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戰鬥結束－
似乎只要是科學家，他們的工作環境都相當雜亂，畢竟他們都專注在他們的工作上
只要知道東西放哪就好，周遭的環境自然就沒去在意。
站在擺滿各種電器的雜亂研究室裡，Papyrus皺著眉看著四周
要是不說這裡是研究室，可能會讓人誤認為這裡是擺放大型廢棄物的垃圾場。
「聽說你接下了Sans原本該做的工作。」
「只差一個靈魂對吧。」
恐龍外貌的怪物Alphys正在研究室裡忙著修理冰箱
修理之餘，他跟站在一旁觀看的Papyrus聊起來。
「我只是想...幫Sans承擔一點罪惡感。」
「也許我們有共通點後，能互相安慰對方也說不定。」
Papyrus抱持著天真的想法說著。
「嘖......」
「用人類靈魂破除結界這方法是Gaster 那傢伙發現的，不過他因為意外失蹤了。」
「Asgore 那老頭又對人類懷恨在心，自然就選了這個方法來破除結界。」
Alphys越想越氣，像是在發洩情緒般，他用手上的扳手在他修理的冰箱上敲出了一個凹洞。
「結果Sans那傢伙，說什麼為了大家只能用這種犧牲人類的方法。」
「說什麼只有自己能到地上世界將人類帶來，取得人類的靈魂，所以只能由自己來做。」
「現在你又說什麼要為了替自己的兄弟承擔罪惡而要殺人類。」
「你們兄弟倆都一個樣，都是個自以為是的小鬼。」
Alphys指責著Papyrus，讓Papyrus感到愧疚而低下頭。
「我還在尋找像那個叫Chara的女孩穿越結界的方法。」
「如果你真的遇到第七名人類而不打算殺他，就叫他來找我吧。」
「我就不相信沒有除了犧牲人類以外的方法能破除結界。」
Papyrus點了點頭，當時的他還不確定自己的做法到底是不是正確的
如今，他已經下定了決心要拯救大家離開地下世界而與第七名人類 - Frisk戰鬥著
但他的決心是真實，還是欺騙自己的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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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
大量的骨頭從地面竄出將壓在Papyrus身上的冰箱撞開
Papyrus搖搖晃晃的站起身子，承受剛剛的衝擊他竟然毫髮無傷，只有讓身體沾了點灰塵。
「唉...看到自己做的盔甲能承受這麼強烈的衝擊，心裡應該要很高興啦。」
「但在這種場合真的高興不起來。」
Papyrus因為身上的盔甲而擋下剛剛那一擊，而製作那件盔甲的人正是Alphys。
「...Alphys大叔？」
Frisk從聲音認出眼前的恐龍怪物，就是一直以來都在電話另一頭跟他對話的Alphys。
「喲，人類，你比我想像中的還矮嘛。」
明明就是你太高了...，聽到Alphys的話，Frisk心裡反駁著。
「啊！我知道你！你是那個喜歡用監視器偷窺別人的變態大叔！」
畢竟同樣生活在地下世界，Undyne也認識Alphys，不過Alphys沒理她
似乎不把監視別人這件事當一回事的抽著菸。
Flowey見到他則是沉默不語，因為他最後一次見到Alphys時，他還沒成為Flowey
現在他應該認不出他來才對。
「這麼久沒見不打聲招呼嗎，小王子？」
「還是現在你連講話都沒辦法了？」
Alphys突然的打招呼讓Flowey感到驚訝。
「你為什麼認得出我？」
知道Asriel化為花朵的人應該只有廢墟的Toriel而已
他到底是怎麼知道的，Flowey感到不解。
「事情處理完在聊吧。」
看Papyrus已經虎視眈眈的準備攻擊，Alphys打斷話題往前方走去。
他高大的身軀擋住了Frisk等人，現在的他手插在研究袍的口袋裡與Papyrus四目相對
兩人皆露出嚴肅的表情瞪著對方。
「你在幹嘛？」
在Papyrus開口質問Alphys為何在這前，Alphys搶先了一步問著。
「你看不出來嗎？」
「我在做我該做的事，取得人類的靈魂，破除結界拯救大家。」
Papyrus努力保持著堅定的語氣回答。
Alphys取下嘴上的煙並丟到腳邊將其踩熄，他深吸了口氣
原本就皺著眉頭的他，眉頭皺得更深了，似乎是對眼前的狀況深感煩躁。
「你知道我為什麼會在這嗎？」
Alphys不耐煩的問。
Papyrus沒回答他。
「因為Frisk打電話給我，所以我才會在這幫助他的。」
「那叫Frisk打電話給我的又是誰？」
Alphys質問著這個Papyrus早已知道答案的問題。
Papyrus依然沒回答，但他堅定的眼神產生了一絲動搖。
「停下來，隊長。」
「這不是你想做的。」
從Papyrus的舉動，Alphys揭發了Papyrus內心深處的真正想法
那個跟Sans一樣，想幫助Frisk的想法。
「我知道！」
「我跟Sans一樣不希望一直替我們著想的Frisk就這樣死在地下世界！」
「但就算我停下來！事情還是不會結束！」
「就算我放棄了，Frisk的存在已經被其他怪物知道了！他還是會死在地下世界的！」
終於，Papyrus吐露出心中與他的行動相互矛盾的想法。
「Papyrus......」
原來自己的兄弟跟自己有相同的想法，Sans感到欣慰
他們都想保護Frisk，Papyrus只是因為面對著眾人的期待而不知所措
才會對Frisk刀刃相向。
「其他人那邊我會想辦法處理的，先把武器收起來。」
Alphys知道Papyrus擔憂著什麼而理性的勸阻他。
真的有其他方法能解決嗎？都走到這了，真的能說放棄就放棄嗎？
到底該怎麼做...到底該怎麼做......。
Papyrus的思緒陷入了混亂，他的胸口像是被人握緊般糾結難受
最後......
轟！！
難以計算的骨頭從地面竄出，只要打敗Frisk這煩惱就會消失了
Papyrus用這個想法麻痺自己，依然選擇戰鬥下去。
「混蛋！你這冥頑不靈的小鬼！！」
結果還是要用武力阻止他，Alphys將雙手拔出口袋擺出類似拳擊的戰鬥架式。
「我們也......」
「小鬼給我退後！！」
Alphys的怒吼聲讓Undyne退怯，她還是第一次看到比自己兇的人
這讓她心中對眼前高壯的Alphys產生了一絲奇妙的溫暖感覺。
Frisk知道Papyrus真正的想法後，試著往前進與Papyrus溝通
卻被身後一雙蒼白的手給抱住。
是Sans，他用空間移動來到Frisk的身後
他依然處於虛弱的狀態不斷喘氣，Frisk趕緊攙扶快倒下的他。
「Frisk...不要憎恨Papy...他跟我一樣...只是...只是迷失了方向而已...」
但Sans的擔心是多餘的，即使Papyrus試圖傷害Frisk
Frisk還是相信著Papyrus並不是有意的，而Papyrus剛才的真心話
已經證實了他的想法是正確的。
「我不會的，Sans......」
Frisk的回應讓Sans放下了心中的大石，他放鬆身體
像隻撒嬌的小貓般依靠在Frisk的身上。
啪咖！！
兩人的溫馨對話被骨頭的碎裂聲打斷。
Alphys像是台除草機般，那粗壯的手臂一揮就打斷一大堆Papyrus從地面召喚出
那有如雜草般密集的骨頭，但Papyrus又召喚出更多骨頭阻擋Alphys。
與一開始戰鬥時不同，一向冷靜應對眼前敵人，用沉穩的方式攻擊的Papyrus
面對Alphys時只是胡亂的召喚骨頭擋下他。
「該死！你這傢伙已經失去理智了嗎！」
Alphys又揮斷數十根骨頭，但新的骨頭依然從地面不斷竄出。
Papyrus看似只是胡亂攻擊，但還是有摻雜一些戰略在攻擊中
當Alphys注意到時，他巨大的身軀已經被骨頭纏住
纏著他的每根骨頭都準確的固定住他的關節，讓他無法移動。
「快閃開。」
此時Sans察覺到不對勁，立刻叫身邊的三人迴避。
Sans才剛發出警告，大量的骨頭瞬間從地面竄出
Frisk、Sans與Undyne被撞飛，三人往不同的方向飛去而分散開來
Flowey則是被底下的骨頭連根拔起，像塊抹布般全身癱軟的掛在一旁的石頭上。
Papyrus的攻擊讓瀑布區的地基變得相當不穩定
瀑布區像是在述說著自己的疼痛般產生劇烈的搖晃。
Alphys被固定住、Sans與Undyne因負傷無法行動
而剛剛那一摔讓他們的傷勢變得更嚴重
Flowey則是因為離開土壤而變得相當虛弱。
在場唯一能行動的，只有Papyrus與Frisk。
「呼...呼...」
Papyrus因為連續使用能力而疲累的喘著氣
他踉蹌的走到剛爬起身跪倒在地的Frisk，並用骨短刀的刀尖指著他。
「這樣...真的就能結束了對吧...？」
Papyrus的語氣跟他的手一樣顫抖著，他不想殺Frisk
但是他已經為了殺害Frisk傷害了自己的兄弟，傷害了Frisk的朋友。
這樣差勁的自己，最適合做這種會被他人憎恨事吧......。
「Papyrus...我......」
也許是勸阻，也許是遺言，不管是什麼
當Frisk要開口時，一聲轟然巨響打斷了他正要說的話。
剛剛的搖晃讓天花板崩毀，大量的落石像隕石般從空中落下
其中一塊正好從Papyrus正上方砸下來。
依那掉落高度所產生的重力加速度，Papyrus的盔甲絕對承受不住。
碰！！
巨石落下，準確的砸在Papyrus身上......
天花板的崩塌停止了，瀑布區只剩下碎石掉落的聲響
現場的人對於剛剛突發的狀況還來不及反應過來，盡是一片啞然。
在那巨石下，紅色的鮮血染紅了Papyrus的白色盔甲
但是，那並不是Papyrus的血......
「為什麼......」
Papyrus無法理解的看著把身體當盾牌，緊抱著Papyrus的Frisk。
「我剛剛...明明想殺你...你為什麼要保護我......」
Papyrus頭盔下的雙眼泛出淚水，他無法理解為什麼Frisk要保護著他。
「抱歉...但身體就反射性的這樣做了。」
「不過...這樣就好了，我是死於意外，不是死於任何人手上。」
「這樣...大家都過意得去吧。」
對Frisk來說，這也許是最好的結局也說不定。
「我...我......」
「我沒想到會這樣啊...。」
原本以為看到Frisk面臨死亡，自己心裡會好受一點，但Papyrus的內心卻更加痛苦。
Papyrus召喚的骨頭消失，脫困的Alphys趕緊衝上前將巨石搬開。
Sans與Undyne也慌張的衝上前察看Frisk的傷勢......
骨頭碎了，內臟受損得相當嚴重，看來是撐不過十分鐘......。
「Sans...不要恨Papyrus...這是我自己選擇的......」
Frisk像是在述說遺言般虛弱的請求著。
「......重置吧，Frisk。」
「要是你死了就沒機會了...快重置吧。」
Sans想起Frisk擁有倒回時間線的能力，這也是現在能救他的方法。
Frisk搖搖頭。
「我好不容易...交到這麼多朋友，要是重置了，大家都會忘了我......」
「我不想要一個人......」
一想到自己又會是孤孤單單的一個人，Frisk流下了眼淚。
「不會的...Frisk...」
被連根拔起的Flowey用他那兩片葉子吃力的爬到Frisk身邊。
「等重置後，我們會在廢墟見面，再次成為朋友。」
「不過這次，你可別拔我的花瓣喔。」
Frisk露出調皮的笑容說著。
「我也會再邀請你到我們家。」
「這次...你要對我說出你之前在手機裡對我說過的話，那些令人感到溫暖的話。」
Sans用溫柔的語氣說著，並擦去Frisk的淚水。
「你到瀑布區後一定要來找我！我還會再當你的朋友的！」
Undyne緊握著Frisk的手鼓勵著他。
「Frisk...我......」
Papyrus欲言又止，他害怕重置後還是會遇到一樣的事
他還是會像這次一樣傷害Frisk。
「下次就先打給我吧，我會早點替Papyrus處理的，你應該會記得我的電話吧。」
「然後下次你給我好好聽我說話。」
Alphys不忘用威脅般的語氣對Papyrus說，讓Papyrus不禁顫抖了一下。
Frisk的胸口此時發出了紅光，是決心，是想再次跟大家成為朋友的決心
他感受得到一股力量，一股能將時間線往回推動的力量。
「我們...能再次成為朋友對吧？」
所有人對著Frisk點點頭
Frisk感到放心，他閉上眼集中精神，胸口的紅光越來越強烈。
在廢墟遇到Flowey與Toriel
在雪原遇到Sans與Papyrus
在瀑布區遇到Undyne
因為Papyrus而認識了Alphys
還會再見面的，抱持著決心，Frisk的這趟旅途要重新開始了......。
砰！！
槍聲大作，一顆拖曳著綠光的子彈貫穿了Frisk的胸口
Frisk胸口的紅光漸漸消散，最後他全身癱軟失去了生命跡象。
Frisk......死了？為什麼？是誰？
所有人陷入了一片驚愕與困惑中。
Sans驚慌未定的轉頭看向子彈飛來的位置，他看到的...是某個熟悉的身影。
「為什麼......」
是那件西裝與綠色的圍巾。
「怎麼會......」
是那叼在嘴上的薄荷味菸草與陰險的笑容。
「你是怎麼離開房間的！！」
在最後一刻，那毒蛇露出了他的獠牙......。
(待續......)
離結局不久了，Frisk 在最後成功的讓RESET 的能力覺醒卻在最後遭到那意外的來訪者槍擊......
好不容易在地下世界交到這麼多朋友的Frisk 就這樣死了嗎......？
創作內容
UT同人AU，UnderWander，第十七章
塞魯的永恆日記 (2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