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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人專欄] 第四章:我們一同去郊遊(04)

作者:夢願未眠│2018-12-08 18:34:44│巴幣:8│人氣: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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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娃沒有說話,只是點頭回應小矮人。

  愛麗絲看這個小矮人戴著一頂紅色聖誕帽,有著一對尖耳朵還有稍微大的肚子,而全身的膚色是深綠色,手掌、腳掌都比一般人大一些。

  「那時我們所做的約定,現在請妳來完成它。」小矮人講話時,露出尖銳的牙齒。

  愛麗絲小聲地問艾娃:「你們那時候是做了什麼約定?」

  「妳還記得埋火柴的事情嗎?那是多虧矮人先生的幫忙,所以他如果有什麼要求,我都必須要答應幫忙。」

  小矮人看到她們在竊竊私語,狷急地往地上跺腳,導致樹地板有點晃動,這舉動招來諾亞強烈不滿。

  「小矮子!你再跺一次我家地板,我保證用魔法將你轟出去。」

  他聽到諾亞的話語,恭敬地向她抱歉並行禮,因為許多部落仍在女巫管理下,他們通常不能反抗她們,屬於一種上下關係。

  「笨貓,妳看人家比妳識相多了!」諾亞藉機損艾娃,卻發現她沒有任何反應。

  「矮人先生,請問你哪裡需要我幫忙?」艾娃蹲了下去,小眼對著大眼。

  雖然艾娃的眼睛算是大,但比起小矮人還算是小。

  「火柴女孩,我想尋找我的名字!」小矮人說完,很高興的在地上跳舞,使樹木板有點搖晃。

  格萊特看著跳舞的小矮人,牽起諾亞的手,小聲地說:「我不認為他比較識相。」

  愛麗絲也苦笑地附和:「我也是。」

  「喂!臭矮子你真的欠轟!」諾亞馬上拿了法杖,開啟了藍魔法陣。

  小矮人看到諾亞發火,連忙地停下來跳舞,整個人撲了過去,臉部朝下趴在她的面前,只見他顫抖地求饒:「女巫大人,我剛剛只是跳舞並沒有跺您的地板啊!我跟您跪下!拜託不要殺了我!」

  說完,他的雙手馬上撐起,雙腳跪在地上,向她恭敬地磕頭。

  艾娃走到小矮人前,將他的頭扶起,冷不防地中傷諾亞:「她家太過破舊。」

  「臭貓,麻煩妳再說一次!」諾亞努力地保持微笑,嘴角有些抽動。

  艾娃抬起頭看她,呆愣愣的表情,好像不知道哪裡說錯話,接著停頓了一會兒,心如止水地道:「妳家很像古蹟。」

  「古蹟?」

  愛麗絲與格萊特哄然大笑,連小矮人都不小心笑出來,但他一下子就恢復成恭敬的態度。

  諾亞氣到轉頭叫她們別笑,而後直接嘲諷艾娃:「指望笨貓說出好話,果然是我太笨了!──矮子,起來吧!」

  艾娃向小矮人禮貌地詢問:「矮人先生,你想去哪裡尋找名字?」

  「火柴女孩,我也不知道要去哪裡尋找名字。」

  「名字應該都是父母取得,你怎麼會沒有名字?」愛麗絲覺得只要是人,一般情況下大部分都會有父母。

  諾亞在一旁提醒:「小矮人的父母,是女巫或巫師。」

  「什麼意思?小矮人的父母應該都是小矮人才對!」

  「我發覺妳跟笨貓一樣笨!女巫或巫師創造小矮人,他們沒辦法生育,更別談撫養下一代了!──矮子,你的女巫或巫師沒給你名字?」

  「我在一片荒地上醒來,就沒有關於我的名字記憶──連創造人的名字,我都不知道。」

  愛麗絲小聲的自言自語:「他跟我一樣遺失了記憶?」

  艾娃摸著小矮人的頭,非常有自信地道:「我們一起四處問人,一定可以找到矮人先生的名字。」

  「笨貓,你們要問多久?」諾亞邊說邊走去書櫃拿起一本書,然後翻到做標記的頁數,直接把它放在艾娃的前面,指著劃線的部分道:「我用筆劃線的人,祂或許知道小矮人的名字!」

  艾娃朝著劃線的文字唸道:「霍勒老太太居住在神秘的地方,祂是一位法力高強的神,通常會對前來的人進行測驗,通過的人將會得到獎賞。」

  「姐姐,祂居住在神秘的地方!我們要怎麼找祂?」

  「……我們?」艾娃先是疑惑地看著她們,再堅決地說:「這是我跟矮人先生的事,我跟他一起去就好。」

  「艾娃,我也想一起去,妳的事就是我的事,因為我們是朋友!」愛麗絲知道艾娃不想讓她們參與,於是在心裡默默做下決定,不管她怎麼反對就是要跟上去。

  「笨貓,若沒有我帶路,你們要怎麼找到霍勒大媽?──我也不放心妹妹待在這裡,所以要一起帶她去!」

  「妳們不要……」艾娃還沒說完,就被愛麗絲打岔:「我們是朋友,妳不要再拒絕我們了!」

  「火柴女孩,我想給她們同行!──原本孤單的妳,如今也有朋友了,我真替妳高興。」小矮人邊說邊擦著眼淚。

  艾娃客氣地說:「……好,我是怕給你添麻煩。」

  「……艾娃!我們不是麻煩!」愛麗絲知道她不會說話,但還是壓抑不下怒火。

  「我不……」艾娃還沒言盡,又被人給打斷:「就跟妳說不要指望笨貓說好話!」

  諾亞丟下這句話,就跑去樹洞裡面拿東西,再次見到她時,雙手拿著四個背包,戴著一頂白色魔法帽。

  「妳的兔耳怎麼不見了?妳怎麼會有人類的耳朵?」

  「不愧是笨貓的好朋友,說話果然不經過大腦!」諾亞把兩個背包分給她們,而自己也拿了一個。

  聽見這種嘲諷的話,愛麗絲不但沒有生氣,反而咬著大拇指思考,忽爾頓悟後露出笑容,她猜應該是魔法帽的關係。

  「姐姐……有點重!」格萊特把背包拉開,發現裡面有一本厚厚的白魔法書。

  「妹妹,那本魔法書在路途上邊看邊學!──小艾娃,我表姐給的魔法書和武術書收進妳的背包裡。」

  艾娃安靜的把放在地上的魔法書收進去。

  「我怎麼都沒有背包?」

  「我們出發!」

  「……」無奈的愛麗絲走進傳送魔法陣裡。
  
  ***

  從樹洞傳送至水井前,她們眼前除了水井還站了三名議會的巫師。

  「妳還真有勇氣,諾亞.席爾瓦。」

  「我可不認識你們,麻煩可以讓開嗎?」

  天邊傳來一道聲音:「你們快去把諾亞.席爾瓦攔下!」

  一人降落至她們的後方,隨後一大堆人也跟著飛下來。

  站在前方的人道:「妳雖身為高貴的女巫,卻不把議會當作一回事!我是巡查隊長,定要抓妳回去審問!」

  「……表姐對妳很抱歉,我實在攔不住他們!」她從後方的人群中擠出來,然後大聲地說著。

  「你們……」話還未盡,諾亞看見白光大作,接著有人從中站出。

  那名女巫道:「給她過去,這是議會的決議!」

  「可是……副席,我們並沒接到任何的通知。」

  「我來便是通知!」

  「若議會責怪下來,我們不負半點責任,包括入侵者的部分,我們會先把此事呈報於首席。」巡查隊長口吻非常客氣,但他的眼神有一絲怪異。

  「我會擔起這個責任。」副席眼裡沒有一絲懼色。

  「我們再會,還望下次再見時,妳仍舊是議會的副席。」言畢,巡查隊長帶著隊員們離去。

  副席看了愛麗絲一會兒,便也變出掃帚騎上它遠去。

  「妳們保重!」言畢,諾亞的表姐也跟著離去。

  經過這樣的事件,除了格萊特露出驚訝的表情,其他人倒是很冷靜。愛麗絲早就習以為常,那位巡查隊長根本就像她的同學。

  「還望榜單出現時,妳仍舊是班上的第一名。」這句話言猶在耳,而愛麗絲不想再被過去綁住,徑直地走向水井。

  愛麗絲看著井水裡的世界,它與這裡的世界一定迥然不同,不知為何她總有預感是如此。

  「我先用魔法打招呼,順便告知霍勒大媽,我們要進入祂的世界。」諾亞拿起法杖往前一劃,接著唸起咒文後,丟入一顆小水晶,隨即出現一片雪花,緩緩飄落水面。

  水面上倒映的世界,開始下起一片片白雪。

  諾亞溫柔地說道:「妹妹,妳先跳進去!」

  「姐姐,我會怕!我們一起跳進去,可以嗎?」

  「井口太小了!沒有辦法!姐姐幫妳一把!」諾亞的雙手倏地摸著她的背。

  「啊──」這是格萊特離開前的慘叫聲。

  「……她是妳妹妹,妳這樣把她推下去!妳還有沒有人性啊?」愛麗絲雙手遮住半張臉,只露出一對眼睛,意外瞧見井水沒有濺起水花,反倒是微微透出光芒。

  「換妳了!愛麗絲!」

  「妳不要推我!我自己來!」愛麗絲拿開諾亞的手,直接從旁邊一躍而下。

  井水把愛麗絲帶入這條隧道內,她看著隧道旁,那些如錄像帶的照片,一張張紀錄了美景,一晃眼就來到了這個世界。

  「吱吱──」

  鳥語花香的世界呈現在眼前,愛麗絲坐在森林的草地上。

  「怎麼沒在下雪?」愛麗絲發現天空沒在下雪,連地上也完全沒有雪的痕跡。

  諾亞剛來到這個世界,她向愛麗絲解釋:「霍勒大媽知道我們來了,就把我的魔法取消,做一個回打招呼的動作。」

  「姐姐──這裡的花好漂亮!快過來看!」格萊特在遠處向諾亞招手,另一手指著那朵有黃色皇冠的花。

  「那朵花叫作公主花,旁邊那朵較紅色的花是女王花,更遠些較黃色的是王子花。」解釋完,諾亞走向格萊特那裡時,久違的日光照射到愛麗絲。
  
  「哇──這裡有太陽!有太陽欸!光芒好刺眼!」她將右手平放在眉毛,望向遠方的太陽。

  艾娃與小矮人陸續來到了這個世界,而他們一來就看見諾亞忙著帶格萊特四處參觀。

  「對不起,她們只顧著玩。」

  小矮人微笑,指著遠處的愛麗絲道:「沒有關係!火柴女孩,妳的朋友在叫妳過去玩。」

  「艾娃……我……們過去那邊看跳動的音符!」愛麗絲喘著氣跑過來,隨後牽起她的手奔跑。

  面帶微笑的小矮人,觀賞著眼前的仙境,動物與美景和歡笑聲,搭配著鳥兒的歌聲,就像在演奏一場音樂會,如此的優美和動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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