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越過了山谷,卡爾洪不急著趕路,而是回頭看看剛剛的敵兵們,畢竟剛剛山崖下方的幾處火頭還挺令人在意的。
隨後,濃重的黑煙伴隨著令人噁心的氣味席捲而上,以及大地都為之震撼的戰鼓聲。
「你們賠老大糾纏一陣後,便各自散開,這邊跟這邊有到山谷的小路,我東西準備好了,你們依計行事即可。」出發前一夜,他拿著地圖,跟我直屬的部隊交代了一些東西,而我,唯一明確聽得懂的,只有三個字……
「等吹風。」
也是,這種真假難辨的招數,正是他最喜歡的。
「雖然他們號稱三千,但實際上應該不滿兩千,扣除那時搬運戰利品而體力疲乏的、剛加入意志不堅的,其實真正有能力在戰場上拼命的,大概只有一千多吧?」掃掉大概一半代表敵方的棋子,瓦蘭悠閒地說道。
「你每次話都說一半,是又要說,身為軍師,要把敵方一個個都當成戰神嗎?」雖然這話相當有道理,不過那傢伙事不干己的態度實在一點說服力都沒有。
「這早該當作飯前禱告文般記住了不是?我要說的是,預測各種狀況,就是我們軍師的工作,所以聽我的好好做。」搖搖頭,瓦蘭點起了菸,隨後像想到甚麼似的,將菸氣吐在代表敵方追兵的棋子上。
「我說各位知道嗎,傳說故事中那些向天借風借雨,都是騙人的,觀察地勢與氣候,也是軍師的責任。」一邊覆蓋在紫髮下的異色瞳如英般掃視其他徵選來的新幹部的位子,隨後離席。
「那我就相信這賣掉我的戰術,跟你腦裡的烏鴉吧?」為了明天的軍議只好整理下被他掃亂的佈陣圖,我也等待明天的到來。
掃了眼對岸,卡爾洪知道會有人來收拾殘局,於是策馬往下一個地點跑去。
「哈哈,白衣服的,跟同伴失散了嗎?還是說你以為逃到這就沒事了?」走沒多遠,又遇到了一批山賊,帶頭的禿佬扛著一柄斬馬大刀,身後約有百人,在毫無陣法可言的佔位中散發著一股最原始的威壓,身後的賊人們不論騎馬或步行,眼中都散發著不屑,以及濃重的殺意。
瓦蘭阿瓦蘭,你賣老大還真賣的不留情面啊?心理抱怨了句後,卡爾洪又冒出了一個有趣的想法。
究竟是帶頭的厲害,還是純粹多欺少讓他們覺得必勝?
「我早知道你們會在這了,不如說,你們不出現的話我會相當困擾的?」卡爾洪嘴角微揚,將長槍扛在肩上,刺著青龍的手示意那禿佬過來單挑「雖然跟你們說這個大概也是對牛彈琴,不過呢,分兵,不過十一。」
「你說甚麼?!」帶頭的似乎聽懂了甚麼,但又從後面那"快給我說清楚"了解到他不完全懂。
「打贏我的話我能留最後一口氣告訴你!」等待對方策馬上前,卡爾洪提起槍,往對方心窩突刺。
而那帶頭的山賊也不是一刀能解決的,他揮舞著斬馬大刀將長槍重心給偏開,隨後反手大揮,想利用刀身重量硬是把對方打下馬,但卻發現卡爾洪的槍尖已經提早再度襲來,不是嘗試阻擋路徑,而是打算將自己的手給砍斷。
「你的刀對你太重了,拿不動?」卡爾洪隨意嘲諷著,槍尖往上一掃,將他僅存的幾根頭髮削去了大半。
「你媽!」不知是受到挑釁或是因為頭髮又少了,山賊頭趁著對方說話空檔憤怒的橫掃。
"噹"出乎他意料的,刀刃被槍尾上配重用的鐵塊給擋住,卡爾洪雙臂肌肉爆起,虎口也逞強似的不爆出血。
「……那你……他媽就是……嚇得發抖阿!」拼命說出最後這一句話後,卡爾洪用力挑開對方大刀,雙方武器分離後,卡爾洪將長槍拉起,原本配重用的槍尾如同野獸突襲般,往賊頭的心窩砸去,夢魘也在確認上頭的人大概坐穩後用力撞往對方的馬匹。
「下馬!」
「放箭!」
不給上頭的黑毛抱怨自己跟瓦蘭一樣亂來的機會,三支飛箭破空而來,狠狠釘在卡爾洪的手上及背上。
而那受箭傷的人跟躺在地上的人都笑了。
兩個,把完成任務看得比自己重要的人。
「嘿,賊人,你不覺得有點安……?」語畢,將長槍灌入眼前同類的喉頭,可惜,後面幾個字他聽不見了,當然處刑者也一樣。
清楚的知道自己同伴的能力,後面那些山賊估計在混亂中被痛宰一頓了吧?
「狼群阿,咆哮於此!」背對著亂軍,偶爾也想偷懶的傷患舉起長了槍,來了句沒辦法傳出的精神喊話。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