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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

作者:夜闌風│2020-03-02 23:18:11│巴幣:0│人氣:61
 
場面看似相見甚歡。
 
…並沒有。
 
互相通完名字後,兩人都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啊,那個…”“啊,請問…”兩人同時開口,又尷尬的同時止住。
 
這時候應該怎麼辦才好呢?銀色衝浪手煩惱的想著,翻找著記憶中閱讀過的地球禮儀。
 
“剛才真的很感謝。”地球禮儀大全說,不管怎樣先道謝,然後看看對方有沒有想說什麼:“恩,我想說的就是這樣,你呢?”
 
“沒什麼,都是小事而已。”迪克說,然後很想打死自己。這不是又回到原點了嘛!迪克鼓起勇氣,決定想辦法拉長這次偶像見面的時間:“時間也不是很早了,不如這樣吧,我知道有家不錯的餐廳,我們也可以去吃個飯、聊一聊、交個朋友,我請客。”
 
銀色衝浪手想了想,發現自己沒有什麼拒絕的理由:“好啊,那就謝謝了。”
 
“啊…”迪克忽然想到一個問題──交通。銀色衝浪手看起來是走過來的,他當然可以騎摩托車載他,但對於初次見面似乎有點不妥。叫計程車嗎…哥譚的計程車是出名的黑,載著載著可能終點就是某個適合把你偷偷做掉的好地方,更別提他們倆現在被海水潑過、看起來狼狽卻也有點錢,完美的肥羊。
 
好吧,雖然有點怪,但可能還是得騎摩托車吧。
 
“那個,你介意我騎摩托車載你嗎?”迪克說:“這樣可能反而安…”
 
“不介意啊。”
 
“……”答應的太爽快反而不知道該說什麼:“但抱歉我沒有多的安全帽,我盡量騎慢一點,你要抓緊。”
 
“沒事。”銀色衝浪手覺得這個格雷森真是奉公守法的好青年,看他自己常常超速(踏衝浪板時最高可以到接近光速)、而且從來不戴安全帽(頭比安全帽硬),相較之下格雷森真是正直有為的青年呢。
 
於是銀色衝浪手就這麼坐上了迪克的摩托車(賊船)。
 
迪克一邊騎著、一邊想,要去哪好呢?哥譚不太安全,最好的當然就是韋恩集團名下的餐廳。法式不行,太貴像在炫耀自己的財力。美式也不好,看起來太沒誠意。想了想,他最後拐了一個彎,停在了韋恩集團的義式料理店前面。
 
裡面人不少,義式料理算是韋恩集團下定位的比較平價的餐廳,味道也很不錯,就算是平常人家偶爾也會來這裡用餐。
 
不過這對迪克不成問題。
 
他走進去,櫃檯的的服務人員習慣性地先問了一句:“請問有定位嗎…”抬起頭,看清眼前人的面容,瞬間改口:“啊,真的很抱歉,格雷森先生…”
 
“不用。”迪克打斷對方:“就給我一個兩人桌,稍微角落、比較有隱私的位置就好。”
 
“好的,容我為您帶路。”服務人員將他們帶到了靠窗的一個空桌,然後給他們兩張菜單和一杯水。
 
“你隨意點,想吃什麼都可以。”迪克大方的說:“要我說,這家餐廳有幾個我個人很喜歡的料理。他的鴨胸佐紅酒義大利麵挺好吃的,或是瑪格莉特披薩,簡單、但味道非常好。”
 
“恩,謝謝。”銀色衝浪手其實也搞得不是很清楚:“那就一份瑪格莉特披薩好了。”
 
迪克點點頭,自己也點了一份義大利麵。趁餐點還沒上,他決定來想辦法聊天。
 
“恩,所以…”迪克想了想:“到哥譚這幾天覺得如何?”
 
“還不錯,人都很和善。”銀色衝浪手的回答讓迪克抽了抽眼角:“不過我上次這樣說,布萊克警官才告訴我哥譚其實罪犯很多?”
 
“恩,確實。”這個話題略尷尬:“哥譚的普通老百姓還是很好的,只是總有一些不太好的人會去犯罪。”
 
“這樣啊。”銀色衝浪手有些好奇:“那麼格雷森先生,你是哥譚人嗎?”
 
“請叫我迪克就好。”迪克說。
 
“迪…克?”銀色衝浪手結巴了一下。根據字典,迪克這個詞的意思是…
 
呃。
 
最後糾結了半天,他決定折衷:“不如我叫你格雷森吧,你可以叫我瑟弗。”
 
迪克看著對方一臉糾結的表情,想到自己平時沒細想但仔細思考頗一言難盡的名字。
 
…這樣也好。
 
“沒問題。”迪克說,回答剛剛銀色衝浪手的問題:“是啊,我是哥譚人。以前我們家庭是馬戲團的成員,後來我搬到了布魯海文,但我還有家人在這裡,所以常常回來。”
 
“歐,原來。”銀色衝浪手點點頭:“你們家是馬戲團成員,那你以前也是嗎?”
 
“是啊,我以前也會一點特技。”迪克盡量謙虛的說。
 
“哇,感覺很厲害。”
 
“沒有啦,比不上你。”迪克將話題轉到銀色衝浪手身上:“我有在看你的直播,你真的太厲害了。你滑板都是在哪學的啊?”
 
“我原本有接觸過類似的東西(只是是用飛的),後來在網路上看了不少滑板影片,想想這或許是不錯的直播選擇,但其實我也不太專業。”銀色衝浪手說。
 
“所以你是自學。”迪克說:“你以前直播的地點也都很特殊,完全沒人看得出你在哪,我都不知道地球上有這麼特別的地形。”
 
因為不是在地球上,銀色衝浪手想著但沒說出來:“我以前住的位置真的很偏僻,我自己也喜歡到處旅行。”
 
如果是偏僻到全世界沒人去過的地方,那又哪來的網路?這個念頭在迪克心中一閃而逝,但沒細想。畢竟眼前是他的偶像,他的偵探技巧大多都被丟到腦後了。
 
“那個,我能跟你要一張簽名嗎?”迪克鼓起勇氣問。
 
“呃,可以啊。”銀色衝浪手自然也不會拒絕。
 
於是就看迪克拿出一張卡片,上面是銀色衝浪手的照片──就是他越過海蝕洞前一刻的截圖,銀色衝浪手還在滑板上,後面是洶湧的海浪,下方是崎嶇的礁石。整張照片充滿了驚險的張力,可見截圖的人花了很多時間去捕捉到這個瞬間。
 
銀色衝浪手看著迪克亮晶晶的眼睛,默了一下。
 
這顯然是預先準備好的,也就是說,這個格雷森遇到他不是偶然。
 
如果是直播現場遇到那也就算了,他是怎麼知道他在哥譚海岸呢?
 
雖然有這麼忠實的小粉絲他很開心啦,但…有點接近跟蹤狂了有點怕(本來就是)。
 
銀色衝浪手雖然不懂人情世故,但也不是傻。
 
他接過卡片,選了角落不會遮擋到圖片的位置,簽下了銀色衝浪手幾個字,假裝隨口問:“咦,那你那時候為何會跑到哥譚北岸去呢?”
 
“…剛好經過。”總不能說是用監視器追蹤人家吧,迪克自己也知道這件事有點可疑:“那時候我看到你在直播,原本是想來接上碰碰運氣的,後來沒遇到我就騎車在哥譚到處亂晃。”
 
“歐,原來是這樣。”銀色衝浪手說不清是自己誤會了人家還是怎樣,但既然對方這樣說這件事也就算了。
 
正好前菜也上來了,他們開始用餐,暫時避開有些尷尬的對話。
 
銀色衝浪手吃了前菜…恩,有點酸酸甜甜又有點鹹。
 
銀色衝浪手喝了義式蔬菜湯…恩,有點酸酸甜甜又有點鹹。
 
銀色衝浪手吃了瑪格莉特披薩…恩,有點酸酸甜甜又有點鹹。
 
銀色衝浪手吃了飲料和甜點…恩,有點酸酸甜甜…但這次沒鹹。
 
所以說怎樣才算“好吃”呢?
 
他當初為了搞清楚地球人的詞彙,有去研究過哪種味道是甜、哪種味道是酸是鹹。但好吃嘛…其實從來沒搞清楚過。
 
對主人來說,它挑選食物主要似乎還是看能量含量而不是味道。那主人在吃星球的時候,到底是好吃還是不好吃?
 
到底是什麼味道?
 
吃完飯之後,他和格雷森道別,回到月球上找自己的主人。
 
“主人,星球吃起來對你是什麼味道啊?”將自己的意識與主人連接,跟它分享剛剛品嘗到的味覺,銀色衝浪手好奇的問。
 
吞星想了想,發現自己從來沒思考過這問題,不太記得了。
 
既然不記得,就現場試試吧。
 
吞星這麼想著,就伸出一根手指,捏起月球的一個土塊(山脈),舔了一下。
 
“…沒啥味道,鹹鹹的。”最終吞星大叔這樣回答自己的手下。
 
“哦。”銀色衝浪手表示懂了。
 
地球又陷入恐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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