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四年來一路順遂,順利的畢業、應徵到待遇不錯的工作、有了知心知己的好友、擁有了四年美好與痛苦的回憶。
我與她,在畢業結束這天約好了在學校的後山上見面。
如我所料的,她遲到了。
「對不起…」
剛見面的第一句話,永遠是道歉。
雖說女孩子化妝打扮遲到很正常,但機率100%也算是很罕見的吧。
或許這正是她少數幾個特點之一。
「不要緊的,時間還很多。」
我不放在心上的淡淡回她。
我牽起她的手往山下走去。
距離學校不遠處有著欣賞夜景的地方,許多遊客慕名而來。
但我們這四年間,卻不曾來過。
也許是太近的關係,使得心理上覺得這並沒有什麼好看的。
又或許是這四年非常地充實,到處遊玩而忽略了離自己最近的景點。
這種事不是挺常見的嗎?
例如明明是台北人,卻答不出台北有什麼地方好玩、景色優美的地方。
「妳有去過那邊嗎?」
我搖了搖頭
「一次也沒去過。妳呢?」
知道我們都沒去過這最近的景點,她笑了笑
「和妳一樣~」
步行不過十分鐘,便抵達目的地。
「請問兩位嗎?」
站在接待處的男服務生親切地問道。
我們點了點頭,男服務生便帶我們到戶外席的最角落。
為避免調皮地小孩不慎掉落旁邊的山坡,邊邊用著玻璃圍起。
我只點了一杯普洱茶,她也只點了杯桂花茶。
這邊的價位,比起學校的餐廳貴上數倍,明明離學校這麼的近,價差卻是如此地大。
景觀餐廳可真是好賺呢。
眼前的景色似乎與宿舍窗外看去的差不多。
但平時就在眼前的景色,反而卻不怎麼會記在腦中。
「不好意思,這是您的普洱茶、桂花茶。」
端上桌後,服務生個行禮便轉身去忙其他事。
這一成服務費,也算是挺值得的。
我和她並沒有什麼交談,卻不感到尷尬。
我們眺望著天上的星空,與一閃一閃劃過夜空的飛機,遠處燈火通明的城市。
景觀餐廳播放的音樂侵入人心,不知不覺地為眼前的景色增添數分。
她現在,在想什麼呢?
未來沒有煩惱的她,會有什麼煩惱的事掛在心上嗎?
也許,是和我一樣的放空腦袋,僅僅是欣賞眼前的景色也說不定呢。
「吶,未來妳有打算再交男友嗎?」
她並沒有看向我,只是隨口提提。
男友這一詞,讓我想起上一個垃圾男。
想到就覺得自己真傻、男人真是差勁。
「大概不會了吧。」
我沒有堅強的心理能承受分離的痛苦,即便後來知道那個男人是個垃圾,我一樣難受了好幾個月。
「反正我的專業與能力,養活自己和父母不是什麼問題。」
「嘿~…這樣啊。」
「倒是妳,這四年來都沒交男友,不會是單身主義吧?」
「嘻嘻,妳說呢?」
那一抹微笑充滿了秘密。
我依然看不透她。
「猜不透妳。」
「比起男人,我更喜歡美景。好比眼前這一切,勝過男人給我的一切。」
這話沒有半點謊言,平穩的語氣說出令人無法猜想到的想法。
「那…也許我們未來都會是單身呢。」
她沉默了一會,看著夜空想了想,接著轉頭盯著我的雙眼。
「未必呢…不如,在這星空下做個約定吧。」
碧綠色的雙瞳中映出我的臉。
不管看幾次,那雙眼依舊非常的美麗。
「數年後再見,我們都還是單身的話,我會改變妳我的一切。」
她和我的約定,除了準時以外皆確實的達成。
改變妳我的一切…是什麼呢?
「好。」
帶著些許期待的心情,一口答應了她。
我們在滿是繁星的夜空下,勾起小拇指,親吻對方右手背,做下了這個約定。
這一刻,我也許永遠也不會忘記吧。
近在咫尺的夜空,原來是如此的美麗。
在她的誘導下,我才抬頭看見這美麗的夜空。
大學四年來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看見這美景。
「約好了,食言的將再也看不見繁星。」
「那算什麼啊,一般不是食言的要吞千根針嗎?」
「比起吞下千根針,看不見這般美景更加痛苦吧。」
乍聽之下有些胡扯,但…映入眼簾的繁星卻將這般胡言化為真實。
算了。
反正,她的約定一定會實現。
改變妳我的一切,會是什麼呢?
我抱著期待的心情繼續眺望著夜空。
至此以後,我們沒有再說過半句話。
握著彼此的手,好比進入她的心,她的手溫與脈搏,在此瞬勝過一切的話語。
見底的杯子宣告著時間結束。
我們離開了景觀餐廳,在門口道別。
「下次,一起在繁星下見吧!」
我點了點頭,帶著不捨與期待的心情離開。
願不久的將來,我們依舊如此要好。
祝不久的未來,她一路順遂。
期望下次見面,她將實現約定,改變妳與我。
繁星永不逝的掛在黑夜中,猶如未來的希望般。
雖然渺小,但一旦獲得它,便能幸福一世。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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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者的廢話:
一樣未必會寫下篇…但有想法所以補上個「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