落選的消息。

  「我好像……沒能通過測試呢。哈哈。」見同伴們紛紛表示順利入選,日影笑得比平時燦爛,聲音聽來卻有著說不出的空虛感。

  「是在什麼關卡失誤了嗎?距離招募截止還有幾天,日影要不要考慮再試試看?」傑納斯開口,試圖解決日影的問題。

  只是日影搖了搖頭,看來不想多談。他做出開朗、積極的模樣對同伴們說:「我會在後方支援的!不用擔心啦,我沒事的。我會在後方更加努力,做好自己能做的事情的。」

  在其他同伴出聲關心前,他別過視線,說了:「我先回旅館一趟,你們應該有很多事情要開始忙了吧?之後我再去世界樹找你們。」接著,他頭也不回地朝九尾狐旅館跑去。

  夜臨婕雙手抱著胸,悠悠地說:「他肯定非常傷心,不過這種事也只能讓他自己想通走出來了。」

  唯將自己的宿舍房卡交給夜臨婕,表情凝重地說:「我先跟日影回九尾狐旅館……入住手續能麻煩夜臨順道處理麼?晚點我去宿舍時會幫妳帶些甜點。」

  傑納斯聽了就打算和唯一起過去,夜臨婕阻止了他:「你們還是跟我先去世界樹吧,不然日影獨自回旅館也就沒什麼意義了。唯,妳並不了解男人,在這種時候,讓他自己沉澱才是最好的,他需要時間。」

  「在談論性別以前,日影和我們一樣是有感情的智能體,也是我們的夥伴。」唯的語氣平靜,卻很堅決,「我想,比起就這麼讓他獨自難過,讓他了解我們對他的在乎,由他決定是否趕我走更好。」

  見夜臨婕陷入沉默,唯又說:「如果發現日影真的需要獨處,我會盡快離開的。」

  夜臨婕看了眼唯的房卡,拿在手裡把玩,思考了數秒才說道:「好,妳去吧。不過要是把入住手續交給我處理……我就順便申請換房,讓我們住近一點囉?已經習慣跟妳們住在九尾狐旅館了,現在突然要換新鄰居也有些麻煩呢。」

  「那當然很好,就煩請夜臨全權處理了。」唯說。傑納斯也支持夜臨婕的做法,他會跟著換房。

  「全權處理?那太好了,首先就請妳把『夜臨』這叫法改一改吧?」她看唯愣怔的模樣,笑道:「差不多是該叫我『婕』的時候了,妳不這麼覺得?妳看,接下來我們會繼續一起生活,以四災義勇軍的身份保衛世界了,夥伴之間直接稱呼名字更自然,也方便對吧。」

  「謝謝妳……婕。」唯還是習慣在對方的名字後方加上基本的敬稱,但她們確實能感覺到距離的變化,「那麼,回頭見了。」她說。轉頭跟上的日影的腳步。

  唯的腳程極快,在暴雨中要追上揹著沉重大劍的日影也不花太多時間。

  日影先是勸著,要唯先和其他同伴去世界樹認識環境,但唯還是要求送他一程。一路上他們聊了許多,像是,四災會以什麼樣的形式肆虐?義勇軍可能會接受什麼樣的訓練、進行哪些任務?義勇軍與民間的戰鬥專業人員有否合作的空間……

  她們並肩行走的期間,日影稍稍對唯透露,面試官以日影長期待在有魔法屏障保護、少有可怕神魔禍害的喀爾加德大陸,將難以適應四災義勇軍的戰鬥模式為由,拒絕他的入團申請,但唯不認為日影是因為戰鬥實力不足才被面試官刷下,反而認為面試官的判斷太過輕率。她和日影經歷了幾次事件,日影的表現中規中矩,是個高配合度的好夥伴。

  聽了唯的說詞,日影稍微收斂起笑臉認真地問:「唯……真這麼覺得嗎?」他稍作停頓,繼續說道:「我在能力的運用上確實存有著不成熟的地方。或許正是如此,所以他們並不想去冒這個風險……況且小日也認為,我上真正的戰場只是送死而已。」他對唯尷尬地笑了一笑。

  唯最初沒聽出「小日」是誰。在日影的說明下,才知道那是光害發生之前曾闖入這個世界,企圖奪取銀星宮殿、佔領阿斯嘉特……甚至整個世界的「異世界」智能體;她是異世界軍團的團長副官,與日影同名。儘管性別不同,但他們的有著相似的容貌與氣質。

  當時,日影和唯,以及許多非阿斯嘉特或聯邦勢力的智能體們都投入那場可以瞬間使大型城市蒸發、規模足以撕裂次元的戰爭。異世界軍的軍團長被唯斬首後,這些敵軍的倖存者們被收容在阿斯嘉特城裡集中管理,或許當四災正式開始後,他們會被當作第一批犧牲品被派至前線。

  異世界軍本是為了利用這世界的資源對抗滅世災難,後續再淨空這個世界的居民,讓異世界的生命們移居此地。異世界的他們早就知道這世界是許多世界線的根源;知道當這裡發生滅世之災,其他的世界線也會遭受波及,甚至可能更早迎向終結的命運。異世界軍為了生存、為了反抗命運而戰,而他們的聖戰卻以失敗告終。

  不過換句話說,只要這個世界、生存在這個世界的智能體們能戰勝即將發生的災難,也可能間接守護相連的其他世界。大概是為了握緊這最後的希望,異世界軍的餘黨目前對於服刑期間的各種交辦任務都十分積極;異世界的日影,為了感謝日影和唯在戰後積極為異世界軍爭取留命、將功折罪的機會,也同意向他們倆分享異世界的經驗和知識。

  日影比唯更常前去去探望異世界軍,也讓兩個日影成為定期特訓的夥伴關係。為避免混亂,日影現在多以「小日」稱呼對方。日影提到小日的訓練方式特別嚴格,這也是為何最近他身上總是掛彩,且逐漸失去自信的主因。

  安靜聽完日影的說詞後,唯說:「我是這麼認為的。即使無法隨心所欲施展異能,日影已經具備許多應對任務狀況的能力與手段。只憑一次面試,今日初見日影的面試官肯定無法準確衡量你真正的實力。希望日影別太介懷。」

  「嗯……」心情仍然低落的日影獨自朝九尾狐旅館的大門走去,他沒注意到唯已經慢下了腳步,顯然他仍糾結著無法釋懷,唯的那番話難以令日影信服。

  唯深知那種質疑自我能力的痛苦,她自認比誰都清楚那種焦躁感。看似自信的她從來就沒有真正脫離自卑的泥沼過,就連現在,唯都認為日影遠比自己更有潛力,儘管日影、他者們似乎不這麼認為。

  唯想起不久前,四災義勇軍最後一關測驗時抽出的牌,她甚至覺得日影沒有入選,說不定是因為日影的命不該絕,真神會賜予他更重要的使命。

  日影來到九尾狐旅館的大門前,才注意到唯不在身邊。

  「唯?」他回頭看向落後自己數公尺的唯。

  「日影,你記得以前我們剛認識時,你被我的私事牽連而被挾持的事吧?」對上日影的視線後,唯索性停下腳步,認真地與日影對話。

  「記得是記得……怎麼了?」日影的笑容明顯多了幾分苦澀,他不喜歡回想那段無力的過去。

  「當初得知你被擄走的消息,我很自責、很擔心你會不明不白地死去。確實,我將那時的日影視為非拯救不可的對象——而現在的日影已經比當時堅強、可靠許多。我在艾貝斯特城被通緝時,是你陪我們面對貴族率領的正規軍和公會的冒險者,也和我們一起冒險通過哨口;在米德嘉爾特對上異世界軍時,你也和我們一路闖入敵軍的本隊……以前,我們也共同對抗過許多威脅城鎮的魔物,一起渡過各種險境,日影早已是一起並肩作戰的同伴了,不是麼。」她對著日影,以及自己這麼說道。

  儘管不具有超凡的血統和權能,他們確實經歷了許多征戰,並且活了下來。若能多相信這些經驗、認為那是自身實力的證明,將這一點點的自信化為前進的動力……若能因此造福更多生命,被他者批評為厚顏無恥、不知天高地厚又有何妨?

  「可是……」

  「日影。」她的呼喚,讓日影飄移的視線再次對上自己的雙眼,唯鄭重地說:「既然我們面臨的是世界性的災難,就沒有智能體能完全置身事外。聯邦、四災義勇軍都不是唯一對抗災難的組織,也無力幫助世上的所有生命。你遠比自己認為的更強大、有能力對身邊那些暴露於危險中的智能體伸出援手,所以拜託你,日影——請守護他們。」

  在濡濕的黑髮下,那對金紅珀一般的雙眼流露著某種決意,唯認真的表情彷彿帶有魔力,讓日影無法移開視線,他恍惚了片刻才回過神。

  「既然唯都這麼說了……嗯,我答應妳。」他苦笑道。日影再次想起自己一直追尋著唯的理由,原本沉悶的情緒雖無法完全消散,看來也釋懷不少。

  他招手,催著唯趕緊一起進入室內。屋簷對面的濃密烏雲,正逐漸遠去。






借用角色:千行真我日影傑納斯夜臨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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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共 1 篇留言

夏日涼風
殊不知,後來就能見到日影了ww

09-28 00:13

蘇雪
期待涼風的從軍演繹或創作!www09-28 0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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