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還是不懂,到底要怎麼樣~哈希德你快回來啊!!!」
就像代替雞啼一般,清晨的赫德克拉廣場上出現了響亮的悲鳴,頗有擾人清夢之嫌。
在希薇亞成功放出看似神術的光芒之後,兩人的廣場神術教學依然持續著,但也是從那時開始進入了瓶頸。
相對於一無所知,只知道"就是有地方不太對"的希薇亞來說,伊歐知道的不少,但也因為這樣,使得他沒辦法開口解惑-自己的理解還不夠,現在就說出答案只會揠苗助長。
「…哈希德?」希薇亞微微一歪頭,誰啊?
「就是那個黑色的牧師,你還不知道他的名字?說起來他好像也還不知道你叫什麼。」
「吶、所以你也不知道原因嗎。」
「可以這麼說。」
「總之,你先熟練現在的用法就好,你的問題和熟練無關,所以不用擔心用錯方向。」
「??」希薇亞果然不懂,這人表現的好像不知道又好像知道的,不過直覺告訴她是這樣沒錯,所以也沒有說什麼。
「現在你該知道的應該都差不多了,那…除了神術之外,還有什麼想學的嗎?如果我會的話可以一起教你。」
「…魔法?」這樣說著,希薇亞抬起手,感受元素的流動,用魔力在手上凝結了一團…砂塊,這幾個星期下來,有不少人教過她魔法,這點東西還是做的到的。
然後她的手突然一震,手上的砂團就這麼消散,而沙子也隨著指間的縫隙滑下,只見希薇亞彷彿想到什麼一般,抬頭盯著伊歐,開口道:
「上次你說什麼靈魂和意識的,那個。」
「…?…啊,那個啊,也好。從哪裡講起呢?」
接著,伊歐緩緩的開口。
靈魂並不等於意識,就從這裡講吧。
所謂的靈魂,其實就只是一團能量,就像魔力、還有元素這樣的東西,你也學過魔法,應該能聽得懂。
還記得魔法是怎麼用的嗎?雖然使用的方法很多,不過概括而言,都是讓精神力牽引、感受飄散的魔力,以及自然間的能量,然後控制它們,形成自己要的魔法。
靈魂也是這樣,本身也只是一種能量,和其他種類的能量沒有太大的不同。那麼現在對話的我們呢?是意識。
那意識呢?就是意識,我也不知道怎麼講。
正常不會把靈魂和意識分開,因為沒有必要,所有靈魂個體的意識都和靈魂纏在一起,生來就是如此…
「不太懂…什麼是靈魂個體?」
「啊,這是我自己的說法,就是有靈魂和獨立意識的生物啦。」
看著希薇亞的表情,就知道她還是不能理解。
「晤‥剛剛說的很難懂嗎,打個比方好了,你覺得你的頭和身體,哪一個才是"你"?」
伊歐笑了一下,繼續說下去-
就像你不會說你的頭是你、還是你的身體是你一樣。
兩個加在一起,才是完整的,正常就是這樣。
那麼,如果單獨存在呢?猜猜看。
……
「……不懂。」
「哈哈,我說了,靈魂就只是能量而已,想想看,平常的魔力是什麼樣子?」
「飄著、然後……沒了?」
啊,差不多就是這樣,沒有意識的靈魂就只是一團能量而已,就像其他的能量一樣,比如有些地方魔力特別濃厚、有些地方的火元素特別密集,靈魂也是這樣,通常散於天地之間、或是聚集在某些地方,那就只是普通的能量而已,不能做什麼。
那麼意識呢、單獨存在的意識會怎麼樣?
和靈魂比起來,意識所含的能量是非常少的,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蘊含的能量太少了,所以意識需要靈魂的保護。
那,如果沒有靈魂呢?
我模擬給你看,會這樣…嗯、這樣!…
對,消失了。
意識太脆弱了,哪怕是現在周遭的魔力流動,對它也會是嚴重的傷害。
「嗚… 啊…不懂。」
「?」
「不懂,上次是和神術一起講的吧,有什麼關係嗎?」
「神術是嗎,嗯…那麼」伊歐思考了一下,之後繼續說道-
我們先來統整一下,用信念使用神術的要求,大致上有兩個方向。
其一是信念的質量,也就是信念夠不夠強。
用今天加上的東西來說,就是信念的強度要高到能激發靈魂本身的能力。
其二則是使用這個能力的方法,神術的使用上大同小異,就像所有魔法雖然用法不同,不過都有相同之處,也都叫做魔法一樣。這就是第二個要求,找到神術的使用方法,用這個方法來使用靈魂的力量。
那麼,這個和靈魂和意識的分別有什麼關聯呢?我和你說過吧,我因為自己的原因,沒辦法使用神術。
不只是信念的問題,而是-我的意識和靈魂並不是像平常一樣合在一起的。
怎麼說呢?假設意識是骨頭和內臟,那常人的靈魂就是皮膚、血肉,而我的靈魂卻不是自己的,就像是沒有皮膚和血肉,只是套了盔甲在外面而已。
就因為是分開的,所以不管意識怎麼做,我都沒辦法像你那樣,激發出靈魂的力量。
這不是剛剛提到的那兩個要求,而是本來就沒有,所以沒辦法。
不過這和你的關係不大就是了,我上次也只是想順便告訴你而已。
……
聽著聽著,希薇亞繼續問道:「那我現在呢?方法不對嗎?還是還不夠強?」
「都、不、是~ 這個問題還不能告訴你,因為有點複雜,我要先等哈希德回來。」
「那他什麼時候回來?」
「不知道啊,距離也不算太遠,沒有意外的話過幾天吧?總之,這幾天先用熟就好,其他的還是要等他回來在說呢。」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