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城市發生詭異之事和事務所 第一章 深海的呼喚 03

　　這座城市發生詭異之事和事務所 第一章 深海的呼喚 03

　　晚上，駛向工廠區的道路上有一輛車子，車子中的二人——水靈和瑪蓮正在對話，車輛行駛期間和駕駛者對話，這是十分危險的行為，小朋友千萬別學。

　　水靈一邊駕駛一邊對坐在助手席的瑪蓮說：「你看著深淵的時候深淵也看著你，催眠可以對人體產生影響在醫學和科學的研究上已經有所證明了，當服下這藥物後，意識和精神被投影到過去。」

　　「所以？」

　　「以我所知，這藥在標準配方下的藥效令服藥者跨越的時間是以百年為單位，唔——很安全的距離，應該不會遇見到『太古时代的汪汪』， 那麼……魚腥味……有什麼是刺激了他的血統？」

　　「聽不懂，說人話。」

　　「以下是假設，假設調查對象有著非人的血統，而這種藥刺激了他的血統，不不不……該說這種藥和自我催眠術把他潛藏於遺傳因子深處的非人類血統引出來！」

　　「你的意思是調查對象是怪物和人類的後代，因為受到藥物和自我催眠術的影響而成為怪物？」

　　「沒有錯，這就是我的推論。」

　　「人類有這麼容易變成怪物嗎？」

　　坐在助手席的瑪蓮對水靈的推論表示疑惑。

　　「說容易也不算容易，說困難也不算困難，這種變成怪物的方法首先要擁有血統，雖然如此說，但是現代存在簡單的做法確定誰是符合血統的人。」

　　「基因檢驗。」

　　「正確無誤。」

　　「如此看來，很容易便把非人類血統引出來。」

　　水靈把車子轉了一轉，回：「當然不止如此，大概會是對所有找到的符合者也進行試驗，但就是如此也會因種種原因失敗，比如血統……純度不足、自行停藥、對方停止參與等等的原因而失敗……受害者很可能會是複數。」

　　「接下來……」

　　「那當然是把怪物處理。」

　　雖然瑪蓮想說什麼，但是車子已到達了工廠區，在某個流浪漢揮手招呼下，水靈將車子駛到他的旁邊把一封信封交給他。

　　「那麼……」水靈隨意非法停車 。「我們來尋找曾為人類的怪物。」

　　晚上的工廠區還是和白天一樣嘈吵，這種嘈吵會掩蓋接下來發生的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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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我在某工廠的一角痛苦地呻吟。

　　因為患有長期病，所以在朋友介紹下向所謂的靈魂學家求醫。

　　那個靈魂學家——那個女人給予自己進行了所謂的特殊療法。

　　雖然抱住了只是浪費時間和金錢的心態去嘗試，但在數週後因健康保險而要去做身體檢查，結果顯示身體十分健康、當時的醫生還說了自己的身體比不少現代的年輕人更好。

　　自己當時還為此感到高興……完全沒想到現在會變成這樣！

　　那個女人說要進行更進一步的治療方法，說擁有令精神回復年輕的功效。

　　當時的自己還傻乎乎、沒有猶豫地同意所謂的進一步治療。

　　於是惡夢開始了，每一天也夢見似魚似人的生物，夢中的自己和牠們一同在深海的深處生活，有時去捕捉魚類，有時去岸上和崇拜牠們的人交媾。

　　雖然對夢境感到害怕，但還是被那個女人說服，那個女人說這只是藥物的副作用所引起的惡夢，沒有任何害處，所以自己愚蠢地聽從她的話繼續進行療程。

　　因為愚蠢才導致遇見那個惡魔般的存在，某天，那些是似魚似人的生物的宗教領袖，告訴我們這些平民階級，重要的時刻已到，我們跟隨祂一步一步，不，該說游向大海深處最黑暗的一角，當中有一座巨大的綠色建築物神殿，那是與歐幾里德幾何學完全相悖的不規則神殿。

　　在當中遇上了一生最大的惡夢。

　　仁慈的上帝，聖母瑪利亞，佛祖，求求菩薩保護我，讓我忘記那一晚所發生的事，那一晚發生的事，被我所夢見過的任何惡夢更可怕！

　　「找到了！」

　　突然的聲音打斷我的思緒，抬頭一看，一個人類的雌性和在她身邊的是——我的天啊那是什麼不是絕對不是人那是什麼的怪物披著人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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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就是要搜尋的目標？」

　　瑪蓮帶著一絲害怕看著眼前的生物，那是和人類相差甚遠但又有微妙相似的物種。

　　那是令人毛骨悚然的怪物，曾經是人類的頭部——後腦部份變得巨大，面上如小灰人般沒有鼻子，眼睛出現凸塊，下巴有一對令人討厭的觸角在伸縮，身上的西裝破破爛爛，皮膚有著鯨魚般光滑而油質的表皮，曾經是人類手指的部位長有一條又一條，一共五條沒有骨骼的觸手。

　　「你們是甚麼？」

　　那個生物發出人類的聲音，因為他是用人的語言才能令人類對他的存在更加厭惡。

　　「我們是受委託尋找你，不過看現況就算把你帶回去也不算完成委託。」

　　水靈的表情平靜和語氣平穩地說著並從懷中取出手槍。

　　「問一問，你打算成為怪物還是死在這裏，之後我們把你當成人類埋葬。」

　　對於水靈的問題，怪物沒有回答，只是像呻呤般說著：「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我只是一個普通的人……從來沒有做過違法的事亦都沒有做過有損人性的事……」

　　理所當然的疑問，十分正當的怨言，為什麼無辜的人，會承受災難，為何善良的人會承受不幸，也許他不像自己說般好，但是成為了怪物，這個結果是他應得嗎？

　　「我沒什麼可言，因為如何安慰、回應，也沒法拯救你。」

　　水靈搖搖頭，把裝上消音器的手槍舉起。

　　「硬要說的話只能說你不走運，生命是傳承的故事，你先祖的某段故事導致你得到這個結果。」

　　瑪蓮看著因水靈的話而小聲哭泣的怪物不禁詢問：「真的無法救到他嗎？」

　　「已經太遲，再早幾百年的話或者可以救到他。」

　　「……」

　　裝上消音器後的槍聲被壓抑得相當微弱，但還是掩蓋曾經是人類的怪物向妻子說的遺言，在一個彈匣的子彈打光後，曾經是人類的怪物的頭已經成為了肉醬。

　　水靈觀察他的遺體一會後，用愉快的表情向瑪蓮說：「工作完成。」

　　瑪蓮皺起眉頭，明顯地表現出她對水靈的態度感到不滿 。

　　「要不然要如何？我沒法子為一個不認識的人哀傷。」

　　水靈皺起眉頭，語氣中帶著不滿的情緒。

　　「我不滿的不只是你殺了他丶而是你的態度……」

　　「啊，我明白啦，妳是在他身上看到了妳們的下場，放心吧，我保證妳們不會成為怪物。」

　　水靈明白什麼般打斷瑪蓮的話點點頭，拍著心口保證。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聽聽人說話！」

　　幾天後，葬禮舉行了。

　　水靈和瑪蓮在土葬墓地的一角，看著兩副棺材被放入墓地。

　　「看著自己所殺的人下葬，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水靈面上的表情相當奇妙，用難以形容的表情看著棺材下葬。

　　「希望他們夫妻的靈魂能夠相聚。」

　　瑪蓮在為死去的夫妻祈禱。

　　原本委託他們尋找丈夫是否外遇的委託人在知道丈夫死亡後，因打擊太大而心臟病發死亡。

　　棺材中正是他們，丈夫雖然變成怪物，但在水靈他們的掩飾下以人類的身份下葬——當然怪物的身體已被處理掉，棺材中只是丈夫的衣服和遺物。

　　參加葬禮的其中一人，大概是他們的朋友吧？他拿起了小提琴，為死者獻上一首曲。

　　瑪蓮看著在對親友離世而悲傷的人們，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

　　「為什麼他們的女兒沒有來？」

　　「女兒……妳沒有發現嗎？那個自稱為女兒的委託人是假貨。」

　　聽到水靈的話，瑪蓮猛然發現了自己之前感覺到的奇怪感覺是什麼。

　　首先是那個自稱為女兒的委託人的態度有一絲冷淡，連自己母親住院也沒留在醫院陪伴母親。

　　其次是家中沒有全家照，應該說只有夫妻倆人的照片，沒有女兒的照片。

　　如果如水靈所言，一開始那個自稱為女兒的委託人並不是女兒，那麼一切就說得通。

　　但是新的疑惑又出現了！

　　「為什麼她要偽裝成女兒？為什麼她要委託我們？為什麼你發現到？」

　　「因為我的鼻子很靈敏。」水靈表情認真地說著，並從口袋中拿出手機說：「看直播吧。」

　　「直播？」

　　手機中的畫面是某間空沒一人房間，房間中有很多金屬做的大型櫃站立在牆邊，瑪蓮皺起眉頭問：「這是什麼地方？」

　　「停屍間。」

　　聽到水靈的回答，瑪蓮先是一愣，隨著不禁捂著嘴。

　　因為金屬做的大型櫃的櫃門在沒有人觸碰下打開，櫃中其中一具屍體緩緩地爬出大型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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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惡可惡可惡——」

　　從擺放屍體的『停屍櫃』中爬出的它自然也是屍體，但是和其他屍體不同，它是活動的屍體。

　　它的身體三十多年前早已超越死亡，那怕被刺穿心臟，那怕被打破頭顱也沒法殺死它，就算身體有所缺損，只要有『材料』便可以修補身體。

　　它的腦袋思考著下一步行動，自己在被人刺殺，本來沒什麼大不了，要不是在當眾地方被刺殺、不想被人發現自己是不死，它大可以在身中十多刀下直接離開。

　　本來打算在沒有人看守時離開，但沒想到驗屍官的來臨比想像中快，只好裝成屍體——雖然它的身體本來就死了——被解剖。

　　直到今天，被刺中十多刀的傷加上被解剖的傷才痊癒到可以活動的程度和驗屍官也不在。

　　這座城市已經不能留下去，盡快回到巢穴，把研究資料和錢帶走，今次的研究已經十分成功，只要再作調整，下一次實驗的成功率一定會更高，當它決定好下一步行動時眼前的門被打開。

　　「已復活了？」

　　推開門的人是一名年約二十五歲的女性，身穿綠色連身裙，有一頭長長的金色頭髮，碧綠的眼睛中有著堅強的意志。

　　「艾莉西亞！」看到開門人時它喊出開門人的名字，咬牙切齒地說：「妳來幹什麼！」

　　「好久沒見，看到妳身體健康真是令人高興，這個會面場所相當襯托閣下的美麗。」

　　被稱為艾莉西亞的女性沒有對活屍的存在感到驚慌，反而用著可以說溫柔的語氣說出諷刺的話。

　　「不要假裝貴族了！妳這婊子想幹什麼！」

　　「妳在這個城市進行的行動可真令人佩服，竟然有能力同時間進行多個研究和實驗，看來妳的死人腦已經向智人進化。」

　　「母狗，去死吧！」

　　它撲向艾莉西亞，它手指的指甲已經變得相當鋒利，鋒利得能和刀子相比，想必足以殺死眼前的女性。

　　「土包子就是土包子。」

　　但是伴隨著艾莉西亞的嘲笑，它的身體突然沉重起來，有如被什麼所捉拿著般跌在地上，無法彈動。

　　「什麼……妳這母狗做了什麼！」

　　「低等人之所以低等就是因為無知，同為女巫會的成員只能對妳的知識不足感到可憐。」

　　「母狗！婊子！賤女人！有本事過來！」

　　被不知什麼的力量壓在地上的活屍向艾莉西亞吼叫。

　　「只有肉體的強壯是沒有任何意義，不過只重視物理性不死身的妳好像是沒法理解這句話。」

　　艾莉西亞溫柔地微笑，舉起手對著活屍，說：「還是讓照妳親身了解——Ia！炎的使者，請您享用。」

　　火光從艾莉西亞的掌心射向被不知什麼的力量壓在地上的活屍，瞬間它的全身冒出紫色的火炎。

　　「啊啊啊啊啊，妳這賤人！」

　　「使者大人，請您慢慢享用這祭品的靈魂。」

　　艾莉西亞向正在吞噬著活屍的紫炎，該説是寄宿在紫炎上的甚麼作了淑女屈膝禮。

　　「土包子，雖然你作為叛徒，但是在人生的最後，還是為本會作出貢獻，我謹代表本會感激妳的付出，我先行告退。」

　　無視活屍的慘叫和紫炎的火勢波及房間的物品，艾莉西亞面帶微笑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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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停屍間發生的事，瑪蓮已沒法說出甚麼話，而水靈……

　　「沒戰鬥場面，缺乏刺激。」

　　他如此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