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幾天，冥月和川的調令就下來了，下來的方式直接傳到手機中，聽說如果二十四小時內沒有按下指印，就會發生很可怕的事，所以兩人細看沒問題後先按下指印防忘記。
讓冥月意外的是川的去處竟然也和他一樣。
「他們說讓我去學一些東西，之後再安排。」
以川的說法來說是這樣，他本來就背景不明了，不像是日本人的名字，服儀只有最低限度的要求，種種事情讓川在新兵中話題不斷。
這次調令也許只是這個不明中的其中一點而已。
「你有想過要做什麼嗎？」
晚上，冥月找個時間偷溜過去，否則川總會想要跟，但也許有點私心吧，他並不想要讓川跟著，光是知情已經是他的底線了。
也許是知道冥月的心思，她也沒有要求要見川，反正冥月的故事永遠說不完。
「要做什麼喔，總之能盡快升官吧，我需要權力。」
一般人聽到應該會說這是黑化的開始，但她知道冥月為什麼會這麼說，只是嘻嘻笑著說聲加油。
就算她一直在山洞中，但是她也知道一個小漁村只靠漁獲撐不住，最多就是自給自足，過著最低限度的生活。
如果想要讓村莊繁盛起來需要錢或有權讓一些優先次序提前，簡單來說就是有力人士幫忙。
雖然這聽起來像是濫權，但認真的說這些方法反而是最實際的，因為這種小漁村隨時都有消失的可能，冥月所在的還是比較好一些的了。
「但說真的，我現在只是一個小小的海兵而已，也許要好幾年，也許要到十年以上還只是一名尉官啊。」
「冥月只要能繼續說故事，對我來說就已經很好了。」
小女孩的微笑映著月光，不知為何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抬起手摸了摸她的頭，小女孩發出可愛的咕噥聲。
「我會盡我所能的，下次放假時再回來說故事吧。」
過沒幾天兩人就離開準備前往軍校，路上兩人是搭乘火車前往的，在包廂中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攀談著。
「雖然這時應該會說到學校時也要互相照顧，但到時候分科時我們就會分到不同科，我應該會去諜報科啦。」
「我們學校有分這麼細嗎，而且諜報這種東西應該是保密的吧。」
冥月翻著資料，沒看到所謂的諜報科。
「因為是機密吧，不用翻了翻不到的，我在之前就已經透過管道想辦法把我弄進去了，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個人建議也不用和其它人說。」
冥月倒是沒有細想要去讀什麼，對他來說這次更像是提高自己位階的選擇，自己當初也是因為捕魚技術不行，只有水性不錯才選擇來到海軍的。
隨意的翻了翻，其中一個特別的東西勾起了他的興趣，他盯著那一頁看了很久，久到川要用搖的才注意到他在叫自己。
「是看到什麼有興趣的東西嗎？」
「算是吧，軍校不是分航海、砲術、水雷、裝填術那些嗎？」
「畢竟之前的世界大戰太慘烈了，太高科技的不太可能出現，就別期待出現什麼宇宙戰艦，空飛艇是空軍的不屬於海軍。」
「不是啦，這個我也知道，我們因為位階太低，大多要通學吧，之後看要如何安排，但你看看這個。」
其中一個小格中招收的是研究人員，以其研究項目進行考察與晉升。
「喔，因為我們的選兵有些不同吧，這個倒是有些特別，但是這個部對海軍大學校比較有用，我們這種兵科教育機關有啥人才可以用？」
依照上面的說法，兵科入選門檻的確不算低，也不算一進去就能分發到的地方，實習的話倒是可以，從這句來看需要的應該是雜工。
「應該是因為缺人手吧，大學校的光是修習就已經很費心力了，不可能騰人手，如果是雜工的話不需要高階人才也行。」
「你有興趣的話就去吧，反正基本修習科目是逃不掉的，說到底以只受過基本水兵訓練的我們來說能做的事也不多。」
冥月這麼感興趣的原因無他，因為特殊選才比起需要花十幾二十年才有機會擠身大位，需要的時間更短一些。
要論難度兩者都很高，高階軍官的世界對他這種小漁村出來的平民幾乎是難以企及的，後者雖然也要看能力，但相對公平一些。
他的想法川也不是不理解，但這種要看機運的模式不是他的風格，所以也只能祝福了，反正自己也已經決定好要做什麼了。
懷著不同心思，兩人所乘坐的火車也來到的目的地。
此時的他們已經經歷過海兵訓練，再經歷過一些基礎訓練，現在則是要花兩年的時間修習之後才能分配艦隊，再經歷約兩年的實際訓練。
看似需要花的時間很多，但這也是將校的基本條件，所有的高階軍官都有跑過這些訓練，也因此要能分配到此的門檻異常之高，川的特殊性先不談，冥月的特殊性更高一些。
「呼姆呼姆，伊東那個老頭，離開大阪警備府升格到室蘭鎮守府就給我來這一齣，一個就算了還來三個，他怎麼知道我們有這個別科的？」
辦公室內，一名男子喃喃自語拿著一封信，他的桌上放著軍校校長的牌子。
「請問，蒼風少將，您的意思？」
「先別管伊東怎麼知道的，我自然有辦法搞清楚，川的先不管，冥月和另外一位核准入學，但是遮掩用的名目要處理好，你待會跑一趟主任教官室，說我有事要找他，另外讓廣瀨處理完新人的事務就快交上來。」
「是！」
行完軍禮後，該名軍官立刻前去執行交代的任務，蒼風看著那封信，似乎在想著什麼。
「算了，反正每年進來的小毛頭那麼多，真的能畢業還活下來才是真的，這裡也不是大學校。」
雖然這裡是將校必備條件，但也不是所有人都成功升到將軍，有八九成的人就停在校階，能到上校就有一點水平了，說來難聽，但日本海軍中的校官依然多如牛毛。
「是說我上次寫的不知道到底過了沒有。」
他把信丟到一邊，打開電腦查找了起來。
在兩人順利入學後，學的東西依然繁瑣複雜，在平常也很難遇到川，估計是在進行他所謂的諜報科的訓練，這種事情不太能隨便發問，所以他也沒打算多說些什麼。
「是這裡嗎？」
總算找到時間去確認火車上所翻到的東西的冥月，來到一個略顯偏僻的地方，周圍的荒涼程度讓他懷疑自己迷路了，但地圖上寫的是這裡沒錯。
雖然如此，但眼前怎麼看都只是一間廢棄工廠，要不是事先知道學校佔地廣大，有什麼廢棄的建築也不用覺得太奇怪，他還以為自己一不小心擅自離校了。
打開工廠的門時，在他眼前的是一艘巨大的戰艦，看樣式是很舊型的戰艦，幾乎只有在博物館或是歷史書籍才看的到了。
這艘戰艦被拆的七七八八的，上頭似乎有被添加些什麼，裝甲上充滿各種痕跡，像是被經歷多次油漆或粉刷一般。
工廠的周圍堆滿自己說不出名字的東西，看樣子的確是被廢棄了。
「莫非我白期待了嗎？」
冥月邊嘀咕著，邊在裡面探詢著，周圍的確不像是有在整理，東西隨意的放置在地上，牆上掛著數不清的工具，不過大部分都已經鏽蝕了。
正當他打算離開時，一個東西從他眼前掉下來，速度之快讓他的鼻頭有些火辣辣的。
這個突然落下的東西也嚇了他一跳，只見一個穿著白袍的老人摸著屁股站了起來，嘴裡唉叫著疼。
冥月這時才注意到，他揹著一個奇怪的裝置，應該是以此來進行緩衝，不過自己被嚇到的事實依然不會變。
「痛痛痛，失敗失敗……你是哪位？」
「不不，我才應該問你是哪位，如果我走的快一點的話就要出大事了啊喂。」
「我是這裡的負責人啊。」
老人直起腰來，從胸前的名牌來看，的確是這個廠區的負責人，不過眼前的老人樣貌邋遢，服裝不整，說難聽點怎麼看都只是一個糟老頭。
「您是田謙少將？」
「敬語就不用了，反正這個少將就只是掛個名，隨便給個名義圖個樂而已，只代表我做這個做很久了。」
「還有這樣的？」
「怎沒有，我本來也只是上校階，不過現在缺乏研究人員，所以才把我叫回來而已。」
名為田謙的老人拉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看他的樣子別說少將，連上校都難以想像。
「的確要有海軍兵校畢業才能升為高階軍官，但在經歷船舶訓練後要走研究領域的話只要有人擔保就行，但是相對的要提出足夠的研究成果，不然會被強制退伍。」
見冥月有些矇，所以他幫他補充一些相關的程序。
這條件也很簡單，也就是所謂的好進去但也好出來，強制退伍的結果也挺慘的，畢竟年輕歲月都奉獻在海軍中了，仔細想想也的確有些難度。
「所以，你應該是有這個想法的人吧？新生？」
冥月點了點頭。
「如我前面說的，雖然有職銜，可以行使相對應的權利，但這種沒有太大權力的虛銜說出去只能唬唬菜雞，而且隨時有丟官的風險，這樣你還要待著嗎？」
這個問題給人的壓力超大，而且怎麼看也不像是能隨便退出的那種，這和簽賣身契差不多。
「那至少和我說這邊是在做什麼的吧？」
「也是，你也看到這艘戰艦了，我在進行的是改變戰爭型態的研究，是否能用人型就能進行海戰了。」
『很好，沒一個字聽的懂。』
雖然軍艦不是大就強，但是大抵上噸位差還是有的，要打過這個噸位差就需要其它的軍備。
在飛空艇盛行後，航空母艦逐漸轉為歷史，從海上轉到空中，除了因應興盛的對空特化巡洋艦與驅逐艦外，高噸位的軍艦也是一些國家所追求的。
「噸位太大的話雖然不會馬上被秒，但是如果被圍剿依然有風險，如果使用人型的話並有著戰艦規格的戰力，那應該能有效防範那些飛空艇。」
「但是要怎麼讓它們動，總需要有動力系統吧，而且火力要比照戰艦規格，光是怎麼縮到人型的大小就是個問題吧。」
這類怎麼聽怎麼怪的計畫破綻百出，冥月也沒客氣直接說出來。
「所以才需要研發人員啊，你看到的船主要也是要研究這些才用出來的，以火力來說要用出什麼磁軌砲太不現實，還要考慮後座力的問題。」
「不不，問題是有機會嗎，沒機會的話我簽下去不是害死我自己。」
「也不太算，畢竟這個計畫也沒太多人相信會成功，事實上光是經費就少的可憐，我過去花了不少時間在經費上，要裁撤的話我們不會是第一批，應該啦。」
冥月扶額思考了下，聽起來很誘人，實力取向的話也有幫助，但眼前的這個真的有些不靠譜。
「沒其它意思，但學校中沒有其它研究機構之類的嗎？」
「說難聽點的，有的話也輪不到你這小小的海兵，你以為軍隊的研究機關是從海兵中挑選有才的人嗎？是的話我為什麼說是虛銜。」
「但總歸是有在小冊子上的吧？」
田謙擺了擺手，發出嘖嘖的聲音。
「因為放了也沒差，給我的篇幅也不多，說認真的現在我也只是找點事情做而已，算是讓年輕時的夢想實現吧。」
冥月有種被騙的感覺，也幸虧這位叫田謙的老人沒有要拐他的意思。
「那我來也是一樣當苦工？」
「你還是海兵吧，想當然是當苦工，等你有點什麼實績之後才有機會，不過個人的建議是你還是先往兵科發展比較好。」
以田謙的說法，如果有受過訓練，在一些研究方面比較有利，直白點說類似學士優於高中生畢業的概念，另一方面是反正給的虛銜是依照自身的位階來安排的，不如提高些位階。
「那我乾脆拚海軍大學校再說不是更快？」
「你如果等的到你升大尉還有那閒情逸致來兵學校找我，我也認了，想去其它相關研究機構也行，但機會不會比較多。」
最後的結論是給冥月幾天的時間想一想，畢竟馬上答應的話真的有種被賣的感覺，而且拚一點就算進不了大學校，但升到大尉也算是一個小目標達成，所需要花的時間怎麼看都比較少。
老人也沒有挽留的意思，估計自己也沒抱太大的希望吧。
『嗯？啊你說田謙嗎，他也算是半個傳奇人物耶，不過以前主要是在空軍的，你聽說過天雲號空中重型先鋒戰艦嗎，那個就是田謙的研發項目，基本上目前特化型空中戰艦有三成都出自他的手。』
晚上，冥月利用空餘時間試著聯絡川並打探消息，這也是要找他最快的方法。
『但我聽說他之前的其中一個研究項目失敗之後就退役了，現在又回來的話，缺人的情況挺嚴重的，他也算是老兵了。』
聽起來他似乎要請益才對，但才剛說自己要想想，沒有什麼太大的原因再跑去也有些不好。
『說到這個，明天晚上你有空嗎？』
「有空阿，怎麼了？」
『也沒別的事，你到操場旁的倉庫找我，有地方想要帶你去。』
「我先提醒你，如果是什麼好康但違反軍法的事情，你有種帶我去試試看，除非你這輩子不打算再見我了，不然我一定搞死你。」
冥月會這麼說不是沒有原因的，在之前的基礎訓練時就有前科，差一點直接搞得兩人打包走人，後來施了點巧才勉強躲過。
『不不，這次沒事的。』
說是這麼說，隔天晚上冥月依然出現在操場旁，不過他依然保持緊戒，情況不對馬上閃人。
「不用那麼緊張啦，我們走吧。」
在和多天未見的川碰面後，他領著冥月走進倉庫，他摸著一個櫃子的邊邊，接著大力的往右邊移動，櫃子的後面只有一片空白的牆壁。
「你要幹嗎？」
「等等，這地方不是隨便就能進去的，需要花些功夫。」
「我開始有點毛毛的了，哪所學校會有這種奇怪的設施啊？」
川也沒有回，在牆壁敲了幾下後對著其中一個地方大力的按了下去，只見沉重的石頭移動聲後，地上還真的出現一道木門。
他想也沒想就拉開門走了進去，裡面別有洞天，與上方的學校像是兩個不同的世界。
在冥月眼前的是一個小型的娛樂設施，不少人在裡面高歌或是跳舞，雖然沒有看到什麼像是菸或是酒之類的違禁品，不過以不能隨意購買零食等規定來看，光是有外食就夠貼線了。
「這是什麼地方，不對，這麼多人在這邊沒問題嗎？」
「嗯……這個有點難解釋，這算是不成文的空間，也只有管理層才知道，知道的士兵並不多。」
「你又做什麼違規的事了？」
「也不太算，這裡還是有規定的，按和我說的人的說法，如果有嚴重違反軍規的東西出現，那個人以後就不能進來，只要進來就會發生很可怕的事，據說會讓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冥月也不想吐槽又一個不知違反後會怎麼死的傳說，他念的明明是兵學校，卻比一些高中大學還要「精彩」。
在他身後，一面牆上的玻璃後，一名男子與兩位女性坐在裡面，因為玻璃是單向鏡，所以沒人知道他們在其中。
「蒼風，你也該說說你帶我來這裡的原因了吧。」
兵學校校長，蒼風笑著看向玻璃外面，看似在爭吵的冥月和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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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沒幾天就要去當兵了，所以先把新的一篇打出來，不然下次更新不知道是什麼時候。
對，我依然要去當兵，以那張表來看，除非我剩一口氣，不然這個兵是躲不掉了，估計只要能呼吸就要進去吧。
總之先進去一兩個禮拜看看狀況，希望能好好的別出事了。
這時似乎要不免俗的說明天要去投票，但以我個人的說法，想要投就去投這個很正常，不知道為啥這次喊的比以往都響。
就過去來看，總統投票率越來越低也是事實，能提高投票率當然好，不過個人覺得無論是支持誰都沒有對錯，千萬不要有那種一定要投誰，不然就一定會怎樣的想法。
沒有什麼是一定的，尤其臺灣也不太算是遊戲制定者，所以這個「一定」我自己是不相信啦，無論是哪一個政黨都一樣。
所以好好把兩人的政見看一看，選一個自己比較看的上眼的去投，對我個人而言比較實際一些，也別管到底會不會實行，那樣沒完沒了，哪個政府有把自己的白皮書百分之百落實的，別說臺灣了，國際上有做到六七成的就很了不起了。
就這樣，別管媒體怎麼說，不用管哪位候選人怎麼說，在投票空間內你最大，投下你想要的就好了，說個比較黑暗的，你投誰也沒人知道，出來怎麼說隨你，對吧。
最後說個比較實際的一句話吧：能投票的話別忘了你的身分證，沒有身分證你估計只能去投票所湊個熱鬧，其它什麼都做不了。
創作內容
閒聊系列 (4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