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注意，這不是機器人動畫《勇者傳說》的同人文(ㄏ￣▽￣)ㄏ ㄟ(￣▽￣ㄟ)
這部是由某懶我所寫的原創長篇，有興趣的人可以翻目錄來閱讀喲。
由於事情來得太過突然，特魯特一時間整個人傻住，若非護衛投來的目光十分理所當然的目光，他恐怕會以為是自己聽錯。
「……你說，處決？」
「就是這樣，還有什麼問題嗎？」
特魯特愣愣複誦，心情也自茫然轉為錯愕，由錯愕升溫成憤怒。
照理來說，不管那些切割派和被恐懼蒙蔽的群眾再怎麼顛是為非，都不可能出現足以將艾克森定罪的證據。既然如此，怎麼可以就這麼專橫蠻扈地行刑？
護衛冷漠又天經地義的口氣，更是瞬間引爆他長時間對精靈種族歧見的不滿。
「這問題可大了！」跨前一步，特魯特不自覺地放大音量，「艾克森離開聖樹之後就一直待在這裡休養，哪可能去綁架精靈？這怎麼看都是栽贓啊。」
相較於特魯特充斥不解與慍怒的質問，護衛的眼神只是變得更加冷冽，甚至顯現出輕蔑，就像是俯視在自己眼前耍寶的野猴。
「從魔族進入領地後，族人就不斷失蹤，現在連被性侵的精靈都出現了，我們還有什麼理由繼續放任他的罪行。」
「又不一定是他做的，也可能是我、米拉達，也可能就是你們精靈自己啊，怎麼可以隨你們高興就在他身上定罪。」
「他可是魔族化身。」
這種「因為我們討厭他，所以對方一定是犯人」的荒謬態度，讓特魯特頓時瀕臨理性崩潰邊緣，即時已經試著讓自己在情緒爆發前踩煞車，卻仍是再也無法忍受對方的無理，直接開口痛罵：
「不是有時間記錄器嗎？只要看一下就知道他根本沒踏出這裡一步，你們到底是有什麼毛病啊！」
然而在他抓狂咆吼過後，那名護衛卻是煩躁地皺了皺眉，冰冷吐出完全出乎特魯特意料的話語。
「人類，我們都知道魔族根本沒做這種事，就算是在聖樹前抗議的群眾，也有部分精靈很清楚這點，這樣你滿意了嗎？」
「……什、什麼？」
因為震驚，特魯特的話語霎時結巴了一下。
隨後心中的詫異也慢慢轉化為不解，令他皺起雙眉。既然知道艾克森無罪，又為何要順從與當政者對立的切割派的意處決他？
相較於特魯特的不敢置信，那護衛的的表情從頭到尾都沒有太大的變化，只是用冷淡語氣陳述無情事實。
「他無不無辜並不重要，領地的幾萬民眾根本沒精靈在乎。」護衛瞥了瞥仍在紛擾之中的聖樹，一針見血地做出評論，「魔族一直都是殺生不眨眼的怪物，把這樣的野獸放進領地，就算不引起災難，也會引發恐慌，然後造成其他禍患。」
特魯特下意識跟著將視線投射至遠方，不僅是群眾的咆嘯聲頓時衝破幕簾，充斥在他的四周，甚至還能看到點點焰光在憤怒精靈的火把上搖曳。
當心跳在特魯特胸口隆響的聲音越來越明顯，護衛也隨後補上話語。僅僅幾句話，比起他個人的詮釋，更像是為整個領地精靈的行為做下註解。
「不管他在你們眼中為人如何，魔族化身在我們眼中永遠只會是無法預測而且能拔山倒樹的怪獸。」
接下來、也是最後的話音，不只令特魯特一愣，還盤繞在他的腦海中，久久無法散去，「身為比精靈弱勢的人類，你應該會更清楚才對。」
「……」
經過這番對話，特魯特才想起會害怕才是正常的。
因為精靈們的攻擊行為，他一直認為是精靈欺人太甚，然而特魯特卻也因此忘記，當一隻沒栓鍊又無法預測的老虎被趕入村莊中，任誰都會感到恐懼。
就連特魯特自己，恐怕也無法接受來路不明的人形魔族隨便踏入赫魯克托。
即便精靈曾看來自視甚高，甚至仗勢欺人，但隨著失蹤數量增加以及時間的過去，精靈的厭惡早已轉換成不安與懼怕。畢竟不論精靈族在大陸上的勢力多強，面對一個能不被排魔力場殲滅的魔族，仍然是弱勢。
特魯特曾認為精靈是在恃強凌弱，但現在看來，他們不過是在保護自己而已。
當無數對先前想法的苛責在他腦海中閃過，護衛不帶任何情感的冷酷話語也在特魯特耳邊響起。
「明白的話，我們要繼續行使職權了。」
「啊？等等！」
特魯特這才回過神來，隨後擋到幾名要押解艾克森去行刑的護衛前，「就算這樣，我也不可能就這樣眼睜睜看艾克森送死啊。」
見特魯特仍不服從，幾名精靈臉色一變，便要拿出武器。
只是，先前與他對談的護衛這時卻伸手擋住了身後的同伴，而後細聲呢喃幾句不知名的咒語。
下一秒，特魯特都還來不及反應，鮮綠光藤便腳下竄起，如同蛇蟒將他全身上下盤繞一遍後，便迅速消失在視線中。
因為沒有感受到任何不適，疑惑頓時自特魯特心中升起，然而，當他接著想要動作，卻發現自己的雙腳就像是被拴鍊在地面，連寸步都難以挪動。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只是簡單的束縛咒，作為護衛隊，我們有權對意圖反抗的精靈使用。」冷聲說明完後，護衛便沒有再看他一眼，而是與其他同伴拖著艾克森離開，「那麼，再見了。」
當特魯特看見對方被押經身旁，心臟登時重重一跳。
明明都已經在這裡了，為什麼我還是什麼都做不了？
在焦急與不甘的驅使下，即使他早知道自己已經無力回天，仍是忍不住咆嘯，「等等，放開我、快放開我！」
想當然耳，護衛隊自然不會為了他而停步，於是特魯特便只能聽護衛踏在木棧道上的腳步聲漸漸消失。
在巨樹上的棧道上，除了被魔法束縛住的他，以及從聖樹傳來的喧囂聲外，只徒留滿心的著急與悔恨。
＊
相較於處於喧囂、甚至動盪不已的精靈之森，由魅魔所占領的山窟顯得靜謐無比。
薩克，精靈族全力緝捕的對象與勇者一行人最大的隱憂，此時正佇立於山腰上的洞穴前，將視線放像遠方，宛如用蔚藍雙眸注視遠方的巨林區。
然而在他腦海中呈現的畫面與聲響，卻不盡然是坡下的蓊蓊林木與徐徐山風，而是精靈群眾於聖樹前抗議的景象。
藉由魁儡，薩克不只能不受排魔力場的限制取得情報、擾亂調查，甚至即刻透過他們的感官，由自己觀察精靈之森的情態變化。
幾秒後，薩克彎起一抹玩味笑容。
「哎呀，還真有趣呢。」
原先，他本想讓身為權威之一的伊絲莉栽贓艾克森，卻萬萬沒想到，精靈們竟然自身就先直接替自己除掉了一個大麻煩。這樣先不說能不能成功拿到尤里斯想要的東西，之後要對勇者發動攻擊也少了一個阻力。
「薩克，時機到了。」
蕾貝卡的冰冷嗓音響起，腳步聲也漸漸靠近薩克。不過他沒有轉頭，只是繼續望著遠方。
「我知道，這可是前所未有的機會呀。」
薩克斂下眼瞼，一反先前的天真爛漫，深沉一笑，「只要再等一下，精靈族三十六次復甦以來的輝煌歷史就會付之一炬。」
「畢竟他們只不過是蜷縮在城牆內叫囂野犬而已，這是必然的。」
冷淡作下評論後，蕾貝卡便轉身面向洞窟，只為還沉浸在魁儡感官的薩克留下一句提醒，「該出發了。」
「嗯，我們走吧。」
兩人用很快的速度完成了出發前的準備。
蕾貝卡帶上熟悉的武器，而薩克則是走入洞窟，將成為魁儡的高階魔族的魔力全數吸收。
儘管魔力無法用雙眼觀察，但大量的魔力流動仍使半封閉的洞窟颳起陣陣颶風，吹起沙塵，掃至岩壁，甚至撼動整座洞穴。砂土不斷墜落，窟壁也因強風強襲而悶聲哀嚎，即使洞窟下一秒便因魔力交換而崩塌，恐怕也不會令任何人意外。
幾十秒後，整座岩窟才回歸平靜。
結束吸收程序後，薩克握了握掌，動了動全身，然後欣喜露齒一笑，「原來那些擁有這麼多魔力的人形魔族，都是這種感覺呀。」
「……」
看著這副景象，蕾貝卡淡漠的神情變得有些五味雜陳。在傳聞中，薩克一直都是實力遠超出其他高階魔族的箇中好手，甚至做到跟勇者纏鬥、這幾乎等於天方夜壇的事。
原先她並不太相信，在這些合作的日子中，見識到對方強大的幻術與魔力操縱技術後，才有所改觀。
薩克從驚艷中脫離出來，微微斂笑後，便往洞口走去。
當視線隨著離開洞窟而豁然開朗，眼前卻不見開闊樹林，只有成千上萬的獸支魔族聚集身前。
牠們或是擁有似狼似虎的外貌，或是如猛禽般於蔚藍天空中盤旋。不只占領了地面，連樹梢甚至天頂都為牠們霸占，視線當中，除了魔族，便在也見不到其他事物。每當魔紋一爍，便與魔族本就繽紛的毛髮相互映照，令七彩顏色登時張狂地沾染上世間萬物，甚至吞沒天與地交界。
五萬隻魔獸。二十名高階魔族所能控制的最大數量。
面對這一般而言會令人雙腿發軟、甚至驚恐到當場昏厥的場景，薩克只是四望，然後滿意一笑。
＊
被魔法束縛的這段時間中，特魯特只覺得度秒如年。
就算用盡全力挪動腳步，仍無法前進任何一吋。雖然勉強能移動上半身，甚至能抬起手臂、轉動脖頸，但這種處處受限的情況下根本成不了任何事。
特魯特恨恨地撇嘴。這時他才深切體會到，魔法除了能像米拉達召喚出的火焰一樣直觀，還能有這種令人恨得牙癢癢的變化。
想到這裡，特魯特突然靈光一閃。
－－既然他是被魔法束縛，那也許能靠魔法脫困。
因為再也沒有其他解決方法，特魯特立刻依著這猜想，試著運轉身上的魔力。
他還記得里歐曾經說過，只要魔力流動得越快，身體能力也會跟著增強。儘管特魯特控制魔力的技術還很生疏，但照做後，身上的束縛感確實少了些。
他接著嘗試握拳，轉了轉雙肩。在魔力的幫助下，特魯特的動作不再因束縛咒而遲滯，甚至與平常無異。見自己的猜想是對的，他不禁打心底感到喜悅。
接下來，最關鍵的就是被束縛魔法影響最深的雙腳了。
緊張地吞吞口水後，特魯特試著邁出步伐。
雖然成功將右腳抬離了地面，腳踝卻如同被鍊上鐵球，無時無刻不試著遏止他的行動，令他頓時焦躁地咂舌。
然而比起方才動彈不得的窘境，這已經是很大的進展。
特魯特接著跨前一步，準備轉身走下木棧道。然而，當他成功往後旋身的下一刻，卻因為重心不穩而往後一摔、跌坐在地。
「可惡……」
然而，他知道現在沒有半點能讓自己消沉的時間，於是便抬頭面向前方，準備起身。
不過，當特魯特抬眼，卻發現正巧回到樹屋的米拉達手拿一包草藥，用見到白癡一樣的神情備感莫名其妙地望向他。
「哇賽！所以艾克森就這樣被抓去處決囉。」
「對，現在該怎麼辦？」
在米拉達解除束縛咒、且兩人都進到樹屋裡後，特魯特便將方才的來龍去脈全數告訴對方。
不過米拉達並沒有馬上回答，而是肅起臉色，在腦中運轉眾多思緒，這也令本就急躁的特魯特更加焦慮不安。
他很清楚，只憑自己的力量絕對無法挽救艾克森的性命。因此若連米拉達都束手無策，那成功的機率將變得微乎其微。
這時，米拉達終於結束思考，然而她接著給出的答案卻令特魯特當場瞠目結舌。
「我不要救他。」米拉達不只神色嚴肅，連話都說得斬釘截鐵。
「妳－－」
特魯特自然無法理解米拉達冷眼旁觀的抉擇，只是，他才想剛要出聲指責，米拉達卻逕自口氣惡劣地打住他話頭，「老天，不用膝蓋我都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
「『這個渾蛋為什麼永遠都這麼冷血』、『米拉達真是個自私的敗類』，『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糟糕的人』，巴拉巴拉巴拉巴拉。」
右手一張一合地模仿完特魯特會說的話後，米拉達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可是我現在告訴你，討論我的人格對解決事情一點幫助都沒有，所以如果你沒打算拿實際的論證來說服我，就閃邊涼快去。」
「米拉達！」對方放完話後，特魯特登時一股火卡在胸中，又氣又急，卻又說不出話來。
不只是為米拉達的冷血惱火，更是為對方有理的話語感到不甘。
其實他很清楚，艾克森對於他們兩人，與對於精靈之森的意義其實大差不差。
艾克森是個潛在的威脅，無法控制的猛獸，難以預期的災害，因此與其與他友好，早日剷除是更理想的結果。於是想說服米拉達自然不能再用倫理綱常，而是得搬出得失利弊，說明解救艾克森是更明智的抉擇。
想到這裡，特魯特不禁為冷酷的現實攢緊雙拳、咬緊牙關，在心底痛罵。
到底是什麼時候，連人命都只能用利害來衡量其價值了？
不能相信向自己伸出援手的人，不能相信聲譽不好的種族，更不能相信身為西行最危險敵人的魔族化身。唯一能相信的，就只有在利與弊之間搖擺的天平。
這就是百年復甦。
不只令魔族肆虐，更讓人間成了互不信任的地獄。
不過，隨後特魯特的不甘也平靜下來，慢慢鬆開拳頭。
就算用利害來決定一個人值不值得救實在太過殘酷，但如果他想救艾克森，就只能遵循潛規則，來完成自己想做的事。
比起對現實感到憤恨與不滿，他現在更應該將焦點放在如何做正確的事上。
如果能挽救艾克森的性命，那講利辯益又何嘗不可？
不知不覺間，某種決意已經在特魯特心中扎根，固柢，然後盤成參天巨木。隨後，他深深吸了口氣，「好，好吧。」
特魯特認真直視米拉達的雙眼，「米拉達，如果非得要這樣才行的話，那我會盡我所能辯倒妳。」
原先米拉達以為特魯特應該會生好一陣子悶氣，埋怨她的不近人情，卻沒想到他有天竟然願意放下道德，好好衡量每個決定利害。因此頓時微微瞠眼，面露驚訝。
回復冷肅神色後，米拉達出聲催促。
「那就別再拖拖拉了，快點開始。」
「好……」
特魯特眼神往右飄移了一下，在腦中組織語言後，才正式開始，「首先，我覺得我們其實是需要他的。」
當米拉達挑眉，特魯特也繼續說道：
「米拉達，妳說過妳有三十五任勇者生前的所有記憶對吧，可是這麼龐大的記憶量，妳怎麼可能記得住？」他頓了頓，「相反的，艾克森只有歷次百年復甦時的回憶，能回想起來的東西一定比妳更多。」
最後，特魯特篤定看向米拉達，用敘述事實般的語氣反詰，「這也是妳明明不信任他，卻還是常常向他徵詢意見的原因，對吧？」
米拉達用手托住下巴，順著特魯特的話語思考，沒多久便乾脆點頭。順著這個勢頭，他也繼續論述自己的看法：
「而且，不只是需要討論解決方法的時候，連戰鬥的時候，艾克森都是不可或缺的呀。」
「等等，什麼，你說戰鬥？」
然而，米拉達這時卻突然打斷了特魯特的話語，直接衝口反駁，「歷代勇者都是自己一個人熬過來的，我沒道理不行呀。」
說話的節奏一下子被打亂，讓特魯特頓時卡了一下詞，不過，他隨後還是很快找回自己的步調，對米拉達反問道：「但是米拉達，妳其實不擅長近戰，對不對？」
相較於方才駁斥的斬釘截鐵，米拉達這次在話音落下後，卻是選擇沉默不語。
而此刻特魯特則是再繼續補充說明，強調這件事實，「不只薩克這麼說過，就連妳自己也說住在中段的女生通常連武器都不會拿。」
「我們很快就會再對上薩克，對方大概還是會用劍當作武器。到時候，妳有任何防止他近身的方法嗎？」
「……」
米拉達沒有馬上回答，再次開口時，卻沒有回答特魯特的問題，只是問道：「除了這些，你還有其他東西要講的嗎？」
因為特魯特確實還有其他想法，便下意識開口。然而，在發出聲音的前一刻，他卻遲疑了下，然後閉上嘴巴。
見米拉達頓時挑眉，特魯特又變得更欲言又止。眼神往四處飄移、自個兒焦躁好一會兒後，他才吞吞吐吐地說：
「其實……我不覺得艾克森會背叛我們。」
「哈，你在說什麼鬼話－－？」
跟特魯特料想的一樣，這句話很快就引來了米拉達反彈，不過既然都已經說出口了，他便繼續硬著頭皮講下去，「這一路上，他多的是機會攻擊我們，但他都沒有這麼做啊。」
「我早說過了，以那傢伙的個性，他只不過是想跟我們玩一玩，取得信任之後再把我們兩個全宰了！」
儘管特魯特知道自己這時候才更該保持理性，但仍是忍不住為米拉達的猜忌感到火大，「可是妳態度這麼惡劣，哪可能有人跟到現在還不知難而退？」
此話一出，全場便陷入一陣靜默。
特魯特本來只是批評米拉達的疑心病，卻萬萬沒想到自己竟然就這麼歪打正著，切中了問題核心。
如果艾克森與他們同行不是為了剿殺勇者，也不是為了自己的惡趣味，那不論他的目的是什麼，至少都不會想傷害他們才對。
「好、吧。」
疲憊吐出這兩個字後，米拉達重重嘆口氣，「或許你說的沒錯。」
當米拉達終於妥協，特魯特不禁打心底感到雀躍，彎起喜悅笑容。有了受精靈景仰的米拉達幫忙，救援一定會更加輕鬆。
然而，接下來對方的話語卻猛地一轉，令特魯特的情緒登時往下一盪。
「可是，我也有我的立場。」
米拉達的眼神頓時變得鋒利，尖銳掃向特魯特。
儘管他霎時只覺得自己要被視線洞穿，隨後卻發現米拉達比起朝他瞪視，更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接下來，米拉達將一字一句咬得清晰無比。
「我會把我知道的艾克森的一切通通告訴你，至於要不要去救他就由你自己來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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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碎碎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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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小說 (2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