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臉臭的跟什麼一樣還不叫生氣？當我是瞎的嗎？我嘆了口氣，不知道她在隱瞞什麼，但她既然不說我也不勉強她，拍拍她的肩說我知道了就先走出廁所，一走出廁所遠遠的就看到他們表兄弟似乎在聊什麼，表情都有些嚴肅。
我突然想到了一件讓我覺得有些瘋狂的事，雖然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但我還是想試試。
「怎麼了？」小貝從我身後走到旁邊，順著我的視線看過去再看向我，似乎看我笑的詭異，她說：「妳是不是在想什麼鬼主意？」
「噓，不愧是我的朋友，一眼就能看穿我在想什麼。」我拉著她壓低身子，小聲說：「我想偷聽他們講話，妳覺得成嗎？」
「不成。」想也不想的就否決了我的提議，我一愣心說有必要否定的那麼快嗎，我問為什麼，她說：「妳當妳是偵探啊，這裡人少遮蔽物也不夠多，何況妳不是和他們說上廁所嗎，去太久很快就會被起疑的，再加上妳又拉著我去，他們肯定會懷疑。」
「懷疑什麼？懷疑我和妳有姦情嗎？少他媽胡扯了，他們就不會想說我便秘所以上的比較久嗎？」我說：「稍微試一下沒關係吧，說不定我們可以聽到──」
她拉了我一下，皺眉說：「還是放棄吧，妳這絕對沒成，老老實實點，放心，我會在旁邊幫妳看著點的。」
我想了想，覺得她說的沒錯，要是失敗了不僅沒整到人還把人嚇跑了。只好點頭跟著她站直身子朝他們走近，才剛走近就看到葉秋見從椅子上站起來，一抬頭就和我四目相接，看到我的瞬間我似乎看到他鬆了口氣，也不知道這鬆口氣是什麼意思。
在我還在愣愣地看著他的時候小貝在一旁用力拉了我一下，我被她帶的險些摔倒，我轉頭看她發什麼瘋，就見她表情淡淡的示意我坐下，我只能摸摸鼻子坐到她旁邊，心想她怎麼又變回這副模樣了，看得讓人覺得煩悶。
等咖啡都上桌後，我喝了一口潤潤喉，我知道小貝不可能會先開口說話，我也知道這次的主角是我和葉秋見，但我看他似乎也沒有要說話的意思，只好讓我當那個率先開口說話的人了。
我輕咳了聲，看向還在看著我的神經病表弟：「這位想必就是葉秋見的表弟了，幸會幸會，我叫藍草，旁邊這位是我的朋友，叫小貝。」我轉過頭看向還是沒有表情的小貝，示意她打聲招呼，她看我一眼，舉個手當作是招呼。
我把頭轉回來對著他們微笑：「我們已經自我介紹完了，該你們了吧？」
「我叫葉秋見，這位妳們都知道是我表弟，叫何離月。」
何離月？我輕挑起眉，心想這名字還挺神奇的啊，他父母一定在幫他取名的時候在思考為何離月亮很遠，至於是什麼東西離月亮很遠這我就不再去猜測了，去想一個神經病為什麼取這種奇怪的名字根本浪費我時間。
見何離月看我的眼神還是很不好，好像我跟他有仇似的。想了想我就對何離月說：「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什麼問題？」
「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關係？我指的關係不是那種表兄弟親戚的關係，而是像那種，怎麼說呢……」我摸著下巴努力地想著那是個什麼感覺，盡量找一個合適的說法：「啊我知道了，你們是不是像那種男女之間的關係啊？嘿，這樣一說感覺真他媽的特像！」
我在說話的時候小貝就在喝咖啡，聽完我這句話似乎是嗆了一下，忙放下杯子連連咳嗽，我拍拍她的背順她的氣，瞬間我覺得這場景特別眼熟，但一時之間想不起來，也沒時間讓我去想。她沒一會兒就緩過氣來，反而哈哈大笑起來，那樣子誇張到了極點，只差沒拍桌大笑了。
「我、我說妳是故意的嗎？這、這實在是太……哈哈哈哈──！」她已經笑到連話都沒法說清了，手搭在我肩上整個人都笑到往後仰，幾乎要翻過去了。
我心說這有什麼好笑的，有必要笑成這樣嗎，想著就抬頭看向坐對面的兩人，發現他們表情都很不對，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怎麼，我說錯了？」我問。
「不，我覺得很對，太他媽對了！」笑了好久她才緩過氣，抹掉剛笑出來的眼淚，手搭在我肩上靠我靠得很近：「我第一次發現妳他媽太有才了！妳怎麼可以這麼有趣，我真是越來越喜歡妳了小藍！」
我愣愣地看著她近在咫尺的笑臉，對她的話有點反應不過來，沒幾秒我才嘿嘿嘿笑了幾聲回摟過去：「那當然，我是誰啊？我可是聰明絕頂的藍草！」
「等等！」對面的葉秋見臉明顯已經黑了，擺著手說：「我和他不是那種關係好不好！我們只是普通的表兄弟關係，你說是吧阿月？」
他看了一眼葉秋見，點頭說：「沒錯，妳想錯了。」說完他很認真地看著我：「妳真的是我表哥的女朋友嗎？表現太奇怪了。」
靠，他媽的又說我奇怪！我到底哪裡奇怪了？我正常的很好不好！難道真要我指著你的鼻頭說「你才是個神經病」嗎！？當我好欺負是不是？
我毫不隱藏的瞪著她，鬆開了小貝就喝了一口咖啡：「不開玩笑了，所以今天來到底是幹什麼的？我和小貝本來就約好會在假日的時間來這裡閒聊，葉秋見則是想……和我聊聊天才來，而何離月你是因為不放心所以跟著你表哥過來看看。」
一旁的小貝也收了笑，不動聲色的也喝了口咖啡，同樣盯著坐在對面的兩人看。
「那我們現在是要聊天，還是就這樣互乾瞪眼？」我毫不在意的說著：「你們要是真想這樣我也不介意，但我一定會和我的好友小貝聊天，不然那樣會悶死我的，是吧小貝。」
「雖然不想認同妳的話，但氣氛太悶還是會讓人受不了。」她聳聳肩，微側著臉對我淺笑，我沒好氣的瞪她一眼，轉而看向葉秋見：「所以呢，你們有要說什麼嗎？」
葉秋見看了眼何離月，後者聳聳肩表示自己沒什麼話要說的，他搔搔頭，露出微笑看向我說：「我是有一個問題想問妳，但這個問題很不禮貌，所以我想說──」
「沒關係你問。」
他看了看我，見我毫不在意的樣子，猶豫了幾秒才緩緩道出口：「我想問問妳幾歲。」
原來是這個問題。不過我不明白這個問題有哪裡不禮貌，我也不想多問，想也不想的就把我的年紀告訴他，他聽了也只是點點頭，我心想你是在點什麼頭啊，開口就問他幾歲。
「比妳大一點，二九快三十了。」
我看看他，心說想不到他竟然是個快三十的人，真看不出來啊，還以為他也和我差不多年紀呢。不過他不管年紀大還小都不關我的事，因為在他整我之前我就要整死他，讓他知道女人也不是好惹的。
我點點頭：「你有工作嗎？在做什麼？」
「有，我做的是一個類似廣告設計的工作，就是類似畫圖的那種工作。」
我盯著他，見他一點猶豫也沒有的回答我的問題，我突然想到既然他的工作是廣告設計的那他就不是詐騙集團的人？還是說其中一個是他的副業？為了以防萬一，我還是問他有沒有副業。
「副業？」他想了想：「這倒是沒有，我有時無聊也會在家裡畫圖，不過大部分時間都在工作，所以我沒有什麼副業。」
沒有副業！？所以他並不是什麼詐騙集團，是真的很認真的想和我交往？那、那我豈不是誤會人家了？我瞄了一眼坐我旁邊的小貝，發現她表情有些古怪，我說不上來她那表情是怎麼一回事，不知那到底是想笑還是想哭的樣子。
一知道對方並不是什麼詐騙集團後我就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對方對我是真心，但我對他是帶著想整死他的心情啊！我想說要和他提分手，但又覺得自己答應了他又說要分手未免太糟糕了，豈不是說我花心？但我對他又沒有什麼感覺，怎麼和他交往啊？
我用求救的眼光看小貝，她看了我一眼，對他們說：「我和她有事要談談，暫時離開。」說著就站起身拉著我走到了店外。
「妳打算怎麼辦？」走到外面後她鬆開了我的手，抱著手看著我說。
「還能怎麼辦，只能就這樣和他交往了啊，誰知道他竟然不是詐騙集團的人。」我說：「說來也奇怪，到底為什麼會有人直接和陌生人告白的啦！」
「天底下奇怪的人多的是。」她很平淡地道：「這樣也好，妳不是一直都沒什麼對象嗎，好不容易來了一個妳就好好把握吧。」
我噎了一下，這意思就是說她並不想替我想另一個方法，覺得我就這樣和他在一起也不錯。我想了想，其實我也無所謂，不管他是真的很喜歡我也好，還是我把他嚇跑也好，怎樣都不會對我有所影響，只是在我生命中多了另一個人而已。
既然她都這樣說了，那就走一步算一步吧。
我看了眼小貝，對方表情平靜的跟什麼似的。我沒有去想她為什麼露出這樣的表情，反而對她點點頭說：「妳說的是，那就這樣吧，一切就看天意了。」
她看我沒有再糾結了，拍拍我的肩就伸手要推開店門，在推開前她轉過頭看著我說：「別陷太深了。」
我還在想她這句話的意思就見她已經推開門走了進去，我馬上跟進去，看著她的背影在想她說的話絕對有什麼重要的意義，但我現在仍舊搞不懂，直到後來我才明白這句話的意義，但那時就已經來不及了。
我跟在小貝後面坐回位子上，之後我們莫名其妙沒了之前的尷尬，突然聊得很和樂融融，不過這樣也好，氣氛總是要歡樂點才好，太悶反而讓人受不了。
之後的好幾天我都像之前一樣過，照樣上班，照樣和小貝在咖啡廳閒聊，只是多了一個葉秋見，所以我會多空出時間單獨和他出去。我和他出去大多都是到餐廳吃個飯、去街上逛逛、帶我去一些我沒見過的地方等等的。
我一開始雖然說我對他沒什麼感覺，但和他這樣相處下來我發現他其實挺幽默風趣的，人也很好，該溫柔的時候溫柔該兇的時候很兇，要是可以再帥一點就更完美了。
所以我在不知不覺間漸漸的喜歡上了他，還越來越喜歡他，喜歡到無法自拔。有的時候我會在工作時想起他，睡覺時也會，一想到他我都會不自覺地笑起來。
就這樣我和他在一起有了兩、三年的時間，我本以為我們會就這麼一直在一起，沒想到有一天我想約他出去走走時他卻和我說他有工作必須要忙所以沒辦法和我出去，我愣了愣，就說那你什麼時候有空，他在另一頭安靜了一會兒才模模糊糊的給了我答案，說他不確定，看什麼時候忙完。
我說那好吧，工作加油。他和我說了聲再見就直接掛斷，我愣愣地聽著話筒裡傳來的嘟嘟聲，心想是因為他太忙了才會這麼匆促的掛斷電話還是怎麼一回事。他從來都是等我掛電話他才掛，我不知道這樣做的用意是什麼，但我就是沒來由的為他這個舉動感到開心，但是現在，他卻直接掛我電話。
我把手機關上，雖然有種好像被他冷落的感覺，但我還是不斷的在心裡安慰自己他只是太忙了，所以沒辦法和自己聊太久。
之後我和他不連絡不見面持續了幾個禮拜後，我開始懷疑他說的工作太忙只是個藉口，事實上他已經討厭我了或是跟我在一起他感覺到膩了。直到有一天我在家裡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快要睡著的時候，突然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我在想會不會是老闆有什麼事之類的就慢慢地起身接起電話，喂了一聲後就聽到對方說是我。
一聽那聲音我就清醒了一大半，心想都是睡覺時間了他打來幹什麼，然後我又想我到底該用正常的語氣還是冷淡的語氣和他說話，想了想還是用平淡的語氣說：「怎麼了，你還沒睡？還是你還在工作？」
「已經差不多忙完了，只是突然想聽到妳的聲音，所以就打來了。」
他一說這話我就在想他到底是說真的還假的，但很難否忍這句話讓我很受用，聽了我原本陰沉的心情有了些好轉。我輕勾起嘴角：「那你想聊些什麼？」
他在那頭沉默了許久：「其實我一直有一件事沒和妳說過，不知道妳願不願意聽。」
「聽啊，當然聽。」
我聽到他深呼吸了一口氣，似乎正在整理他的情緒，我忍不住心想他要說的事情是不是很嚴肅。而當他和我說的時候我的心都涼了一半，但很快我又平靜下來。
他和我說的事就是他過去交的女朋友的事，他在和我交往之前有交過一個女朋友，聽他那語氣他似乎很喜歡她，但是之後卻不知道什麼原因就分手了，後來才和我在一起。
我說：「你好像很喜歡她。」
「哪有的事，我現在喜歡的人是妳不是她，妳別想太多。」
我無法分辨他說的話是真話還是假話，但不管如何我還是只能相信他，要是他騙我，我……我也只能認了。
後來我和他閒聊了會兒，接著他就叫我去睡覺。這次他沒有先掛斷，他是在我掛斷之後才掛電話的。也許之前那一次真的是因為工作太急了才會直接掛我電話的，一定是這樣沒錯。
坐在床上看著手機發了會呆我才把手機放好躺回床上拉好被子，閉上眼睛睡覺。
之後幾天我們的感情又回溫了些，我很開心，但心裡仍然認為我們的感情其實已經淡了，這種無法忽視的預感讓我覺得很難過，難過到我都會在家默默地哭泣，我甚至學會了喝酒。
這些事情不管是誰都不知道，就連和我最好的小貝都不知道。
我的日子照常過，只是和他相處的時間越來越少了，少到幾乎都沒有了。一開始我是覺得很難過，幾乎每天都要哭上一次，但是久了之後我已經哭不出來了，明明心裡難受的要死但我卻一滴眼淚也流不出來，取而代之的是那平淡的心情。
不知從何時開始我的情緒越來越平淡，但那只是對他，要是對朋友同事我還是會露出微笑。
「小藍？」
我回過神，發現小貝坐在我對面擔憂的看著我，她剛剛拍我的肩膀所以手還放在我肩膀上。
「怎麼了？」我回以她一個微笑，抿了口咖啡。
她把手收回去，皺著眉看我：「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妳從幾個禮拜前就怪怪的。」
我看她一眼：「什麼事也沒有。」
「是嗎。」她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把杯子放下後對我說：「要是有什麼事記得找我，我會幫妳。」
「……不管是什麼事妳都會幫嗎？」
「也許，我盡力。」
「……」
我們在咖啡廳聊了很久，不外乎就是聊一些瑣碎的事，但我們都沒有聊過葉秋見的事。我不提，她就不提。小貝她雖然很喜歡開我玩笑，有時有點瘋癲，但她一直是個很體貼、很懂得察言觀色的朋友，這就是為什麼我到現在還和她做朋友的原因。
好幾天過去了，我和他之間一直只有斷斷續續的聯絡，聊天也都只有聊一下下，我知道，我們的愛情已經走到了盡頭。我知道那也許是因為他工作太忙的緣故，但不知道為什麼我不能完全相信他說的話，我覺得他有些話是在騙我，但哪一些是騙我的我無法分清。
我想和他提出分手，但是之前有一次我和他開玩笑說我們分手吧，結果他居然很生氣很難過，我告訴他說我開玩笑的你別難過，但他還是很生氣。後來我就答應他以後不再提分手這兩個字。所以我不知道我該不該和他說分手，我想說，但我卻沒辦法說，我只能等他主動開口，可他卻都不說，我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終於有一天他約我去我常去的咖啡廳，他說他有事情想和我說，我心裡知道他要說的是什麼，想也沒想的就答應了他。
我到咖啡廳的時候就看到了他已經坐在位子上等我，我走過去在他對面坐下，我看了他一眼，發現他變得比之前滄桑了許多。我指的滄桑並不是他的外表，而是一種感覺，他給我的感覺就是一種滄桑。
「對不起。」
突然他向我道歉，我內心驚了一下，但表面上還是十分鎮定：「怎麼突然給我道歉了？」
「因為我做了對不起妳的事。」他說。
我看看他帶著苦笑的臉：「什麼事？」
「我在妳不知道的時候，和我前女友復合了。」
我不知道我現在的反應應該要如何，也許是要哭吧，但我卻哭不出來，我相信我現在的表情比誰都還要淡定，就好像他剛剛和我說的是「今天天氣挺好的」一樣。
我淡淡的看著他說：「多久了？」
「有一段時間了。」
他看起來很戰戰兢兢，我心想這場面簡直就像是老師在對學生訓話一樣，我是老師，而他是學生，然後我問他為什麼打人，他回答我說因為別人講他壞話。要不是現在的場面有些嚴肅，不然我可能會笑出來的。
「是嗎。」
似乎是看我表現得太過於平淡，他疑惑地問我：「妳……不生氣嗎？」
「我當然生氣，我甚至還為你哭過好幾回，當然是在你看不到的地方。」我說：「但我想是因為時間久了，感情漸漸的淡了，所以我現在對你的感覺都沒有了。我這樣說，你信嗎？」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後閉上眼嘆了口氣：「不管信或不信，都已經沒差了。」
「說的也是。」
「我本來還以為妳可能會大哭大鬧，為此我還做了心理準備，想不到妳不鬧也不哭，完全超乎我的預料之外。」他看著我笑，但那笑得非常勉強，可以看出他也不好受。
「那樣做對我來說沒意義。」我說：「我是真的愛過你，你也愛過我，對嗎？」
「是啊……」他說：「那我們就……到這裡為止了，忘了我吧。」
他很沉重的把話說完就起身頭也不回的離開。我坐在原位看著他的背影，想著他那句忘了我的話開始流淚。我不知道為什麼在他說他和前女友復合時我沒哭，現在卻因為那一句話哭了出來，也許是因為我潛意識裡並不希望忘了他。
我是真的真的愛他，就算我說感情淡了，我還是無法確定我已經不愛他了。
他走了之後我就趴在桌上哭得很傷心，我很努力的不發出聲音，但還是會有些微的聲音洩漏出來，希望那並不影響其他的客人。
我哭了好久好久，最後把臉上的淚水都擦掉，抬起頭來時才發現小貝不知何時坐在我對面。見我抬起頭來時她看了我一眼，把一杯有些溫熱的咖啡推到我面前：「哭完了就喝這杯咖啡吧，請妳的。」
我瞪著她看了幾秒，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就問她說妳什麼時候來的。
「在他離開之後，我先說我只是剛好來這裡想喝杯咖啡的。」
「我知道。」她不是那種人，她一直都是個很為人著想的朋友。
「我勸過妳的。」她說。
「我知道，但我就是沒辦法。」雙手捧著溫熱的杯子，希望能透過那溫度來溫暖我那已經冷透的手心。
我聽到她長長嘆了一口氣，伸出雙手覆在我手上，她手心裡的溫度馬上傳了過來：「我會陪著妳，不管過了多久或是發生什麼事，我都會陪著妳。」
「……我知道。」
FIN.
這是一個悲劇的愛情故事，沒有很精采，劇情可能也有些跳TONE導致看不懂，不過這篇我只是隨便寫寫。最主要還是希望可以悲傷點，但好像不夠悲傷？
結尾可能會很爛，但我想還是這樣就好
創作內容
【短篇】人生中第一次的愛情（下）
盜墓筆記瓶邪 (0)