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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劍亂舞】【陸奧守吉行+秋田藤四郎】琴聲

作者:BBD│2019-12-31 00:00:15│巴幣:4│人氣:160
  • 刀劍亂舞二創,非腐向
  • 可能會有點OOC
  • 梗出自《龍馬行》06,對龍馬還不夠了解,所以理解可能有錯
  • 年底最後一發XD

 
  錚 錚

  某日上午,正在玩捉迷藏的秋田藤四郎,為了找尋藏身處而晃到寢室附近之時,聽到三味線的樂聲。有著櫻花髮色的短刀很快認出那出自陸奧守吉行之手,但他稍微感到疑惑,因為儘管誤差很小,風格卻跟平常不同。秋田並非很懂品鑑音樂,他會注意到,來自於每天觀察事物並寫成日記的好奇心,以及作為這個本丸的第二把刀,聽陸奧守演奏的次數不會太少。

  錚 錚

  在肥前瀨戶的丸山,
  不管是誰都玩得很開心。
  遊郭的春光。

  粉色頭髮的男孩循著琴聲前進,越靠近越能聽清楚捲在琴聲中的人聲,再向前數步,果然看見陸奧守坐在自個房內彈奏三味線歌唱。紙門毫不在意房間裡的雜亂敞開著,隨意看過去有書籍、地圖、地球儀、一疊廣告傳單、相機跟換下來的衣物等等,這些雜物的中心是穿著有白浪花紋藍衣的打刀。陸奧守此時閉眼,專心撥弄手上的弦琴而沒注意到秋田藤四郎。

  直覺陸奧守在緬懷,內心產生共鳴的粟田口短刀忘了捉迷藏,安靜站在門外聆聽。

  曾流下無情無義之淚,
  對山神起誓此外絕無二心。

  慣於拿刀拿槍的手俐落撥弄琴弦,促使三味線不斷的鳴唱。

  「陸奧守吉行擅長三味線」這件事,只要多了解其前主——坂本龍馬一些,就不是太讓人訝異的事,訝異往往發生在黑長髮打刀隨意撥弄後,讓琴發出的鳴聲,對音樂稍有講究的,初次聽聞通常會張大眼睛或嘴巴,接著脫口發出讚嘆。此外,陸奧守不僅熟悉知名曲目,隨興創作亦非難事,還會讓人聽聽自己前主的作品。性格像活潑大狗的打刀偶爾就利用這點開小玩笑,當聽眾沉浸在經典中時,便突然改變曲調或唱些亂七八糟的歌詞破壞氣氛、讓眾人哭笑不得,喜好風雅的歌仙兼定曾因此皺著眉頭嘟嚷:「真是太大意了!」

  錚 錚

  而山神明明就在家中,
  卻偏朝著心之暗路,
  摸索著出門去。

      錚 錚

  人聲到此為止,三味線隨後又發出了幾個音作結。

  這是秋田曾經聽過的曲子,知道是坂本龍馬唱給其妻阿龍的創作歌曲。他還記得有次轉頭向兄長與同伴詢問歌詞的意思,在場年紀稍長的刀都各自露出彷彿吞了苦瓜的糾結表情,陸奧守卻無視氣氛,馬上大笑回答:「唉呀,就是有個男人失信於給心愛女人的誓言,跑去大人的遊樂場所玩啦。」隨後現場經過一番混戰,秋田和其他年齡相仿的短刀懵懵懂懂學會「遊郭」這個詞彙。

  「秋田呀,站在那邊有什麼事嗎?」演奏告個段落,陸奧守一抬頭就注意到安靜的秋田,那男孩似乎因為陸奧守的視線顯得有些緊張。於是黑捲髮的打刀露出大大的虎牙,用讓人放心的笑臉問道。

  「我只是想聽聽陸奧守先生彈琴。」

  「那怎麼不乾脆進來坐下?」

  「因為,沒有得到陸奧守先生的同意……」

  「哈哈哈,沒關係!下次還想聽的話,直接進來坐就好啦,反正咱不會被打擾到。對了,咱有些小點心,要不要吃?」

  秋田聞言用力點頭,頂著紅紅的臉頰,喜孜孜的進入年長同伴的房間,陸奧守則是拿了桌上的野根饅頭給秋田,一大一小兩把刀就這樣隨意坐在亂糟糟的地上吃點心。

  「陸奧守先生今天的曲風是不是和平常不太一樣呢?」

  吃到一半,嘴邊沾了些紅豆餡的秋田探究吸引他來此的原因。陸奧守的表情先是露出詫異,隨後換上不好意思的笑臉回道:「被你發現了呀。這個彈琴方式呀,是模仿龍馬的。」

  「坂本先生的嗎?」

  「是啊。咱以前只有刀身的時候,對龍馬做的各種事都感到好奇,想著『日後如果得到人身,一定要通通做一遍!』所以咱總是認真觀察他的一舉一動,揮刀的方式也好,彈琴的習慣也好,持槍的姿勢也好。因為看得太多次,就記在腦海中了。當然啦,咱現在也發展出自己的風格,但偶爾……會想念他呀。」陸奧守吉行一手拿著饅頭,另一手摸上擱在一旁的三味琴說道。

  秋田覺得嘴中的饅頭失去了甜味,他理解同類想念前主的心情而感到苦澀。不願讓人發現欲哭的表情,於是裝作沒事垂下頭。

  當然,不管短刀再怎麼善於隱藏,兩人的位置近到陸奧守不可能沒察覺粉髮短刀的情緒變化。頭髮亂翹的打刀突然用高昂的語調,對著秋田說:「嘿!讓你看個好東西,是咱最近找到的寶物,秋田可是這本丸第一個看到的喔!」接著一口吃掉手上的饅頭,隨手往衣上一抹,再從櫥櫃翻出了另一個樂器擺到秋田面前。

  「只有一根琴弦……這是什麼呢?而且要怎麼彈?」喜歡祕密的短刀很快被陸奧守的語調掃空低落,隨之換上對新事物的好奇心。他放下手上甜點,抹抹嘴,睜著藍藍的大眼,從各個角度觀看這把奇特的琴,並在陸奧守的允許下伸手觸摸,琴弦發出「錚」的一聲後不斷地晃動。

  「這是一弦琴,是土佐特有的樂器。彈的方法我還在摸索,所以在能給人聽之前,秋田要幫我保密喔。想聽聽嗎?」

  「嗯!」

  兩把刀興沖沖將房門關上,把四周不相關的雜物推開,一切準備就緒後,陸奧守調整琴弦,戴上指套,和著樂音唱道:

  土佐的海,
  海底暗礁處,
  生有珊瑚之玉呀。
  是赤誠的貫之大人的居所吧?

  悠揚的古調〈海風〉,簡單的琴弦擬出一層又一層的浪濤厚厚拍打海岸的聲音。秋田藤四郎回想他見過的大海,看似平靜卻又充滿躍動,雖可觸摸但又過於宏大以致遙不可及。

  遙想往昔,
  而今依舊。
  世人高讚其名……
  哇!秋田,你怎麼了呀?

  這一次,秋田沒有忍住眼淚,他從琴聲所感受到這把刀對前主的情感,就像他對大海的想法,同時隨著歌詞浮現和前主人相處的時光。秋田實季的短刀聽到陸奧守中斷演奏、用有些慌亂的聲音關切,連忙用衣袖擦掉眼淚與鼻涕,再用殘留涕淚的紅紅眼眶與濃濃鼻音,說:「我也很喜歡我以前的主人。」

  「咱知道。」

  似乎接收到粉髮男孩的意思,陸奧守坐回原地,用認真的態度答覆。秋田更進一步擺出倔強的表情,說:「不過現在的主人我一樣喜歡。」這逗得有著土佐口音的青年哈哈大笑,邊說著「咱知道,咱知道,咱也一樣」邊揉戳粉髮短刀的本就有些亂翹的頭髮,讓秋田發出小小的抗議聲。

  隨後,陸奧守把琴收了起來,打包好剩下的饅頭送給秋田,有著櫻花髮色的男孩開心高呼萬歲。然而,正當秋田拉開紙門道別時,某道從外傳來的聲音讓秋田的心情瞬間從晴天變陰天。

  「找到秋田了——啊!有饅頭!好狡猾!」

  原來是這次當鬼的亂藤四郎恰好到這裡探索,結果,有著櫻花髮色的短刀不僅輸了遊戲,連剩下的饅頭都不能獨占。陸奧守待亂端著饅頭盒離去,蹲下身,對著因為懊惱而嘟著嘴的秋田悄聲說:「不然下次捉迷藏,咱就擔當登勢夫人的角色,將壁櫥借給你藏吧?」

  於是,這兩把刀暫時要守著兩個秘密,但他們亦不知,其中一項秘密早就隨著琴聲洩漏出去,並且變成另一個秘密。

  「喔?這不是一弦琴嗎?真讓人懷念……八成是陸奧守君吧?」因遠征路線指示出錯而提早回來的南海太郎朝尊,被懷念的音色拉住腳步,推了推眼鏡往同鄉的房間方向看去。同部隊的隊員也因為被勾起興趣,紛紛跟著停下腳步。

  「一弦琴?南海老師知道嗎?」

  「歌仙君有興趣呀?」

  「在一個月前就聽過幾次琴聲,但一直不知是何樂器發出,還望老師指教。」

  「這是土佐的樂器,如其名只有一根琴弦,非土佐人不會彈呀……且更多是女性在彈。」

  「原來如此,在南海老師跟肥前加入前,就只有陸奧守是土佐刀,怪不得沒有人認出……不過,為什麼問他的時候要裝傻呢?」

  「別看陸奧守君那樣,其實他跟前主坂本龍馬一樣,性格挺容易害羞的,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是不會輕易表現的吧……唉呀,所以這其實是祕密嗎?還挑我跟肥前君不在的時候練習?唉呀唉呀,這下糟了,可否請在場諸位替我保密呢?」
 
【完】

  • 引用:司馬遼太郎,《龍馬行》06,遠流出版社,頁103-104、頁237-238。
  • 實在不太會描寫聲音……
  • 想不到該怎麼插入的敘述,其實亂是把饅頭拿去分了。
  • 想增厚結尾所以多加了南海的劇情,剛好也能玩《龍馬行》的劇情梗,不過還是很……
  • 其他參考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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