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曼與帕莉的所在位子,末沙皇陵十二層階梯口,兩人坐在了沙磚的階梯上,安德曼對於帕莉的疑惑,雖然還沒完全解開,但提到了一些回憶的過往,安德曼不得不開始抱怨了起來。
「說到那個混蛋我就生氣!——妳知道嘛?我這輩子還真沒見過,如此這麼厚嚴無恥的人,我好心借他綠寶石去讓他盜墓,妳知道他怎對待我的?媽呀——借他綠寶石之後,還回過頭洗劫我家,這還真是他喵的太過可惡了!卡洛曼斯什麼傳說神偷——我呸——根本大混蛋!」
提到了卡洛曼斯,安德曼原先的紳士模樣早已不復存在,現在的他臉上冒青筋,打力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臉上非常生氣的樣子,開始指責起了卡洛曼斯,一些極為難聽的字詞,都從安德曼的嘴裡說了出來。
「呵呵呵……居然這麼生氣啊……」
帕莉聽著眼前的這位紫眼黑人,訴說著他悲慘的遭遇,看著他一下拍著腿,一下伸出了手指比手畫腳著,一向給人嚴肅感覺的安德曼,此刻生氣的模樣看起來有些滑稽,讓在一旁的帕莉嘴角不禁上揚,笑聲也不禁失聲的笑了出來。
發出笑聲的帕莉,查覺了自己有些失禮,便趕緊嗚起了自己的嘴巴,深怕招惹了一旁安德曼的不開心,但這個舉動太過大了,手上其中一把銀月玫瑰直接從手中滑了出去。
喀啷——喀啷——
銀月玫瑰就這樣掉落在了,前面一階的沙磚階梯上,玫瑰圖案的刀鞘與刀柄,還稍微分了開來,並沒有完整闔上的平躺在了那邊,身為紳士的安德曼,眼角餘光看到了銀月玫瑰掉了出去,便直接想出手幫帕莉拿起,但這個舉動還是晚了一步。
身手敏捷的帕莉,比安德曼還快了一步,那細小白皙的小手,才剛放到了銀月玫瑰的上面,另一隻黑色皮膚較大的手,就直接搭在了帕莉的手上。
「啊——抱歉抱歉…….」
想幫帕莉把銀月玫瑰拿起來的安德曼,才剛伸出了自己的手,就感覺到了觸感有些不同,嚇得直接把手給縮了回來,情緒有些小緊張的安德曼,趕緊的向帕莉道歉著。
被安德曼觸碰到了手的帕莉,身體像是觸電一樣的顫抖了一下,感覺身體忽然變的有些僵硬,微微撇過了自己的頭。
帕莉內心裡慶幸著,要不是有火把的橘黃色火光在,不然自己現在發燙害羞的紅色臉頰,早就被安德曼給看光光了,如果真的被看到,這還要我怎麼面對他才好呢。
雖然從進來末沙皇陵開始,帕莉總是會牽著安德曼,帶著他避開皇陵之中的陷阱,但這不小心肌膚接觸,自己卻沒有先做好心理準備,在這胡亂的思緒下,帕莉就像是腦袋短路了一般,讓她感覺到有些昏昏沉沉。
就在帕莉與安德曼,兩人各自陷入了自己幻想的同時,在通往末沙皇陵十三層通道深處,大概距離安德曼他們有一兩百格的距離,從裡頭傳來了一陣還算高抗尖細的聲音,看樣子是因為剛剛掉落的金屬撞擊聲,引起了裡頭生物的注意。
「咳——妳們在探索遺跡——就不能嚴肅一點嗎?」
在末沙皇陵通道的深處,一頭不知名的生物,似乎判斷出了安德曼他們的位子,然而聽到倆人像小倆口一樣在談情說愛在交談,先是低咳了一聲,引起了兩人的注意,並用著吐槽一般的口吻,像是親眼看到了兩人的所作所為,對著他們這麼說道。
聽到了遠處傳來的聲音,安德曼先是皺起了眉頭表示疑惑,而一旁的帕莉倒是激動的從階梯上站了起來,看向了通道深處的方向。
「奇利姆…..太好了,還活著…….」
帕莉聽出了吐槽她們聲音的主人,雙手摀住了嘴巴,臉上一副快哭的神情,激動的對著遠處回應道。
「啊?——那聲音就是妳說那個,要我幫忙救的寵物?」
看著帕莉如此的反應,安德曼此刻大概明白,帕莉似乎是真的想要他來幫忙,但聽著遠處傳來的生物聲音,安德曼不免又感到了疑惑,為何這生物會說話,而且說得還滿清楚的?
「是的,那個聲音我不會聽錯,那就是奇利姆的聲音,走吧安德曼,我們快去救他,好嘛?」
從帕莉與奇利姆分開,到與安德曼求援回到這裡的時間,大致經過了一個星期,原先以為經過了這麼久的時間,可能要與自己寵物天人永隔,已經感覺深感落寞的帕莉,聽到了裡頭傳來的聲音與如此吐槽的口吻,內心裡又再次燃起了希望的火苗,並趕快催處著身旁的安德曼,趕快往十三層的深處前進。
「好好好……我知道妳很興奮,但妳也走慢一點,誤觸了陷阱怎麼辦?」
此時的安德曼,被心急興奮的帕莉,一手拉著往十三層深處前進,在這沿路上還幾次差點誤觸陷阱,有幾次在帕莉行走差不到五公分的距離,就差點觸動了壓力陷阱裝置,讓一旁被拉著走還不忘戒備周圍的安德曼,看到差點嚇到腿軟,並直接開口對著身前的帕莉提醒了一下。
然而安德曼的擔心,在這十三層可能有些多餘,就在帕利沒注意到一處壓力踏板,準備一腳踩下去的時候,深處傳來了聲音,直接制止了帕莉與安德曼的步伐。
「停!——別踩下去,靠右一格在走!」
十三層深處,奇利姆高亢激動的聲音,直接叫住了安德曼與帕莉,似乎是清楚明白他們的所在位子,直接提醒了兩人別踩面前的壓力陷阱,並開口指示著他們如何避開。
而聽到奇利姆聲音的帕莉,也是跟隨著指令,帶著安德曼做出了迴避,並也留意到了原先要經過的路面上,有凸起一塊肉眼看起來,只有不到五毫米的壓力板,如果不刻意去看的話,還會讓人疑為是沙磚跟沙磚之間,鋪設時沒鋪好的間距,這讓看到的安德曼,內心對著通道深處的傢伙,感到了一絲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