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看了李老師網路上的一些文章 ,有感而發
在現代社會,國家為生產出一位位能為國家「效勞」的優良人力,設立了種種挑選機制,有效的將人分成優劣良窳,其中最明顯的即是升學制度,透過偏差值的樹立,標示出各種等級的齒輪,並將之分配於各種社會中各個位子,使社會能順利運轉。
其中被選為最優秀的,不外是從社會中掠奪了最多的資源,一路過關斬將,踏著他人的屍體,爬到了頂端,而次一等、次次等的,也無不奮力的在「人力生產線」中,戰戰兢兢,避免一個失神,便偏離了那「被創造出的基準值」。
然而,在整個「生產過程」中,總有那麼一群少年,受社會結構所迫,獲得極少的資源,所謂的資源,可能來自家庭,可能來自學校,可能來自他人的關心,總之,生命中少了「貴人」。這些少年,在缺少健全成長的情形下,內心逐漸封閉,失去了順應這個社會的能力,成為了國家生產機器下的劣等品,無法從社會中找到屬於自己的一個位子,因而逐漸變得透明,在消失之際,透過犯罪,發出了最後吶喊。
面對親手製造出的劣等品所發出的吶喊 ,我們可以輕易的選擇以刑罰的方式,進行切割,將其由內而外徹底毀滅,從此排除於這個社會的邊緣,但這真的是最好的辦法嗎?
當我們因這個社會制度而成功之同時,對於那些因同樣一個社會制度而失敗的人,是否應多少承擔一些責任,而進行回饋呢?
然如何回饋?
不斷斷練他們的性格,告誡他們「你要堅強」、「不要依賴他人」、「要有自信」、「努力就會有結果」,然後以「我們要愛少年」這種冠冕堂皇的理由,將他們關進少年輔育院,以軍隊式的教育,要他們潔身自愛,以異常嚴格的管訓方式管教少年,直到他們說出「我絕對不會再犯」為止嗎?
我國直到今年為止仍存在著少年輔育院,反覆上演著上述所謂的荒唐的「愛的司法」
然而,當我們聽到少年說「我絕對不會再犯」時,必須要戒慎恐懼。因為這句反省的話,代表他仍舊無法對他人敞開心胸,仍在自我壓抑;反倒是,如果少年說出「我不知道將來會怎樣,你能協助我嗎?」的時候,這才是成功的第一步。
面對犯罪少年,我們需要的不是處罰,不是愛,而是提供一個可以使其重新振作的場所,接受他們的脆弱,讓其能在這個環境中,透過自身之力,再次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