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換
舊版
前往
大廳
小說 達人專欄

龍武傳‧起源之旅二部曲555篇 0-1-1【ENTER】

大俠 | 2019-03-22 08:22:00 | 巴幣 54 | 人氣 1011


0-1-1ENTER】:教父之影 Φ  Shadow under the Sun



  喀嚓!

  火柴點燃微星焰光,延燒至T-1嘴叼的香菸,這個舊時代的產物如今是稀有的奢侈品,號稱要保存基因庫的種植園卻不待見這種東西的原料,僅在錫安中的私人田地按照近乎失傳的工法栽種、製作,只能算得上是微小的個人興趣。

  T-1深深吸了一口,煙味滯留口中細品,緩慢吐出,用以解除煩躁的情緒。

  嗶嗶!嗶嗶!嗶嗶!

  辦公桌電腦的短信程式在呼叫,慵懶癱軟在大辦公椅上的T-1數不清讓鈴聲響了多少遍,十秒有餘,她才像個痞子般不顧形象地銜著菸,敲打ENTER鍵,視訊連通,是弗蘭克博士。

  很不尋常的情況上演,博士頗為驚訝地問道:「嗯?妳竟然在抽菸?」

  T-1讓辦公椅原地轉圈,故作無事樣道:「是啊,被戰神們臭罵一頓,怎能不抽呢?」

  「以往只有工作排程極度繁忙的時候才會激起妳想抽的欲望,天要下紅雨了是不?」

  「呼──」吐完一大團白霧,彷彿將煩惱從肚內一吐為快,T-1又問道:「大清早的,找我有何貴幹?」

  「CODE326(滿)的治療報告看過了沒?」

  「肯定的。」

  「妳有什麼想法?以妳FRANXX專業工程師的眼光而言。」

  T-1熄滅了菸,隨手往後一扔,精準投進那開口不大且塞著八分滿廢白紙的垃圾桶,過程一眼都不看。

  「能有一個另外的實驗樣品提供結果我認為夠了,換誰上大概都大同小異,更何況再抓別的白老鼠來的話,深紅戰神下一次恐怕就要開庭審判我了,不死也得脫層皮。」

  博士是來談公事的,交談對象消沉還怎麼談下去?轉而嚴肅道:「別繼續開玩笑了,T-1,這次我比對CODE016CODE326的病歷表,發現他們兩個在血液抽樣的成份分析裡有著一個區別。」

  螢幕調閱出關於廣的一份文件,上頭都是密密麻麻的英文專有單詞,博士特別標記單一項數據為紅字。

  「UBI?」T-1問。

  「Unidentified Blood Inhibitor(未確認血液抑制劑),顧名思義,這是CODE016血液中觀察到的未確知成份,其他絕大部分的普通寄駛員孩子無一擁有,我強烈認為就是由於這成份的存在,使得他的被寄生反噬程度大打折扣,多虧鶴望蘭令CODE016被寄生反噬,否則我可能永遠察覺不出此現象。」

  T-1抓抓頭髮,這件奇妙的結果她也是第一次聽聞,問道:「除了胚胎時期的基因調整和成形後的黃血球注射,我們不可能為寄駛員進行別種方式的改造吧?」

  「妳說得沒錯,事實上,這是自CODE016五歲時開始每次抽血後發現的,關於這方面,我得鄭重跟妳表述,這種成份,不單CODE016有,目前在RK身上同樣發現,而且最重要的,連02也不例外,僅此幾人。」

  T-1思考著,關聯到戰神和02的狀況引起她的興趣來,問道:「所以您想說,CODE016是一個非常極端且難得出現的特殊個體?」

  「顯而易見,UBI的功用能夠抑制黃血球活性,延緩了寄生反噬的速度,而且當UBI和黃血球的比例超過一定的平衡還會將其瓦解,若非我們按期為孩子們注射,CODE016過了固定一段時間可能會黃血球完全消失,無法連結駕駛FRANXX。」

  「聽您這麼一提,當初R成為戰神的那一刻,她就不再能夠連結FRANXX,害得她雖然榮升了卻無法再與長年的好搭檔牡丹並肩作戰,那件事情跟UBI的發現有關嗎?」

  「還未能明朗,是巧合或有箇中原因我也沒個定論,再說,殘留於CODE016體內的UBI指數也有逐年下降的趨勢,十年以來的曲線圖可以證明。」

  「這事該告訴GOD-555嗎?」

  「怎麼?被罵怕了?」博士反過來調侃著T-1

  「您說過,惹神發怒是很恐怖的,我昨天剛跟第13部隊的司令官們體驗過那種可怕,如果祂還在氣頭上,寄駛員孩子們的任何相關事宜再隱瞞祂,誰知又會怎樣?」

  「我覺得不必拿這種隱蔽的事情讓祂煩,在祂降臨此地之前就有UBI的存在,先靜觀其變吧。」

………………………………………………………………………………………………………………………

  赤紅之日高掛天際第六天。

  上午,孩子們做完例行的晨間課程,廣和滿做歸隊前的最終檢查,考量兩人的身體狀況幸好都並不嚴重到需要長期臥床,部隊裡的成績評量關係到是否可以從戰神們那兒拿取種子搜索的連署令,盡快恢復日常生活比較重要。

  午飯完,由龍負責把廣和滿從醫護室帶回米斯特汀,電梯上升,兩個15歲少年在龍的面前一左一右而站,這幅景象再搭配這幾天的狀況,真像是一位把調皮搗蛋然後弄傷自己的孩子們給帶回家的父親,可是路上聽不見沿途的破口大罵,因為龍不怪罪他們,計較損失也沒意義。

  門開,電梯口迎面而來的是座圓形小湖,由一條直行的石製道路通往前方櫻樹林。

  「你們先回宿舍吧。」龍道:「我還有點事情要下去戰情室處理,其他人問起什麼只要打哈哈回應就行了,不要亂講話。」

  「喔,謝謝你帶我們回來,龍哥。」廣微笑道。

  龍點頭,看著兩人出了電梯,重新關閉之前緊急用手扳住門,又道:「呃……聽著,這次胡來的共乘測試,我姑且當作沒發生過,你們回去後跟自己的雌蕊搭檔好好聊聊,至少確立彼此還有足夠的信任,尤其是你,廣,02的性情桀驁不馴你也不是不瞭解,注意別說出什麼煞風景的言論或『字詞』。」

  「好的。」

  廣依舊很有禮貌,但滿完全不答話,就算他沒有絲毫反抗戰神的意思,構成02排斥他人的心之壁的那個字,龍可是向孩子們揭露了,所以這份提醒更有了些許警告的意味。

  少了一個大人的陪伴,廣滿兩人共步於櫻樹林的走廊。

  「那個……我說滿。」廣先開口道:「跟02共同啟動鶴望蘭的感覺,你覺得怎麼樣?」

  這是一句友善的慰問,顯示廣不會在意滿的任性行為。

  「哪有什麼特別?不過就這樣啊。」滿故作鎮靜。

  「都怪我不爭氣呢,簡簡單單就被寄生反噬,延遲出戰,還害得大家要為了鶴望蘭的問題執行這種測試,我替02向你道歉。」

  「道歉?」滿忽然莫名起了憤怒,右手摸著褲子口袋裡的某東西,語氣稍重道:「少來這一套,我才不需要你向著跌倒的我伸手。」

  「滿?你怎麼說出這種話?」

  「你認為你有資格嗎?」

  「資格?什麼資格?」

  「小時候你忽然只知衝得比任何人都快,跟發了瘋似的,以為給別人取了名字就高高在上了?讓別人看著你的背影追都追不上,不聽周遭的聲音,也不管他人死活,你現在想替CODE002向我道歉?幹什麼?同情我嗎?」

  「不……不是啊……我只是……

  「啊對喔,CODE002是菁英嘛,兩個前途無量的寄駛員配對在一起,駕駛目前最強戰力的女武神,剛好適合以變成最強寄駛員為目標的你,終於如願以償衝到第一名了,幹嘛回頭呢?」

  「別這樣呀,我們是隊友不是嗎?這萬一給龍哥聽見,他又會生氣的。」

  「哼!反正你最擅長隱瞞,你不講,我不講,戰神大人就不會知道,表面工夫裝一裝,種子搜索的任務也不關過去的事,你管好你自己吧!」

  關心隊友卻惹來一連串莫名其妙的反駁,廣也腦袋一片空白,自己是什麼時候、因為什麼行為讓滿這麼不高興?滿沒進宿舍,默默地轉向別的地方去溜達,廣只好孤單地走進去。

  一二層的樓梯之間,02又是一個人坐在那,舔舐著棒棒糖。

  廣抬頭問道:「02,妳怎麼在那種地方?不去陪陪大夥兒嗎?」

  「我喜歡待在這裡看著門外,就這樣。」

  02的情緒看來平穩,龍要求廣跟搭檔談談,正是個好機會。

  「我聽哈奇哥說,妳主動答應這個共乘測試?」

  「對啊。」

  「我相信妳不是故意要捉弄或甚至傷害滿的吧?」

  「滿?喔……CODE326是吧?如果我說,我就是故意的呢?誰叫他要先舉手表示想啟動鶴望蘭看看,明知有危險還要上,必須讓這種傢伙吃吃苦頭知難而退,不然他學不乖。

  「那我呢?」

  「你想問什麼?」

  「讓我被寄生反噬,也是妳故意的嗎?初戰沒有而第二次卻發生?」

  02握住棒棒糖,一步一步邊走下樓梯,邊說道:「首先,我不只一次警告周遭大人,鶴望蘭是如何的危險,你第一次在外頭啟動完全是緊急情況,我也顧不得其他;再來,我答應了R的約定與你搭檔,然後又拜你所賜輸給了跟GOD-555的賭約,而且看在你救友心切,第二次上機也是你自願的,寄生反噬的風險連駕駛了鶴望蘭兩年的我都無法完全掌握,何來什麼故意不故意?」

  一說完,02剛好站到了廣的面前,因為身高差的關係,她稍微身體前傾,兩人的臉貼得很近。

  嘴角上揚,02的笑容宛如帶刺的玫瑰,美麗卻詭譎。

  「但是要我說點實話嘛……02道:「你的許多言行舉止真的讓我感到很驚訝和有趣,你與以往的雄蕊們,包括那個不知死活的CODE326最大的不同之處,就是你的『味道』。」

  「味道?」

  「很奇怪,或者很奇妙,不會令我討厭呢。」

  「02,妳突然說這些……怎麼……

  兩人貼得不能再近,廣幾乎可以聞見02淡淡的香水味和感受隔空傳播的體熱,頭一回有個女性對他做出如此行徑,他的心臟加快跳動,緊張不已。

  02將嘴巴湊近廣的耳邊,如在魅惑著他般輕語道:「下一次,你能再連結成功的話,我想我就可以用『那個字』來稱呼你了,希望你好好加油,別辜負我的期待喔。」

  說完,02拂掠著她的櫻色秀髮,離開了宿舍。

  「那個字?」呆站原地的廣不知其意。

  鶴望蘭組看來是穩固了,那麼本次測試最大的受害者金雀花組方面……

  「可惡……為什麼偏偏我就要這樣……」

  宿舍不遠處座落著一間被四面環繞的玻璃所組成的溫室,種滿各式各樣的花卉。

  滿晃悠晃悠而不知不覺走來,在此之前他自己都未曾曉得第13種植園有這樣的地方,也因為看起來較為偏僻,是個隱藏小秘密的好所在。

  從口袋拿出一個小罐子,旋開蓋子倒出兩顆膠囊,摻雜著滿腹的委屈和不甘吞落肚中。

  「滿?你怎麼在這兒?」

  背後忽有人聲,滿驚慌得一不注意掉了罐子,那罐雖小但砸在石磚地板上響音還是挺大,特別是在沒有其他人的溫室中。

  呼喚滿的人是拿著灑水壺而來的心。

  趕緊撿回藥罐又塞進口袋,滿的行為實在可疑。

  「滿,你在吃什麼?難道是藥嗎?」

  「我吃什麼不用妳管,倒是妳才來這裡做什麼?」

  「從第一天進入第13種植園,娜娜姊就吩咐我負責照料這個溫室裡的花草,你是第二個進來的。」

  「嘖!這裡也不是個適合的地方。」

  滿想直接走人,分明還將龍的命令掛在腦海裡,搭檔正巧碰面竟然啥都不講。

  「請……請等一下,滿。」心及時阻止。

  「幹嘛?」

  「那個……其實……」心仍改不掉靦腆的個性,面對冷漠的滿更是如此,兩眼都不敢正面對上自己的搭檔。「我只是想跟你說,我並不會在意你舉手表示願意跟02測試啟動鶴望蘭,因為,因為你也是為了這個隊伍著想,我……我覺得……你很勇敢……」

  這段話大概是心所能夠想到的最佳安慰語,要現在的她以至理名言或人生境遇來鼓勵尚嫌不足。

  滿依然不改其冷,道:「因為妳是我的搭檔才對我講這些讚美跟鼓勵的?」

  「那也是我該做的,不是嗎?」

  一個個都這樣……滿暗自不爽著,所有人全都在同情他是嗎?

  「滿,GOD-555應該沒有責罵你吧?」

  「責罵?是喔,沒挨戰神的罵,算是最該慶幸的事情。」

  心覺得安然,鬆口氣道:「呼──那就好,祂真的很溫柔呢,對我們小隊裡的任何人都是,包括02。」

  「妳想知道的都問了吧?就這樣了。」

  「滿,你是不是有什麼藏著不說的事情?」

  「是又怎樣?」

  「若你覺得親自告訴GOD-555不適合,可以試著告訴我啊?或許我能幫著你去跟祂說情?」

  滿咬牙吼道:「聽著!我很好,行嗎?不要自作主張多管閒事,也不必鬧到戰神那邊去。」

  「喔……對不起……」

  突如其來的震怒使這對搭檔呈現落差極大的氣場之別。

  「總之,既然我歸隊了,以後仍可駕駛金雀花出擊,種子搜索前我們還是要做出成績讓戰神們有好臉色,但只要是我個人的私事,我就不想讓別人知道,連妳這搭檔也不例外,聽清楚了嗎?」

  「我知道了,只要你高興的話……」

  比起鶴望蘭組,金雀花組的心理層面連結度呈現懸宕於鋼索邊的危機,駕駛FRANXX和協助戰神是僅剩的共同目標,這時的龍還不知道發展成如此。

………………………………………………………………………………………………………………………

  龍和R受邀聚集於第13種植園的戰情室,乃因有重要情報回傳,事關日後第13部隊的定位,於是透過視訊屏幕,鳥巢的弗蘭克博士、錫安的T-1、第13種植園司令官哈奇和娜娜,三方再度互相通聯。

  哈奇宣讀道:「現在開始,將於GOD-555GOD-333的旁聽之中,進行針對第13部隊的『種子搜索』前討論會議。」

  娜娜調閱出一則電子郵件,道「五天前的現任第13部隊建置典禮,GOD-913原本是正在進行種子搜索而被弗蘭克博士所召,緊急乘坐運輸機返回獵戶座環帶。這份郵件是本日稍早由GOD-913傳送的訊息,據祂所言,這次也順利地尋獲戰神的裝備,目前返航中,預計後天回歸報到,負責掩護而外出的第26種植園也將隨後進行燃料補給作業。」

  「這跟第13部隊有何關係?」龍問。

  哈奇道:「啟稟戰神大人,要供應種植園的整體機械運作需要耗費大量能源,外出協防種子搜索一般而言會獨立駐紮約略三天,再考量去回路程所額外消耗的,每次從種子搜索返回的種植園首要事項即是補充燃料,在獵戶座大三角圍繞住的總燃料供應源『米德加爾德(Midgard)』進行。」

  換娜娜道:「由於這是一次龐大工程,燃料輸入耗時,最少要十個鐘頭,種植園無法移動的空檔,燃料的高能量有很大機率會引來叫龍,並且從以往經驗來看數量也不會只有單一個體。因此我們計畫,趁GOD-913回歸,三位戰神到齊,叫龍襲擊的機率提高下,第13部隊將藉由參與米德加爾德保衛戰,做為三位戰神給他們打出種子搜索前評價的契機。」

  龍沒做出立即回應,來到這世界未滿一星期,某些此地居民制定的事關生計的規則和事項,他自認是沒資格管的,即使他再怎麼被當作戰神推崇也一樣。

  較有話語權的R道:「我是沒意見,CODE016CODE326的恢復狀況良好,再隔一天的時間已經很充足,能夠做好心理準備。並且,這將是CODE016第三次與02共乘鶴望蘭的機會,若再有任何一個差錯,在最刁鑽的K眼裡就沒有第二次了,同時我也不會打出允許的評價,終於到齊的三個戰神,連署令就必須要三張票通過贊成。」

  龍問道:「那我先提前說醜話,萬一這次不行呢?」

  哈奇道:「第一次的戰神聯合評價不通過的話,就要進入禁足令的討論階段,讓被下達預備禁足令的部隊與其他已經擁有種子搜索權的部隊做友誼賽,測試團隊合作默契與戰鬥力,通過了就收回禁足令並留待更下次的評價,若還是失敗了就讓戰神們簽署,可是禁足令只需三分之二就定讞。」

  R道:「沒錯,與叫龍的作戰非常不安全,遇上一次失敗還能活著接受評價算運氣好了,我們也不能安心放任自己都顧不得的團體單獨外出兩、三天以上,獵戶座環帶不能把所有人的性命交付給無用的團隊,而第13部隊是全配發VFX的,又有02支援,標準要打得更高,否則有失顏面。」

  龍聳肩兩手一攤,無奈道:「OK,這次我無話可說,畢竟是你們所訂下的規矩,我無意竄改與反駁。」

  哈奇道:「GOD-555,我們希望這次您不要親自下場指揮第13部隊。」

  龍用眼神回應,眨個兩下,別人就知道他是在問「為什麼」了。

  娜娜道:「種子搜索是讓戰神找尋裝備、FRANXX維護停留原地的種植園周邊的分頭任務,一有狀況,孩子們得明白,戰神不是每次都能陪伴在旁的,要學會獨立作戰就要習慣互相合作,不能老想去依賴戰神。」

  龍環顧周遭每個人的表情,擅長察言觀色的他看出其他人明明很希望龍仍能坐鎮指揮,這些人真是不乾脆,但考慮他們的理由,又不能百分之百否定。

  「行,我答應你們。不過只限作戰當下不能指揮的話,至少讓我在作戰開始前親自與他們說明清楚,並做出基礎的指導補習,這樣你們總沒異議吧?」

  娜娜道:「那樣真是再好不過了,這幾天孩子們的情緒波動不小,您能先為他們建立自信真的很謝謝您。」

  T-1道:「就這樣了,明天剛剛好是所謂的『第七日』,奧菲以諾向來在這種時候的襲擊機率無限接近零,GOD-555您能夠利用這段期間。至於R,妳與02的關係最好,可以的話就去設法說服那個丫頭好好參與這次保衛戰,攸關種子搜索的評價是講求團隊的合作,讓她從菁英部隊的作戰模式調整過來。」

  「沒問題。」R道。

  討論完畢,博士宣讀道:「好,解散!」

  一出戰情室,R放鬆下戰神該有的嚴謹,在與龍並肩而行中,這樣的一個平等地位的同伴,或許可以從他那兒獲取與眾不同的答案,那是一份埋藏於深處的、以前總找尋不到適合人選陳述的問題。

  R道:「我可以問你一件事嗎?」

  龍道:「問啊,我來這裡都幾天了,有什麼不能問的?」

  「你都不覺得很怪嗎?」

  「怪?」

  「要讓一群十幾歲的孩子上戰場保護大人,這算什麼?」

  停下腳步,龍神態認真地回問:「你們二期泰坦也征戰多年了吧?現在才來思考這種問題?」

  「所以說,我們還得征戰多久?什麼時候是個盡頭?未來的日子究竟還要派遣多少批的孩子上戰場才能結束這一切?我們到底怎麼擺脫必須窮盡一生投身戰鬥的命運?」

  四下無人,龍認為R故意挑選這時機詢問,沒有上層如APE與博士的眼線,也沒有下層如哈奇娜娜孩子們的顧慮,K還未歸來,龍是目前唯一能跟她平起平坐的,所以才放膽一解心中之困。

  背靠上牆,龍娓娓而道:「R,妳聽我說,我之所以不認為怪異,那是因為我自五歲起就不停在修練和戰鬥中度過我的人生,講真的,我在跟現任第13部隊孩子們相同歲數的時候也已經開始保家衛國了,大家的目標不為別的,就是『生存』,並且『守護無力之人』,擁有這樣的人生目標,我可沒有多餘時間感嘆命運的苦與悲。」

  「但你不會覺得疲累嗎?被身分、資格、權限、階級,壓得喘不過氣。」

  「會啊,怎麼不會?更何況無論怎麼變強去戰鬥,不幸犧牲而無法挽回的重要之人也不在少數,但這樣我就應該放棄嗎?真放棄了,那才是對已經犧牲之人最嚴重的褻瀆。」

  R啞口無言,但她又何嘗不瞭解這些呢?

  龍又問:「回想妳的人生,坐上FRANXX,戴上DELTA腰帶,不看未來,只看過去,是什麼在驅動著妳踏上戰場?難道就不是繼承先人遺願,為了人類們的將來打拼出一條路?」

  「是啊,我其實理解你的說法。」

  「孩子們都跟我們擁有同樣的目標,所以我不能去阻止他們前進,不能否定他們所信仰的生存之道,因為我也需要他們的幫助,種子搜索就是一個例子,想找回戰神的裝備,他們的協助必不可少,當我們得以變更強,也就愈有機會為他們衝破命運,這個信念絕對不能動搖,害怕前進而選擇原地打轉,那麼永遠也別想什麼突破命運的傻事了。」

  「是什麼讓你如此堅信?」

  「孩子們無條件相信我,因此我也相信著他們,哪怕是目前最抗拒我的02,我都願意給她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要是我自己先摒棄了前進的念頭,他們所有人又該以何為方向去堅持他們的信仰呢?」

  「我相信著你們」,一句簡短的言語,R豁然開朗,T-1所謂的在龍身上看見教父的縮影是怎麼一回事,征戰數年,把泰坦們視若兒女的教父一往無前,讓他們這些生來必要成為戰鬥機器的產物不斷認知自己「身為人類」的重要性,此刻,R終於也看見了龍與教父之影重疊……

創作回應

亞爾斯特
我覺得千炎斬看到龍成為和他一樣的導師,應該會很欣慰吧
2019-03-24 21:36:38
大俠
這就不枉費千炎斬在龍身上看見的資質和高尚的人品
2019-03-24 21:38:55
亞爾斯特
是啊,與千炎斬的相遇可以說龍人生中最大的轉折點,若是說沒有千炎斬就沒有現在的龍,不過我滿好奇孩子們會不會知道龍的故事
2019-03-24 21:41:30
大俠
我不確定,或許以後當龍有機會跟孩子們圍火談天的時候就會講了吧?
2019-03-24 21:46:11
亞爾斯特
不過我有點好奇K以前的搭檔,也就是雌蕊在做什麼,不過我已經做好其餘二十四名泰坦全都化為奧菲以諾心理準備了
2019-03-24 21:50:07
大俠
要嘛戰死要嘛變成奧菲以諾,而在我的設定中,二期泰坦的特殊性可以讓他們隨時交換搭檔
2019-03-24 21:52:00
亞爾斯特
要是對上了過去的戰友,K與R能夠下手嗎?而我想R在得知真相的時候應該能夠體諒龍為何要隱瞞職美的事吧?
2019-03-24 21:58:31
大俠
這就等著故事發展吧,我也才快要寫到這部份了,而且是從一年前開始構思的時候就已經確定的劇情
2019-03-24 22:03:31
愛德莉雅.萊茵斯提爾
今天先閱讀到這裡了,謝謝大俠。
2020-05-09 13:59:02
追蹤 創作集

作者相關創作

相關創作

更多創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