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脈交錯
你說這是累積十方百年的罪孽
才在這片貧瘠的土地上落地生根
像集體自焚的煤炭
是陰暗是晦澀是被封鎖的官方消息
是活在時代墓園裡的守靈人們
隨手打翻的一罈骨灰
葉柄分裂
你相信嗎
有一種媚俗是在及笄之年
身邊的雄性生物高舉著
「愛是可以被注射的」
行如字的紅白旗
身外的字句是分裂的文字,或者毛髮與斷裂的神經
身內的血液是被制約的國籍,被掠奪的姓與名
葉片的第九象限
於是我們學不會生活的正確發音
插入容易。抽出又如何如何
我們淨白的像被擦拭的血跡
又骯髒的像被擠壓的生靈
萎靡的世代淡忘蕩氣迴腸的光
小舟迷失於海,我們沒有回到任何一點
緘默如你
生之艱難與不易,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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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輸給理直氣壯的反駁
卻戰勝真理無解,死亡必然的
永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