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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PG公會】【故事】母、女、與死去的侍女

月下七光 | 2017-11-17 17:52:41 | 巴幣 26 | 人氣 260





以下是冰玥的餐點(?)




熱騰騰的鯛魚燒,在金髮的歐系女孩遞上之後,葬童子瞄了女孩一眼。
 
「哪……」葬童子張開嘴,貌似要說些什麼,接續而來的是夏目千雪疑惑的目光,然後葬童子決定把話一收,按兵不動,語鋒一轉說道:「哪,這回的是什麼口味來著?」
 
「抹茶口味,阿嬤。」金髮女孩用悅耳的聲音,毫無起伏的成功讓葬童子額爆青筋。
 
「呃,芙華,汝請先退下。」千雪好聲好氣,又不失威嚴的用柔軟的粉唇輕聲下令。一旁的葬童子癟了癟嘴,女童樣貌的她除了對弗莉妲、或者有好感的人,實在是很難忍受「阿嬤」這稱呼。
 
歐系的女童──芙華,便毫無起伏的退下,留下一聲「是,知道了」。
 
束著墨黑色馬尾的端莊女子,夏目千雪倒是興沖沖的拿起紙袋,取了一枚鯛魚燒給葬童子,喪服的袖子包裹著蒼白的冰手,一把熱騰騰的鯛魚燒搶過來就開始嚼了,活像是在啃乾糧的難民一樣,女孩樣貌的她,豪無形像與吃像可言。
 
「嚼嚼嚼──好,千雪,再來一個──」
 
女孩探出手,手掌向上,向著女子──夏目千雪要鯛魚燒時,卻發現女子白皙的指頭沒有拿來鯛魚燒,而是一張濕紙巾,纖細的指間夾著軟滑滑的紙巾,在葬童子童稚的面頰嘴腳擦了一圈,然後千雪「呼」了聲,笑言:「這樣就乾淨了,母親大人。」
 
「幹麻,噁心死了。」嫌棄的瞪了千雪一眼,葬童子賭氣的乾脆把濕紙巾嚼下去,只差沒有把指頭咬下去,含住了千雪的指頭,形成了微妙的畫面,小女孩「姆姆姆」含住了女子潔靜的指頭,然後把紙斤吸到嘴中吞下,將蒼白的唇脫離那指頭,牽出一條細絲,然後「呸」一聲道:「難吃,濕紙巾難吃死了。千雪,死女兒快給我鯛魚燒!我要鯛魚燒不是女兒的關愛眼神啦!」
 
「好的。」千雪苦笑,遞出了包著紙袋的鯛魚燒之後,葬童子理所當然的一取,取不了?奪!奪不下去!她瞪了千雪一眼,奪下了一小角落的鯛魚燒,其他部分卻還硬是拿在千雪手中,葬童子怒言:「幹麻?欠打啊,喜歡被綁起來鞭嘛?」
 
「母親大人。」千雪靠近了點,摸了摸葬童子暗白色的髮絲,柔柔的撫觸:「食用鯛魚燒,麻煩優雅食之,您要有些儀禮之態。」
 
「儀妳個大姨媽啦!」葬童子恨恨的說完,見千雪依然勾著嘴角遞出,就乖乖小塊小塊吃起來,嘟噥:「翅膀硬了,唉,而且還被阿斯嘉特的銀星這鬼地方給弄糟了,我可沒教這些繁文縟節殺小的啊──」
 
千雪苦笑,她有種在餵食小動物的錯覺,而非她那高高在上的母親,更非強大而令人聞之喪膽的「兵團」之主。
 
「話說回來──」吃了幾口,就嫌小口小口吃不過癮,乾脆賭氣不吃的葬童子,讓千雪只好把鯛魚燒扒開來成小塊小塊餵食,葬童子才心不甘情不願的把剩下吞完:「嚼嚼,千雪啊,蕾妮‧恩格爾跟你之前發生了啥?」
 
「這……」女子呆若木雞,剛才餵食的心情一掃,有一瞬,空洞侵蝕她的心房,但她立刻又打起精神,用輕描淡寫的口氣說道:「妾身的部下背叛,所以被蕾妮‧恩格爾處決了。」
 
「嗄?那不是當然嘛,你要不爽就不爽那個死去的部下啊,蕾妮……好難念,叫她Lady好了。」蕾妮跟Lady的音確實相似,不過從葬童子那張嘴說出這英文字,真是意外的有違和感:「那個Lady啥都沒做錯吧?我女兒啥時對錯不分了嗄。」
 
說著,葬童子瞪著千雪,捕捉到了那一絲不對勁:「事情,應當沒那麼簡單是吧?」
 
千雪深深的嘆了口氣,點了點頭。
 
「古瀨璃音,那個侍女,是吼?」

「……!」千雪噤聲,完全的抖了一下身子,氣定神閒的樣子被打亂了,卻被葬童子反過來掂起腳尖、敲了下額頭:「殺小,別這樣就亂了姿態,成不成樣子啊,這不是很好猜?因為璃音那個侍女,就是那種──嗯哼。」
 
葬童子故意中斷了下,似乎是對剛才鯛魚燒的報復,千雪則緊迫的追問:「璃音……她,從母親大人來看,到底觀察到了什麼?」
 
「好好,終於來求我了,哼哼。」見千雪目不轉睛的盯著她,葬童子仰起下巴,然後說下去:「妳覺得,古瀨璃音那小妮子,是怎麼樣的人哪?」
 
「……很忠誠,很幹練,以前雖然很叛逆,但是其實是心底很善良溫柔的孩子,此外,對於任何事情都很敏銳。」千雪細細的表述,古瀨璃音的背叛,讓她想過自己是否從來沒有了解過這個孩子,但是,事情終究是過去了,在經過阿斯嘉特的朋友們勸解下,她已然放下。
 
「她從叛逆到順服妳花了多久?我女兒不像是會教導人的料子。」
 
「……一個晚上。」千雪想起那晚,古瀨離因吃驚的因為自己的行為,表現出無可奈何的樣子,不久後就突然間順服、溫和待人了。
 
「古瀨璃音既敏銳又叛逆,很順服妳,甚至為了我女兒可以裝作『善良溫柔的孩子』,是這樣嗄?是否?人的改變,如果不是漸進,這種可能性很高。」
 
「這……」應該不是,不可能的,難不成她所記憶中的璃音……是……
 
「放心啦幹,妳那優柔寡斷的樣子又出來,我是說,璃音本來就可以為了適應不同的狀況,表現出不同人格的那種人,所以她不會是假的,OK?都是真的,但也不都是真的。」葬童子難得認真的分析起來,順便來個機會教育,給這名不太懂世事的女兒一點人性理解:「一般而言從小生活的情景,會塑造她的性格──而她,只有妳,我女兒──是她生命中唯一的人吧。」
 
「什麼……意思?」千雪半懂不懂的,她可以理解璃音很忠誠於她,但是這與她的背叛有什麼關係?
 
「也就是說,她生命中,沒、有、她、自、己。」乾脆的斷言,葬童子血淋淋的道出事實:「所以啦,這會形成不平衡,啥小?你問我『為什麼不平衡』的臉讓我覺得真的是白教妳幾年功夫了。」
 
「懇請賜教……」千雪已經垂下頭,原來……古瀨璃音,她是這樣的性格,自己從來沒有察覺到,那份謹慎中藏著的眷戀,她並不知道自己占了這麼多。
 
「『為什麼自己還在』這個命題,這就是沒有自我的終點,最終唯一的解答就是『自己存在於──被所依附者給消滅的剎那』,這是一種私心懂嗎?女兒,妳犯下了的錯誤,不是什麼禮儀教導──」忽然,葬童子停下嘴,說道:「夏目千雪,妳心知肚明。」
 
「妾身……忘了教導她,什麼是『自我』啊……」
女子緘默了幾秒後,緩緩的說著,淚水奪眶而出:「妾身,滿嘴是愛,結果卻沒查覺到璃音的『愛』……」
 
夏目千雪小聲的啜泣了起來,她的母親──夏目秋音,靜靜的將千雪的臉埋入自己懷中,千雪拉著那喪服,在冰冷的懷中放聲哭泣。秋音只是靜緩緩的撫觸千雪的臉頰,如同看著不懂事的孩子終於又長大了一步般,有些心酸,有些欣慰
 
──不懂愛的炙戀之刃,點點的淚水終究,傳達不到死去的部下耳中,綿延不絕。




2485字,算是三期主線的小插曲


創作回應

羽翼
阿嬤除了開口蔣幹畫, 真的是各種nice呢
2017-11-18 03:15:36
月下七光
她很Nice,真的讓操作私心上非常喜歡她
2017-11-19 11:45: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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