曇天下,離草上,燭龍已囚。
採其克己以鑄其鍊,束之即斷,見之不成,遂採妒火重鑄,灼灼長鍊不見其盡,斷而即合,如此反覆,屢試不爽。鍊之無盡束於龍身,重如泰山、灼火炎炎,如憶當年齊天聖,負山巔之重五百年,磨野性、拘神通。灼鍊燒身,龍也鳴之,雷雨即召,急取傲慢堵其嘴,鳴也隱隱,自然雷雨不來。
怒目瞪,眼清如明鏡,吾嘗聞龍眼可破幻形、化形,如當年托塔掌中鏡,見其本色而作如是觀,其龍鳴可喚雷雨,洪雨刷、青雷照,濁清立判,然今曇天冷風,未見其明,未可破之,強破即傷,其卜亦言,龍戰於野,其血玄黃,故此非其我願。
若爾當壯,自是不敗於野,玄黃兩分,況乎其敗?爾材不溢、力不及乎?時運不濟乎?雖聞《燒窯賦》仍不能寬心,爾之材千倍於世,其目立判是非,其鳴宏亮長遠,日月可鑑,爾今誕世,為不見天日、不判獅貓之世,燃起隱隱火光,故此焰必當為其妖魔所惡,非爾之過,此乃常態之理。
然日月運行、萬物長養,爾某日必當力掙此鍊,縱妒火灼身、傲慢塞口,其鍊也錚,僅需解咒人,神通九霄、鳴盪萬世。然不見解咒人,未飲熱湯、未過橋頭,爾當囚之,不啻五百年。
止卜。囚龍於野,其鍊也錚,其情也灰,其心也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