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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人專欄] 【陰陽師同人】伊富岐之歌(07)

作者:冬將軍™伊薩│2017-03-19 18:16:40│巴幣:7│人氣:712
※前言※
陰陽師同人文試寫,暫且無CP走向
只有玻璃渣,沒有糖,有原創角色
傳說記載走向,私設如山腦洞大
酒吞童子與他親爹短暫的相遇了又分離的故事



  那名青年笑了笑,又說,「怪力亂神之事,您不也親眼見過?」

  中年男子猛地將要說的話吞回腹中,額際淌出豆大的冷汗,身子不自覺的顫了下。見對方沒回話,青年瞇起眼睛,那雙帶著笑的眼眸彎曲的像月牙。

  「光是一個人能變成那樣可怕的妖怪,就足以證明那些傳言也許不是空穴來風。」青年說,口氣輕描淡寫的像是在描述一個傳聞,而不是真實所見,「再說,為了說服伊吹家相信他的死是場意外,我也下了不少功夫。」

  自己的死亡是意外。直至方才,伊吹彌三郎一直是這樣認為的。可為何從對方的談話聽來,自己的死……與其說是意外,更像是一場預料之內的事情?

  講得明白一點,是預謀。

  怎麼回事?

  他張開了口,發不出任何聲音,伸出的手掠過前方兩人的衣帶,什麼都沒抓住。

  「…唉…你想要什麼,說吧。」中年男子嘆了口氣,聽透了青年話語中的本意,也不願再多聽這些事情,「你確實幫了我很多。」

  「幫我除掉了那個混蛋,誘惑我女兒與他交合,還懷上了他的種,這方面確實要感謝你。」雖這麼說,但話中可一點都沒有欣喜的感覺。

  如果那個伊吹家的長子當真是鬼神的話,這事情肯定沒那麼簡單就能解決。

  那畫面仍然歷歷在目,夜晚熄滅火燭準備就寢時,彷彿還能看見那時可怕駭人的情景。斷了頭的屍體、腥紅的血泊,還有,巨大的白蛇。

  「請把令嬡許配給我吧。」直接了當地,青年說出了這樣的話。

  黑暗中,有什麼未知的存在,潛伏在他的體內,猛然張開了酸漿果似的紅眼——

  「如果您願意考慮的話,三天後,我會去拜訪府上。」

  沒有人發現他,沒有人會發現那個此時應該已經死去的「伊吹彌三郎」,竟化為陰陽兩界夾縫之中徘徊的可悲生靈,站在他們的背後,聽清了一切。

  他忽然覺得,自己似乎想起一切了;那些破碎殘缺的記憶緩慢的拼湊,猶如肥皂泡般脆弱,經不起任何謊言如利刃般的摧殘,仍然熠熠生輝。

  …玉姬…御前……我的、孩子…

  他呢喃自語,本不該被誰察覺到的碎語卻像裝的過多的水溢出了杯緣,彷彿跨越陰陽兩界,被面前那兩人所聽到。

  聽見一道極其耳熟但早該不存在的聲音,語帶不甘、困惑乃至於深沉的無法化開的悲傷,泣訴著那被人類可怕的利益薰心所無情算計,痛失生命與妻兒的愁苦——

  「咳…總之,三天後你就來。」方才那像是幻聽般的聲音激起了他滿身雞皮疙瘩,中年男子輕咳了聲,化解這份詭異的尷尬,「狀況最糟的話,你就再等她半年吧。」

  「是,我了解。」青年有些汗顏,勉強維持著唇邊的笑意,心臟在胸腔中瘋狂鼓動,敲打著發出雷鳴大的聲響。

  那不是因為興奮,而是——



  自己是被殺的,被計謀殺害的……被眼前這兩個人聯手殺害,是這樣沒錯。

  因為什麼?就因為自己在那些不知何來的傳言中,被說成是那樣怪異的存在嗎?

  意識到真相為何,前所未有的恐懼與忿恨竄上腦海,像帶刺的荊棘毫不留情的鞭打著內心最柔軟的一處,鮮紅且帶著腥臭味的記憶潮水似地湧進腦海。

  他彷彿看見了,倒在血泊中僵硬的頭身分離的屍體,一旁難以言喻的龐大的生物,碩大的白蛇頭被染成彼岸花的艷紅,淒涼而絕美。

  失去頭顱的他的屍體,同樣失去頭顱的白蛇的屍體;兩者之間不言而喻的關聯性,隱隱讓他心頭發寒,即便他不願往那方面去想,可事實擺在眼前,埋藏在腦海深處。

  這是他所沒有察覺的,那段在婚禮上喝醉酒後,直至驚覺自己死亡,那之間困擾他的離奇的記憶斷層,正是導致他死亡的最直接原因。

  在這段期間,他卻沒有自己的意識,甚至連疼痛都沒有,身體成為他人的傀儡,壞了便成為廢物,就如同那具死相淒慘的屍體。

  被奪走的期間的那段空缺,如今他很確信,彼時的他在婚禮上喝醉了酒,視野朦朧模糊,腦袋熱得發昏,體內彷彿有什麼要突破牢籠而出的那種異樣的感覺,現在回想起來,便是失去意識的前一刻——是那隻巨大的白蛇。

  那時奪去了他的意識的、讓他連死亡都如此難堪的,是祂,他們伊吹家世代供奉的白蛇神大人。

  家族的人稱呼他為「神子」…是這樣來的,是因為自己的血脈與白蛇神特別親近,甚至成為了他現形的媒介?可是,儘管如此,為何家族的人們從未告訴他——

  原來「神子」在他人眼中,竟成了魑魅魍魎般的「鬼神」。

  思緒與情感盡數化開,如漆黑的墨汁滴進澄澈的心湖,掬起了又自指縫間滑落,如果他現在還有心跳,那鐵定是比雷鳴還要大上幾倍的聲響。

  仇恨又何妨,痛苦又何妨?他是死了,已經死了,失去體溫與呼吸,失去心跳。時光不能倒流,死亡亦無法改變,除了盡責地作個旁觀者,其餘是他無權涉足的。

  陰陽兩界,本不相容,亦互不干涉。他既已成為徘徊於人界不願離去的靈魂,這是死亡給他最大的寬容。

  就連自己的妻子即將要成為別人的妻子,這種荒謬可悲的事情,這也是命運,就像他的死亡那樣,也是命中注定。

  可是,如果他在那時候,沒有死的話……

  後悔的想法與自責的話語如破碎的玻璃破片,深深扎進不再跳動的心臟中,他咬緊了自己的嘴唇,縱使悲傷,隨之而來的卻更多是憤怒,被算計、被誣陷,乃至於被殺害。

  並不是意外,而是一場早已預謀好的圈套,而他竟如天真的獵物,渾然不覺地踏進了這陷阱之中。

  然後,迎接著死亡那甜美亦無情的擁抱,迎面而來。



  無論如何都想去看看。一但這個想法出現在腦海裡,就怎麼樣都無法抗拒那股慾望。他壓抑著心頭翻騰的複雜情緒,跟在兩人分道揚鑣之後,隻身一人踏上歸途的中年男子身後。

  入夜的山路沒有任何照明,伴隨晚風吹過兩旁草叢傳出的窸窣聲響,略微有些嚇人,雖說這裡不過是個小村落,偷搶竊盜之事極少發生,也不必提上燈籠。

  不知步行了多久,不遠處隱約透出了燈火閃爍,隨之展開在眼前得是一橦精緻的木造房屋,外頭的庭園可聽見潺潺水聲,竹筒敲擊的清脆聲響,草木的芬芳迎面而來。

  這間房子可真大,雖住在算是這座村莊之中數一數二的大家族,伊吹彌三郎仍忍俊不住的如此想著,燈火通明的房屋內部,數不盡的下僕與奢華裝飾。

  作為靈體,他毫無躓礙的跟進了房屋,現在已經是子時,差不多該是就寢的時間。

  他抿了抿唇,自己的目的是什麼,並沒有忘記。

  隨意闖入女子的閨房,無論對誰而言都是相當無禮的。他卻無論如何都想看一眼,哪怕只是一秒也好,也想再看一次;懷了他的親生骨肉的,他的妻子。

  於是他一路隨著那似乎是為了張羅上頭主人的換洗衣物,捧著用來暖身子用的溫熱毛巾的女下僕,進了其中一間房。

  剛踏進房間內,檀木香味便撲鼻而來,淡淡地像微風輕撫過湖面,揚起一圈圈漣漪。坐在床上的人影輕捂著圓滾的腹部,床邊蠟燭火光搖曳,她的體膚上蒙著一層薄汗,像是在忍受什麼。

  燈光昏暗,幾乎什麼都看不見,彌三郎僅能依靠嗅覺與聽覺,聽出那是一名女子。哪知道聽見女子以帶著哭腔的聲音如泣如訴地說著,她的父親在三天後幫她安排了一場相親,她大抵是沒法拒絕了,可又想著把腹中的孩兒生出來。

  「這孩子該怎麼辦?父親把夫君殺了,鐵定也不會放過這孩子的……」女子用帶著啜泣的柔美聲調訴說著內心的徬徨,聽了都讓彌三郎甚至為之顫抖。

  那話中的「夫君」,指的是他嗎?

  「可憐的夫君…夫君明明什麼都沒做錯…」泣訴著的音調幽怨淒涼,一旁的女下僕也僅僅只是沉默的傾聽,明白什麼都別說來的最好。「夫君,您若真是鬼神……」

  聽見女子的聲音,些許破碎的記憶緩緩浮出,宛若點點螢火自湖面躍然而起。

  彌三郎又想起了,當時穿著白無垢,紅唇帶著嫣然笑意,鋪著濃淡恰到好處的脂粉的精緻面龐,眼尾畫著緋紅的妝容的女子——便是眼前坐在床緣之人。

  難以置信。

  分明見到了,找尋到經歷五個月的時間,那困擾著自己、亦讓自己放心不下的源頭,即是眼前名為玉姬御前的武士家之女,以及她腹中五個月的胎兒,彌三郎卻半點開心的情緒都不存在。

  只有無數自責的想法,猶如雨後春筍般抑止不住,讓他連該如何表達內心的徬徨無助都遺忘,微張的嘴唇溢出破碎的細語,失去神采的紫色眼眸瞠大。

  誕下無父之子的女人,會被認為是不祥的,名聲一落千丈,或許家庭背景能夠掩飾這點,卻難以改變已然發生的事情。

  如果不是因為他死了的話……

  他伸出顫抖的手,看似輕觸到了蠟燭躍動的火苗,但一點被燒灼的疼痛或熱度都感覺不到,他不敢相信,找尋了五個月的人如今近在咫尺,而他卻碰觸不得。

  他是地縛靈,人類帶著遺念而死所化為的妖物,是夾雜在陰陽兩界的夾縫之間的矛盾存在,渴望著解脫,卻無法拋棄人間的無常與苦痛。

  受限於人的肉體與靈魂,被謔稱為鬼神的伊吹彌三郎也不過如此。

  多想聽聽啊,那在母親腹中的小生命,頑皮的蹬著腳,迫切於來到這個世界,如果他有知覺,會恨他的吧。

  ——是我的錯,這是我的錯。如果…我沒有在那個時候死了的話…

  「對不起…對不起…」他只能不停的呢喃著這樣的話語,包含了無數說不盡的悲傷與內疚,眼眶逐漸被淚水浸濕,他抬著手用袖口不停的擦拭滾滾落下的眼淚。「我、不想死…對不起、對不起……」

  不想死,不願意死,為什麼自己會死呢?為什麼他們要殺了他呢?

  想要與妻兒一同生活,想要親手撫養自己的孩子長大,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意識到埋藏在失去的記憶之後的真相究竟為何,哀痛的情緒便如星火燎原般一發不可收拾;即使看似如此,他內心卻開始動搖,這就是他無論如何也想找出的答案?

  這樣子死得不明不白,當真是他想尋回的記憶?

  若真是如此,為何他一點兒解脫的感覺都沒有?

  沒有人會聽到他的聲音,更沒有人會看見,有個男人站在懷孕的女子旁邊,用手掩著面放聲哭泣,哭的像是找尋不著父母的孩子那般委屈。



後記:

大家好,我是伊薩,突然間不知道怎麼開頭了(詞窮
雖說要沉澱一下,但我還是用現有的存稿努力拚個周更
讀者很少我知道(可憐
但秉持著要填完坑的毅力(沒有那種東西)還有當作祭品,我是會慢慢填的

一方面是因為我對自己打文的速度還算有一點點信心
公會活動等到考完段考再開始也是沒問題的

順便在這感謝一下網易,
神奇的抽卡規律讓我有了第三隻狗子。
謝謝狗子這麼喜歡我寮。

你懂打開式神錄看見三隻大天狗盯著你的恐懼感嗎?簡直覺得夭壽。
家裡都是一群脆皮暴力輸出,我很絕望啊
可以…給我連總嗎…不然輔助型(除了閻魔)也可以啊…(ry
引用網址:https://home.gamer.com.tw/TrackBack.php?sn=35168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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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共 2 篇留言

雪蘭德辛
(つд⊂)我前幾天也抽到狗子了但是我養不起啊啊啊啊(一抽到夜叉就把現有資源全砸下去的後果#

03-19 21:33

冬將軍™伊薩
夜叉實在太看臉了www我拿到他把他覺醒就擺著當倉管跟二線人員了(#
我覺得我家的狗子(們)肯定有甚麼心理毛病,每次在我要抽到新的SSR之前他都非得插一次隊才甘心…
當身邊的人都在吵著說要大天狗,而我已經抽到害怕(ry
我家的狗子在我不到20等的時候就來了…我沒記錯的話,我抽到他是剛玩的第13天(#
人家說的非洲戰神姑獲鳥還是到我家狗子升5星後才來(還是用碎片湊出來的
整個覺得我家大狗子一定冥冥之中在阻止其他群攻型式神來我寮Orz03-19 22:05
雪蘭德辛
你家的寮已經成為了大狗子的形狀wwwww
我會練夜叉單純就是喜歡她(還有我家夜叉其實還蠻歐洲的#
另外我現在的主力已經不再是姑姑而是一頁五星的夜叉了wwww
話說前陣子我很懷疑酒吞會不會其實有抖M的資質.....
我朋友用語音召喚罵了髒話就來了.....(遠目

03-19 22:31

冬將軍™伊薩
我家的晴明都快變成大狗子的形狀了,狗子不要再殘害阿爸了(ry
雖然這麼說但我還是很疼我家狗子的(x)一路上來完全用他當主力從來沒換下來過www
我前幾天把姑姑升5星,接下來還在猶豫要給小黑還是妖刀姬升五星…一個群攻一個單體傷害爆炸高,有點猶豫
我在台版有酒吞,我還記得那個時候我一邊打文一邊亂畫符,然後他就來了…
一個跟我一起玩陸版的朋友在符咒上寫「Fuck」結果召喚到輝夜姬…我懷疑SSR們都有點問題(x03-19 2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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