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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人專欄] 【長篇】《琴緣三重奏》第二章──音樂宇宙的滅與生

作者:湛藍琴海│2019-02-17 18:54:34│巴幣:66│人氣:521
  「剛才妳在練習蕭邦的〈幻想即興曲〉吧?我從琴房外面看到的,剛好路過。」

  黑髮青年與我保持不遠不近,恰到好處的距離。

  「是啊,怎麼了嗎?而且為什麼會知道我的名字?」

  語氣保持和善的同時,心口早已一縮。一面警戒,一面細細打量這名青年,努力回憶他是何許人也。

  嘩啦嘩啦,飲水機的注水持續。

  「這是因為我是妳的同學啊,我是弦樂組,主修小提琴的嚴毅維,這樣有印象了嗎?」

  「嗯……好像有,可能有看過你吧,不過畢竟才剛當同學,因此還不太有印象……」我按掉自動注水按鈕:

  「所以有什麼事嗎?」

  「我只是想跟妳說,妳的演奏有點意思。音色優美且細膩,相當突出,會讓人不自覺停下來傾聽。至少,只是路過的我,就不知不覺把它聽完了。」名為嚴毅維的青年語調沉著依舊:

  「不過有段時間是妳跟另外一個叫溫廷均的同學在討論吧,他有跟妳說什麼嗎?因為我不知道他說的是否跟我想說的一樣。」

  「有,不過一言難盡,而且為什麼問我這個?」

  「因為我想說出一些個人想法……不過不曉得妳願不願意聽,畢竟是我不請自來的,又才剛認識,若覺得冒犯的話就不提了。妳願意聽嗎?」

  「可以啊,請說吧。」

  一切都來得很唐突,但他似乎是基於善意,貓頭鷹般的目光,在他一個眨眼後轉回人眼。

  「首先,就如我剛才說的,妳的音色很優美細膩,相當悅耳。雖然還不夠自由奔放,戲劇張力也還不夠,但整體而言音樂性還算出色。相形之下,妳的節奏就有不少問題,感覺有些混亂。雖然妳似乎也有注意這點,以致偶爾有點拘束,但是妳沒抓到訣竅,有些既有的彈奏習慣,在一些小細節上會打亂妳的節奏。再加上蕭邦的曲子有很多rubato(自由拍;彈性速度),妳似乎想要營造這種感覺,因此有時節奏還是會不受控,但又為了不要讓節奏徹底崩潰而在音樂表現上不夠大方且有魄力。只能在音色處理上比較細膩,在氣度上是還有很大的發展空間的。再來就是妳的觸鍵……還有踏瓣……」

  主修小提琴的嚴毅維,將資訊量化為涓流不息的河流,不斷注入我的腦海,波瀾蕩漾。

  「……那他是怎麼說的呢?跟我說的有差別嗎?」

  細流停止了。屏息,與他肅穆的眼光交會。

  「有,你說的更有條理更豐富,而且比較著重在節奏的部分。其實我覺得滿有道理的,因為我自己也清楚,節奏是自己的一大弱項,雖然很努力控制自己了,但對於蕭邦的rubato藝術還是無法掌握啊……但最諷刺的是,不駕馭好rubato,就不可能真正彈好蕭邦。我現在彈的蕭邦,即便再有音樂性,只要沒有控制好節奏就都是空中樓閣吧。更何況,現在我的音樂性也說不上多好……」我拿起水壺:

  「因此是認為,我的彈奏雖然有音樂性,但卻又沒有到天馬行空的浪漫,更別說還不夠精準了吧?」

  「正是如此。現在妳的基本功就是還不夠,當然是有一定水準,才能夠進這個音樂系。但畢竟音樂人才比比皆是,沒有鐵打般的基本功,終究是不靠譜的。」他眨眼,話鋒一轉:

  「不過,當然要練好基本功絕非一朝一夕,現在要馬上改過來也是不可能的。只是先告訴妳,一些可以注意的地方,但之後就慢慢磨練吧,學音樂就是如此。」

  「是啊,我明白。」

  我如此回應,事實上對於他的所言所語,我毫無反駁的餘地。

  「學音樂就是如此」這句話深刻烙印腦痕。

  「妳完整的演奏,我也只聽過一遍,也無法聽出太多,大致上就是這樣了。有機會再聊吧,我先走了。」

  藉由揮手,完成了他的道別。

  目送他離去後,才熊熊意識到一件事──他明明是弦樂組的,卻對鋼琴這麼感興趣?而且那些見解……雖然簡單卻很精闢。即便非鋼琴主修的音樂系學生,鋼琴一定會是副修,對鋼琴會有一定了解是理所當然的,但總覺得他的觀察之入微,讓我望洋興嘆……

  嚴毅維,究竟是何方神聖?
 



 
  結束一天的課程後,回到了巢穴。

  巢穴,一間狹小破舊的套房。沒有熟識的朋友,也沒有跟人同住打算的自己,就選擇了獨自外宿。

  房間太小,沒有擺放鋼琴的空間。沒有鋼琴的我,只能依賴學校琴房或是外面琴房練琴。這意味無法隨時練琴,其實相當不便,即便如此我還是非外宿不可,主因是家裡離學校太遠了。父母又是常駐海外的外商業務,很少回家,更讓我感受到住家裡是沒必要的,只要偶爾回老家看看清潔之類的就行了。

  重點在於,以自己的性格而言,不會討厭獨居在外,獨居在外是老早之前就有的念頭,如今實現後,我覺得相當舒適自在,沉浸於破舊,暫時性的巢。

  我很享受這份寧靜,雖在老家早已享受過,但終究是住在「老家」,與搬出來在新環境住下來的感覺迥然不同。

  似乎再也不用受到「家」的拘束了。

  比起拘束的家,更喜歡自由的巢。

  自由正是我一直所嚮往的──

  然而,我真的「自由」了嗎?

  我還是背負父母與旁人的期望,學音樂到現在了不是嗎?

  雖然這也是我的「期望」,是自己沒有放棄──縱然有時承受上刀山下油鍋般的煎熬,巨石壓迫身軀,火焰燃燒胸腔,內外夾擊……

  我還是將這一切吞忍下來。

  這是正確的嗎?將來真的不會後悔嗎?

  答案在未知的未來,或許永遠無法獲得。

  只知道,我彷彿是不斷試圖逆流而上的波斯貓,又不斷被沖回深海。若非「她」救贖了我,不然不可能撐到今天……

  闔上眼,夜深了,決定好好沉澱,回憶往事來釐清頭緒……


 

  時間回到三歲,那是我愛上鋼琴的濫觴。

  或許是蟬鳴聒噪的夏季午後,偶然聽到家中的古典鋼琴音樂。那時心神隨琴聲波動,心思是波浪的曲線。不斷跌宕起伏,又不若雲霄飛車那般心驚膽戰,比雲霄飛車舒服多了。

  所謂的一見鍾「琴」,或許就是這麼一回事吧。

  當我告訴父母對古典樂的感受後,父母二話不說,帶我去學琴。老師說我很有天賦,學得快且勤,對音樂性的敏感度尤佳。

  當時我是很有自信的,從不懼怕上台,非常享受「公開演奏」這件事情。在舞台上展現心愛的琴聲,沒有比這個更接近快樂的事。

  最期待的,莫過於老師定期舉辦的學生音樂會,及參加鋼琴比賽。獲得一些小獎,自信曲線不斷上升。

  到了小三,理所當然地考了音樂班,也理所當然地在這個體系一路升上來。在這過程中,內心深處就逐漸萌生對「以鋼琴為業,甚至當鋼琴家」的夢。

  天真的孩子總是有所憧憬,充滿遠大的夢想。鋼琴家,三個字,說來容易,但年幼的我知道,這三個字,將掏空多少心血呢?

  就讀音樂班後就逐漸明白了。

  我受到越來越多的挫折,無論是比不上自己的同學,還是比賽挫敗,都讓自信曲線不斷下滑,舞台上的我似乎不再如此熠光四射。

  心血持續掏空,持續。

  小六那年,某件事使我受到重挫,被掏空到貧血了,眩暈了……那是故事的插曲,深入下去會偏離原本的思考。

  我逐漸放追逐舞台的鎂光燈了。

  那些年的憧憬、那些年的夢想,還再如此具體嗎?

  試圖伸手抓住,只抓住虛空,在虛空中胡亂掙扎。

  升上高中音樂班,更是如此。

  心有餘而力不足的感受更加強烈,趕不上同學的進度、考試成績不盡人意、參賽一無所獲──這些悲劇不斷在舞台上重演,在歲月不斷輪迴。

  曾經最喜愛的事情變成最大的折磨來源。

  每次參賽,就看到強勁的對手。若每個人的演奏世界,自成宇宙,那我的宇宙中的恆星,肯定沒有那些強勁對手的宇宙恆星多而耀眼。

  與他們相較,我的宇宙光輝,被他們徹底掩蓋了。

  想要讓自己的恆星更加光耀,擴展宇宙。可惜我的宇宙直徑,若只有十萬光年,那他們就是十億光年吧。

  唯一能堅持的,就是自我音樂風格,我對音樂有一套理解,藉由自身的感受力來詮釋音樂。即便如此,也無法像天馬一樣奔放不羈了,被所謂的學理與技巧的韁繩牽制。

  所幸「當時的我」音樂表現力還是存在的,戲劇張力、感情深度還是能夠表現出來,越是投入,表現力越是足夠。

  即便當時逐漸心冷。

  對音樂不再滿腔熱情,一點一點被現實無情的風雨澆熄。

  只是我不願面對,還在垂死掙扎,想說自己還走得下去、走得下去……

  事實上我早已迷失。

  早已不知自己走到何處,只知道與原本學琴的初衷,背道而馳。

  練琴到後來,主要目的變成應付考試、比賽得名……

  不被甩在身後。

  除此以外,只能用對音樂僅存的愛情,以及「不甘心」、「不想死心」、「不想到此為止」、「多年金錢心血不能白費」等念頭來支撐自己。

  遲早會崩潰,隱約心裡有數。

  果然,就在升高三的暑假,導火線爆發了。

  我參加了全國性的鋼琴大賽,總共三輪,在首輪時認識了溫廷均。當時,本來就一點自信都沒有,上台後又嚴重失常,有時演奏差點中斷,但我還是硬著頭皮彈完了,因為實在不想就這樣輸掉。

  想當然爾還是出局了,在首輪。

  這就是我當時的比賽曲,蕭邦〈第二號敘事曲〉的慘痛回憶。

  真要說還剩下什麼,就是對音樂的激情吧。雖然比賽時緊張得要命,在比賽的過程中演奏也不斷崩壞,但我不想放棄。我對音樂還懷有一絲希冀火苗,雖然就像風中殘燭,字面上的意思。

  在比賽的時候,將僅存的愛情全被壓榨出來。努力讓恆星發光,燃燒宇宙。

  讓手指在琴鍵上馳騁爆發。

  那彷彿是最後了,在那次比賽慘敗後,再也無法燃燒自己的宇宙。

  似乎就在那次演奏中,一併將僅存的愛,徹底榨乾了一般。

  一滴不剩。

  曾經如此覺得,深深地那麼覺得。

  沒希望了,窮途末路了吧。

  已經倒下的我,不擅教學的學校主修老師深感無奈,而額外找的私人鋼琴老師對我落井下石。

  在某個颱風天的夜晚(連颱風天都還會上課),心灰意冷的她,一臉無奈地對我這麼說:

  『妳這種狀況,我實在無能為力。我已經傾盡心力,而妳自己也一蹶不振,連妳自己都放棄自己了,那誰還能幫助得了妳?這樣的妳,我教不下去。』

  ──我真的真的盡力了。印象中她有這麼強調一次吧。

  我已經心裡有底了,談過後,就離開她門下了。

  離開老師家門後,已經死寂的鋼琴宇宙,徹底墮入虛無。

  不是那個老師讓我的宇宙墮入虛無,是我自願被虛無,讓音樂熱情蕩然無存,來卸下重擔。

  身心輕了,仍須面對現實。休學?還是咬牙撐完這一年,但就不讀音樂系了之類……

  日以繼夜夜以繼日,都在為此苦惱。

  正當我要做出了斷之際,出現了另一個「她」。

  她,張玟玲老師,是她救贖了音樂宇宙,墮入虛無的我。




  我所遇見的她,是高中朋友所介紹的。

  朋友得知我對於前途深感迷惘,就介紹張老師讓我諮詢。在諮詢的過程中,張老師想測試我的程度。經過一番試驗,她如是說道:

  『咦?滿不錯的啊,怎麼會不好?就算是以音樂班學生的標準,這樣都很出色啊,尤其是音樂性的部分,真是絢爛多彩、富有情感,高低起伏也做得很有張力。真的很精彩……』

  『音色也處理得很細緻,一點也不馬虎,有好好琢磨過吧……』

  『基本功也很扎實,除了節奏偶爾會不穩外,都沒什麼大問題……』

  這簡直是比宇宙現在大爆炸還不可思議的話語。

  她為什麼能夠說出如此正向的鼓勵?似乎還是發自真心?

  『為什麼這樣要放棄呢?我不懂耶,明明這樣只要再好好琢磨一下,就會很有潛力,以前的老師都不這麼覺得嗎?不,應該說妳自己都沒發現嗎?』

  她一本正經問我。

  將我的優缺點說到如此正面的老師,她大概是第一個。

  她特別的地方不僅於此,包括外貌與氣質也與過往的鋼琴老師截然不同。她很年輕,留有一頭波浪捲咖啡長髮,塗粉藍指甲油,時常身著各種時髦裙裝。

  『妳要相信自己,去用心感受自己音樂的魅力。這當然不是要告訴妳要一味自我陶醉,而是在知道自己還有什麼不足之處的同時,也要知道自己的長處,並且發揮得淋漓盡致。有什麼不足的地方,一點一點改進就行了。』

  很多老師對音樂科班生只有嚴厲。她為何能對我這般鼓勵?真不希望是為了招生這種很現實的理由。

  『妳願意再給自己一次機會嗎?』

  她對我展眉微笑。




  與其說,我相信她的鼓勵與微笑,不如說我知道她有多少斤兩,以及看上我的原因,才成為她的學生。

  如何知道她有多少斤兩?試教就深刻感受到了,她用一套自己的教學法,來指導我。她從不馬虎,相當認真,與平常爽朗活潑的形象不同。在她身上,勢必能學到新東西吧。

  事實上也是如此,她藉由新穎的教學方法與教學熱情,將我導回鋼琴正途,並幫助我考上一流的台新藝術大學音樂系,這就是最好的證明了。

  而關於為何看上我這點,她的回應是這樣的:

  『妳的音樂,有在別的學生上看不到的色彩──那是如光影流動般,絢爛奪目的光彩。在一明一暗之間,我可以感受到情思的流瀉。』

  放下手指。

  『那是一種天賦,任何人都模仿不來。因為那是發自內在深處的音樂色彩。』

  嫣然一笑。

  『光是為了這個理由,我就決定願意付出一切,來好好琢磨這顆玉石了。』

  她目光如炬,並與我四目交接。

  我感受到她的真誠,但不解的是,明明在高三暑假那次比賽嚴重挫敗後,我的音樂宇宙墮入虛無,獨有的音樂色彩與光輝也是。為何她還聽得見光影與色彩?

  『那只是沒有用心去感受而已,昕伶也是一樣,沒有去意識到內心深處的,對音樂僅存的深沉感情嗎?還是妳只是不願意識到而已呢?又或者,過往痛苦的經歷,使妳去忽略、遺忘這部分而已。』

  一語道破了高築的心牆。

  『總之,很多時候不要只用耳朵聽,而是用『內心的耳朵』聽,也就是所謂的心耳。這聽起來很像廢話,但這是事實。說來容易做來難,要練出『心耳』就是一輩子要學習的課題了。就想成伯樂找千里馬,會比較容易理解吧。』

  難道我就是千里馬嗎?我如此反問。

  『妳認為妳不是嗎?這與妳是不是無關,而是一旦認為自己不是的話,那或許真的不會是了。』

  妳希望自己喪失成為千里馬的機會嗎?她如此反詰。

  『沒有誰是天生的千里馬,誰都無法斷定是會是,誰會不是。』

  她不希望斷送任何人的可能吧。邏輯的確無可反駁,被她說服了。

  在她的循循善誘之下,我確實終於走到今天了。

  自信與熱情曲線緩慢回升,墮入虛無的音樂宇宙逐漸重生。以宇宙直徑每日擴展一光年(或者不到)的速度擴展。

  依舊無法斷定,堅持至今是否是正確的。或許有朝一日還是會後悔也不一定。

  我只能緊咬牙根,持續邁前吧。縱使前方下著滂沱大雨,盡是雨霧,還是要撐傘向前,避開路上的水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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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章比較長了,不如說這是比較正常的字數(?)但其實也沒多長.........吧?

  一樣在下周末更新,敬請期待!

  P.S:縮圖來自shutterstock,為免版稅圖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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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共 9 篇留言

六等星
搶個頭香。
這篇很讚呀,讀著讀著能很輕易感受到角色情感,透過文字探索著心思也好像逐漸了解了一個人,我真的愛死這種感覺,會使角色變得相當真實、故事也有了層次,我想這或許是小說相較其他載體的優勢。
過去喜歡看日常大過劇情向動畫好像也是這樣,雖然大多日常系作品普遍劇情並不出色甚至一堆換湯不換藥,但觀察著那種在不變的日子中,一點一點逐漸改變的什麼總是很讓人享受。
最近過得又比較累,決定這兩天來去找部新番看讓自己放鬆一下了,佐賀偶像是傳奇也是看了一個多月,因為一直做其他事到現在都還沒看完~~

02-17 22:19

湛藍琴海
差點忘了回留言......抱歉這麼晚回ORZ

過獎了,但感謝厚愛,能被這麼說真是太高興了,畢竟將角色情感寫得真實細膩,就是我想要的。真做到的話,那一切都值得了。

雖然這部是日常系,但我也希望是劇情向,重點是劇情,當然還有角色。藉由角色帶出劇情,這就是自己所理想的吧。

佐賀可以慢慢吸,當作調劑身心的毒品就好(X02-20 12:31
(:3_ヽ)_
加油!

02-17 22:23

湛藍琴海
感謝支持QWQ02-20 12:31
白煌羽
辛苦了

02-17 22:37

湛藍琴海
謝謝02-20 12:32
戒子
故事持續的流暢進行
但中途卻進入了主角回憶模式
開始回想起小時候與鋼琴的第一次邂逅
唔...這莫非是劇情上的需要? 總之辛苦了呢>W<

02-19 04:36

湛藍琴海
當然是劇情上的需要囉,女主的過去我不打算埋太久,早點交代個大概,讓大家多認識她比較好XD02-20 12:32
七咲虛影
這篇對過去的情境描寫,滿有呼應上一篇開頭那種抽象形容的效果,比較詳解那樣的感覺。

感覺這次整體劇情的推進比較少一點,一口氣直接交代完過去是比較穩定,不過以這篇的風格,感覺交叉推進劇情和慢慢回憶過去的效果可能也會不錯。

最後問一下,這篇長篇大概分成了幾篇?想了解一下大概有多長。

02-24 02:25

湛藍琴海
故事演著掩著偶爾來個倒敘來做補充也是滿常見的XD

幾篇喔,不曉得說有沒有關係(?)約三十章左右,但每個章節的字數不一XD02-24 19:12
坪圳氏共和國人
加油~~~~好想追蹤但是發現沒加友wwwww

情境細膩真的很罕有

02-25 14:23

湛藍琴海
感謝支持^^02-27 00:13
狠心先生
前面其實有些專業術語加上過於文縐縐的說話方式,讓我很難融入劇情。但是回憶的部分寫得很好,一氣呵成的把女主角到目前為止的音樂人生給描述完畢,真的很不錯

03-08 21:15

湛藍琴海
文謅謅......我自己的濾鏡(?)是覺得比較嚴肅而已啦,不過加上了專業術語,確實比較不好懂,不過能享受回憶劇情才是最重要的:)03-08 21:30
墨染
稍微覺得有點可惜。
雖然序章波瀾壯闊,充分運用高貴的波絲貓與琴鍵,營造出某種玄幻的氛圍(?),這章讀起來就像前文所述不斷浮現的雜質,不被踩下而一一浮現似的。我個人覺得有點落差(苦笑)

在序章結尾之處拋下新角色的懸念,但第二章卻大部分都在描述過去的事情,儘管呼應標題,鋼琴宇宙的滅與生,但總覺得,有點空白(?)

我個人是掃過後續的,所以心目中也有了喜歡的對象。我希望這個劇本是走向2號先生的,可這章節兩人的互動卻只停在專業術語之間的交流而已,有點掃興。或許描述鋼琴的術語對作者來說自然得像是呼吸一樣,但一般人是不太能理解的。
對我來說,侃侃而談這種對於對方彈奏技巧的評價,沒辦法嶄露2號先生的魅力,反而有種被說教的厭煩感覺。

此外,個人對於後半段的過去設定也不太喜歡。
是這樣的,我個人不喜歡海海在這個時候使用「揭露過去」的手段。有幾個理由:
其一,鋼琴老師根本沒登場過,這份回憶無法跟前文的任何一個角色連結,如此一來就像是有點刻意的在交代背後設定(而且時機有點莫名)。當然作者有在用「宇宙」這個意象在包裝過程,但我個人認為這份意象遠遠不如第一章(這部分當然是口味問題)
其二,補充一下上述所說的時機:我認為,回頭敘述過去的時機點,通常會是在已經有足夠的鋪墊、伏筆,讓讀者處在「超級想知道過去到底發生了什麼!」的狀態釋出,會是最適合的時機,可本作我實在不清楚非要在這裡寫回憶的理由,不僅打斷了從第一章開始的懸念,釋出的訊息也不太能填補觀眾的好奇(應該說,讀者根本還沒對主角的過去產生好奇),甚至這也不是新角色要登場時的鋪墊(一般常見的做法還有,比如在舊鋼琴老師要登場前先用回憶補足她的戲分)

當然,以上全部都只是任性的讀者的看法而已,沒有必要放在心上。我相信作者所需要考量的絕對比可以置身事外指指點點的讀者還多。
換個角度來說,本文還是維持海海一貫的風格,簡潔、意象、詩意等等,或許上述不過是見識不足的小鬼在隨便嚷嚷而已,你大可不必在意。

更重要的是,因為是你的作品,我還會繼續讀下去。

03-17 13:21

湛藍琴海
不可能每個章節都像第一章(你說的序章)那樣搞,這樣會影響劇情推進,太意識流對一般讀者也不友善@@

我倒是沒想過這樣會很像說教,我覺得只是熱心地教學而已,還滿好的啊(?

嗯嗯,主要是我覺得主角的過去可以一點一點交代,我也沒打算塑造一個神祕的主角,這個主角並不是會保持神秘的那種,會比較快讓讀者(若做成遊戲就是玩家)趕快理解甚至代入,畢竟這是第一人稱遊戲劇本,盡速讓玩家(讀者)了解主角還滿重要的(?)我也不是很確定,但可以確定的是,這次故事定位是想讓讀者盡速了解主角過去,才會這麼設計吧。因為揭開過去的話,主角很多行為就比較能被理解了。

謝謝,雖然這次主要不是來說好話,但聽點不同的聲音也好,讓我有新的角度來審視自己的作品XD
03-18 15:17
珀伽索斯(Ama)
看到小時候學鋼琴的那一段,讓我想到以前很想學鋼琴,
但就是沒有機會,大學時有加入鋼琴社的機會,但卻沒有學好,
不過偶爾還是會把家裡拿來練習用的電子琴,拿來彈歌曲[e34]

04-20 22:30

湛藍琴海
那也不錯呀XD04-21 1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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