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斷終末之花與誓約守望者(一)
—破碎大陸與守鑰少女
延續之力—扭曲
在薩爾多與刻意識到芮希亞與尤娜哈的消失,同時反之他們也接收到相同的景象。
「迪拉特大人與伊洛塔大人怎麼會突然消失呢……?」
「不要緊的,尤娜哈。」
在毫無生息的走道上,彌漫著不安的氣息,伴隨著兩人的猜忌在昏暗中前進著。
「「!」」
於前方不遠處,一道光芒如指引般,從未完全闔上的門縫中形成一道直線。
兩人緊抓住彼此的手,緊靠著,防止再走散的可能,畢竟要是在發生同樣的事,接下來誰都無法保證能安全的活下來。
雖然現在也是。
軍議廳。門上側掛著三大字的門牌,她們停下腳步,但也開始更為不安,冒起冷汗。
芮希亞朝門縫緩緩探頭。
「歡迎回家,伊絲洛特大人。」
「呼……」
芮希亞大吐了口氣,推開門,輕拉著尤娜哈進到內部。
一聲清脆的關門聲傳達到身在軍議廳的各個角落都能清楚的意識到。
「你—」
「我到底做了些什麼?你想這麼問對吧?」
芬克斯頭也不回,但這意料之內的插話,頓時使芮希亞語塞,只是緊握起雙手。
尤娜哈也從手上傳來的力道也隱約感受的出芮希亞的不愉快,但仿佛有什麼想法制住了芮希亞的衝動,使她閉著嘴一語不發。
「旁邊那位看來不是什麼陌生的面孔呢。」
「……」
尤娜哈與芬克斯的視線對上了,從窗上玻璃。
他隨後轉身,倚靠在窗邊:
「果然跟血統跑不太掉呢,伊絲洛特.尤娜哈小姐。」
如果沒有腦中沒有閃過薩爾多所提起此人的罪惡,那雙眼對上的瞬間,隔著軀體將心取走也不是問題,就由那雙柔和的雙眼。
離開窗邊,緩緩走向桌旁,先是揚起嘴角,淡淡的微笑:
「成為我的力量吧,尤娜哈小姐。」
「……?」
芮希亞呈現一個大字掩在尤娜哈身前,那再也無法壓抑的怒氣在芬克斯的一句話傾瀉而出:
「你到底有什麼目的?!我離開之後你到底都做了什麼?!」
「虧我一直以來…那麼信任你!」
芮希亞的淚水充斥著她憤怒的天空雙瞳,眼角滑落,流經的是牙咬的下唇。
一聲男子的長嘆。
「芮希亞大人,這就算是恢復我們禁斷城千年前的所擁有的主導權—」
「謊言!!」
芬克斯的話被打斷,在芮希亞耳邊只不過是應付的客套話。
「別假裝什麼都不知道,我指的就是禁書文庫。」
芬克斯聽見那敏感的字眼,笑容消失,仿佛憶起了什麼一般。
「看來妳們也蠻清楚的。」
「對於千年前的歷史。」
芬克斯拉出椅子,坐下後靠著椅背,雙手交叉於胸前。
「為何不讓“原本的”歷史順勢而走?伊絲洛特家的兩位?」
雖說想反駁為何明知這些歷史怎麼不使一切公開,但在芬克斯此話一出,這話就等同於是多餘的,在立場來看。
去接受命運所改變的一切,不去反抗,這樣不是更好嗎?為了不被支配而選擇去反抗強勢帶來無法避免的命運,使千年來背負沉重的負擔這樣值得嗎?
瞬時兩方的沉默,知道對方用著什麼立場,來對於這一切的「選擇」所導致的過程與結果來評比。
但是—
「這一切都不包含“善”與“惡”的分別。」
「被力量支配的一切並不是這座島嶼想要的。」尤娜哈壓下阻擋自己芮希亞的左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金屬聲重芬克斯的手上傳來,長方形的黑色深淵不只代表尤娜哈注視的恐懼,也是槍口的指向。
笑聲停下:「妳就是那邪惡的來源啊!沒有蕾瓦娜特的一切就不會有紛爭!」
被芬克斯的吼聲給愣住,已經完全失去他見面的第一形象,不,應該說更家確信他的形象就如同薩爾多形容一般。
使人戰慄。
「蕾瓦娜特是一開始就存在的,她選擇使力量賦予生命,選擇違背命運的是沃菲索才是!」芮希亞移動位置完全擋住尤娜哈,駁斥那無可救藥的想法。
「你的祖先,吉蘭達先生明明選擇與克維多先生聯手一起重建起家園,如果他看到你現在卻再次使紛爭再起……」
「那是他的懦弱!無法使自己的立場驅使自己完全服從沃菲索!明明完全的統治才是和平的道路!!」
這個人是怎麼回事?到底是吸收了什麼,思考難道錯亂了嗎?
「不是當事者的你我就算只有記錄也無法完全明白當時的想法啊…就算回到過去也是一樣!」
芬克斯放下魔銃再次長嘆。
「是啊,妳們說的沒錯。」
「但是,就如同所堅信的道路一樣,我也擁有這般意志。」
在芮希亞眼裡,芬克斯的思緒已經無法與自己同調了,但該怎麼辦,陷入沉默反而無法明白對方的想法,什麼時候會攻擊她們完全不清楚。
就在下一刻,槍口朝向芮希亞,魔銃聚集能量的光芒映入三人雙眼—
「力量的支配。」
★☆★☆★☆
「哈啊啊啊啊!!」
垂直的斬擊,來自刻手中的劍,面對巨大的身軀,巨大的武器,居然擁有驚人的迴避能力,在劍觸碰到地面造成碎裂時,沒有擊中的真實感,才確實的傳達給腦袋。
「太慢了!太慢了!」
舉起魔砲重刃準備劈向眼前的刻,來自一側薩爾多的長槍攔截住攻擊,彈開,三人的距離再次拉遠。
「這樣不行哦,會被打成碎片的哦,誓約的騎士。」
「「嘖!」」
巨大的光芒瞬間聚集,一擊朝薩爾多與刻之間射去。
巨大的爆炸引起巨大的濃煙。
「休想!!!」
速度快於濃煙竄起的速度,劍尖突破濃煙直接與不敗王零距離的接觸。
「這硬度!……」
重砲的側邊確實的接下這突刺,一個推力,直接把刻彈至半空。
「去死!」
「休想!!」
在聚集能量準備給懸空的刻致命一擊時,薩爾多的詠唱確實擊中魔砲,改變了方向。
巨大的聲響再次響起,濃煙密佈。
「嘖……」
當薩爾多舉起長槍預備突刺的動作擺好時,劍身擋住他注視前方的視線,濃煙中隱約看的出是刻。
「薩爾多,去軍議廳。」
「!……」
「趁現在!!!」
「嘖……」
刻向薩爾多喊話,「她們需要你,現在」,薩爾多立即頭也不回的朝走道奔去,咬著牙。
現在不是說什麼必需一起死,保有私情的時候,薩爾多明白,不停的加速,不停的朝必需前往的地方。
「沒錯…這才是一名騎士該有的樣子,面對任何問題都必需勇於面對。」
濃煙散去,敵人像是早料到情況一般,佇立在正前方。
「讓芬克斯那傢伙額外的驚喜也不錯,雖然會被生命威脅,不過也罷。」
刻吐了口氣,卸下左臂上的盾牌,雙手緊握劍柄,劍尖對著敵人。
「就我們來試試,到底是詠唱還是魔銃強大,你們這群搞不清楚狀況的傢伙。」
不敗王亮出潔白的牙齒,砲口指向刻—
「就是來自—」
★☆★☆★☆
「完全是靶子。」
「啊哈哈哈哈!!!太慢了!!」
「……」
三人圍繞在三名守望者旁,圓圈逆時針不斷的跑著,攻擊頻率相當一致,使得守望者們肩靠著肩,舉著盾防禦魔銃的攻擊,無法突破。
「你們有什麼看法?」
「各自前衝。」
「我也這麼認為。」
一直以來身處前線的默契,各自向前踏出一步,擺出向前突刺的姿勢,手中的長矛早以瞄準各自所視的前方。
當他們踏出那一步時,沒有遲疑,直直的向前邁進。
落空也罷,雖然不知道接下來會面臨什麼樣的變化,但這不就是與前線時相同嗎?依靠直覺來掌握局勢—
「「「不是生就是死,沒什麼好抱怨的!」」」
「「「?!」」」
一聲巨響在守望者各自與敵人接觸時響起,三個定點三冒起濃煙。
「看來運氣意外的好。」
「我這邊也是。」
「彼此彼此。」
此時數道微光驅散各自眼前的濃煙,來自眼前橘紅瞳的敵人們—
「這世界包括這座大陸—」
★☆★☆★☆
「這就是守望者的實力嗎?」
「比起遺跡使者,對付你們輕鬆多了!」
魔銃與劍身磨擦造成聲響,此時的肆居上風,卻遲遲不給騎士致命一擊。
「為何手下留情……?」
「我才想問你們阻擋尤娜哈的理想幹什麼?」
聲響消失,接續的是兩人拉開距離雙腳接觸地面滑行的磨擦聲。
在重量的影響下,隨著滑行長度拉長,最後停下。
「追隨亞特閣下,實現他所追求的理想,僅此而已。」
聽到此話,回憶起千年來的危險,就是出自於人類對於力量的渴求,而導致禍害的發生,演進至今長年的悲劇,然而這些人—
「這塊大陸好不容易恢復和平了你們卻又要讓自己深陷危險之中?真搞不清楚你們人類到底在想些什麼。」
舉起手中的魔銃,指向眼前的肆—
「因為啊—」
此時來自四處的「神選」們的話語集結成一道理念。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