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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作】《荒潮》──第十六話──巫女

作者:霽嵐雪芛(´・ω・`)│2020-02-23 23:59:23│巴幣:4│人氣:185

紅く、白く、妖しく、烈しく、そして、強靭く。
舞う、二色の蝶。
宛ら、
―忘我。
それが、幻の果てなる、徒花。
―萌芽。
匂い立つように、ひらりひらりと。
―散華。
留まる全ての花を散らすように。
―蓮花。
重なる姿に何を見たか。



──巫女──

  一個身穿兩肩、兩袖、領背下中央總共有著五個歪斜五芒星、代表著八月一日家的小小家紋,並且連腰帶都是純黑色的黑無地和服的銀髮女性站在廣場邊等著人,原本應該足以長及腰際的銀色頭髮,也脖子處綁成了團子狀的髮結,從她左側瀏海有一搓的赤色挑染就可以知道平常並不是打扮得那麼低調,因此任何路過的人都看到都知道這是準備去參加喪禮。

  事實上女子一直以來都喜好比較高露出衣服、頭髮平常也是綁成華麗的雙馬尾,她姑且是有常識參加喪禮不能繼續打扮成這樣,不過其天生較他人更為白皙、但又從中透出健康氣色不顯病態的皮膚,配上這身黑無地反而有種異樣的嫵媚感,路過的人無不紛紛多瞄一眼,女性也不例外。

  「喔──嘶,沒想到彩羽妳是最早到的。」一個用語粗曠豪邁,但聲音是十足十妙齡女性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彩羽轉過頭去看見一個叼著香菸、手持大幣,身穿鈍色行燈袴、套袖與上衣分離的巫女服,領背下中央有著兩個正方形交錯,中間是星孔雀──也就是鳳凰寺家紋──的女子,微自然捲的黃丹色中長髮用六十公分長的白緞綁成了單馬尾。

  「……呼!」彩羽用力緊閉的嘴巴,露出了一個說大聲不大聲、但說小聲也不小聲的氣音。

  「夭壽!妳剛剛給老娘笑了吧!笑了對不對!哈?」

  說到「死神家族」這個概念,以可追溯的文獻來看,鳳凰寺可說是瀞靈廷第一個「死神家族」,但鳳凰寺雖然是歷史最悠久的家族,卻沒有想像中那麼保守,在每個時代下鳳凰寺家都有著不同的家風樣貌。

  如今鳳凰寺雖然有經營著神社與佛寺,巫女服女子也是作為這次喪禮負責主祀神職出席的,但現在的家族本身其實是極道家風。因此女子平常的穿著便是黑衣、白袴、背後用白色草書寫著鳳凰寺三個漢字的黑羽織這種剽悍的穿著,突然穿上風雅的巫女服不免讓人感到形象突兀。

  「沒有,我想起高興的事。」

  「什麼高興的事?」

  「妳在上真央靈術學院那次尿床的事。」

  「誰跟妳說的?老娘畢業的時候妳明明都還沒出身!」

  「還真的有啊……呼!」

  「喔呦──看來是想要去渡邊家之前讓我幫妳處理一下頭髮對吧?明白明白,老娘懂的,妳這搓紅紅挑染確實對喪禮很不禮貌呢!老娘技術很好,我會連毛囊一起永遠燒掉讓妳待會就順便出家當尼姑。」粗魯的巫女服女子用多了五公分的身高優勢,右手從上而下一把扣住彩羽的頭頂。

  「雖然能夠就這樣不用繼續當家主好像很不錯,但出家禁止性行為會讓我很困擾的。」

  「放心啦,鳳凰寺家經營的佛寺是現代化的,當尼姑妳還是可以和以前一樣,那麼沒有牽掛了對吧。」

  「等等等等,開玩笑的!燙燙燙燙燙燙燙,妳有聞到吧?蛋白質燒起來的味道,真的會燃起來的住手啊!炎緋小姐?炎緋小姐?炎緋小姐!」

  兩個人折騰一陣子後,炎緋終於把彩羽的頭給放開了:「哼!沒見過像妳這樣對老師那麼沒大沒小的人。」

  「只教過我幾個月的禪法舊算得上老師,炎緋小姐是平常生活太貧乏了只能拿這種陳年往事炫耀嗎?」

  「二回!」

  兩個人又打鬧了一下子,眼角瞄到了一個也穿著五個牡丹家紋的喪衣的男子顛顛倒倒地走了過來──應該說他的模樣過於虛弱,看上去會讓人嚴重產生他走路一定會顛顛倒倒的印象。

  有點亂翹的白色短髮加上過度細瘦的手掌,還有那個比彩羽更加白皙,但絕無半點健康氣息、倒不如說被瀕死感填滿的慘白皮膚,不過黑眼圈恐怕比喪服還更黑個數分,是星川鉄舟。

  平常在陰暗的九番隊隊舍裡面還好,但出現在光天化日之下,不是像殭屍就是像下一秒就要倒地與世長辭的人。

  「不錯嘛,鉄舟小僧你還是有過來,本來以為要我們兩個自己過去了。」

  炎緋左手欣慰的拍了拍鉄舟的肩膀,但被不快的甩開,還伸手揮了揮驅趕香菸上飄出的煙霧:「……要不是妳以四大貴族之首的權力要求我們過來,我根本不會來。那麼……要去哪?誰死了?」

  「渡邊家,渡邊杏。人家可是除了瑛神以外、四大貴族的下游貴族,別想拒絕,走了!」

  炎緋把菸放進攜帶式的菸灰袋後,為了避面那個意興闌珊的男人反悔回家,用幾乎是拖著的方式把他帶到了渡邊家裡。

  和渡邊家裡的人打過照面後,炎緋來到已經納棺完的棺材旁,閉上雙眼,原本粗野的氣質瞬間當然無存,此時的她被一股虛幻感包圍住,確實存在這邊但又好像下刻就會消失,剎寂又悠遠。

  右手緩緩高舉起手中的大幣,潔白的大幣漸漸變成山吹色,一股與靈壓不太一樣,清靜又溫暖的氣息瀰漫整個渡邊家。

  「在下繼自瀞靈廷之南,可遠眺萬里之山,為綠樹陰濃、青林松風所環舊懸社──朱翎神社乃御社矣。今作神職奉渡邊者御靈,渡邊杏刀自命乃御靈乃御前。宮司隸朱翎神社鳳凰寺炎緋且慎且敬行齋主之責……」

  隨著祭祠的吟唱,大家依照輩份親疏一個一個長跪而下。神宮2107年,這是除了氏神,神明乃至靈王不再被死神與整信仰的時代,因為他們不再需要去祈求人,沒有人會為了自己雙手能辦到的事情對高於天空之處祈禱。

  但大家還是會信仰著「她們」。「她們」比死神古老,「她們」創造了死神,「她們」引導了死神,「她們」是綻放於幻想盡頭之人。

  而且,「她們」就在此處;是矣,「她們」就在地上。

  最後──人們恭敬的奉與「她們」巫女之稱

  而鳳凰寺炎緋,是世界上最後一個巫女。



  「喔,熟練得真快,以失敗次數為基準來說,比本小姐學得更快。」

  坐在二番隊的地下訓練場──雖然說是地下訓練場但看起來根本就是一望無際的曠野──中的一個石頭上的猿田看著正嘗試運用集中於腳部的靈壓在空中奔跑的練習,以控制靈壓的基礎訓練而言,這算得上是最高階的,本以為他大概會花個幾天,但沒想到只是失敗個沒幾次,就已經有模有樣了。

  「總覺得有種似曾相似的感覺,好像身體已經習慣了這樣的運作,會自動引導靈壓一樣。」聽到底下猿田的話,沙流田不禁喃喃自語道。

  「如果是這樣的話,本小姐想應該是身體的防衛機制吧?其實肉體也知道你的能力對生理還有心裡都有很大的負擔,因此也在無意識中盡可能地控制靈力的發散,才讓身體早已習慣靈力的流動。另外像你們這種現世的靈力者,因為沒有相關的成長環境,因此容易分出擅長控制與不擅長控制的類型,不擅長控制的人很容易就會被屍魂界給給發現了,像你這種有那麼強力量的人,還到了二十三歲才被發現,那就是靈魂本身就很能細緻的操控靈壓。」

  沙流田反射性的低頭看看自己的身體,但當然根本看不出什麼,不過他沒想到自己討人厭的能力居然在現在派上用場了。

  他又瞇起眼睛抬頭看了一下上空,這個面積似乎和所謂的都心區相距無幾、由初代二番隊隊長打造的練習場,雖然位於地下七百公尺,但據猿田所說,初代二番隊隊長為了解決照明問題,和鬼道眾一起設置了一個獨特的結界,能夠把天空投射到天花板上,因此能看到和實際天象一模一樣的光景。

  這時沙流田突然想到了一件事,落回了地面,試圖暗示著:「我來這邊已經第五天了,從來沒有踏出二番隊的範圍一步,要不是訓練場有那個結界,我甚至連陽光都沒辦法看到。」

  「一開始的二番隊比起我們這種用法律處理的做法,是完全的刑軍組織,我想這個結界除了照明,多少是為了調節隊員的身心吧?長期活在隱密機動,身涯大概真的很難看見什麼陽光。」

  繞了一圈問話被繞了一圈回答,這種感覺沙流田挺不是滋味的,只好直接的問道:「為什麼?你們其他人也沒有成天關在二番隊啊。」

  「不是,你誤會了,與隊上的方針無關,重點是在你個人,要是跑到大街上讓大家看到這麼彆腳的人是死神,你馬上就會被發現了,瀞靈廷可不是只有二番隊有情報部隊。而且為什麼那麼想去外面?不會是認識環境這種雅致悠哉的理由吧?」

  「我。希。望。能。夠。吃。點。正。常。的。東。西。」沙流田為了強調這件事,特地一字一頓的講了出來。

  但猿田卻只聳了聳肩:「既然那麼快就能適應靈壓的控制,那也快點適應我們的伙食吧。」

  「起碼對我而言,適應這種事情是種墮落。」

  「聊得可真開心。」正當兩個人講到一半時,一個語氣肅穆、音色卻柔軟又帶有氣音的聲音插入對話之中。

  沙流田不用回頭也知道是伊祁隊長過來了,他覺得她的聲音好聽到可以說是理想,只可惜她的人並不像她的聲音一樣可愛,光是那個音色藏不住的強勢就可見一斑了。

  雖然有些細節來看也不能說她冷漠,但這幾天觀察下來能明白,她是個不接受一切外在意見、可以說是生理上就不存在溝通機能的人,跟猿田要求可能還有機會,伊祁出現的話到外面走走這種想法絕對沒下文了。

  不過起碼這四天來說,在這邊看到她是很稀奇的事情,二番隊的訓練方式並不是有人設計訓練表並監督大家執行,而是隊員們被分配出直屬與從屬兩人一組,由直屬來規劃他們自己要如何訓練。

  所以除了有要宣達事情以外,伊祁根本不會來訓練場,她總是用很快的速度解決每日業務,然後就到比訓練場還下一層、隊長個人的房間一直待著直到隔天,只有龍齋副隊長會在訓練場內觀察大家訓練情況。

  「我知道你不太高興自己的訓練時間被占用,」
  「小穗,好久不見了,我得一直在訓練場我很寂寞啊。」
  「但對象畢竟是他,」
  「哈啊,頭髮好香喔。」
  「我希望你能夠認真地指導一下,早點結束對你來說也好。」

  伊祁才剛說話就被猿田突然撲上去抱住,還把臉埋進了她的長髮裡面聞了聞,不過伊祁完全無視了她的舉動,語氣表情沒有動搖就算了,連說的話都完全沒有被打斷,沙流田有點佩服她駭人的精神力了。

  『不過……』

  猿田看見了,沙流田突然陷入沉思的表情,疑惑的問道:「怎麼了?一臉困難的表情。」

  「啊,沒事……」

  「突然強制讓你這樣受訓,確實有倉促之處,但我們的最底限是你要像個正常的死神,我們沒興趣把你帶來這邊又讓你被四十六室發現處死,早點完成就能早出去,所以我才來催促猿田的。」

  「好吧……」

  「我想你們要進入強化靈壓威力的環節了,給你。」伊祁依然不理會趴在自己背上的猿田,拿出了一張紙交給沙流田,上面是標註了鎖結和魄睡的位置的人體器官圖。

  「因為你還沒高強度的釋放靈壓過所以不會察覺,但流淌在體內的靈力,如果沒有經過這兩個器官,其實就跟血液一樣毫無意義。鎖結以維持與操控、魄睡以放出,而這些器官是能因刺激而提升運作能力,你接下來先反覆嘗試把力量集中在這兩個位置試試看吧。」

  「喔,謝謝。」一個平常都在神隱的人,突然特地過來幫忙指導,這使沙流田有種要是她沒來自己恐怕會遇上某種不好的事情的預感……

  「誒──看那種東西是沒有意義的啦,這種訓練就要『直接』讓身體直接知道集中的位置。」沙流田大概知道為什麼伊祁要過來了。

  「所有人都能照妳的方式受訓,世界可是會提早八百萬年。算了,這個部分需要自己努力,不用妳指導,想要離開自便。」

  「姆!好不容易和小穗在一起本小姐不想離開啦!」

  「說話沒講清楚是我錯了,請妳現在快點出去。」

  看著一邊碎碎念一邊終於朝遙遠的電梯方向走去的猿田,伊祁也轉身走開,這讓沙流田有點驚訝:「妳不留下來替代她嗎?」

  伊祁頭也不回的擺了擺手:「方法已經給了,練習能表現在結果上,我不在乎你怎麼練、練多久,我只知道你最後要給出正確的結果。」

  沙流田啞口無言的被留在的原地。

  而往電梯方向走去消失在沙流田視野的猿田,仍停不下口中滴咕,但突然,她張開了靈力並用又小又快的聲音說了一句:「準備已經完成了,那件事情沒有問題,放心,交給你算無遺策的『増髪』吧。」

  隨後又恢復的平靜,這迅速又微小的變化,即使剛剛有人只離她五公分,也發現不了。



後記:
  又是沒照進度跑的一章,本來是想寫三節,結果本來想要短短寫完的第二節不小心太多,第三節就不見了,有點抱歉這次的新章可能比噩夢現世篇還更沒進展感。

  屍魂界喪禮本來想參考神式喪禮改編,並在前半段以描寫喪禮為主,但沒想到第一很複雜,第二資料很少,光翻譯然後改編祭祠就很麻煩,最後只好把喪禮只寫吟唱一點祭祠,其他省略,讓還沒露臉的四大貴族出來刷刷存在感,不過???既然是???當然是不會現在出來。

  還有考慮到世界觀已經是頭髮五顏六色走來走去的,我才保持紅紅挑染直接去喪禮,在現實的日本喪禮有染頭髮的請務必染回原色再過去。

  然後那兩個外貌是JK組到底有沒有不正常同性關係,這個......不知道不清楚不要問我,可能有也可能沒有,但我知道有人想嗑JK組CP,那我盡責給點黑直長X單馬尾的圖,要嗑的自己用圖產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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