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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車上,阿章再次翻閱了學弟的日記。
有幾頁很明顯地跳頁,節錄是這樣的。
「母親壓根沒跟我說過這件事!還是我從它身上聽來的!
「它不停的在對我說話,在夢中,但是我始終通看不清楚它的樣子。
「我試著把它說過的話寫下來,連我自己都很驚訝居然能一自不漏地寫下!
下一頁。
「我終於看見它了!它的臉!是一個成熟男人的臉,我認識他,從相框認識的。沒錯!它是我爸爸!我那個出生時就已經入土的爸爸!
到這裡為止。
阿章覺得奇怪的是學弟說他有抄下來那個「它」所說的話居然在日記上面找不到,阿章也想打電話問樂樂無奈樂樂手機從數天前便進入語音信箱。
再者,其中被描述的「它」居然跟阿章近日來做的同一個夢夢中的她描述的一模一樣!?
因此阿章認為去找到學弟的母親應該就能問清楚那個「它」是什麼了。
下火車後,阿章向村人打聽了一下打聽到學弟的祖屋在哪。
阿章敲了敲門,看著祖屋,外面看起來挺大的,想必以前是很有錢的人住的吧。
門開。
「先生您找哪位啊?」門後是一位約莫六十好幾的老婆婆。
「老太太您好,我是OOO的同事。」
老婆婆聽到名子震了一下,轉身走進屋子。
「進來吧。」
阿章隨著老婆婆走進屋哩,室內是古樸的日式榻榻米。
茶几上有著剛泡好的熱茶。
老婆婆給阿章倒了一杯,道:「是你吧,夢到件的人。」
阿章問:「件?老太太您說什麼?」
「我兒子跟我兒媳婦的事我是知道的,包括我兒子已經往生的事情。」老太太眼神往上飄,然而滾滾淚珠還是不爭氣的掉下來了。
接著老太太便娓娓道出纏繞在他們家的詛咒的歷史。
這是我婆婆,也就是你學弟的奶奶跟我說的。
很久以前這個村子曾經因為乾旱缺少糧食,而恰巧隔壁村牛頭角上村出現了一位神明。
阿章聽到這個名詞不經意的顫抖了一下。
神明叫做阿牛,它是長有牛臉的人,相傳隔壁因為它在窪地時挖到水脈而就活整座村子,當時的村長便請他來解救村子。
誰知道阿牛沒能挖到水脈,還沒已經陷入瘋狂飢餓的村民當成牛宰來吃。
雖然村子因為這點少量的肉延續了下來,但是所有村民被阿牛詛咒,所有村民單脈子傳,而在兒子出生前父親必定會出意外身亡。
老太太講到這邊不經哽咽。
「它的爸爸也是這樣死在我面前的。」
阿章問:「那為什麼我會夢到她?」
「它叫件,是阿牛的靈魂,件會在男性成年時將這段歷史每晚說一次,也是報應啊!對神明不敬的報應啊!」
「沒錯,我們這家應該是最後的血脈了,至於你嘛…」
老太太露出灰黃的牙齒笑了笑:「天色不早了,留下來過夜吧,明天再走。」
阿章允了,但是心裡還是有些奇怪。
就寢。
半夜阿章背奇怪的聲音吵醒,那是赤腳在沙地上摩過的沙沙的痕跡。
阿章沿著聲音往門外悄悄走去。
拖行的痕跡從門口就開始,一直快到學弟家附近的小溪,阿章終於看見痕跡來源。
一個人影居然把老太太從祖屋拖到這裡!
「不!你要做什麼!」阿章在也忍耐不了,出聲大叫。
但是早就遲了,人影先一步把老太太甩進溪水中,唱道
回不來的孩子在哪裡呢?
回不來的孩子在溪裡哩
回不來的孩子是誰呢?
回不來的孩子是老太太
回來的孩子在哪裡呢?
回來的孩子在溪外哩
回來的孩子是誰呢?
回來的孩子是OOO
阿章向前衝上,只見在路燈下照出的人影居然是樂樂!
阿章絲毫不理樂樂盼向溪水,但是平靜的溪流已經找不到老太太的身影了。
阿章惱怒的抓起樂樂的衣領問:「你做什麼!?」
樂樂的臉已經陷入瘋狂,大聲呵呵笑。
「你知道回歸之歌嗎?只要把死者親人丟進溪水裡在大聲唱三便死去的人就能復活喔!」
「你真的瘋了…」阿章不可置信地看著樂樂。
「瘋?作為一個女人我連為心愛的人生孩子都辦不到,現在心愛的人也死了,還有誰能阻止我發瘋?」
樂樂居然高興的跳舞!邊跳還繼續邊唱著回歸之歌。
「夠了!停下來!學弟已經死了請你住手!」阿章緊緊抓著樂樂,卻還抓不住已經瘋狂的樂樂。
突然平靜的河水突然湍急,一雙手從河水竄出。
樂樂見狀連忙抓住那雙手大喊:「是我啊!你認得出我來嘛!我是樂樂啊!」
阿章看見樂樂眼角餘光泛下淚珠。但是他選擇不動,直覺告訴他那雙手很危險!
果不其然,那雙手突然用力一甩,便在連樂樂都反應不過來的時間裡把樂樂甩進了溪水。
沒多久湍急的溪水又平靜了下來。
阿章也沒這幕驚呆了,連忙收拾東西連夜趕回自己家。
路上,他接到警方打來的電話,說是要聯繫關鍵證人樂樂,懷疑是她殺了學弟,因為在晚餐使用的醬料中含有大量已融化的安眠藥。
至於動機為和警方不清楚,不過我倒是馬上就連想到了…
家,溫暖的家。
小月就跟阿章出門那天一樣甜甜的睡在床上。阿章輕輕搖醒小月,親了她一下。
之後阿章拿出暗藏在手上的菜刀心想,這樣妳就不會再背著我偷任何人了小月。
阿章腦袋裡轉的是長著學弟臉的件,一面喊著,我的孩子就要出生了…
不過我還是感覺很多地方能在改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