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5）
「讓我們好好相處吧。指揮官。」
我對著指揮官笑笑想表現自己的人畜無害，但對方完全不買我的帳。
「相處什麼啊！誘拐我家人形單獨對決，妳難道都沒有一點最新人形的尊嚴嗎？」
「尊嚴我才不稀罕。先說清楚是妳家人形找我提先單挑對決的，而這也是測驗的一部分。」
「什麼？」
「勝敗條件就是將對方打到失去意識或是死亡離線為止。」
「她勝利了，你就能名正言順的成為S09區的正式指揮官。而她如果敗北了，我還會給你最後一次的機會，讓你的一個梯隊進來繼續戰鬥，我不補彈藥與維修持續第二回合。怎麼樣？我很慷慨吧？」
我抬頭挺胸的詳述著規則，但對方依然還是罵個不停。
「慷慨？一開始傷害一個小女孩對妳到底有什麼意義？！要嘛就直接跟我的梯隊對決啊！」
「指揮官！！」
而他憤恨的聲音被一道更大的聲音蓋過，納甘的聲音帶著激昂，隨後她語氣平淡的說著她的種種因素，我抽出口袋的口香糖嚼著並沒有特別傾聽因為跟昨天她說的差不了多少。
而在納甘說道評鑑級數的問題的時候我也才想到，到時自己會是什麼等級？9呢？她們呢？
「以後的戰況只會越來越險惡，一旦落入了他人的擺佈，就得做出最正確的判斷。不管我們在你眼裡是什麼。下了決定後就絕對不要後悔。」
「而這決定往往都是自己最不想看見但偏偏是最正確的選擇，指揮官這就是你現在要學習的。面對「離別」的勇氣。」
「納甘——」
我看著指揮官咬著牙垂下了頭，不會這樣就不行了吧？
「請不要擺出哭喪表情，指揮官。你那張蠢臉還是笑著比較好看。還有弄傷你的臉，抱歉了。」
「指揮官，讓老朽在最後為你成為指揮官的路途貢獻最後的心力吧！請看到最後一刻。」
到此結束，納甘將對講機丟到一旁走到演習的高台上，與我面對面。
這時負責轉播實況的飛行攝影機已經開始攝影。
「話都說完了嗎？」
我抽出口袋的第二條口香糖吃了起來。
「差不多了。」
「跟昨天的狂氣比起來，現在柔和不少呢。」
「那是對他們，對妳我還是一樣如此！「異者」。」
「呵呵，那麼要先備份雲圖嗎？實彈可是不長眼的。」
雖然我知道這是廢話，從剛才她那跟交代遺言沒兩樣的話可以知道。她打算光榮赴死。
「不必了，這份缺憾滿滿的情感模組已經給指揮官帶來太多麻煩了。」
「害怕嗎？」
「怕，但也還沒怕到會直接投降。」
「妳那看起來就很重的披風真的不脫掉嗎？呵呵，該讓妳這隻井底之蛙知道，這世界沒這麼好混。」
我吹出了不大不小的泡泡，武器上膛。
「企圖危害指揮官的「異者」就由老朽驅逐！」披著黑白迷彩屏風的女孩抽出左輪，子彈填裝。
「那麼開始吧！」
演習場的喇叭發出低鳴的聲調，這是對戰開始的訊號。
——————————
戰鬥開始十分鐘後
我與納甘左輪終於碰頭並且交手。
透過攝影鏡頭的拍攝下，眾人看見了我們熾熱的對決。
或許出於前一晚累積下的奇異默契，我們不約而同決定了心靈交流。
都不說話，仔細聆聽著對方的腳步聲。
注意地上與牆上忽然增長的黑影。
感受空氣中殘留的硝煙氣味。
彼此接近，在聽見對方心跳的前一刻停下腳步。
然後用手中有著自己名字的武器激烈碰撞。
兩顆子彈同時貫穿了貨架上的貨物。
照明燈一一擊碎。
子彈掠過彼此的耳際。
死神以毫釐之差呼嘯著。
我與納甘左輪持續在靶機工廠內部交鋒，你追我跑，斷斷續續用子彈交談了一個小時。
過一陣子後，她做出了出乎我意料之外的事情，她居然加速自己的核心運轉，加快了數據演算。操控著大量靶機與我搏鬥。甚至為了耗盡我的子彈將靶機的防禦面板貼在背上。我的子彈如她所願的耗盡，但她不打算解除靶機的控制，看來，在我沒認輸前她還會持續在消耗自己的生命。
敵方靶機一湧而上全都朝我撲來，就算我在厲害面對這群靶機也無法全身而退。
「妳還有什麼壓箱技就使出來吧！老朽相信妳絕對還有沒用的招式！不然MG5她們不可能這麼輕易的敗給妳！！」
聽著納甘的挑釁我雙手將腰包中的鐵罐拿出拔開插銷喃喃。
「是啊，是該亮相了！」
新武器的亮相，將納甘左輪的靶機全數摧毀。
雙方的子彈也皆以耗盡。現下一切又回到了原點。
事到如今就只能將戰鬥方式回歸原始。
「戰鬥可還沒結束，你們幾個不會蠢到以為子彈打空戰鬥就會結束吧？戰場可沒有中途喊停的。」
我撥了撥身上的粉末將槍收進了槍袋放到一旁的地板。
「戰鬥並不是遊戲，只有對方倒下才算結束所以要——」
「在沒子彈的情況下，就是回歸原始。就是要——」納甘輕輕的起了身將打空的左輪收進槍套。
「「近戰搏鬥！！」」
「呵呵，原來我們想法一樣啊？小朋友。」
「那我們還真是有默契，飛機場。」
我和納甘左輪都不約而同的比起國際間通用的手勢。
「接下來的可就不是躲躲閃閃就可以解決的了，那個披風真的不放掉嗎？」
「一個問題老朽也想問，妳還掛著沒有子彈的彈包要幹嘛？」
「沒到絕對必要我是不會亂丟東西的，運氣會變差。」
「原來這點我們想法也一樣啊？」
我們看似隨意的聊天，實際上這是給自己多一點喘息的時間，因為接下來的戰鬥除了劇烈還是劇烈。
「身體還在冒著熱氣就代表，妳方才電子控制時強行加速運轉的核心還沒冷卻妳這樣跟吸食興奮劑的人類沒兩樣了。再跟我繼續打下去，妳的核心絕對會超載過度而熔毀。就這麼不怕死嗎？」
「反正老朽怎麼樣已經不這麼重要了。」
聽著納甘左輪的話，臉上的傷痕又在疼痛，腦海中又有片段內容衝入其中。
（如果任務要求你去犧牲的話，你會選擇去犧牲嗎？）
（應該會—吧？反正心智可以傳輸回去重新啟動。）
（重傳心智會失去上次備份前的記憶，而且對心智也會有一定的損傷。）
（重傳心智會失去上次備份前的記憶，而且對心智也會有一定的損傷。）
（誒？）
（然後，你就會越來越不像你，就算這樣，你還要這麼做嗎？）
（如果是命令，我想我還是會執行的。）
（那如果不允許你重傳心智，而是要你真正地死去呢？）
（即使真的會死的話，我想我也不會拒絕吧，畢竟這是人形的使命。）
（是嘛。）
（難怪他們會選擇你。）
（選我？）
（哈哈，不過如果是這樣情況，我希望你能選擇活下去啊。為了別人的使命而死，並不一定是件光榮的事啊。）
看著納甘決心赴死的神情，我強壓著疼痛壓著臉仰天大笑。
「呵呵哈哈哈哈！那麽就試試看吧！究竟是妳自己先自滅還是將我逼入絕境！！不論哪種結果對妳來說都是最後的戰鬥了！就儘量享受吧！直到妳無法揮動拳頭的那瞬間！」
我扭動自己的手腕與手臂，而納甘左輪壓低了自己的身體重心。
面對她，撇開剛才又竄入腦海的片段記憶，我是感到無比興奮的。
問我為什麼？那是因為跟無所顧忌甚至將生死置之度外的人對決。任何的放水都是不敬的行為！！
「我要—」
「老朽要—」
我們同時奔跑了起來，一同高喝著。
「「打敗妳！！」」
雙方的手臂在交鋒那一刻碰撞在一起。
最終殊死戰正式展開。
———————————
戰鬥開始了。
在未來我的心智雲圖被完全毀滅前，我會永遠記得與她的對決。
這種危機感、這種緊張感、這種激動的心情。
這種被我忘卻已久的這種高昂鬥志！！
「呵呵，就是這種感覺，與抱著赴死決心的人形對決就是這麼熱血沸騰！有趣！真有趣！」
縱使有趣，但是長期硬碰硬並非我的專長，我的專長還是需要搭配一些智謀。
我運用了先前亮相的新武器「伊格尼斯」作為她心裡上的情報，接下來釋放了另一種全新武器「奔騰爆威」的情報同時使用，隨後衝入其中與她交鋒。
她因為見識過了伊格尼斯的威力，而成為了她的不注意視茫，讓她不敢做任何反擊，被我狠狠的痛毆。
不過她後續的行動也讓我不得不佩服，她強忍著痛抱住我的腰際似乎是要阻止我的攻勢（或者真的沒力了）但實際卻是扒走我外套口袋裡的打火石。她也知道我的力量能讓她嬌小的身軀被踢的老遠，當下我踢完我也明白了她的詭計，如今只有我完全暴露在爆炸的範圍內。
她以為自己獲得了勝利，敲下了打火石。但她預想的事情完全沒有發生。而那也是理所當然的，我自己也很清楚，因為我釋放的就只是普通的煙霧彈罷了。
被罷了一道的當下她也沒有放棄在被我打中胸口的情況下還能賞了我一記重重的頭槌。
彼此退開距離喘口氣之後，我拔起我的野戰砍刀，而她也取出藏在斗篷裡的刺刀與我交鋒。
在交鋒過程中，她身上開始冒出了微微黑煙，這也告訴我 戰鬥也該接近了尾聲，是該分出勝負了。但就是勝負已分了，跟連死都不怕的人對決，就是老鼠也能吞掉貓，所以必須仰賴一點智謀。
戰鬥從來就不是公平的。她再照她自己那套過時的教條那她絕對吃大虧。
如果最後———她還能活下來的話。到時我就來指導指導她吧。
許了這個根本不可能兌現的承諾後，我主動拉開與她的距離再度釋放我的腰包裡也是最後的兩枚鐵罐。
你們一定認為我已經技窮了，同樣的手段就是猴子也不會再上第二次的當。
的確，這跟剛才的作法差不多。但是如果這次我把假貨換成「真貨」那又如何呢？
然而——
「納甘！快退到掩體後！那是真正的「奔騰爆威」！」
指揮官居然已經發現了，看納甘左輪反應，恐怕她自己早就也發現了異樣，早就移動起自己的步伐往掩體的方向跑，不過也為時已晚。
「呵呵，葬送在火焰的懷抱吧！小朋友！」
我拉下固定自己馬尾的方形金屬髮框與自己拔下的插銷對撞。
乒的一聲，星火蹦出。
碰轟！！
猛烈的爆炸，將四周太過靠近的移動觀測攝影機炸毀。
「奔騰爆威」成功爆炸，按照自己的演算對方應該被炸的粉身碎骨才對，但我在爆炸後的當下還是抓著砍刀直接往納甘左輪躲的方向奔跑。
在待機的期間有陪過G11一起看過一些動畫影集，在影集中的一種情況跟現在狀況很相似。那就是越是這種以為對方死了但對方根本沒死的奇妙套路。
所以我決定繼續進攻。活要見到倒地不起的等死人形，死要見炸成一塊塊的殘肢斷臂。
在自己能看到的有限視角可以看見對方方才躲的小小掩體已經支離破碎高度不到兩公尺兩側皆被炸毀，她堅持不脫的披風的一角右側正在飄揚，我嘴角上揚道。
「呵呵，被我找到嘍❤」
我持續奔跑同時解開自己腰際上裝子彈的腰包。
來個聲東擊西！
我往左側投擲而去，如我所料對方以為率先衝飛過去的腰包是自己所以發動反擊，三把刺刀扎扎實實的貫穿腰包。
對方還大難不死早在預料，但更欽佩的是對方在核心即將熔燬的關鍵時刻還能做出那樣犀利的反擊。
可惜，她還是在關鍵時刻出了差錯。
「狩獵結束了！」
我往右側衝入，直接往披風的方向直接用力一劈。但是自己的手與臉染上的卻不是觸目驚心的大量鮮血，取而代之的是大量的潤滑黑油附帶讚揚語氣的嘲諷之語。
「要害命中！準確度96%！非常不錯的砍劈！如果是正常人類會死到不能再死，人形則會系統癱瘓，但如果是砍劈在靶機上就是被我們的潤滑黑油射得滿頭滿臉啦。」
她居然利用自己的斗篷來當障眼法。
我雖然被污了一臉黑油視覺也被奪取，但一個戰鬥經驗豐富的意念在我的心中快速擴染。
後面！
一定在後面！
後面！
一定在後面！
砍刀反手再刺從手感可以知道刺中什麼，但是那嘲諷的話語又傳進耳中。
「要害命中！不過～噗噗。答錯嘍！」
居然還有第二台靶機？！
那個小朋友居然在生死關頭之際還遠端操控靶機？
最關鍵的問題不在這個，她現在到底在那裡？
正面不對？背後也不對？憑她現在的狀況也不可能跳到上面。那個身高不可能
等等，身高！？
那麽就是—下面！
當我終於發現事情的真相時，一記猛烈的踢腿已經踢中了我的下顎。
我立刻咬破自己的舌根讓自己保持清醒
睜開稍微恢復的視力，想做出反擊，但為時已晚。
納甘左輪藉著迴旋踢的離心力往我的面部再一記直拳。
碰！
強大的衝擊貫穿我的面部，這恐怕是我這場戰鬥中挨過最重的攻擊。當時我對其他戰術人形也是完全針對面部，她們就是遭遇這樣的痛楚吧？
這一摔滾了數圈才停下，還沒起身，馬上被壓制在地被一支槍口對準了。
「想不到妳居然會發現那是真的奔騰爆威。」
「因爲那時候妳是說「並」不是，所以代表有很高的機率帶了真貨，勝負已分了。」
原來是自己的口道出了破綻。
「呵呵，我說過了吧？除了把我死亡離線之外或喪失意識之外沒有別的了。拿沒子彈的左輪唬我可沒用。」
「妳想試試看嗎？」納甘拉起擊槌作勢要擊發。
看她搖搖晃晃的我知道她也撐不久了。
（我是戰術人形，即使我必定要死，我也要因戰鬥而死。死於心智融毀這種事上，實在是太恥辱了。）
「呵呵，乾脆我們就打個賭吧。」
「打賭？」
「如果沒有子彈，妳就乖乖躺下吧。
核心熔燬這種死法，雖然很恥辱。但妳也做的夠好了。」
「我還是頭一次聽過被打躺下的人還可以這樣討價還價的。」
我不管納甘的吐槽持續說道。
「相反如果真的還有子彈的話我也就認輸。反正這一槍妳打在我腦門我也是死亡。話說完了來吧」
我持續維持著躺的姿勢閉上了眼睛等待對方給予致命的一擊。
「那麼，до свидания」（再見了）
槍聲響起劃破了原本已經安靜下來的演習場，但我沒有感受到任何痛楚只感覺耳邊有股灼熱的感覺。
我睜開眼睛看著耳畔的微小的洞，我嘆口氣說道。
「我千算萬算除了忘記妳的身高之外包含妳留了一發子彈給自己的事情我都已經想到了，但卻沒有想到連這麼近的距離妳都打不中。」
「子彈不打鐵血打自己人？妳被老朽我打傻嘍？那到時候要去維修一下吧。」納甘緩緩起身退出彈殼，轉過身，拖著滿身瘡痍的身體，準備離開。
（即使是人形，也有為自己活下去的理由吧？
不是為了別人，而是為了你自己的理由。
即使是卑微地活著，即使是被人唾棄地活著，只要活下去就有存在著的意義。）
不是為了別人，而是為了你自己的理由。
即使是卑微地活著，即使是被人唾棄地活著，只要活下去就有存在著的意義。）
「最後一個問題。」
「？」
「為了一個從頭到尾都沒出手的指揮官，不惜以自身為代價。他真的值得妳這樣付出嗎？」
這是我始終沒有搞懂的問題，也是我首次對腦海中那個人對我說的話產生了疑惑。
「指揮官他並不是什麼忙都沒幫。」
「什麼？」
「不然妳以為後來那些靶機從何而來？ 我只留下五台僅能控制移動的靶機給指揮官而已，這是他自己佈置出來的戰場。我只是使用它而已。所以這場勝利是我和指揮官共同合作的成果。這場演習的目的本來就是要驗證人形與指揮官的「相互合作」。難道不是嗎？」
也就是說，我不是輸給妳，而是輸給「你們」嗎？
「呵呵，我服輸了。不論實際戰力與
精神戰力妳跟指揮官都合格了。雖然不過二個小時的戰鬥，但妳的功績足以名留青史了。」
「妳在說什麼啊？真正值得名留青史可是妳喔。」納甘露出淺笑
「妳什麼意思。」
「妳的勝利條件是妳死亡離線或是失去意識，但是我打偏了。那我必須做到這點才算結束，無法做到死亡離線就要想別的辦法，可惜我只是個小朋友只能想到這個辦法。」
她說完工廠附近的無數靶機出現緩緩的移動到我的身旁。
「這是幹嘛！？」
「發現洗衣板!」
突然，一台將近三十公斤的嘲諷靶機壓了上來
「晤！」
我悶哼了一聲，雖然現在我很想打爆這台靶機但隨之又壓上來的嘲諷靶機讓我回天乏術。
「妳這是?」
「妳本身的實際戰力妳給大家都看到了，不愧是最新型的戰術人形。但是精神戰力這塊卻無法展現實在可惜，所以老朽想到了替代方案。」
「這裡一共有三十台嘲諷靶機。她們會一直不斷說著對妳影響最大的話刺激妳然後不斷的壓上來，全部壓完一共九百公斤，就算僥倖沒被壓死也應該會活活氣死才對？」
「妳——」
「那麽，足以名垂青史同時向世人展現UMP45堅強精神意志的戰役開始了，好好加油喔。」
嘲諷靶機的顯示面板露出了各式的顏文字湊了上來往我身上壓，還一直嚷著洗衣板洗衣板叫個不停。
沈重的重量不僅重創身軀更打擊著我的精神。
「妳這個小朋友。不對！是包著小孩外皮的陰險老太婆啊啊啊啊啊！！」
我的吶喊被嘲諷靶機淹沒再也聽不到了。
以為會被靶機活活壓死的自己，突然覺得這些又不算什麼了。因為我該死的臉上的傷又在痛了，但這次不同以往。是前所未有的劇痛。
腦海中又有一些聲音還有片段，最後是一個跟自己長的很像的人站在我面前對我提了一個問題。
（網絡人形啊，對這個世界來說真是諷刺，希望她能多活一會吧。）
（真到關鍵時候，還是讓她為你而死吧，再怎麼說人形也是為了保護人類而存在的。）
（哈哈，說得也是啊。）
（45，作為人形，我們的義務就只是為人類服務嗎？ 我們存在的意義，僅此而已嗎？）
我——不對。這不對，這根本不對！！
妳、妳明明、明明已經。
妳到底——是誰！！？
我直接中斷了意識墜入黑暗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