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監獄裡的少女,總以為自己會被人暗殺。
被割開咽喉,墜入極黑的深淵,墮入漫長的三途。
被砸進地獄,遭受沸騰的血浴,遭受惡鬼的啃食。
儘管人們認為這只是昨夜夢魘,但清醒的少女依然惶恐。
「我,是不是要死了。」
而我們知道她所言不虛,畢竟我們才剛醒來,木桌就多了一封黑函。
黑函信的材質不是出自監獄內,監視器裡也沒有人出入的蹤影。
就算打開室內的監視器,仍是黑信瞬間出現,完全沒有任何痕跡。
儘管大家都不敢置信,但這封信就是放在我們眼前。
同樣的時間,會在同樣的地方,達成了同樣的目的。
同樣的兇手,拿起同樣的凶器,被送往同樣的墓地。
這時的我們開始懷疑,她所說的種種實際,真的都是兇手的預告嗎?
這個孩子,自稱不存在於這個世界。
當初的我不以為然,以為這是她在青春期的幻想。
就像獄裡的大家一樣,將她當成笑話,並且不斷地嘲諷她的妄言。
等到我翻閱她的資料後,才發現她所說的一切,可能並非謊言。
「誰來都好,救救我吧。」
因為還真的沒有她的紀錄。
直到被捕以前,都沒有任何歷史紀錄,彷彿到目前為止都不存在。
即便是被捕時,也都是在犯案不久後,由自己出面自首。
甚至在她出現時,就連身上所穿的衣著,都跟這裡的囚衣一模一樣。
當時的人們還以為她只是神經病,測謊機檢測的結果卻是毫無虛言。
看著她的堅持,警方也不能將她丟入精神病院,只能將她軟禁在此。
而我身為一名新入獄警,也就成為她專屬的監視者。
「警官啊,今天又是雞腿便當嗎?」
「有得吃就好了,別的囚犯可是連肉都吃不成的啊。」
好奇的我沒有錯過機會,並趁各種機會與她相處,套出各種的話。
實際上,少女二十歲,出生在小康家庭,父母仍然健在,受過基本教育。
她從三年前就漂泊至今,不花任何一毛錢,都是靠監獄的援助才能溫飽。
儘管沒什麼可信度,但當我看到她堅定的眼神時,也就只能選擇相信她。
「啊!」
然而在今天,她又開始慘叫了。
即便醫生都說她精神沒有問題,但她總會這般鬼吼鬼叫。
然而我想要責備她時,桌上卻多出一封詭異的信件。
但漸漸地,恐怖的感覺麻痺我的觀感,也讓我習慣她的驚嚇了。
「我的時間,果然還是到了......」
「別說笑了,在我的保護下,妳可是很安全的啊。」
直到某一天,過往被認為是謊言的話語,竟然成真了。
就在轉身過後,少女突然就不見蹤影,
「嗯?」
僅僅不過一分的時間,直接憑空消失。
當天還是明亮的晴天,天氣也是一如往常地平靜,但她就是消失了。
她一如往常地低喃,一如往常地慘叫,但回頭看見牢籠就是已經空無一人。
我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但監獄裡的人們也都說沒看到她。
就算打開監視器,竟是螢幕一黑就消失無蹤,完全沒有任何人影。
彷彿她的存在已經被某些神魔消抹,完完全全乾乾淨淨,消失得無影無跡。
這突然的消失,也留下一個十分疑惑的疑點。
「咕嚕咕嚕......」
時間飛快過去,因為搜索毫無進展,於是少女被這個社會宣告死亡。
一年平穩地過去,現在的我回歸正職,內心卻總是感到一股空虛。
面對少女的消失,我是毫無頭緒,只能翻閱僅存的資料回顧。
看著與當日相似的晴天,我在無人聞問的角落默默嘆氣。
「喂喂喂,這裡有人溺水了!快來救人啦!」
即使預告成真,她真被血泉與惡鬼吞噬,我也希望她能夠早日投胎。
希望在另一個世界裡,她能夠過得比地獄,甚至比這裡還舒適。
希望面對種種苦難時,她能夠勇敢地獨自克服。
至少,我是這樣期望的。
「不是地獄......嗎。」
「太好了!這位小姐恢復呼吸了!」
直到不久以後,我們再度重逢了。
就在這時,我才從她身旁的男人了解到她的真實身分。
「這裡就是新的異世界嗎?」
原來,她是一名無法控制力量的時空旅行者,因緣際會下才與我相遇。
這時,她想來想去,最後還是想蹭我的飯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