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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達人專欄

【降神】卷一. 十

梅子卿 | 2019-01-19 18:22:37 | 巴幣 4 | 人氣 362







    「共生⋯⋯!」龍涎驚恐地想到了。

    共生是靈氣連結得相當緊密的終極連結狀態,比線還要緊密,一般稱作結。通常只會發生在妖怪與妖怪之間,妖怪主動或被動的與另一個妖怪進行共生,在妖怪之間這種關係稱為奉守,通常是上對下,強大的妖怪給予妖氣,而弱小的妖怪給予實質上的輔助,關係近似於主僕。

    拆除妖怪奉守主要有四,第一是僕人死亡,第二是主人死亡,第三是雙方協議切斷共生,第四是外力切斷共生。共生在妖怪社會中是常態,不管是誰切斷都不會對彼此構成巨大傷害,但若套用在人類身上就不是笑笑八卦了事了。

    人類不比妖怪,體內精氣魂魄的數量是穩定且固定的,體內魂魄精氣僅有在肉身外殼死亡之後才會離開。而妖怪沒有殼,被吸取妖氣後了過個幾天幾個月都能活蹦亂跳,人類不僅不行,還會有生命危險。

    令他們納悶的是,妖怪共生幾乎都是雙方合意,要想穿過殼直接進行共生,非但對妖怪沒有好處,反而會因為殼的反彈而受傷,怎麼就這麼巧陳以勳被共生,又沒有反彈力量回去?

    過去是有為了力量而擔任妖怪奉守的人類,而他們大半都死於非命,其餘的不是半殘就是癱瘓終生,僅有少數的人成功獲得了重生,毫無後遺症地切斷了共生。而在這些幸運兒之中,都有一位因為切斷共生而遭反噬而死的人。

    最簡易的切斷共生方式有幾種,第一種最安全但成功率很低,利用降神引蛇出洞,並且利用降神關在其中,等待其自動消失,通常都是使用這種方法,但被共生者的死亡率極高。第二種成功率很高,但對於施術者極其危險,就是以自身為餌,讓共生的對象換成自己,並且靠著自己的魂魄囚禁線路,直到死亡。

    光是一萬樓有頭有臉的驅魔師進行拆除共生成功率已經極低,龍涎他們更加不可能全身而退。

    龍涎深知風險,但陳以勳的時間只可能更短不可能更長,他決心還是試一試,至於方法當然他是想到了成功率最高的那個。他從懷中抽出幾張黑色符咒,上面是他早就畫好的符文,手腕一緊,瞿麥馬上阻止,「想用黑牢咒?你腦袋壞掉啦!」

    「他的氣息越來越薄,甚至活不過今晚!」

    一把搶過黑色符咒,瞿麥說:「臭小子,要用得給老人用!」

    「瞿爺!」

    瞿麥二話不說,他體內精氣運行,黑牢咒符紙在空中形成一列,經一彈指,黑符咒全數貼在陳以勳的身上。此術僅調動天地精氣與妖氣,是一萬樓的獨門符術,貼上去後陳以勳身體拱起,一道黑色的氣息馬上被符紙吸出來。

    氣息如線,並纏繞在陳以勳身體周圍,線頭往空中延伸至無限處他們看不到末端,但末端一定是連接到玉來身上。

    瞿麥拿出深藏小刀,老手一擰鋒刃,馬上鮮血泉湧,落地蔓延,只聽瞿麥老音唸道:「奉天地,吾以血為供,恭迎地三門玉來命。」龍涎在一旁瞪大眼睛,卻沒上前阻止,這種廣為人知的邪術,在一萬樓就是正規課綱,伴隨生命危險是最好驅動妖怪戾氣的狀態。

    此法並非會直接引來玉來,不過很明顯陳以勳身上的靈結開始騷動不已,代表瞿麥身上的戾氣足以讓靈結感興趣。

    過了半晌,瞿麥不知為何無法讓靈結入體,直在他身體外盤轉,幾次催動竟激不起靈結的興趣。又想要回到陳以勳身體裡,瞿麥不可讓靈結回歸,那比抽出來更危險,他加強力道,硬是要讓靈結封入體內。

    好在瞿麥的魂魄與開放的連結足夠讓靈結感興趣,噗啾穿進瞿麥胸口,尾巴沒入的瞬間瞿麥雙手畫印,往胸口處封入一輪血咒,靈結要掙扎已經來不及了,內外相撞激起鮮紅色的光芒,幾經突破無果後,紅色光芒漸淡,看得出已經制服。

    地板發出沈悶的聲音,一切平靜之後瞿麥抓著心口跪坐在地,龍涎仍不敢掉以輕心,他捏住手中預備的黑符,一刻也不敢移開視線。

    不出所料,此法沒這麼簡單就結束,瞿麥悶哼一聲,從嘴裡流出鮮血。

    「瞿爺!」

    龍涎張開手,符紙以最快速的動作就位,他血祭自己的降神,試圖干擾瞿麥體內的靈結侵蝕他的魂魄,他屏氣凝神,試圖讓自己的連結更勝於瞿麥,龍涎的連結是最普通的感知連結與視覺,他是個讓這份連結擴大,乃至於耳鼻。他成功地看見那些黑色的靈結互相糾纏與碰撞,而每一次碰撞都會讓瞿麥口吐鮮血。

    龍涎外放的連結猶如碗裡的熟肉,比瞿麥更加吸引靈結,不到片刻,靈結就衝撞著要出來。

    這是個好機會,讓靈結單在一個點上,龍涎喊著瞿麥事不宜遲立刻將它封入黑牢,無奈瞿麥似乎無法聽見,單就流著血不動,此為侵蝕的危險階段,要是無法將靈結抽出或自縛入牢,恐性命難保。

    龍涎一轉念就把黑牢咒啟用,並且使用陳以勳身上的那些依樣把靈結從瞿麥身體吸出來,現在的龍涎連結擴散越來越大,他能清楚見到所有線路交錯,並且能夠延伸至百呎之外。

    過於外放的連結讓他有些難受,他能所見附近的小妖都因此吸引而來,但他必須專注於吸引之上,靈結就像一直飛不出去的蟲子,即使瞿麥的連結已經像個大洞,靈結仍舊撞擊了好一陣子才鑽出來,成功進到了龍涎身上。

    靈結入身後他才知道為何老練如瞿麥變得如此脆弱,體內的靈結如一股巨大的氣囊使勁地往外鼓,像是要把他的人殼給漲破,龍涎的錯估讓他開始七孔流血,喉頭一甜,馬上嘔出大把血液。趁著還沒惡化,他強制把靈結用自己體內的魂魄精氣往下壓制,成功獲得了效果,只是不長久。靈結從內衝撞著,龍涎抓著胸口,他默念著一萬樓的心法,讓自己平心靜氣,隨著血液慢慢停止流出來,他發現體內的不適慢慢平息。

    顧慮到旁邊的瞿麥已經倒下,廣藿昏迷不醒,陳以勳躺的床竟然已經浸滿紅色,龍涎頭痛欲裂,可是他不能在此喪失意識,要是連結斷掉,靈結很有可能回到他們身上,龍涎抱著半失去意識的狀態,用著僅存的意識搜索所有有可能的求救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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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作回應

水墨靜
龍涎抱著"辦"失去意識的狀態
2019-01-19 19:10:03
梅子卿
?!!!怎麼連我自己都不知道這句話的原意是什麼wwww
2019-01-19 19:1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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