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殺類人類]<<第十二章：人性>>

這陣子沒更新，因為都跑去玩股票。
上次蹭熱文有提到我年前押注S&P500大跌，這支指數九年沒有重挫了。
我賣空美股的理由之一是因為巴菲特持有大筆現金，寧可股東走人他也不願進場。點我
當時漲勢連小摩分析師都投降，坦承低估美股動能並調高目標到3450點。

這種情況要放空美股，你不是瘋子就還是…瘋子，對～我就是瘋了。
接著就發生這場史無前例的瘟疫，你覺得這沒有陰謀嗎？
沒有～光明會是不存在的，一定是我瘋了。

但大體保羅用的能力初春飾利應該都能用，尤其是費米凝聚。
保羅這能力越挖越強，初春飾利的恆溫死神是不是要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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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人性]

     「柔伊妳認真的嗎？」女孩激動說。
     「對不起…瓦倫蒂娜。機關已經啟動了，妳們必須離開舊金山。」
     「我哪裡都不會去，妳不能再繼續殺人了。」
     「我真的沒有時間。人們很快就會找到我，我得躲起來…」
     「那就去丹麥，找保羅奈許！他是我認識裡最聰明的人，一定能幫助妳。」
     「妳不用毀了舊金山，我們都會留下來。」
     「可是爸媽他們已經…」（女孩唾泣聲）

     「告訴我機關在哪？我去拆除。妳去機場，想辦法飛到哥本哈根。」
     「我給你保羅的地址，舊金山我會想辦法。」
這時一位男子手持獵槍走下樓。
     「瓦倫蒂娜，離那東西遠一點！」
     「滾離我的女兒，怪物！」男子大吼。
     「不！爹地，不要開槍…」
     （槍聲！）
     （女孩們的尖叫～）

  早晨如約定的DR Byen車站出現區域火警，車站屋頂燒得剩骨架。AKS本來埋伏在現場，等待保羅出現在高架橋上就制伏他，但情況超乎想像。剛開始是路面出現裂縫，隨即噴出如石油般的黑色液體，噴發達6層樓高。現場消防隊冒險靠近時突然一陣爆發，高出地面近10公尺高的高架橋整個沉入地底，車站也一起消失。

  沒多久地底就飄出濃煙。所有人走近天坑才看到保羅如既往般穿著防火服與氧氣罐。他向所有人打完招呼就消失在天坑內部。警方事先沒有準備垂降工具，地底火勢也讓消防隊無法進入。
作戰室指揮官，盧卡斯收到簡訊。
     （就像我說的，他是個普通人類。 By Hulk）
     （他不想傷害任何人。 By Hulk）
     （你們有六小時可以疏散萬落瑟區的居民。 By Hulk）
透過電話與Siri般的人工語音交涉，盧卡斯問道。
     「他想做什麼？要投降應該現在走出車站。」
     （他要去救一個人。 By Hulk）
當初布魯諾孔迪教授無法拯救任何人，但保羅認為自己可以。
     「什麼人？我沒有收到報案，那種事應該交給警方。」盧卡斯口氣不悅。
     （我無法解釋，但這人對他非常重要。 By Hulk）
     （他很快就會投降。 By Hulk）
     （我保證只要警方不追捕他，今後就不會有任何人受傷。 By Hulk）
     「他造成的傷害夠多了，必須立刻投降。」
與AKS的談話不歡而散。
轉過頭與超能力對策室視訊，盧卡斯劈頭就問。
    「那個駭客是怎麼回事！你們認識嗎？」
    「說來話長，那傢伙從上周就不斷攻擊我們的網站。」莎夏無奈的說。
莎夏身旁帕特接著解釋。
    「我們找來許多技術支援，但他似乎開發者之一在系統留有後門。」
    「里約時也曾攻擊過我們，萊頓將軍可能記得這件事。」
    「他想做什麼？」盧卡斯接著問。
    「當時他在尋找一個叫保羅奈許的人，但我問遍網站管理員，沒人認識這個人。會員註冊帳號內也沒人使用這個名字。」
    「早上他有提到，火人本名就叫保羅奈許。」（盧卡斯）
    「那顯然他找到了。」帕特推了推眼鏡。
    「不管他是你們的開發者還什麼人，不能讓他影響搜捕工作。」
    「這沒問題～FBI正在調查，他有很大機率就在美國。」
    「昨晚他傳了一筆資料到我們手上，說是火人被迫躲在地底的證據。」莎夏隨手拿出隨身碟，裏頭檔案已經交由FBI分析。
盧卡斯附合著說。
    「我也收到同樣的檔案說是可以證明他無辜，你們看過了嗎？」
    「十幾支影片，30分鐘的無聊畫面。」莎夏不屑的說。
    「他如果不是精神異常，就是有妄想症。」
    「但他能預測火人的行動，證明他們之間有聯繫。」盧卡斯強調。
    「等他落網我們就會知道真相。」

  根據DR Byen車站下沉前的跡象，消防隊稱現場的黑色液體，不冷不熱而且黏滑，不會浸濕衣物，也不會沾黏鞋底，從地底湧出後開始向四周擴散，沒多久車站爆炸坍塌。消防隊被炸得人仰馬翻，所幸無人傷亡。

  影片已經上傳論壇，條頓武士們有六個小時可以分析保羅的能力。同時警方開始疏散萬落瑟區的居民，期間盧卡斯不忘對浩克做心理建設。
    （如果你知道他的能力就告訴我。）
    （你應該明白超能力者會造成多少破壞，人們還在修復中國的損害。）
浩克許久沒有回復，已讀不回。

  警察挨家挨戶敲門，數以萬計萬落瑟區居民開始撤離。電視與網路都在播放訊息，直升機在空中盤旋廣播。由於地鐵癱瘓，市政府用公車將居民運送到帕肯球場（Telia Parken）安置，這座球場足夠容納3.8萬人。

  由於現場沒有留下任何黑色液體的殘渣，化驗人員也無法採樣。AKS垂降到車站地底發現一個僅比人體大小寬一點的深坑。城市內管線通常會沿著主幹道鋪設，保羅似乎是摸著線路來到車站正下方，但即使這樣也有好幾公里長。

  隧道已經坍塌剩不到70公尺，消防隊還在地底找到一台陷在土裡的單車。挖出來後發現車體與輪胎內部也是泥土，這項發現立刻被傳回指揮部。麻省理工一支團隊認為這是他們正在研究的項目，超固體（Supersolid）
發起人Walther教授表示：
     「1964年俄羅斯科學家預言物質在極低溫下會出現特殊現象。低溫下費米子會出現費米凝聚、玻色子會形成玻思–愛因斯坦凝結。」
     「後者特性就是穿透物質，費米子凝聚則是極度堅硬。土壤中的鈣原子能形成玻色子，氮則是空氣中常見的費米子。」
     「我們所知物質有四種型態，固態、液態、氣態、電漿態，黑體態是全新形態。」
     「長話短說，地底湧出的黑色液體是什麼？」盧卡斯問。
     「可能是費米凝聚下的氧化物。」
     「氧原子本身不能形成玻斯凝體，但成對的費米子可以形成庫柏對，具有玻色子的特性。因此會形成超固體在壓力下湧出地表。」
     「這只是臆測，我們從未凝結過複雜分子。」
     「現在哥本哈根的地底足以拿三座諾貝爾物理獎。」
  Walther教授對這項發現讚不絕口，2013年諾貝爾獎就是頒給名為「上帝粒子」的希格斯玻色子，火人出現已經在物理論壇形成轟動了。
但盧卡斯沒有心思管諾貝爾獎。
    「我們該怎麼對付他？」
    「子彈沒用嗎？」教授反問。
    「達姆彈、穿甲彈都沒用，催淚彈、手榴彈也不怕，而且他不怕400度的高溫。」
    「當然～他能創造絕對零度應該被稱做冰人（Mr. Freeze）。」教授聳肩。
    「那這位冰人是如何在各處引發火警？」
聽著話題漸走偏，莎夏趕緊提醒教授。
   「Walther教授，我覺得指揮官需要知道黑體的事情。」
   「對！黑體。」
   「如果火人把物質強行冷凍到絕對零度，那不應該是黑色，而是透明或反光。」
   「他創造的黑體會吸收能量，這過程是反熵的。」
   「黑體只要放置一段時間就會吸收環境的輻射熱。但像車站的黑水最終恢復成氮氣，不論他把什麼變成黑體，一旦恢復就會釋放能量，畢竟熱量需要守恆…」
   「對於費米凝聚，我個人建議…」
這時傳來現場警員的通報。
   「長官！火人出現在雉雞路站（Fasanvej Station）。」

  雉雞路站距離萬落瑟區有兩公里，是哥本哈根地鐵2號線北向最後一座地底車站，之後的椴樹原野站與弗林特地站都是高架橋站。白天行動遠比夜晚還要危險，更別說保羅現在直接暴露在警方火力底下。
看到目標出現狙擊手請求開槍許可，盧卡斯連忙阻止。
    「不行！等他遠離隧道出口。」
    「現在開槍他會往回跑。」
  這段對話當然將浩克矇在鼓裡，警方一開始就沒打算讓保羅證明自己，只要他一離開地底就會將他擊斃。
保羅將氧氣瓶背在胸前，穿著防火衣、消防頭盔帶上招牌消防斧。
只見他抽出雨傘朝向直升機，上頭寫著大字。
    （去你的！莎夏。Fuxk! Sasha）
    （不要跟蹤我。Stop follow）保羅拿出第二把雨傘。
看完盧卡斯比莎夏更驚訝。
    「妳們真的不知道他是誰？」
    「我們遇過不少會交談的超能力者，但我真不記得這個人。」莎夏猛搖頭。
    「也許透過直升機廣播能勸他投降？」Walther教授提議。
    「沒用的～里約時我們也試過，當時還找來翻譯專家。但能力者最後還是摧毀城市。」帕特解釋。
  扔掉雨傘保羅像超人般伸長雙臂，他身上開始冒出黑煙，黑煙接著變成液體，但不是向下流動而是漫天飛舞，接著腳下也開始湧出黑水。
   「他該不會是想飛吧？」帕特狐疑的盯著畫面。
莎夏察覺到異樣急忙喊。
   「盧卡司！叫部隊開火，他要逃走了。」
   「什麼意思？」盧卡斯問。
   「黑色液體是氮氣，氮在氣態時體積是液體的650倍。」
  保羅雙手漆黑，前方有大團氮氣雲霧。空氣碰到他體積就縮小650倍，隨著慣性脫離身體才恢復成原本的體積，他時速達到350公里仍在增加。
盧卡斯指示部隊追擊。
    「所有人開火！開火！」地面部隊被甩出幾公里外，狙擊手則是瞬間丟失目標，只有直升機能勉強追上。
  哥本哈根機場雷達回報，火人從萬落瑟區升空後不到41秒就飛出了厄勒海峽，直奔瑞典馬爾默，瑞典軍方緊急派出JAS 39進行攔截。

莎夏拉來一面白板，快速分析保羅的能力。
    「他利用黑體化產生壓力差，雙臂附近都是真空。一立方公尺的空氣重1.29公斤，他正面黑體半徑1公尺體積至少有4.18立方公尺。」
    「用美國成年男性體重加上6公斤氧氣鋼瓶，他全身至少有95公斤。時速必須達到83公里，每秒壓縮73立方公尺的空氣才能克服重力升空。」
    「他能夠飛行代表身體下方沒有黑體覆蓋，氧氣桶背在胸前就是避免在真空中缺氧。」
    「警方可以嘗試從腹部或後方射擊。」
    「讓他時速低於83公里，他就會從天上掉下來。」
身為條頓武士團的新領袖，莎夏自然也不是省油的燈，刷刷幾筆就算出保羅的飛行公式。
盧卡斯立刻透過無線電喊話。
    「奧吉爾（Holger）呼叫蜻蜓（Dragonfly），你們有誰看到目標嗎？」
    「（嘰轟轟轟）…蜻蜓三…」
    「他…（嘰轟轟轟）…甩開我們…（轟轟轟隆隆轟）…」
    「（隆轟轟隆隆）…這裡（轟轟轟轟）…」
  保羅製造出來的黑煙不只會吸熱還影響通訊，但直升機上的人並不知道這點。他們進入保羅製造出來的飛機雲後隨即失去聯繫。
帕特看了難以置信。
    「他突變超快～我們昨天才發現他會使用黑體，現在就會飛了。」
    「警方已經對付不了火人，得向北約求援。」莎夏也緊張起來。
    「是冰人。」Walther教授強調。
    「教授謝謝您的協助，但接下來我們跟AKS需要一點私人時間討論。」說完莎夏就切斷麻省理工的連線。
她回頭冷酷說著。
    「出動北約戰機收拾他！」
    「你要怎麼用雷達鎖定一個會吸收電磁波的黑體？」帕特聽完直接吐槽。
    「戰機也殺不了他嗎？」盧卡斯問。
    「能開火，剛剛瑞典空軍就開火了。」
    「紅外線、無線電、可見光面前他都是黑的，只能肉眼目視拿機槍掃射他。」
    「軍方沒比警察有用，還不如等他落地…」
話音剛落直升機就回報保羅降落了，但壞消息是他們跟丟人。

  瑞典空軍在哥本哈根上空盤旋，現場同時還有三台丹麥警方直升機。保羅完成他的瑞典2分半旅遊後便回到市區。原本預期他會緩緩降落，但保羅以高速衝向地面製造出大團黑霧與黑水，隨後消失在地面的坑洞裡。

警方車隊還要5分鐘才能抵達，三台直升機已經有一架先降落在大樓屋頂尋找他的蹤跡。
這時浩克才傳來簡訊，回復剛才盧卡斯的問題。
    （厲害吧！他是超人。 By Hulk）
    （別再追蹤他，這是最後的警告。 By Hulk）
字裡行間充滿傲慢挑釁，論破壞力保羅不是能力者中最強的。
但絕對是進化最快的超能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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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著陸後的保羅躲入建築物內部，剛剛直升機在濃霧裡射中他背部，因此他才會緊急迫降。與之前地底相同，子彈擊中保羅後隨即碎裂。費米凝聚非常堅硬也十分易碎，但碎裂後的子彈分子仍像刀刃般割傷他，脫下防火夾克，保羅除了新的傷口還有許多舊傷。

  從外套抽出一捆舊報紙，封面是建設公司的新屋廣告。而熟悉的紅圈框住了一棟房子並用紅字寫著「這裡（Here）」，建築物裡是保羅正在尋找的人。

在電梯鏡子前拿報紙擦拭傷口時，保羅注意到手邊樓梯門是開著的。
    （我沒有查到附近有過謀殺案。 By Hulk）
    （也沒有失蹤案。 By Hulk）
    （如果沒有求救者的話，你要不要來舊金山避一避？ By Hulk）
    （話說飛行的感覺如何？ By Hulk）
  沿著樓梯往上保羅就開始聞到血腥味，他注意到地上一些痕跡是拖行屍體留下。痕跡有被打掃過。人類會在移除屍體時會順便清理血跡，但不會太徹底。越接近頂樓，逃生梯牆上開始出現一些紅字。
    「Behind The Door」（在門的後面）
    「Here」（這裡）
    「He need Help」（他需要幫助）
    「Be careful」（小心）
  公寓頂樓堆放雜物擋住去路，也是血腥味最濃的地方，紙箱底部、雜物、垃圾後方都沾滿了無法清除變乾變黑的血漬。
在逃生門上頭，盧比高堡女孩留下最後一行留言。
    「Take care Hulk」（照顧好浩克）
           「＆」

   「Kveðja...Zoey」（冰島語：永別了，柔伊）說完便舉起斧頭砸碎防火門。

  防火門後面有單車、沙發、冰箱等各種能擋住去路的東西。電梯門被衣架、書本緊緊鉗著無法開啟。走廊上堆滿各種武器，球棒、鐵管、刀刃、空的鎮暴彈、彈殼與警棍，看得出屋主與警方曾有過一段戰鬥。
但這些無法都阻擋保羅，當他靠近時路障逐漸發黑脆化被消防斧逐一破壞。

  正當準備前去敲門時突然聽到外頭直升機的聲音，一群特警沿著逃生梯湧上來，看見保羅立刻朝他發射電擊槍，四五條銅線同時發出滋滋聲。
搖晃手中消防斧，保羅全身漆黑說著。
    「是莎夏教你們的吧～」
    「武器選得不錯。」
    「但很遺憾，黑體不是超導體。」說完便從手中製造出大量黑水。
  公寓走廊發生氣爆，特警們從逃生通道被轟下樓。在玻璃散落的頂樓，緊閉套房打開一條門縫，背後隱約露出黑色的槍口。

一名無法開口言語的男子露出驚訝眼神。
  （……………………）

[第十二章：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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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篇保羅一直提到腦波跟語言能力，但我要補充：保羅沒有治癒自己的可能性。
會在這裡暴雷是因為小說沒地方可以說明，人類對自己獵殺超能力者一無所知。
超能力者對自身為何被獵殺也是各種臆測。

在這個世界觀裡人類都處在同一個網路，但不是透過電磁波傳遞訊息，而是像量子通訊，
大腦內某個區域是網路卡，如果網路卡壞了，其他如藍芽、無線網路就沒有用處了。
因此語言區才會萎縮，並不是因為語言區萎縮導致保羅被人類追殺。
但也只有外星人與CRP情報管理局才能讓他重回人類網路。

在創作獵殺類人類後的那幾年，我又創作了兩部相同世界觀的作品。
分別是「Mr.White Noise 白雜訊先生」與「CRP情報管理局」。
白雜訊先生是個外星人，CRP情報管理局則是一個阻止人類花式作死的時光機組織。
兩部作品都有提到一個人類與外星生物共同的網路Weltall-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