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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旅 11 客

作者:言曰有辰寺│2018-12-28 22:17:43│巴幣:0│人氣:99

       薩伊不曾停下他那快速運轉的思維,他的身心就像旋轉的陀螺,執著又強烈的集中在自己的目標。他拒絕放棄,也拒絕接受妥協,而那不是因為他想成功或想達到什麼目的。

       而是因為他知道他做得到,至少,自認是。

       他父親,儘管更像是製造者,在四位數的從前也跟他這麼提過,告訴他那是他兒子——親生兒子,艾格從來不知道,這兩個字於薩伊耳裡有多諷刺和酸澀——也就是「威廉」的個性。他似乎很高興,同時卻又很煩惱,像是在思考為何偏偏只複製到他莫名的特點。

        『真的假的?』父親的摯友──帕奇斯,如果薩伊沒記錯──曾這麼評斷,『你真正的兒子就是這副德行!?』

        『別懷疑,』艾格頂著黑眼圈對他說道,『真的很像......但也只是很像,沒什麼用。帕奇,我們現在該想的是妮蒂亞的封印,沒時間說這個。』

        那時薩伊只是瞪了他們一眼,聲帶尚未發育完全讓他無法太常說話。而當然他知道帕奇斯在那些沒長眼的諾美其亞人眼中是位英雄的時候,已經是當事人消逝於時間洪流之中的時候,這件事在他眼中就跟崇拜先知和艾格一樣荒謬。

        先不論金絲雀,艾格是個瘋子,薩伊不管人們有多崇拜與敬愛他,歷史如何歌頌他。他,鍊金主艾格,在他的創造物眼裡永遠只是個道德瑕疵嚴重的瘋子。所以薩伊總是無視他,因為他是如此熟練,熟練地懷疑自己和男人究竟能否有任何情感上的連結,還是像工廠之於販賣商品那樣的冷漠。

       也許這也是幾百或幾千年前,當薩伊的雙掌緊環上艾格的脖子,當他的力道加重到難以呼吸,當男人的心臟彷彿想逃離這屠宰場而掙扎時,只是愣愣的看著他的原因之一。

       當然一切都落定後,地上沈澱的灰塵被自由落體解放於空中,迴旋不定的懸浮躊躇,最後只輕撫上他皺起的皮膚,再淡泊的滾落回它們所屬之地。如同男人那佈滿厚繭的雙手象徵性的抓住薩伊的手腕,甚至不介意出點力,在生息隨呼吸流出後滑落。

       接者薩伊走到那男人的工作檯,那個承載千年黑暗魔法知識的地方,翻出那些紀載1657種原始元素的那本筆記,沒興趣的扔到一旁地上。然後他又翻出了很多證據──名為艾格的男人活著的證據,他活在這裡,或許薩伊沒能成功殺死他,那些手寫文字、那些私人想法,全都在嘲笑他的愚蠢。

       最後他憤而倒出所有東西,順便拿那本元素筆記砸了枝頭上觀察的夜鶯,他沒找到他所尋找的,艾格那狡猾、可惡的騙子,顯然早就把他的心臟藏起來了。

        而過程中他無意間瞥見許多上頭所寫的秘密,看來他不只是位失敗的父親與創造者,更是一個失職的朋友,頓時他對帕奇斯的憐憫淹過了對他的厭惡,但也只是有那瞬間。

       最後的最後,一無所獲的薩伊踢著那疊資料走到閃著金光的那棵樹下──他喜歡他那黃金般的樹葉,也喜歡他在這世界的獨一姓,所以薩伊大概終究與世人相同只是個愚者吧。

       薩伊點燃泛黃清脆的紙張,看著火舌吞嚥這一切,他知道那時是秋天,因為他記得身旁的紅葉,或又不是,反正也不是太重要。薩伊忘了他那時是怎麼想的,他把手伸進火堆裡,感覺火焰是如此冰冷,然而拿出時他的右手已經全然焦黑。也許相反正是極端的終點,當他恨著這個男人,也許某程度也成為了一種愛與關懷。

       不自然,一切都是如此的不自然。他製造了他是如此不自然,同時他殺了他所謂的父親也是同等的不自然。看著他冰冷(就像個人造物,就像他自己)的屍體,薩伊也能明白他被創造出來的原因——從來就沒有什麼目的。只有原因。創造是這麼的遙遠和恍惚,充滿著禁忌和挑戰。反觀死亡能是這麼的快速與具象。

       而薩伊知道自己做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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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又和瑞哥吵架了?』米格爾坐在他對面的椅子上說道,平靜的恍如與世隔絕,儘管他也是前幾分鐘被格瑞爾訓的人之一,在惡狠狠的告誡艾洛瓦月符已經日趨稀少,屆時發生事故他們將無法來得及因應。接者便轉頭無奈要米格爾下次要盯好艾洛瓦,告訴他旁觀是對惡行的鼓勵,那時米格爾仍是那個表情、那個語調,他回應:『我一直都知道。』

       格瑞爾並沒有說甚麼,這讓艾洛瓦對他的差別待遇很不滿,因此當米格爾問他問題時,他只是自暴自棄的拿鋼筆在白紙上隨便比劃。對方似乎沒什麼在意,他自顧自地說:『瑞哥的確沒說錯,夜鬼永遠都會在這裡。』

       『你很囉唆。』艾洛瓦總算悶悶的回應他,頭依然懶得抬起的倒在桌上,手無力的癱在桌面,筆順著碰撞聲在木質板上滾動,最後應聲落地。米格爾看著他,似乎不能理解這有甚麼好生氣的,艾洛瓦不意外,他從來不是能懂這些的人。

       米格爾突然傾身小聲地說道:『反正沒人會記得,要我告訴你另一個秘密嗎?你知道夜鬼一直都在哪裡嗎?』更多秘密裡的秘密,艾洛瓦知道他想做甚麼,眼前的男孩偶爾會變成另一個人似的──突然從一個死人或石頭變成保持赤子之心的老人,調皮中帶點無奈和風霜。

       但艾洛瓦就是吃這套,他喜歡和他分享秘密,米格爾會悄悄的小心翼翼的告訴他一些他不明白卻又隱約察覺的小事情,他告訴他變質是這裡唯一的規則、他說原因是真理的主要組成物,還說了許多瘋言瘋語──艾洛瓦套用隔壁黑人爺爺的話。而既然今天米格爾再次提起新的事情,雖然還在為方才的事感到不悅,他依然不想錯過。

       他只沉默了幾秒就小聲地問道:『甚麼?』

       米格爾像個孩子的笑了,艾洛瓦忽然為此感到不自在,他看到他的手無意義的在臉龐遮擋他的嘴,輕輕的說道:『在這裡,在影子裡,在這個屋子、這個國家、這個宇宙裡,艾洛瓦。』



       多妮妲第一眼看見的是沒有臉的男人,他四肢扭曲的攤在地上,鮮血從面容的空洞淌下,她也沒有再繼續細看下去,這程度早就救不活了。接者她環顧空蕩的街,暮蟬虛弱的呻吟連綿的與夜鬼的長嚎纏繞,忽然夕陽被切割得有些銳利,使她瞇起眼睛。

       身旁的薩伊往前邁進了幾步,讓她好奇的低頭看向他。對方凝視著那個坐在街道上的老婦人,她是個夜鬼,多妮妲很清楚,看她不停前後搖動的身子和殘存於音韻中的呢喃,生前八成也是個瘋子。

       「她看來還挺安定的,直接用砍的都行。」她平淡的評論道,聽懂當中暗示的薩伊冷哼一聲,從一旁的電信箱鍊出一把刀子,把它丟給美國探員說:「要去就快去。」

       她沉思似的低聲哼了一陣子,望著路中間的那個女人,視線中路上現在除了她,已經沒有心臟還能跳動的人類。想著先不論活人,其他夜鬼都哪去了?這麼看來要麼被吸引去其他地方,要麼就是在他們出來之前就被清除了。而以他們從超市出來的時間不到三十秒來看,明顯前者比較有道理。

       一邊把玩手上的小刀,無所謂的讓它穿梭於她修長的指間,最終她丟下這無意義的疑惑,半抱怨問道:「我說你就不能弄出個槍械嗎?」在薩伊有辦法回駁前,多妮妲搶先一步的補充,「咳哼,『團隊合作』,薩伊。」

       望著依然掛著從容笑容的多妮妲,男孩只給了她一個意味深長且陰暗的斜視,緩緩說道:「不要的話,我們等。」他看向街道盡頭的人影,他沒花太多力氣來指認出對方的身分。抬頭望向路燈上凝視他們的夜鶯,發覺周遭不知何時已經剩下那夜鬼的咽泣聲,蟬聲忽然凝固並掉落地面,破碎如他曾不小心打破的酒精燈。

       他們之間突然填充了窒息般的靜默。

       「這裡除了夜鶯是沒有其他鳥了嗎?」沉默了許久的多妮妲忽然上文不接下文的問道,她完全沒把路中央的怪物當一回事,順著薩伊的視線說道,「我在基地也有看到,很小隻,可是很顯眼。」

       薩伊聽罷便側身面對她,無聲地伸手要那把刀,而多妮妲握著刀刃遞給了他。人造生命體讓它在手上化為塵埃,如同那男人的屍體,老實說它也不記得後來它是如何處置他的了,記憶似乎不再那麼重要,能呼吸能滿足自己的心理需求就好,他甚至能沉默一整天,切斷與外界所有的連結。

       「不,」他幾乎是無意識地回答了這無意義的問題,「還有金絲雀。」



      「我只有在教科書上看過那東西。」艾洛瓦瞇起眼睛看著艾瑪手中的月符說道,「我以為那已經用不到了。」隨後便不明白的皺起眉頭,想起格瑞爾也同樣把不少月符放在書房的暗櫃裡,那可是從前艾洛瓦最愛用的塗鴉紙,儘管最後總免不了兄長的責罵和懲罰。

       『想想媽媽會怎麼想,』最後他常用母親的名義試圖說動他,好掩蓋他只是窮緊張的事實,『你忘了她說的那些故事嗎?夜鬼不曾消失,他們永遠都會在這裡──』接者艾洛瓦總會大發雷霆,他會激動的跟哥哥反駁,告訴他他只是個膽小鬼、告訴他有種就別總拖媽媽下水──

       艾瑪清脆的笑了幾聲,彷彿艾洛瓦是個童言童語的小學生,她甜聲回應:「啊,之後你會看到膩的,這東西終究還是用上了!」她竟有些興奮地說道,她吹起上頭的灰塵、珍惜的輕撫掉結塊的塵埃,艾洛瓦在一旁看著她全程的微笑,不免感到有些寒慄。

       「喔這是你媽媽留給我的禮物,」她沉浸在回憶裡小聲地說道,凝視上頭維娜瓦親手刻下的符文,艾瑪耶卡突然有些不負責任的補充:「雖然我好像也沒用過啦,不知道有沒有效。」

       「你知道外頭現在是甚麼樣子吧。」艾洛瓦翻了個白眼,想到艾瑪阿姨似乎不曾真正認真的看待甚麼,她的個性就是這樣──來去如風,把人間當公共廁所,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要說如果現在對方忽然因為無聊而出去戰場散步艾洛瓦也不會意外。

       艾瑪阿姨並沒有回應,她逕自把她掛到門前,順便晃了一眼外頭的薩伊和多妮妲才慢悠悠地回到座位上。艾洛瓦頓時感到莫名其妙,儘管外頭算半個人間煉獄,對方仍一副沒什麼大不了的樣子,她收拾好方才使用的針線和用具才又面對他,說道:「薩伊撐不了多久。」

       話說一半就留了白,艾洛瓦不用膝蓋想就知道她在等待回音,於是便翻個白眼後悶悶地問:「甚麼?」

       「不知道欸,這是你哥告訴我的。」艾瑪提到格瑞爾時眼神似乎微不可察的暗了幾階,「他跟維娜瓦一樣不輕信謠言,會這麼說大概是求證過。不過這不是我要說的重點。」接者她再次晃了一眼外頭的動靜,向前傾身如從前分享秘密的米格爾,輕聲說道:「記得別太相信你的同伴──無論是薩伊還是多妮妲,艾洛瓦,記得要為自己留個後路。」

       艾洛瓦為突然變得嚴肅的話題皺起眉頭並疑惑地看向對方,這時他才真正地觀察與比較眼前艾瑪和活在他回憶中的艾瑪阿姨。她的皺紋多了、皮膚也鬆弛了,不再如從前耀眼奪目。艾洛瓦記得她曾經常常來他們家中作客,在媽媽還活著的時候,因為他曾覺得她很漂亮。

        艾瑪耶卡莫名開懷笑了笑:「好啦,不用緊張!日久生情嘛,道理跟我和你媽一樣啦!」他忽視她只提到媽媽的事實,講的好像葉格文他們不曾存在,大人之間的恩怨真是一個比一個棘手。不知道造就現在的這場鬧劇的原因中,又有多少來自過去所留下的疤痕?

       「你可以信任我,」阿姨的態度轉換快得艾洛瓦難以跟上,現在她又沉聲說道,「任何事,都可以跟我說,我會幫你,不計代價。」說完便交過一個文件夾,他不免疑惑得歪頭端詳,望了一眼艾瑪,看到對方的示意便拿出裏頭的那疊紙。

       闊樂灣條約。上面寫著。



       魯修把廟中沉積的灰塵重新清掃乾淨,面對因長年無人類踏入而荒廢的神廟感到矛盾得傷腦筋,他輕輕地搔搔他刻有刺青的臉頰。男孩淋沐在夜色中,他伸展似的抬頭看向頂上破洞屋頂的彎月,白銀短髮絲柔順的跟著月色閃閃發亮,忽然魯修感覺金光太過刺眼,不適的瞇起湛藍雙眼。

       他想到,人類不該待在這裡。

       惡鬼,打從出生時就被注定,在襁褓之年就被獻給神廟接受受洗與祝福──儘管魯修自己並不知道他究竟具體該怎麼做,七叔那時安慰他。

       『沒事,』他當時如此說道,『你只是還沒想起來。
   
       忽然一陣腳步聲傳來,輕盈又冷靜,來者似乎不打算隱藏自己在寂靜中製造的聲響。他側耳傾聽,眼睛天生的殘缺使他的耳朵特別靈敏,任何細微的聲響都能刺激到他──他看不見很多東西,非常多東西,多到他無法明白他的視覺是如何界定這一切的。

       而面對這段跫音,一瞬間魯修感到一絲陌生與熟悉,他記憶中沒有這個人,然而淺意識卻告訴他:這個人曾經存在於他的記憶中。

       「雅果──啊。」魯修說到一半就知道自己認錯人了,他的視線看到了清晰且分明的身影,除了他之外就沒有其他人選。他禮貌性卻不自在地打招呼,「你好啊,願望商……嗯你想──?」他打從心裡得懼怕眼前的存在,現在的交流已經是他所能承受的最大限度,於是他索性停下他的嘴。

       對方深沉無情的血色眼睛只停留在他身上一秒便逕自走進神廟的庭院,魯修知道被瓦諾爾輕視不是他的錯──畢竟他或祂一向厭惡塔賽族裔,雖然他也不明白確切原因,他倒感覺許願人沒七叔說得那麼討人厭。

       在從前得從前,魯修收到的第一封信就是出自於他,一樣的金光、一樣的清晰,這是他第一次遇到他人主動的互動,儘管這封信似乎送錯了。

       瓦諾爾不發一語,神情甚至沒有一絲波瀾的在門口停下腳步,魯修何嘗不知道為甚麼,那裡不是他進得去的地方,那裡沒有人或生物或甚麼都好有辦法進入,其中包含魯修自己。對方緩緩地伸出手,彷彿眼前的結界是個脆弱的美夢,最終他喃喃道:「艾克巴魯。」

      魯修看見他為此燃燒焦黑的手指,接者仍是一片寂靜,甚麼事都沒有發生,許願人的背影變得莫名單薄,但他看起來似乎並不失望或驚訝──這結果大概在他意料中吧,一旁的魯修為自己解釋道。

       「那個……」少年艱難的開口,他不該讓這個人走到這地步的,越想越不對勁的魯修緊張的開口。看到對方沒等他結巴得講出接下來丟臉的話就消失,他深深地釋放了一口氣。沒花多少時間思考方才的事情,惡鬼再次拿好手中的掃把繼續清理,等待深夜告解的客人到來。

       清掃被地上莫名出現的筆記本打斷。



       薩伊和多妮妲找到混亂來源的德克斯時,對方已經因戰鬥而顫抖著身子,而那沸騰的熱血與汗水順著他的臉滑下,狼狽的模樣使薩伊忍不住冷冷地調侃:「吸引不到女人就吸引夜鬼是吧。」

       德克斯先是有些不屑地小聲抱怨了一句:「講得好像你可以一樣。」頓時多妮妲感到莫名其妙,夜鬼和女人又有甚麼關係?他們的話題不只轉得僵硬還很無厘頭,也許這是他們之間才能明白得奇怪默契。喘了一陣子得德克斯看到多妮妲時,像是看到甚麼熟悉人物的瞇起眼晴,接者就是異常的沉默。

       多妮妲並沒有改變她的表情,畢竟在厭惡自己的人面前最好還是別顯露太多東西,這是常識。看到這狀況得薩伊在一旁清喉嚨後德克斯才終於回神──或從回憶中離開,並對他們憤怒得問道:「算了,無所謂。告訴我,秋熾那混帳在那?」

       他的語音隨著字句變的強烈,最後被扭曲成半個嘶吼半個質問:「那該死的中國人拿協約去哪了?」









#我詞窮了
#這該死的過渡章讓我打到快死了
#突然覺得寫作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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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共 1 篇留言

迷霧旅人
我也覺得國寫好難啊啊

12-30 08:57

言曰有辰寺
我覺得人生最難01-04 1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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