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州清光中心。
※舊作翻修。(雖然看起來沒修多少)
自戊辰戰爭如火如荼展開之時代,頻頻傳出我方敗北消息,據聞在這次宇都宮城一戰,土方先生亦遭受重創。
接獲消息的松本醫生在今日清晨便前往替土方先生醫治,亦即總司一人留在此處靜養,清楚總司個性的他,在出發前一再警告別因此鬆懈而沒有吩咐醫囑,同時看著總司喝下煎藥後才安心啟程。
不出松本醫生所料,在他離去沒多久後總司便從床上起身,隨後坐在緣側觀望庭園景緻,四月的陽光和煦斜照,即使浸沐於這股暖意之中,但我很清楚這道光輝始終照不進總司的心房。
——或許我的心情也有幾分相似。
『好了,您已經起身許久,也該回去躺下靜養……』只見總司將視線轉向天空,對於我的關心視若無睹。
「真想回到近藤先生身邊,明明身為近藤先生的劍,此刻的我卻在這種時節一點忙也幫不上……」總司眺望遠方的雙眸毫無生機,彷彿迷失了焦點——也迷失於自己生存的意義。
『您在說什麼?我們才是劍啊。』試圖用爽朗的語氣傳達,但實際帶出的音色卻是微顫而苦澀:『話說總司一直都是為了近藤先生而揮舞著我們呢,但其實我們一直都是為了守護著您、與您一起並肩作戰的,總司。』雖然心有不甘,但我想大和守那傢伙也是同樣的心情。
『可是……為什麼經過那件事之後就沒有再使用過我呢?』還是說出來了,不符合這節骨眼的話題。
元治元年六月五日的池田屋事變,雖然新選組以十人的兵力突襲並立下大功,但我方所付出的代價也不小,總司的肺癆發作,藤堂先生額頭被砍傷,奧澤隊士當場戰死,安藤隊士、新田隊士重傷並在一個月後死亡;也因為那場黑夜的激戰,使許多人的刀具破損或維修不復,我在當中也遭受到刀尖折斷的命運,之後總司雖跑過許多家刀具行,但依舊被鑑定為不可修復品而更換佩刀。
『吶,總司,雖然有些受損,但明明我還很銳利、明明我還能戰鬥、明明我還……』淚水隨著逐漸上揚的語氣而沿著雙頰悄然滑落。
——還想繼續守護著您。
「咳……咳咳咳!」總司的癆咳將我從這般思緒中脫離,措手不及的我只能看著他難耐地用手掩住口鼻並響起一次又一次劇咳。
從喉嚨中咳出的血水於指縫間滲出,此刻的我居然連遞上手帕這件小事也做不上,只好輕輕地拍撫他的背,替他順順氣,即使總司毫無察覺我的存在。
吶,吾主,我有被您所愛著嗎?雖然被大家當作不可修復品,但您卻一直將我留在身邊,也不再使用過我一次,與您一同戰鬥的姿態將成為永恆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