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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人專欄] 【艦隊同人】艦語終章︰傳說中不為人知的愛情故事.30

作者:楓葉│2019-07-13 18:14:12│巴幣:20│人氣:509

  現實世界中,星光灑在雷的臉上,他在霧島的甲板上正安然地沉睡著。戰艦棲姫的侵攻彷似是不曾發生過一樣,雷的四周異常地寧靜,讓人完全感覺不到絲毫的動靜。

  這片寂靜不單包裹著雷的意識,還阻隔了時間對周圍的影響,四周也就保持在了戰艦棲姫使用能力的那一刻狀態。

  然而一個變化打破了這層被凍結了的情景,讓時間再度流轉起來。

  『哥哥甜甜圈棲艦朋友曲奇哥哥媽媽瑞鶴鬼哥哥甜甜圈甜甜圈哥哥……』

  沒有意義的字句;沒有邏輯的話語瞬間充斥了整個空間。站在甲板上的迷之三艦娘口中正不停地喃喃自語。

  因此被吵醒的雷意識模糊地張開了眼。迷糊得沒有真實感的記憶迅速向他襲去,讓他在爬起身前就馬上抱起了頭,想要抑制這龐大資訊湧現所產生的頭痛。

  雷慢慢爬起身來,並放眼四周。他最先看到的是夕立擋在自己身前的背影,以及戰艦棲姫那可怕的咧嘴笑容。但二人都只像是雕像一樣一動不動地,站立在雷的前方。

  眼前的景象印證了記憶的真偽,使雷終於大概掌握到了事態。自己的確在死亡的邊緣被救了,而救下自己的,就是他朝思暮想的妹妹。

  是晴救了自己。即使自己對晴做了這麼過份的事情,她還是來救了自己。這樣的晴;這樣的夕立;這樣的妹妹,她就在前方。

  「晴……是妳嗎!晴!」

  雷衝到了夕立的面前,卻見被定住的夕立臉容訝異地舉起左手擋在眼前,看似想防下來自戰艦棲姫的視線。而戰艦棲姫則是一副歡愉笑臉,看似是已經奸計得逞的樣子。但最使雷感到在意的是,夕立眼中的赤色正不斷地在減退。

  「晴……」

  沒有任何證據與理由,雷在本能上明白,當這層赤紅完全消散,難得遇上的奇蹟就會破滅,好不容易才出現的希望就會瓦解,與妹妹再會的可能性就會煙消雲散。一理解到這點,焦急和怒氣就立即湧上了雷的心頭,讓他未經細想就做出了以下的舉動。

  雷從腰間掏出了手槍,轉身就向戰艦棲姫不斷射擊。

  「啊啊啊啊啊啊——!」

  槍口閃爍的火光照亮了雷那張被恨意佔據的臉,一聲接一聲的槍響也未能蓋過雷口中發出的叫喊。雷豁出所有想要從戰艦棲姫的手中保護他眼前的微小希望。

  然而,一般手槍對戰艦棲姫根本毫無用處。子彈打在她的身上,就像是打在了岩石上一般,連個擦傷也算不上。雷依然沒有停止,一排子彈打完就換另一排,子彈殼已經多得滿地,槍管也在發出悲鳴。但這依然憾動不了事實,戰艦棲姫的笑容仍然依舊。

  瞬間雷的子彈只餘下了最後一顆,而這一顆就是雷最後的掙扎,也是他的最後機會。意識到了這點的雷,失敗的恐懼感終於讓他扣在板機上的手指鬆脫,思緒也暫且得到了冷靜。

  「為什麼……為什麼你們都要妨礙我!」

  在壓倒性力量面前,雷依然不甘接受自己的弱小,然而理性卻告訴著他,掙扎也是無濟於事。

  「為什麼……我總是在失去所有!」

  他手中的手槍舉起卻又放下,但就是沒有勇氣打出這最後的一顆子彈。戰艦棲姫的笑容像是嘲笑著他的不智,令他甚至連正面敵人的能力也快要失去。

  「為什麼……我總是不被認同……」

  希望消失了,換成了絕望。

  雷的心臟彷似停止了跳動,全身的血液也彷彿被瞬間抽空了一樣,整條手臂都冰冷得麻木,使他這次垂下的手已經沒能力再次舉起。雷認清了事實——他救不了夕立、救不了遙、救不了自己……這裡的人最後全都要死!

  但就在雷握著槍的手指也快要鬆脫,握把將要離開手中的一刻,有幾個字詞就像槌子一樣狠狠敲打著雷的心口,使一鼓暖流再次流通他的全身。而這些字詞,就是夾雜在三艦娘口中不停播放的那些無意義字句中的『哥哥』。

  『哥哥……哥哥……哥哥……』

  每一聲也如同是為雷打下的強心針,使雷握住手槍的肌肉再度收緊。雷望向三艦娘的所在,卻發現她們的赤眼正注視著自己,在黑暗中有如六點紅光。

  「妳在叫喚我嗎?晴……妳想要哥哥來陪妳嗎?」

  雷的疑問當然沒有得到回應,但卻成功使他得以振作。雷回頭看了看夕立,又把目光放回到戰艦棲姫身上。

  「抱歉啊……哥哥不會再丟下妳了,再也不會了……如果,最終還是得死的話,這次就讓哥哥跟妳一起死吧!」

  雷下定了決心,即使在理性上他也不覺得這顆子彈能改變什麼,但他還是找到了最後一顆子彈的用法。他慢步走向戰艦棲姫,步伐也沒有分毫的遲疑。雷接近戰艦棲姫直至數步之遙,他就把槍口直接往戰姫左眼被夕立造成的空洞塞去,並說道。

  「喂,妳不是想要殺死我的嗎?妳不是很高高在上的嗎?我才不會再怕妳了!動一下啊?然後,對,把晴……把夕立……把我的妹妹跟我一起殺了啊!妳這混蛋!」

  最後的槍聲隨著叫喊,作為人類最後的渺小反抗同時響徹了雲霄。但卻也無意中,為精神世界裡的戰鬥強行放下了結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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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痛……

  夕立按著剛才被揮打到的肚子,從水中爬起。而此時的戰艦棲姫卻如此說道。

  「我會正面擊潰妳……就如同捏死螻蟻一樣。」

  戰艦棲姫看來終於不再打算逃避,而是選擇正面面對夕立,這對時間有限的夕立而言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嗯!這不是很棒嗎!poi!

  夕立並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把這句說出口,但她的確是對戰艦棲姫的決定十分歡迎。可即使如此,夕立的戰鬥也絕不輕鬆。

  野性響起警號,令夕立避過了突如其來的砲擊,而下一秒偷襲而來的砲彈也同樣被夕立察覺並躲過。可是,戰艦棲姫果然不是省油的燈,她馬上就使用屏障來讓夕立再也避無可避,硬吃下了巨獸可怕的一拳。

  好痛……

  為了應對這攻勢,夕立硬是提高了能量的輸出,讓身體得到了極大幅度的強化。可同時,消耗的能量也是極大。

  『喀!』

  記憶碎裂的聲音已經不知幾次從夕立腦中響起,但夕立依然是無悔地使用力量。

  水花四濺,雖然夕立所有的關節都在悲嗚,但她就是硬頂住了巨獸的拳頭,甚至還把拳頭頂了回去。然而對手並沒天真到讓夕立能夠扭轉局面,轉守為攻。

  一群魚雷從夕立腳下襲來,使夕立站立的雙腿被炸毀。失去了支撐力的夕立,面前的巨獸拳頭就排山倒海地壓了過來。

  『喀!』

  夕立瞬間再生回了雙腳,然而身形已然盡失,夕立再無法跟拳頭的力量抗衡。

  『喀!』

  即使再強化多少次,拳頭的重壓依然致命,如今的夕立已被迫到了絕路。但夕立腦中卻閃過了一個風險極高的方法。

  「不行!這樣太危險了!」

  這是誰的聲音夕立也已經忘了,但夕立還是回應了『她』。

  沒問題的poi!我不後悔!

  夕立放棄抵抗,任由拳頭把自己壓倒。但在這之前,她已經把核心從自己身體抽出,並向戰艦棲姫的方向射去。

  好痛……但為了哥哥!

  核心重新生成身體,也花費了巨量的能量。

  『喀!喀!喀喀喀喀!……』

  紀錄著雷的記憶,就這麼破裂了。

  夕立的其他記憶也如被點燃的火藥一般,瞬間蒸發。由核心重新構成的夕立,甚至連自己的戰鬥理由也都已經忘記,只本能地渴求著眼前戰艦棲姫的死亡。

  然而在爆炸響起的一刻,在火光奪去視野的半秒,夕立的前方竟然傳出了戰艦棲姫莫名的痛苦呻吟。

  「嗚……啊啊!誰!是誰!……啊啊啊呀——!」

  因為夕立已經失去全數記憶,前一刻發生了什麼事她根本毫無印象。不似是由自己的攻擊所致,也不像是霧島她們從中插手,夕立對戰艦棲姫的狀態很是奇怪,但也無阻她向前衝刺的動作。

  夕立沒有遇上任何的阻撓和防衛,在她越過高溫的氣流與煙霧後,一塊黑布飄揚於爆風之中,夕立異常順利地就來到了戰艦棲姫的半米之內。而且,對方似乎還沒發現到這邊的行蹤。

  只見戰艦棲姫手按著雙眼,正忍受著巨大痛楚,根本無暇理會夕立。

  這對夕立來說可是絕佳的機會,所以她二話不說,也不細想箇中的原因,直直就依循著本能,向毫無防備的戰艦棲姫殺去。

  哈!不管發生了什麼,總之去死吧!poi!

  夕立手中的魚雷、砲台,全數指向前方的敵人。喜悅的她臉上展露著狂笑,全身肌肉也對這次襲擊的成果產生期待而拉緊,急不及待想要享受一場暴力的盛宴。

  可是,夕立最終並未能如願。因為此時,異變發生了。

  魚雷頭部距離戰艦棲姫不過幾公分之距,忽然夕立眼前的空間竟出現了裂痕並迅速崩潰。時空的錯亂,斬斷了一切的因果連結,四周的景象就似是被凍結了一樣,定型然後崩裂瓦解。夕立即使怎樣努力也依然無法使身體動起來,同樣也無法對近在咫尺的戰艦棲姫做些什麼。

  「可恨啊……又是你嗎!人類!……」

  同時,戰艦棲姫雙手終於放開了頭,她面目可憎地望向前方,不知對著何人談話。而夕立卻看到,從戰艦棲姫的左眼空洞之中,一抹血淚正在慢慢流出。

  「這次,我一定要殺了你!」

  戰艦棲姫再次吐出了宣言。

  而奇怪的是,比起四周的空間崩壞與異常,戰艦棲姫的話卻更加讓夕立感到心急如焚。

  為什麼……夕立會這麼焦急?人類?人類……總覺得……夕立好像忘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poi……

  精神世界進一步崩塌。夕立依然不得其解,卻突然感覺到全身被一道藍光包圍,並拉扯著她離開此地。

  夕立不覺得這是回到現實世界的途徑,也不覺得這藍光是來幫助自己的一方,所以她試圖反抗。然而……

  某個聲音正透過藍光傳遞到夕立的腦中。那是充滿孤獨感,有如哭泣的哀號,讓夕立不禁愕了一下同時,也喚醒了她那些沒燃燒盡透的記憶碎片。

  正因如此,夕立失去了最初也是最後的抵抗機會。夕立餘下不多的靈魂力量也彷彿被吸收了一樣,使她全身乏力。一度異常亢奮的精神,如今卻又被一層重重的昏睡慾覆蓋。夕立完全無力抵抗藍光的施襲。

  等……等等……這就是死亡了嗎?夕立要消失了嗎?明明……夕立應該還沒完成工作才是的poi?……工作?這……夕立是為了誰在工作……?

  不知是因為燃燒作用已經停下,還是晴又從中幫了一把。在幾乎崩壞的精神世界無數碎片之中,其中一塊正映照著雷拿手槍指著戰艦棲姫左眼開槍的一刻。

  「哥哥不會再丟下妳了……這次就讓哥哥跟妳一起死吧!……把夕立、把我的妹妹跟我一起殺了啊!……」

  雷的聲音從碎片中播放,句句直達夕立的內心,更讓夕立本應無法動彈的身體從眼眶內強行擠出了一滴淚。

  為什麼……為什麼夕立會哭了poi……?哥……哥?哥哥?雷?哥哥!

  是迴光返照,也是夕立靈魂的垂死掙扎,餘燼的記憶碎片讓夕立總算回想起雷的存在,同時也終於讓她回想起自己戰鬥的理由。但諷刺的是,即使她回想起了一切,卻也再無法見到這個她最喜歡的哥哥。

  「哥哥!哥哥!哥哥!……」

  不捨、不甘、不憤……所有的情感都經由夕立的聲帶轉化成聲音。然而這一切雷都不會聽到,更不可能知道。

  雷與戰艦棲姫的後續還在播影,雷為了能跟妹妹在一起,表示希望能讓戰艦棲姫殺死自己。但即使如此,夕立也不接受雷的這個想法,以及這跟她理想結果相差甚遠的結末。

  哥……哥……

  在藍光的包圍下,夕立的淚依舊流下。雷必須活下來,就算自己變成怎樣,雷也必須活下來!這是夕立最後與唯一的要求,自己有著怎樣的結局都不再重要了。

  然而時間一秒一秒過去,夕立的記憶不過只是餘燼,包括這感情也早晚會再次忘記。

  此時夕立臉上已經沒有任何的不滿與遺憾。但作為她最終的抵抗,她對有如死神的藍光不斷祈求著,希望至少讓她在還有著記憶、還記得雷的時候,把自己對雷的心意完整地留下、傳達。

  即使受到藍光干擾,世界還在持續崩壞,時空裂痕仍在漫延著。

  『對不起,哥哥……夕立盡力了,但好像還是沒用poi……』

  淚水從夕立的臉上滑下,並滴落到半空之中。

  『但如果,如果呢……還有下輩子的話……』

  然而當水珠離開了夕立的身體一刻,時空破裂做成的碎片瞬間就把水珠封存了起來,使它與夕立之間的因果切斷了。

  『夕立還是想要當雷的妹妹啊,poi……所以……』

  並且,在藍光的映照底下,夕立的身影終於從這個崩潰的精神世界之中完全消失。

  『請活下去吧,人類。』

  就如同不曾存在過一樣。

                                                                                         

  大家好!是小弟_(:3

  趕、趕稿成功_(:3

  字數勉強達標,劇情停在了不錯的點,如果要說有什麼不滿意的話……劇情推進好像未如預期耶,都30了還沒進最後直路(X

  然後,別寄我刀片(要寄就寄我武士刀

  嗯,希望這個便當你們會覺得好吃吧(被打


  封面圖繪師:漪雨攸
  攸的PIXIV︰https://www.pixiv.net/member.php?id=15746914

  感謝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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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共 5 篇留言

西村キラ
要求退貨(X
雖然感覺的到夕立遲早要消失 沒想到是現在
還有這篇的重點一定是瑞鶴好臭 對吧www

07-13 18:20

楓葉
真的……要退貨嗎_(:307-13 19:04
西村キラ
沒有啦 我開玩笑的

07-13 19:11

楓葉
其實夕立我想了很多方案,最後選擇了這個。大概下一篇你會明白選擇這個方案的理由了_(:307-13 19:36
皮克西斯.日進
NOOOOOOOOOO

07-13 19:32

楓葉
poiiiii07-13 19:37
睦月 雪芽
不…?雷死了?

07-13 20:03

楓葉
你是在哪裡看到雷死了的_(:307-13 20:39
好運
夕立快把便當吐出來啊!
夕立:便當好吃~poi~

07-18 18:51

楓葉
好吃poi!07-18 18: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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