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人專欄] 鳶尾花的女武神　二十三章- 要塞前高地 (一)

作者：南雲桅上│2019-09-03 23:22:48│巴幣：1,058│人氣：316

　　「我們現在進攻的點是帝國軍的弱處，無論如何都要用這聖海爾姆營與兩個中央軍師團拿下一二零北面高地。」

　　「東側的低處就讓第六師團、再派一個教導團督軍，拿下高地是我的首要之務。」

　　指揮著王國中央軍教導團的尤頓上校看著眼前沙盤，他們轉移到營區的地下碉堡裡，上頭的營區則能聽見數哩外戰線的槍聲。

　　尤頓上校看著沙盤上的紅色進攻箭頭，直指一二零高地的山頭目標，心中卻早已有了打算。

　　在前線的王國軍第二營士兵越過交錯的戰壕，攀過用圓木、鐵刺網、與鹿砦堆成的掩體後就是前線之前的交戰區域，緩慢上升成的丘陵末端是帝國軍的防衛線。

　　來自中央的情報告訴他們帝國在一二零高地只有零星據點，帝國把兵力全集中在易攻的東部入口，拿下高地後便能控制那東邊入口，讓王國軍以少於帝國兵力的劣勢扭轉。

　　「為了王國，一連突擊——」

　　在聖海爾姆營最先鋒第一營上為高舉軍刀，帶著整個連奔上高地。軍號再次吹響，笙旗領著王國軍部隊攻往一二零高地，第一聲槍響從王國這方響起。

　　高地上的帝國軍陣地機槍、步槍的射擊沒有停歇，開始掃蕩起攀上高地的王國軍士兵，衝在第一排的士兵隨即撲倒掩護。有些士兵是隨即中了彈，失去力量而倒地，後排的士兵在則又再次填上突擊的位置，有些士兵們見到同袍倒下後臥倒尋求掩蔽。

　　聖海爾姆要塞營的第一與第二連，作為前鋒的他們把高地稀疏的青草斜坡被舖上一層移動的藍灰色，然後在帝國軍射擊時停下、臥倒，攻擊稍緩時則舉槍射擊尚未有準備的帝國兵，然後再次前進。

　　但是高地上的防禦力量並沒有隨著敵人接進而有所退縮，幾個在最前頭的小隊受到陣地機槍的彈雨洗禮，倒下的士兵越來越多，就連帶隊的上尉連長也無暇去卻認相那些下屬是否安好，再一次的機槍聲急促奏起，連長發現這次的頻率變快——「停下！」

　　情況不對勁，帝國軍的防備並沒有如情報所說的薄弱。

　　但是這一喊趕不及士兵們準備回擊的澎拜情緒，兩邊士兵正互相交火，「趴下！趴下！」

　　上尉來不及阻止，或者說他的命令被子彈的爆音與呼嘯蓋住，他們眼前的機槍陣地根本從沒瞄準過他們，等著他們的是藏在山坡兩側交叉著的機槍陣地。

　　深陷帝國軍交叉火力的幾個小隊瞬間化作子彈撕扯的碎肉與血霧，然後是數秒鐘的寂靜，發射機槍的帝國兵停下而讓陣地前的哀嚎與痛苦絕叫突顯出來——

　　一聲軀體倒下的沉厚聲響再上尉身邊傳來，那該跟著他的傳令士被子彈炸開了頭蓋骨，他也被濺得一身血斑。

　　「啊啊……整個連都……」直至此刻，那上尉連長才發現到部隊只剩自己孤身一人，擔任先鋒的他們跑在大部隊之前，山坡下方的部隊還不知道此前的慘況正在一步步往上而來。

　　「不要！」突然忘了戰場上的標準程序的上尉絕望地揮著手阻止後續部隊前進，「不要啊！停下！」

　　這山坡已成吸引王國軍部隊落入的陷阱，上尉這才想到王國軍配發給他的信號槍，他高舉槍口對天看著逐漸接近的友軍，怎麼樣也不能讓後續的部隊調入這個陷阱。

　　——碰——

　　一聲轟然。

　　上尉背後的硝煙有如綻放的繡球花，火光漫天而沒人注意到相比之下如風中殘燭的紅色信號彈，眼前被翻起的泥土與火球掩蓋——帝國軍的榴彈在王國軍攻上高地後射擊，山坡上的士兵瞬間被染成一片血紅與焦黑，幾輛沒被流彈砲影響的輕型戰車衝出煙霧，就僅此寥寥幾輛而已，帶著同袍盡亡的憤怒回擊。

　　高地另一邊略低的平原上，帝國軍的交叉火力正肆虐緩和山坡上沒有太多遮掩的王國軍士兵，有幾個連試著從山腳下的低地突破，隔著帝國搭起的陣地以步槍交戰。

　　王國軍的七十七厘米野戰砲拉不上高地，全被安排在東的防線掩護中央軍團進攻，而負責進攻山頭的聖海爾姆營只能以手上的槍枝與身軀撲向帝國軍，擴大的犧牲會逐漸吞噬整個第二營。

　　「報告中校，我們正在嘗試攻上高地，但是……帝國的防衛並不如情報所說的薄弱啊！」

　　山坡前的指揮處，萊昂中校在望遠鏡見著那擔任先鋒的各連正依著中央軍的命令之下踏著的鮮血攀上高地，已經有野戰砲攻擊的消息傳回來，這樣的戰法根本沒有意義！

　　「傳令士，全部傳令士給我集合！」萊昂中校大吼，心急如焚，每浪費一秒都是手上兵力的損失。

　　「下命令——紅色信號彈！不分單位全部撤回這裡整隊！」

　　「報告中校！」萊昂中校底下的傳令小隊從口袋中掏出一份命令書，萊昂中校沒見過的，「命令裡要

　　「怎麼……怎麼會有這東西？」萊昂中校一急，一把抓住傳令隊士官長的肩頭，「這哪門子命令！」

　　「可是，中央的說您知情還同意！」傳令士班長帶著怒意胸前一挺，一把甩開萊昂中校的手，看著過去的隊友正在折損，說沒有頂撞長官的憤怒都是假的。

　　「王八蛋……我一定操爆尤頓那老屁眼！」萊昂中校甩開班長手上的命令紙，「你們給我聽令，這展開來五百公尺的戰線一定都要給我看到信號彈，尤頓那王八蛋有本事追究的話，你們就說我親口說要操爆他爛屁股！」

　　「中校，請您冷靜！」尼洛亞士官長說道，「我們那連還在待機中，現在攻上高地的速度變慢了，我有個方法可以試試，未必要讓部隊後撤。」

　　「我們帶隊協助道森少尉的小隊掩護被機槍陣地困住的連，讓道森少尉拿下機槍陣地，建立據點後讓部隊改從北邊上去，能盡量分散士兵就分散士兵，我猜帝國就是料中了尤頓上校會把兵力集中應用。」

　　「分成三路，你從營部連裡面抽出兩個小隊跟著你，剩下的我親自帶隊從西面上去，但這有個風險，進攻的步調必須一致。」萊昂看著地圖深吸了口氣，尋找西面能夠躲開帝國軍視線的方法。

　　「報告中校，首先進攻的第一連全滅、第二連超過一半人數陣亡、第三連、第四連現在被困在斜坡上具體狀況不明，第五連和營部連還有一用的機會。」

　　尼洛亞士官長說道，二營裡人數最多的第四與第五連是集合過去兩個營在前線被殲滅後的士兵，萊昂中校認為他們對前線戰鬥會更加熟悉。

　　「我昨天就該聽那迪維夫斯基那小毛頭的話。」萊昂中校再轉向尼洛亞士官長，「切斯洛．道森少尉所在的第四連是從東側上高地吧？」

　　「他們在東面，可能正在交戰！」一名傳令士說道，萊昂中校則轉向尼洛亞士官長，「請他們想辦法待在山坡上火力支援，你快點跟上，我們這裡做好準備就出發。」

　　萊昂中校從隨行的庶務兵手上接過彈藥包與裝備，他在桌上寫下潦草的軍令後蓋章，「現在你就給我接下傳令士的工作，找後面的中央軍營長傳話——」

　　「跟他們說，如果不想馬上死的話，就給我腳步停下，拒絕尤頓這愚蠢的命令！

　　「其餘傳令士則盡速發射黃色信號彈，暫停對高地的強攻。然後通知各連山頭上出現紅色信號彈後再次進攻，那時候才能動作。把命令傳下去，快點！」

　　南面的天邊，黃色信號彈升空，這對尚未爬上高地山頭的聖海爾姆第二營士兵來講簡直如救命符。而被下令在後頭推送的中央軍士兵則開始顯得動搖，他們大多看見了高地上的樣子，只要聖海爾姆營的士兵被消耗光就換成自己了。

　　「隊長，指揮部那邊發射暫停進攻的信號彈。」

　　切斯洛的小隊正停在東面一處凹地上，切斯洛令駕駛戰車的伊娜車身打斜作為掩護牆，斜坡上的優勢在敵人的機槍再怎麼樣也有俯角的限制，他們從衝鋒後都還沒開上一槍，水仙花號的車身側邊已經被密集地打得彈痕遍佈。

　　切斯洛覺得自己的果決被奪走了，沒了莎夏可以在情報以外的偵察，讓自己現在只剩下猶豫。

　　試探著的人反擊的火力，切斯洛靠著水仙花號的火力替小隊多爭取喘息空間。　　　依照敵人的攻擊模式，山頭上該有帝國軍大量的佈署，這讓正面進攻的士兵有了更多空檔能夠重新整理態勢，一批小隊人數的王國軍士兵正朝著切斯洛小隊而來。

　　領隊的是尼洛亞士官長，這隻部隊人數整齊地持槍戒備在切斯洛的小隊邊。

　　「萊昂中校要我幫你的忙，現在我們要想辦法斬掉山頭上的火力據點，拿下高地後才有機會再往北邊挺進。」

　　切斯洛看了一眼山頭，難以置信地說，「為什麼榴彈砲不先備？中校還要執著這山頭幹嘛？」

　　「不是中校執著，是中央來的教導團堅持。」對切斯洛的反駁，還有來自前方的帝國軍的威脅，尼洛亞士官長依然保持那沉著的語調，「中校讓其他的連暫停進攻了，從正面上去的風險實在太大。但是攻上高地勢在必行，我們先從側邊把機槍據點攻下來，攻下來以後掩護其他的連隊拿下這高地。」

　　「幫我們這個忙，好嗎？」懇切地眼神直看切斯洛，尼洛亞士官長雖口吻仍不變，但彼此輸出誠意以外似乎也沒有其他選項。

　　「士官長，我有個想法。」切斯洛探頭看了那仍在傾瀉火力機槍據點，「掃清了正面的據點以後請您給主要部隊進攻的信號。然後讓您的部隊與我們協同，繞過山頭以後再從東北邊對山頭攻擊，如此一來一定會分散上面帝國軍的注意力。」

　　「東北邊我怕會遇上支援的帝國軍，我認為風險更大。」尼洛亞士官長質疑切斯洛的決定，但現在不管從哪裡上到高地都會受帝國軍強力的阻攔，「中校他會帶整個營部連從西面進攻，我們拿下陣地後馬上發射紅色信號彈，中校、還有整個王國軍會再次動起來。」

　　「也許會，但是帝國軍對這裡的佈署遠超過我們想像，他們一定知道上面要我們從高地南面這裡進攻。反過來說，也有可能對北側的提防會稍微放鬆。」

　　切斯洛停頓，想了數秒後再說道，「待我們攻上高地後再對下方交戰的帝國軍師加壓力，逼著他們往這高地移動，我們若占到高地的優勢應該能對應被分成兩邊的帝國軍。」

　　「這……」換尼洛亞士官長質疑了，他依著萊昂中校的計劃，倒從沒想過其他的可能性，「……你有把握嗎？」

　　「反正這樣的正面進攻，能活下來多少人都是個問題。這不正是試試其他的可能性最好的時機嗎？」切斯洛語畢轉向面對他的部隊，更直接地站起身，不顧身後仍向著他們發射的子彈。

　　「小隊聽令，我們要幫忙二營攻上高地，然後我們不會停留在這裡，會從側邊把高地上的帝國軍給拿下！大家做好準備！」

　　「隊長，快趴下啊！別在這裡犯蠢！」拉戈爾喊道，切斯洛的行為在這當下是拿著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現在我們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在幹蠢事，我很無奈。」又有一枚子彈打中水仙花號的鋼板，子彈彈起刷過切斯洛身旁。

　　「既然要像個蠢蛋一樣陣亡。那我就有責任讓大家比那些乖乖的給子彈打的士兵活得更像個聰明人！我會用我的辦法協助第二營攻上一二零高地。」

　　帝國軍的機槍仍在所處的機槍陣地上盡情地傾瀉火力。至此，已不少想攻上高地的王國軍士兵成了機槍下被撕裂的屍體，仍有一兩隨著步兵前進的戰車頑抗，早先跟著第一波突襲的戰車早已成了阻路的殘骸，倒給了後來攻上的步兵暫時地掩護。

　　但他們仍在帝國軍的火力優勢之下裹足不前，直到一聲砲彈爆炸打斷這僵持的態勢。

　　一輛外型迴異於王國軍輕型戰車的灰黑色戰車從帝國軍陣地側邊突入，這使得正在交叉射擊中的陣地受到不小威脅，戰車頭朝著高地頂端的野戰砲前進，砲口則側向對著機槍陣地再次射擊，這次擊中了其中一個交叉射擊的帝國軍陣地，把陣地裡的士兵、機槍零件、彈藥箱殘骸炸個老高。

　　「快看啊！帝國軍的機槍被打掉一個啦！」

　　被困在陣地前的王國軍小隊見到陣地上的火光與濃煙，防守陣地的帝國兵則與跟著那輛戰車一同前進的王國軍士兵交戰——這給下方山坡上的其他連隊製造出了不小的空檔，困住他們的火力之牆被搗出一個缺口。

　　「那是尼洛亞士官長！他們攻上去了！」

　　「第二小隊前進！」「第三小隊，掩護二隊前進！」見到這機會的王國軍連隊攻上與尼洛亞的小隊交戰的帝國軍陣地，見到此狀況的山頂帝國軍陣地再次發射迫擊砲，卻被那輛跟著營部連的戰車壓制。

　　「伊娜，繼續開車。查斯特，高爆彈藥預備，別讓小隊剛剛的努力白費！」

　　「攻擊班跟我來！讓戰車掩護我們，拿下東面機槍陣地。」拉戈爾沒讓小隊待在已被攻下的西側太久，隨著水仙花號的履帶繼續往西側挺進，水仙花號幾乎吸引了所有的野戰砲，砲彈擊中鋼板的火花與爆炸燃煙包圍整輛戰車。

　　無視那些隨時會鑽過裝甲燒盡性命的攻擊，下一發砲彈直接對準操作機槍反擊的帝國兵，陣地裡的帝國兵只見到滾滾黑煙中鑽出了黑色的鋼鐵軀體，然後白色的硝煙從砲口冒出的下個瞬間，只有灼熱與震碎全身骨頭的衝擊波襲來。

　　「趴下！迫擊砲又來啦！」橫在山頂陣地前的小隊正是迫擊砲落下的目標，如落雷一般沒人拿得準哪一枚砲彈會命中自己，只能賭命地依著水仙花號的鋼鐵車身。

　　「小隊，跑起來！」砲擊砲的襲擊暫歇，要不被迫擊砲再次攻擊的方法只有像著目標狂奔，小隊士兵在水仙花號的伴隨之下，前方就是死命地用機槍射擊他們的帝國軍機槍陣地。

　　帝國兵此時的敵人是眼前那跟著深色戰車持槍而來的王國軍小隊，後方的迫擊砲洛但仍持續，卻只是徒然的在他們後頭炸開，王國小隊帶隊的老兵看來是班長一樣的角色，高壯如熊的他甩出手榴彈，戰車充滿壓迫的砲口則他們而來。

　　機槍陣地裡的帝國兵趴下掩護，戰車的砲火讓陣地周圍燃燒起來，起身卻發現另一個方向也出現了敵人，他們這陣地被王國軍兩面夾擊，要不戰死，要不退回高地上面的陣地。

　　「擋住他們，不能讓交叉射擊的陣式失守！」陣地裡的帝國軍官才剛下令，機槍手準備復送命令卻沒得到軍官的回應，那軍官的鋼盔裡流出大灘鮮血，不知在何時被人給瞄準了。

　　失去命令的帝國機槍手只能胡亂射擊，一時間阻擋了切斯洛小隊的進攻，機槍的攻擊當前，小隊只得靠著水仙花號挺進，一陣尖嘯聲從空中而來，高地上的帝國軍再次隊切斯洛的小隊發射破擊砲。

　　——啊啊！——

　　尤金的叫聲從砲彈爆炸後的煙塵中傳來

　　「尤金學長！」荷馬聽見尤金的叫喊，他看見尤金面對著大家痛苦地咬著牙，一枚落在十數呎外的迫擊炮帶著四散的破片擊中尤金，他方才竟起了身替小隊擋下那爆炸後的四散碎片。

　　「道森隊長，請你讓水仙花號直接攻上陣地，這陣地交給我們。」拉戈爾就著通話器向戰車裡的切斯洛說道，現在迫擊砲成了他們最大的敵人，「再不快點解決迫擊砲，大家還是會被釘死在這！紅色信號彈我會發射。」

　　水仙花號轉了方向，朝著高地上的帝國軍陣地而去。

　　同時，對著機槍陣地的包圍多了起來，已經有第二營的連隊隨著切斯洛的小隊一同行動，一名上尉連長對拉戈爾打了手勢，拉戈爾點頭同意，向四二一小隊喊道：「聖海爾姆第三連的要跟我們一起攻堅，小隊走側路掩護他們，跟我來！」

　　「啊啊……尤金學長！這好可怕啊！」荷馬看著尤金一臉痛苦，他倒在小隊外數步之遙，但一出去就會暴露在帝國軍的槍口之下。

　　「荷馬、巴羅，把尤金拉回來！」拉戈爾提槍奔向陣地時還轉頭下令，同時用手上步槍阻止了正準備從陣地裡還擊的帝國兵，「小隊突擊班繼續前進，狙擊手掩護救援人員！」

　　敵人當前，小隊沒辦法為尤金停留。巴羅與荷馬趴在地上靠著臨時挖出的土堆，還有工兵的鍛鐵盾牌掩蔽自己，躲避帝國軍瞄準他們射來的子彈。

　　只要踏出半步，子彈的招呼隨之而來，巴羅看著荷馬顫抖的肩頭，他更擔心荷馬會因為壓力而亂了陣腳。

「放心，救人這種事呢……多來幾次你就習慣啦。」

　　巴羅這話一出口，只見轉向巴羅的荷馬雙眼泛淚，嘴唇更顫抖說不出話……看來自己不該開口的。

　　「趁現在！動作快！」吉賽兒翻身擠到她們身邊，獵人出身的她幾乎是一瞬間就瞄準了目標，一發擊中正準備瞄準受傷倒地的尤金的帝國兵。

　　巴羅硬拉著荷馬衝出掩蔽的土堆與盾牌，又有子彈打在他們跟前，但身後的槍聲再次終結了開槍的對手，兩人一把把尤金架上肩。

　　「靠……你好重，看來我煮的伙食讓你吃得更胖了，你的屁股沒中吧？」

　　「閉嘴啦……還不快把我帶回去……」尤金勉強能移動步伐，但這當下卻更多的血從背後的大片傷口湧出。

　　「學長……」荷馬硬擠出話來，這樣尤金就算痛還是要說上幾句：「小鬼幹嘛？你也想說我胖是不是？」

　　「再撐一下，等等把他接到帝國軍的陣地裡。」巴羅看向近在咫尺的帝國軍陣地，在三方的包圍之下，該是能把受傷的尤金接到那。

　　拉戈爾帶著小隊殺進機槍陣地裡，他們見到更多的王國兵向著山頂上的帝國軍陣地而去，切斯洛與尼洛亞士官長的行動給了躊躇不前的王國軍信心。

　　對他們開槍的機槍陣地沒有回擊了。而高地上的帝國軍陣地，是尼洛亞士官長與萊昂中校的目標，槍聲仍不斷，但對山坡上的王國軍已不是威脅，依然在高地山腳下等待著的王國軍教導團也開始移動了。

　　「沒事了，先帶你到那陣地再請醫護兵接你下去。」巴羅說道，身後的戰場上傷兵可不只有他們，全都往著陣地移動，祈望能找塊平坦地讓傷兵好好躺下。

　　「不……可能事情還沒這麼簡單……」佔領了機槍陣地的小隊注意到這裡視野廣闊，除了王國軍這邊外，帝國軍那一側的戰線也一覽無遺。

　　此時見到的是暗紅色軍服的浪潮正逐漸集合、擴大，帝國軍的增援正打算拿回這高地。

作者後記：

還是覺得寫大規模作戰，會覺得寫得頭暈。
另一方面是這個階段充滿著過去缺乏塑造，如今顯得吃重的角色吧。
循著創作夥伴的建議，加入了簡單地圖。
就湊合著看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