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吃冰。我說。
電風扇嗡嗡作響,我裸著上半身趴在床上,看著枕頭上的書,嘴裡叼著一根冰棒棍。
你已經在吃了,他說。
是,我答道。可是我想吃。
美麗的夏午啊,禰何時能像照耀濃妝豔抹的女孩們那樣照耀我呢,只因我不夠光明嗎,只因我懂得歌頌禰嗎,何以呢?
乙醇渴求禰的垂憐,但早忘了——知道的太多,已經忘了禰,但不是為了什麼,只是早遠以前就順服禰,把自己的渴切調整成禰所給予不給予的。
魏思禮渴求禰的垂憐,雖然已經表露不屑!但那只是他已不復年輕,難道沒看見他還汲汲營營嗎?為何如此呢,連一張沙發都不成全他。
糜玫渴求禰的垂憐,它躺在嘈雜的深淵裡太久,溫柔以及沉默從它靈魂中流逝殆盡致使它猙獰恐怖;我知道它原來是一顆璀璨的星。
優子渴求禰的垂憐,她還不認識禰,而一旦她認識了將會屈臥於禰腳邊終生祈禱,啊,最好,我是希望她最好不要望見禰的,太殘忍了。
她渴求禰的垂憐,何等的苦苦追尋,本不應讓她遇見我,拯救她吧,她當真是禰的孩子;照耀她吧,儘管她不懂得讓別人懂;我愛她,她最該心跳於光明,閉眼於溫暖,視界於美麗,成為如我幽魂的遍野之光。
屆時我們不再需要禰的垂憐。
19.10.05 02: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